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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派中日月

却是那明尹带四人出了元始宫,便道:“掌门既让我带你们熟悉派中环境,自然当遵命。”说罢神秘一笑:“反正与游玩没什么区别,大家放松就好!”

“好啊,我最喜欢游览了,既然如此,快走啊!”贺雪鸢有些迫不及待,倒是逗得从旁弟子忍俊不禁。

明尹便又说:“既要熟悉派中诸事,便须从源遡处开始。”她顿了顿,看到四人异常仔细的样子,说道:“你们可知这昆仑山上,原有八派修性,声望齐名?”

“有所耳闻”祖婉星想了想:“昆仑,琼华,碧玉,紫翠,悬圃,玉英,阆风,天墉。其中以昆仑和琼华最大最强。”

明尹笑了笑:“不错,琼华卷风台自有九天玄女播下天光照射,若要飞升,实易很多,后来派中金木异术邪风大起,终使玄女天降惩罚,全派覆灭。”说完,明尹意味深长的看了云寒溪一眼,又说:“昆仑我派不同,虽无天光,但是经由太古盛衰,仙气自生,溯其源头,我派乃上界三清之一元始天尊所创,历时千年,后天尊自成仙道,便由十二金仙承传阐教,维护教派……”

“十二金仙?”贺雪鸢有些不解:“是十二个很厉害的人吗?”

明尹轻轻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十二金仙原指三清下玉鼎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太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赤精子,广成子,惧留孙,慈航道人,道行天尊,灵宝法师,黄龙真人,皆是得道有修之士。”

“都不简单,这名头,一个比一个响!”杭暮游咂咂舌头。

明尹便笑:“昔上界大神女娲与鸿钧老祖同受封神之命旨,后传与一弟子吕尚,即姜子牙领旨封神,开匡周道积业。武王姬发顺得天命后,开祭封神台,才得以交上法旨,完成使命。伐纣其间,因十二金仙与南极仙翁护持佐力有功,再加七名弟子不曾挂名天榜,特允飞升,尽皆成仙。其中文殊、普贤及慈航真人由西方教接引道人点化,尽归于上界极乐灵山。”

“全成仙了!好厉害!”贺雪鸢惊异异常。

“后来昆仑派一度寂沉。后一仙圣真人承应法旨,重开昆仑盛况,再传玉虚阐学,便重祈尊灵,开创昆仑派。他便是我派中兴始人——铁棱师祖。你们入元始宫看到的,便是他的神塑,再后历经几任掌门,便至今日。元始宫中座的,便是掌门圣天云,左侧为天风长老,右侧为天雷长老。此三人一师同门同宗,为世间不可多得有道之人,外人誉为‘金仙遗’。掌门圣天云创昆仑净修剑道,长老天风创乾元厉执经功,长老天雷创天罡雷音伏世掌,皆是少有仙术神功,为本派护派之本。”

“我们可以学吗?”云寒溪很是渴望,他未有听说如此厉害的功法。

“这个……非是掌门钦定,不可妄学。既是学了,多半无何所成。”

“那,这样的绝技,不得失传?”

“不会,相信掌门自有安排。况技再高深,终由人创。与其坐等掌门师尊传承,不如自行探研。况昆仑派一向开放武道,允许自开自辟,故派中弟子有较高修为者均有自己的独创绝学。如一代弟子中王龙师尊就创开八卦龙形剑道,名躁一时……”

杭暮游冷冷一句:“凭此创道,荡平天目山六大魔系,并封印天目结界……”

明尹看了看杭暮游,又转过脸来,却有几分得意之色:“告诉你们,这王龙……”

“是大名鼎鼎的明尹师尊的师傅,对吧?”贺雪鸢不免抢口。

“正是如此。但我不才,何称大名!”但得意之色还未从明尹脸上消去。

“师尊”祖婉星提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可否大致说介派中弟子辈分的情况及我们四人的排辈,不然又恐生乱!”

