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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滁山小试

却是云寒溪受琼华云霄感应,心乱不宁,又未与人说,便只自虑近一日遨游之后,算是对另几派有了初行了解,祖婉星更是对阆风派的御风术羡慕不已:“原来只凭风生,不需剑器,便可瞬起腾翔。我们每次均需踏剑载乘,但他们想飞便飞,瞬息风行,却是厉害。”祖婉星一席话却招致贺雪鸢嘲侃:“我说婉星啊!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阆风地处奇险,狂风烈烈,自然可修得奇术,但若无风,气虚平静,他们不就没办法了?再者我们昆仑弟子御剑,靠祭剑而不是真正的兵器,只需一意,自是升腾,比御风心神专注又不知高出多少。”凌鸣轻笑:“各派自有绝学,那御风既可随地腾翔,岂容小视?我派也自在向阆风涉交,希望可交流御风术,不久之后或为有果!无从亲试,不要妄下断绝!”

贺雪鸢嘻嘻一笑,叫声:“不敢”便一跃到了云寒溪剑上,双手搭在他双肩:“寒溪,本大小姐累了,你送我一段吧!”“当然可以”云寒溪说完便上下翻腾,左右晃飞,九曲十折,斗环蛇形,唬得贺雪鸢大惊失色,双手紧紧卡着云寒溪的腰,不敢松懈半分。

“喂,鸢儿,你箍地太紧了,再这样,我就无法御剑了。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云寒溪却是打趣。“什么‘不亲’,再‘不亲’我就被你甩下去了……”贺雪鸢不住怪怨。凌鸣一面微笑,一面制止。那四人嬉笑玩耍,已是回到昆仑派了。

刚着派,未及四人开口时,便见到凌简匆匆跑来,神色凝重。见那四人下剑,便开口道:“大师兄,滁山似有异动。经兰英师尊亲自卜卦,算得是逆妖横行,现掌门出旨,待你回时立刻率几名弟子前去勘查。”凌鸣点点头:“我已知道了,速去叫凌肃,凌玥,凌墨,凌铮,随我一同去滁山。”云寒溪等人自相看看,点点头,便由云寒溪道:“凌简师兄且慢,我等在派中修习已有八月,入派行久寸功未立。试练可遇不可求,现正有这样一个机会。我们四人愿代诸位师兄师姐前去,望师兄成全。”凌简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太妥当,你们修为尚浅,盲目前去恐有性命之虞……”“正因为修为尚浅,所以才需多加历练呀!若只以此为借推诿故务,那我们的修为如何才能精进?”祖婉星的一席话,倒是让凌鸣,凌简无以应对。情况紧急凌简便道:“大师兄莫不如先去禀告双鹤师尊和掌门,由我带领他们先行。若得许可,便一同来,若不许可,再召回我们也不迟。”凌鸣道:“也只好如此。凌简,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们四人由你照顾我自放心,不过切记不可负功,以‘查’为主,一切由我回时定夺。”说毕,便径直去元始宫,四人尽皆拿了兵器,云寒溪背上了玉腰弓,便随凌简御剑前往滁山,不多时便到了。

这滁山原有六峰,各命“琅邪”“少环”“酒寓”“太开”“日瞑”“花朝”,人称“六异山”,其中惟有这琅邪虽是幻异,峰中自有优美林壑,悬泉瀑布,鱼龙升息,白鸟高蹄,但最重要的,要数这月景。一月除朔月外,但凡月升,总是映在这峰顶上,不论何观,均有琅邪举月之像。况此峰又以形似狼牙得名,峰头倒弧圆勾,却像是收束轮月,计时便吞,因此这山中也颇具灵力,成了人界散妖的避修之所。凌简在峰下仔细看看,道:“应是琅邪峰没错了。”说完便拾起一片落叶。“此叶上沾有妖血,叶茎部被异术打折,便是有打斗的痕迹,顺峰而寻,应是不会错的。”四人叹服之余,便限凌简上径。径独环峰有如天梯,正是十月秋冬之际,景满肃杀,地上枯枝遍布,使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刚上百步余,但见前方幻景异常,像是隔水相望,重重叠叠,眼界迷乱。“卑鄙”凌简低声一喝。云寒溪上前一看便道:“逆妖是想以结界封山,后再以群力将山灵赶尽杀绝?”凌简摇摇头:“未见真相不可妄断,不过这结界定是有邪歪用途,你们四人……”云寒溪会心一笑:“我来。”便走上前去,一手伸双指于唇前,尚未施为,但见贺雪鸢大叫一声:“寒溪,你的弓……”云寒溪回头一看,取下弓来,却是大惊。

这弓上嵌玉,今日玉片却不断振动。甚至发出异常耀眼的光,使众人刺目,拿至手中,弓弦鸣动不止,就如人临死之时的恐惧。“怎么……爹的弓……”云寒溪不及多想,将弓伸向那结界,未曾触及,一股强大的反冲之力竟使玉腰弓脱手飞出好远,云寒溪赶忙跑去将弓拾起,所幸无碍。众人只疑,本欲问却被凌简制止。云寒溪自是气愤,走上前去变如前番便念:“结由自生,无隔无界,令尔之异能,存吾之本心,点土土裂,点木木枯;点水水竭;点金金熔;点火火尽;急急如律令!”又大喝一声:“开”,只见那结界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向里一看,却与外大不相同:哀嚎遍野,尸横遍地,红浊之血已流成河,杀气冲天,却像是山在怒号,本是美景之域,现却变为战场,木木胆战,草草惊心,鱼不嬉戏,鸟不敢鸣,碎石自是阻阱,荒叶可作利器,欢声却是丧歌喝。

五人大吃一惊,凌简只道:“进去一观,”众人便随凌简一同向山深处去,却是生死未卜。

说那凌鸣自行直到元始宫,圣天云便到:“凌鸣,何不去滁山?却是未遇凌简?”凌鸣打揖唱诺:“弟子已然知晓此事,不过云寒溪,杭暮游,贺雪鸢,祖婉星四名弟子新学初试,想得历练,欲往滁山,我无法决断,故来请示三位掌门长老!”天雷长老点点头:“新学弟子确该试练。他们已然去了?”凌鸣道:“已由凌简引领前往……”天雷略一迟疑:“凌简……”又道:“兹事需你亲去。可带几名弟子前往助战。”凌鸣又打一揖:“弟子领命。”待凌鸣出了元始宫,天风道:“方才天雷师弟有所迟疑,却是为何?”天雷点头:“师兄有所不知。这凌简是我自蜀山下渝州由妖手中救得,本是快死,我不忍,便将那逆妖灵力导引一部分入了凌简体内……”天风听了摇摇头:“妖也有命,命为一同,你又怎能强取妖灵救人……”圣天云道:“天风师弟切勿急躁,听天雷说完。”天雷便又说:“未取妖命,只是以灵救人。这孩子自小便灵力非常,武道虽不是顶级,远不及凌鸣,但辨气察形之术却很是高明,我为他取名‘简’就是让他思虑从简,休要深究他人界别绪图。如今他去,我恐那四人……”天风道:“无妨。凌简自小由玄机教诲,又得凌鸣熏陶,应是有所握持,胸襟怀度总不会差。你且放心,一时由他方可,况凌鸣即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天雷道:“师兄所言极是,希望如此。”

那凌简带云寒溪等四人冲上山去,妖气弥漫,愈来愈重,玉腰弓上竟发出铮鸣之音,更是让人胆寒。“小心”凌简大喝一声,却见气浪波动,现出几只妖来,围拢他们,首妖道:“来者何