“对对对……这个很重要。”明尹连连赞叹,便又说:“我派排辈较少,区区四代。一代便是掌门及二位长老,二代便是一代授徒,先下派中留有五人,为师尊宁休,宁连,宁渊,兰芙,兰淼,内中宁渊师尊主持戒律,兰芙师尊主持日授。王龙及其他数十名师尊其余俱不在派中。”

“不在派中?那他们去哪了?”云寒溪很好奇。

明尹点点头,道:“你们可知这广宇六界共存共轮,互不干扰,互有天轨。虽有重叠,但路途明晦有异,亦不互通。”

“有所耳闻。”

“六界各有境界,本是一体相维,非有巨大灵力冲撞,不会隙裂。但太古共工祝融之争,毁断不周山天柱。这天柱本是人界与鬼界相离之镇柱,一经撞击,灵力大逝;上古人界魔界之争,人界之首统合大帝轩辕氏与魔界蚩尤首领展开逐鹿决战,终破阵而人界胜。那蚩尤自魔界强行跃至人界,界境本有冲击,破阵斩杀蚩尤时,所逝灵力能少?再则远古玉虚门及通天碧游宫之争,碧游子弟徒众多为异妖,由教众聚灵摆下九曲黄河阵,诛仙阵及万仙阵,先并有所布十决阵,皆是函含强灵之阵,待破阵时,所放灵力不可胜计。有此三条,人,妖,鬼,魔四界之界境已是百孔千疮。”

“那……该怎么办?”贺雪鸢显得忧心忡忡,却是云寒溪若有所悟“结界?”

明尹点点头:“对,结界本是道法阻隔之术。现由各大习道门派竭尽所能,找寻界境隙裂之处,并布下多重结界,注法镇守,尽可能补全各个界境隙裂,以保本界太平。本门二代弟子几乎俱去东海,帮协十洲三岛道友共同布施结界,日夜伺守。”

四人很是好奇:“东海?”

“不错,琼华天降戒惩,派中有邪心者俱去填补东海之眼,为防通界魔化,便有各代各派弟子前去布下结界,自伊始至今,已连续布界百年了。”“百年!”四人不禁吃惊:“这么久?”

“当然,”明尹面色凝重,“九天玄女降下法旨,交付嘱吁,人界应守候东海结界达五百年。距惩期满尚有四百余年,为时尚久。”

“哇……”贺雪鸢不由吐了吐舌头“还有四百年?修道果是不易。”

明尹眼眉一挑:“方才述远,现入原题。二代自下,有三代弟子近百人,现共有十人在此,其余均去卫界施镇,不需了解,多识无用。三代十人现为本派主要授业之人,你们见到,要以师尊为称。其分别为双鹤师兄,玄真师兄,玄机师兄,玄瑞师兄,玄厉师兄,明素师姐,明悦师兄,明曼师妹,明茜师妹,还有鄙人。你们四人被划至双鹤师兄门下,自后当以师礼。”

四人齐声高诺“遵奉。”

明尹不禁被逗笑了,笑着说:“假正经!派中规事已是说过,现应领你们去观视各个宫室房厅及广台送传等派中构格了,现便去四处走走吧!”

“好喂!”贺雪鸢不禁跳了起来。

方才进门时,早已领略主厦气势,只是在平台中央,立着一尊巨大玉像,刻为元始天尊之像,气态严穆,万仞倚天,栩栩如生。上自有祥云围绕,彩霞彻明。由主台向左侧走,有传送之阵,行土遁之法,可直接通往清修台,或侧有飞道,下立柱承地,也可到。清修台中央有一大坛,取名“三省坛”,四围有水有粱,取名“靖节桥,”再边缘,则为四代弟子房,各各气境不凡,片瓦磷光,灰石墙漆,密密紧排,鳞次栉比。门中皆有符印,更是修道气息。水声潺流,循回倾泻,历久弥新。坛上一尘不染,为清气环抱之地。明尹指了四间房室,便道:“这便是你们四人的房舍。”进入看时,一床一台,一桌一椅,一柜一橱,俱为雕符橡木制,自有清静之气。橱上有焚香明烛,武隔弓钉,四人皆在己房放下雾气,云寒溪挂上了玉腰弓。柜中有书数卷,武学奇文,轶闻志怪,玉虚阐学,无所不包。出了弟子房,由清修台回返主台,向右侧走,也如前番一样,到时为授业之所,分内外室,中以竹树隔。外间由林木环绕,百鸟啼鸣,及有百余坐席,前方为主席,由师尊自坐。各席前均有水曲方桌,笔墨文房,自是齐备。内室于一高广房室宏宇内,设有三四百座,外窗口有结界,光可通入,音却纯静,陈述与外无异。取此地为“解惑舍”。出舍回台,绕过元始宫向西北走,便到百武坪,为弟子修习试剑武法之地,方圆数十里,皆为坪辖,广宽无垠,足可各分。坪分三方,一方练器坪,修习各类利兵异器;一方技足坪,修习各类技能实方;一方齐仙坪,休息各类仙法及五行遁术,六爻之术。三方汇处有一圆擂,为互比竞试之台。回台向东北走,便为食饮之地,日常所需,均有提供,食虽清淡,却利于修身养性,再回台时,却不往南走了。

“为什么东南,西南两方不再去呢?”四人很好奇。

明尹愈加谨慎:“西南方为承天台,为世间所留可与上界相通的域界之一,非是大事与上界通禀,进行大礼祭祀祷禅外,任何人不可随意踏入此地半步。东南方为十二仙阵,分为十二仙宫,十二关隘。先世铁棱师祖有云,凡是破得十二仙阵之人,皆有力使用本派封印掌执的神器。仙阵幻奇莫测,尤以不杀为限,各代有近似及百余名弟子试过该阵,不至片刻,便被内中灵力强推出阵——成则通,败则逐。看头上……”

四人循声望去,一蓝色符咒八卦轮在上空旋转。

“这便是传送阵出口。那些弟子皆是由此被抛落至地。这十二金仙阵已是许久无人问津了!”

“学得道法,我会去试。”云寒溪充满自信。

明尹先笑,摇摇头,没说什么。却是杭暮游发问:“师尊,现派中可有弟子多少?派中可有过……异族?”

明尹很是奇怪:“异族?你是指非人界生灵?”

“对!”

“当然有!”明尹毫不犹豫:“本派一向主张万生同命,皆源一祖,并无界族歧分。单是这妖,便已有好几十位了,现皆是平辈弟子中出类拔萃的。”

“那……魔!魔呢?”杭暮游略显急切。

“我曾记得先代掌门朔青真人曾收过魔族弟子,再无耳闻。不过历时千载总会有的。但是因魔族煞气过重,与昆仑山清气相抗,极易伤身,故非常稀有。”明尹心里却在暗笑:“关心这个问题,还不算失了本性……”“那……”贺雪鸢俏皮一笑:“派中管弟子严吗?”

“小丫头,我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放心,非是深重问题,派中一般均会迁就,管教不紧。当年比于琼华一严一松各为称雄,尤以本派松弛却无逆行而被世坊津津乐道。”

贺雪鸢点点头:“那双鹤……师傅可有什么绝学?”

“哼!本知你淘气了!双鹤师兄自创玉龙天罡剑,又承乾元功,本领自然够你们学的!”说毕,明尹便道:“皆已观完,该让你们去见师傅了。”

元始宫内,天风真人轻声一叹:“师兄,吾观这四人……!”掌门天云真人摇摇头:“虽异,皆有大用。其一人正气护心,神龙绕体又心净澈澄,或可解玄霄之祸……”天雷真人点头首肯:“师兄高见!”天云真人便又说:“异事本不易相商相讨,我等不涉红尘,切勿再言他人之事。”天风真人、天雷真人齐声道:“谨遵!”

却是明尹带着四人直至尚霄宫双鹤处,道:“谨见师礼,我不宜侧旁,以防徇私。现我该去交付婉星嘱我的拓印白纸,并商讨拜祭天光事宜了。你们四人去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四人面面相觑“这如何是好?双鹤师尊不知脾气如何,若见我们四人中一人不过,全逐出门,不是太惨?”祖婉星对杭暮游笑笑:‘我看我们四人,就你不入眼,穿得一身像只蝙蝠,给谁看呢!“杭暮游也不示弱:“我正好相反,看你一身通红,像只红枣,不怕被那‘鹤’啄了去?”“你……!”祖婉星立刻还口:“本姑娘起码是人的装束,而你异同不分界类,谁更可气?”云寒溪赶紧打了圆场:“好了好了……若论装束,最先被逐出的自然是我,你们争论什么?”二人看了看云寒溪,相视一笑。云寒溪又道:“双鹤师尊既为二代弟子统领之首,总不致以貌取人吧!”正说时,却从宫中走出一人,生得是气宇轩昂,头冠羽冠青纶,面容严肃,双目炯炯有神,却是让心虚之人胆寒;剑眉斜竖,双耳阔垂,双唇禁闭,话时微合,不苟一言。体态均稳健魄,身着白青道装,外套细轻翠衫,直至靴腰之下。足上是黑绸硬靴。腰系玉鸾嬉戏带,带前玉环相扣,带侧缚着玄铁佩,上刻一“鸣”字。

“诸人在外所论何事?”那人说时,竟把贺雪鸢,杭暮游吓得心振。祖婉星观那人只得二十一二岁,计非双鹤,定是一弟子,便上前打诺:“我们四人新入昆仑,奉掌门之命投入双鹤真人门下,前来拜见,方才相扰,实属无意,望师兄休怪……”那人也唱一诺:“凌鸣。双鹤真人座下大弟子。既知尔等为投门派而来,那便进门吧!”说毕转身,欲带四人入殿,又说:“尔等尽可宽心,真人脾气尚好。只是,不可多加妄语……”四人不禁大吃一惊:我们喧哗之音他们尽皆听到,岂不坏事?但不及多思,还是进殿了。

进得尚霄宫时,四人无不小心谨慎,见得双鹤时,那双鹤正在打禅,却是自有一派仙风,年且天命却任有童颜,乃一奇人。四人竟一时无所适从。

那双鹤却先长笑数声:“你们说完了?为何迟疑不进?”

云寒溪长吁一气:和伯伯一样,便道:“不敢冲撞……”

双鹤又笑:“那在门口喧哗,打扰他人清修,可是冲撞?”

“这……”

贺雪鸢灵机一动:“方才还以为尚霄宫可阻隔外音,故才无所顾忌。”

双鹤便道:“阻隔外音只是无法静心者之言,视万世之宇,能完全无外音的,恐只有渤海归墟了,修道者以静心为要首,怎会因外音而干扰心神?宫自不隔音!”

“那……”贺雪鸢抬抬眼:“适才在宫外喧哗,并不曾干扰师傅清修,师父又何须怪罪……?”

“哈哈……”双鹤长笑数声,点了点头:“小丫头确是能说会道,倒是让我哑言了。不错,不错,显是派中分辈淡视,但多数弟子仍过于抱紧,惟一敢与我论的,只有凌鸣和你们四人了。修道在内,不在外,一味追随表象名号,又何可学有所成?我师王龙真人曾独一与天雷长老论争,可谓佳话,你们倒颇有他的风范!”

四人齐道:“不敢当!”

双鹤又说:“现允你们休息一日,后日便由我授,须一切随派。可都清楚!再则剩余之事,由凌鸣诉与便好。”又转头对凌鸣说:“你既为派中三代弟子的师兄,今番四人初入,便由你照料一些时日,待于派中熟知后,便可轻手。你素来为人平和尽心,多为表率,将他们交与你,我自放心!”

凌鸣唱着诺:“弟子遵命。”

出殿后,凌鸣长吁一气:“你们适才,真把我吓坏了!若非我熟知师尊为人,是断不敢让你们步入尚霄宫的!派中构格历史,你们可清楚了?”

“自是清楚。”

“那最好,南方二处万万不可去,否则冒犯大忌,可能会被逐出师门。”

四人齐笑:“不会,明尹师尊千叮万嘱,我们才不去触那个晦头。”

云寒溪又问:“师兄,若要学得御剑而飞,需是多长时间?”

凌鸣略一思索便道:“只是飞时,二三时辰便可,不过……”

“不过什么?”

凌鸣笑笑:“昆仑派御剑不似别处门派随意,只御不外。派中要求务使人剑合一。御剑时本应心神专一,毫无外思,这样方可腾跃而起。但如此便有一弱——心神只御,何以为战?无法御剑作战,是为一憾。本派几为天下第一,为人界保全的屏障,若御剑之术过于浅显,将有大祸遗留。故自铁棱创派伊始,便要求人剑合一的境界,若要御剑,只需一意剑由心生,无论何思,不意停,剑不逝,这样便可节省一大部分精力应战。”

四人,尤其是祖婉星,都非常吃惊:“御剑时心神如若分离,还能继续?边御边战,几乎不可完成!”

凌鸣摇摇头:“不过是不努力而已。本派御剑术需修习一年有余,期间不可外出离派,否则脱离山间清气,前功尽弃。学成之后,便是要摆脱这样的修为,也不可能了。”

“什么?”云寒溪大吃一惊:“要一年?”

“当然,一年之后,出入随意,一年之内,不准离派半步!”凌鸣很是干脆。

贺雪鸢却暗喜:“幸亏我来了,不然过一年,又得等到何时?”便问:“不许离派,无非是不让远离山中清气,那离派,却不离昆仑山,这总可以吧!”“这……”凌鸣哑口:“或许也可,不过须请求师尊,你们还是最好于是山中修习一年,若有早成,则早此自由亦可!”

祖婉星又问:“师兄可否一展御剑之成,让我们开眼,不然不知修习方向,却挫伤我们的信心!”

凌鸣一笑:“是该如此。你们四人中谁会御剑?”祖婉星便站出:“略通一二。”凌鸣道:“好,过时你在天上,或以或战,任由你。”便将四人带到齐仙坪,凌鸣将台,画一符,祭于台上,由台口便幻化为一尊金甲神人,凌鸣道:“待我上与其战,你们细观。”语毕,凌鸣便与祖婉星一同御剑入天,祖婉星飞天侧旁,但只见凌鸣御剑上下翻飞,下踩气剑犹如与身俱成一体,承载不离形影,忽前忽后,忽上忽下,与神人大战时,仿如仙人腾空,飞天姿曼,将那四人,都看呆了。

不几时,凌鸣便召祖婉星同下,至台上时四人默然良久,云寒溪方才开口:“若可练到这种境界,即使是十年,也是值得的。”凌鸣点点头:“我六岁上山,居此中已有十八载了,修习尚不足精。那明尹师尊,可于天中布阵,虚实空间,幻化几式,乃为一绝。帮是说若要学得功成,尚需耗时修习,耐心求教,派中戒律不严,学乃自由,全凭己心,你们好自为之。”

四人皆诺,凌鸣又说:“明日一日,尤其重要,是为收心,也为选科,你们慎重考虑,后日直至修成,不可再行出派。方才之言,我自会请示,若为许可,必要时,我亲自陪你们去。”说完,便召四人入弟子房。

用过饭后,四人各入房中。云寒溪擦弓洗刺,忙过后无事可做,便出房过桥到三省坛,才观得这弟子晚间多到三省坛聚。他一上坛,便有几名弟子走来打诺,云寒溪还诺,弟子便问:“你是今日刚入派的吗?”云寒溪点点头,一名弟子便道:“我叫凌肃,为玄真师尊下弟子。”云寒溪答:“我被划至双鹤师尊下,后日开始修习。我叫云寒溪,凡这派中弟子,是否都要道号?”那凌肃摇摇头:“是否取要道号,由自己决定。我自幼上山,自然有号,你们有父母所赐之名,可不要道号。”云寒溪又问:“那……你们对大师兄是否熟悉,他……为人如何?”一弟子笑道:“凡是入派,总有这么问的。你们应该有所感觉,大师兄是个为人极好的人,照顾师弟师妹一丝不苟,又可知心深交。只是平时不苟言笑了些,所以看来有些冷漠严肃。此外,大师兄修行极高,武艺绝伦又善读书。昔方大师兄率区区六名师弟独入逆妖穷奇群中,派中救援尚未至,大师兄由天七星北斗之演而创出乾元七星剑阵,即着师弟荡平逆妖,完胜而归。我时也与一道,看大师兄一展道剑,恐此生难以企及了。”众人皆称,云寒溪也点点头,便又问:“派中作息如何安排?”凌肃答:“卯时后起身早省,午时课毕用饭,未时到百武坪飞练,酉时末,戌时初结束用饭,后时归于弟子,任由支配。”云寒溪很惊奇:“前后只用四人时辰修习?夜间掌灯全由自己吗?”一弟子道:“这个自然,四个时辰学习更有用效,耗时一久,对身性有损。夜时掌灯由自己支配,或学或眠,任由自己,这也是昆仑派弟子修习强于其他门派之处。”云寒溪轻轻一叹:“确是轻松。”又问:“派中赏罚如何?”一弟子答:“此处较为松驰,若无大错,小错可及改,一般迁就,不予惩罚。若是在历行任务中有过功劳,则会有赏,一般不是金银,而是心法剑道之类,或神兵利器也犹未可知。”云寒溪很奇怪:“这样未免太松了些。派中可曾有过行逆之事?”凌肃答:“却也奇怪,在如此松驰政令之下,本肖丢掉未有一人行过大逆不道之事,倒是管制严格的琼华,后竟全派行邪道逆天,不得不令人扼腕。若是琼华弟子皆能如天墉紫胤真人一般,那将前途无量了!”

正说时,贺雪鸢从房内走出:“在说什么?”

“我正在向诸位师门询问派中之事。”

“我也听听”贺雪鸢说着凑到其中。云寒溪便又问:“派中与其他门派是否有往来?昆仑七派联系是否过从甚密?”一弟子便答:“往来总有,但不甚密。各派俱有主张,互不插手,非是大事,一般不会相互通书。”另一弟子说:“本派向来主张己行清修,对世间杀伐亦不插手,异夜异界之争,也不多问。我师尊曾告诉过我,约是一百一十九年前琼华与妖界大战,弟子玄震曾致书请援,但派中无人答应;二十年前宿业之乱,其余六派弟子节节败退,多首致书请昆仑派相助,派中仍是未应,即不知为何。”云寒溪疑惑发问:“本派为清修第一大派,世人皆知,却为何眼看外界侵扰,己方受劫而不施援,是本身无互助之风气,还是……过于胆小?”虽是云寒溪压低声音,却是众人目瞪口呆。

“此是你在派中修习尚浅,不悉教条遵旨,玉虚阐学,又不深谙其中故事,所以才有此疑问。待得久了,自然明白!”

众人回头一看,立刻唱诺,原是凌鸣来了。云寒溪有些无所适从,但凌鸣的话还是让他放松不少。凌鸣走过,便开口道:“你是叫云寒溪吧!今日可还习惯?”云寒溪立即应道:“当然,派中一切均好!”贺雪鸢也如是说。凌鸣又道:“烦诸位集齐所有三佢弟子到三省坛,有事要说。”不多时,便齐聚了,凌鸣便说:“我派弟子祖婉星今日将一圣物交与掌门,应传于天界善保。今三位长老齐集数名一代师尊商议,计在明日开坛入承天台,祈祷天光,以传此物。所有弟子必须到台中参与。期时不可妄念妄言,自规谨慎,可都清楚?”亲子齐道:“已是明白。”凌鸣又道:“如此,明日早课毕便至承天台口,由戒律主司引领入台,不可延误!”从弟子皆领命。

云寒溪自是回房,随手翻了翻古籍,却看到《博物志》章有这样一知:“固灵石原以制衡用,为上古蚩尤血凝之物。五行化象,方得一玉,名曰‘散宣’,俗称固灵……本为齐国景公之镇玉,后煞而不用,弃置坊间,几经周折……还于魔界……散宣本气血凝成,任取神兵不断,似不差毫,又有集灵补时之效,多为魔用……”云寒溪很是奇怪:贺先生当年只一人一剑便击碎固灵散宣,何以做到?想着又翻了几页,却是说剑:“琼华历三代,经上清、秋元、宗炼数人之手,穷集毕力……终得两剑,一名‘羲和’,一名‘望舒’……”“望舒?”云寒溪眼睛一亮,“岂不是娘坟头的……”便又迫不及待读了下去:“二剑即结三代之力,更佐剑台天光,昆仑清气,玄女遗旨,阴阳极生之洞理皓首穷经,却得灵力非常,已具神韵……凡物不可减损。据宗炼下书中言,唯有二方……宿死剑寂,灵运折冲……二方中尤以后者为要。若只宿死,剑性不失,而灵冲际,剑则将折,复不存焉……”云寒溪合上书,“望舒尚好”,他想了想,便睡下了。第二日早起,却见柜口放着一件新衣,展开时看为昆仑派道服,云寒溪便换上新衣,果然是比自己的旧衣舒适柔软,上衣下裤,外衫轻袍,玉带履靴,一应俱全。云寒溪便笑了笑:“旧衣穿了这么长时间,是该换了。这昆仑派还真体谅人,做衣如此细致。我看伯伯的天墉道服也不过如此嘛!”说着便出了房屋到三省坛,看到那三人也自换了衣服,口中喃喃道:“鸢儿,你穿这身,愈加漂亮了。”贺雪鸢脸有微红,不过还是嗔怪:“婉星和暮游,你怎么不看他们,只看我一人……?”“哟!我难能得云大公子垂青啊!他一门心思还不都……”“好了好了,别说了!”贺雪鸢面有怒色,祖婉星却嘻笑几声:“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几人的对话惹得众弟子都笑,不多时,已是凌鸣到了。

“大师兄”,众人唱诺。

“诸位师弟师妹”凌鸣亦还诺:“时辰已到,随我去承天台。”众人便行。

走到中台时,便自有祥瑞之气迎面扑来。台顶数道金光散开,成九宫八卦盘桓轮转,四方皆为莫符灵,应五行六爻之召,光气轮回,古风习习,太境之象,演演而成。衍合八荒,尽结六合。外象似缈,内函如虚,有如入境。

“玄妙……”云寒溪不禁赞叹。

自首是圣天云掌门坐三才首荧位,后是天风长老坐三才一气位,再是天雷长老坐三才铺弼位,承三道清鸿法旨。下首是正五合方,五龙亲镇戊己土位,守休镇丙丁火位,宁连镇甲乙木位,兰芙镇庚辛金位,兰淼镇壬癸水位。再下层则是星环四象位,双鹤于东南巽位,玄真于西南坤位,玄机于东北艮位,明尹于西北乾位,交迭而成四斗五方阵。下制符额符角;中制符中引排,砂色原绘;上注灵,充清气三才法原道互交,两两相接上指,将符承起;自下由凌鸣带领凌素,凌墨,凌津,凌铮,凌玥,凌简,凌函八人踏卦理而布,齐成运气,双手交护,身周围幻,象由躯成到符下,成举送之势。众弟子只见那道大符慢浮而上,直入穹空烁光处,不见踪影。

约半个时辰后,天门中开,一神尊自有金光环绕,于空中缓而落至中开,众人看时,却是长相怪异,特别是眼处,却伸出两只手来,手掌中各有一眼,下上极可视千里。着眼处波芒顿生,手持七禽扇,自有圣风。那人便开口道:“吾乃甲子太岁金辨将军杨任,视巡破境,无光顿顿,为是何事?”圣云天便揖首答道:“昆仑派后代弟子天风拜首。派中弟子曾得密图一张,望以极要放置天界善保,故祈符开界,上界体谅收典。”杨任点点头:“若为要物,自当如此。”下便由祖婉星承托盘,上覆拓纸,走进三才阵中,杨任只用七禽扇一挥,尘见拓纸便失,那纸已到杨任面前,凭空浮起,兰光环绕。

此是瞬间,杨任却在独与祖婉星对视,互却以神相应,旁人毫无知觉。

杨任微一点头:“少微此行所命交完不错。”

祖婉星却低头回灵:“自是天帝庇佑,众同佐力,方得完成。”

“少微是否得返天宫?”

祖婉星摇摇头:“可否……可否宽限几日,我还不想……”

杨任摇头:“却是尘俗缠身?”

“不是……是……我也不能清分,不过,只觉此时回上界,确有不适,望宽限几日……”

杨任面有难色:“文曲君殷比干旁侧需你主持历算,太微祖冲之亦要由你帮佐,此时一去,恐……”

祖婉星轻声一念:“爹……师祖……”又道:“上界一日,下界一年。留我三日足矣……”

“此事……尚可,”杨任轻扇一晃:“三日或可,好生之德自将允你。你父师处我自会言明,不过上界三日后必须回来。”

“多谢”祖婉星充满感激。

众人只见杨任一笑,自承拓纸,由那隙裂处越界而过,人神界隙逐渐封合,不一时便了无踪影。天光顿失,祥气疏散,众人离开阵位,却是如无事发生一般,与常无异。

天风掌门率众弟子向界隙处叩首三拜,便让自离其位,天阵自是撤离。

出承天台时,两弟子便道:“神力果然无穷,只轻轻一扇,就闭合了界隙。而我们只靠道力,纵是王龙师尊也只可布下结界覆盖界隙,寻常咒法更无济于事,唉!人终究不可胜天!”云寒溪倒是听到了这话,心中暗自生异:“潮州界隙便是我亲自将其闭合,分明可以做到,何以派中高行弟子如此自谦?”他未及多想,迎面走来了贺雪鸢,神色仓促。

“寒溪,暮游不知怎样,身体突然虚软。”

云寒溪心下一惊:“不会是方才祭阵时间过长,损耗体调了吧!”

贺雪鸢摇摇头:“不是!自天界神刚出来便浑身震颤,汗流不止。我劝他回去,但他忌于阵方肃穆,便咬牙硬撑。阵法结束时便瘫软在地,面无生气。看那样子,不像是过于疲惫,反倒是如自身气神被耗损殆尽了一样……”

“那他在何处?”

“婉星和大师兄已把他扶至谷青宫玄真师尊处,现应正在治疗!”

云寒溪点点头;“那我们去看看……”

二人到谷青宫时,刚入得宫门,便被凌鸣制以静声。二人屏声去看,却是玄真曲腿打坐,双手互持,两掌间有一轮淡色光气。将双手平推时,光气便由胸口进入杭暮游体内。祖婉星以肩倚使杭暮游坐起,撑铺施为。凌鸣带云寒溪,贺雪鸢出来后,脸上忧云密布;“这是输灵之法。不知怎的,似有一气与暮游体内灵力相异相抗,暮游虽调息力撑,怎奈那气似如浑然自成,百抵不散。现暮游全身灵力已折损十之八九,他能撑到现在,早已精灵耗尽,生死渺茫。玄真师尊正将自身灵源渡与他,助他增长灵力之用。”云寒溪,贺雪鸢早已目瞪口呆:“怎么,真是这样?怎会如此?”凌鸣道:“尚未可知。”云寒溪又问:“那师尊,将真气源渡与他,自己不会有事吗?”凌鸣点点头:“若如此这般,师尊元气大减,须是闭关,少则一月,多则五六月方可。”

正说时,明尹匆匆赶到:“怎么,听说暮游身体不适?”凌鸣道:“尚有大碍,正在渡灵。师尊是否入内一观?”“什么……!”明尹大吃一惊:“需要渡灵,怎会这么严重。”说毕,明尹便匆忙入谷青宫,得看时,自将双手腕处交替,由下外转,后由指尖生气,平行推入玄真体内:“师兄,或可增助你的灵力,不到大伤。”背影中玄真轻轻点了点头。

整整三个时辰,术法方才施完。杭暮游面色渐变,气吐入徐。祖婉星将他放躺至床上时,玄真双手由胸缓缓按下,却是一阵眩目,以手抚额,斜依在蒲头。“师兄……”明尹忙跑过去,见玄真气色微白,额头渗汉,却是担心:“现在感觉如何?是否需要医治?”玄真摇摇头:“已无大碍,吃几粒丹药即可痊愈,弟子暮游现在如何?”祖婉星切脉后说:“已是正常,多谢师尊。”玄真道:“不必言谢,让暮游在此休息,其余人都出去吧,不要打扰!”明尹点头,道:“婉星,凌庄,凌策,都随我出来……”三人唱诺,便出了谷青宫。

门外,凌鸣已被召去处理其他派中事务,贺雪鸢和云寒溪仍在坐着守候。明尹出来时,二人忙起地唱诺,明尹只是点点头。二人见明尹面有倦色,不敢多问,明尹便由两名女弟子搀扶至寒阴宫去了。婉星随后出来,云寒溪急切去问:“暮游怎么样了?”婉星点点头:“已无大碍,只需休息便可。”贺雪鸢见其很是疲惫,算算已是未时过了,便将祖婉星扶至弟子房中休息。出来时,云寒溪正在外守候,便道:“寒溪,你不去休息?”云寒溪道:“没想到来派中第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我担心暮游,他不会有事吧!”贺雪鸢轻声一笑:“怎么,还是信不过玄真师尊?”“不是”云寒溪摇摇头:“我担心暮游灵力相抗的,乃是这山气,长此下去,暮游会有危险……”“与暮游灵力相抗的,并不是什么山气。昆仑山清气无论对何种息气均有增长功效,能压煞而助澄,你们不必担心。”二人回头看时,原是凌鸣到了。凌鸣又说:“师尊既然没有把他送下山,说明山中清气亦是有益,你们不必再担心了。”

云寒溪,贺雪鸢唱诺,道:“原是大师兄,师兄方才去了何处?”凌鸣道:“先行送王龙师尊前往东海视察,后去阆风相议相授御风之术,方才得归。”二人齐道:“师兄辛苦。”凌鸣又道:“你二人尚未用饭?我特嘱为你们及婉星送来饭食,现去吧!”云寒溪,贺雪鸢顾及祖婉星未愈便先行离去。归来时,贺雪鸢观察到祖婉星房内有话音,便在门缝处偷听,云寒溪嘻嘻一笑,也跑来听。

“婉星……今天……多谢”

“没事,毕竟是好友,也是同门,相助是应该的……”

贺雪鸢回头轻声一唤:“是暮游……”便又起听。

“那什么……婉星,你还未吃饭吧!不然我给你做些吃的端来……?”

“不,不必了,你伤愈尚未,还是多加休息。”

“那……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

门外贺雪鸢立刻推走云寒溪,然后若无其事左顾右盼,杭暮游出来时,倒是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们也在啊!”云寒溪点点头:“对啊,我们在听你和婉……”“什么是听啊,方才分明是你和我闲聊嘛!听什么听!”贺雪鸢一句话便堵住了云寒溪的嘴。“那……”杭暮游有些不自然:“你们先聊,我……先回房了……”说后便走,背后云寒溪,贺雪鸢齐声道:“有戏!”

自是一日已过,第二日开始修道。四人卯时起学,戌时便去尚霄宫讲堂由师傅亲授,如此而已,计日循环不与话下。慕容紫英开始时时常来看,后观有序,便也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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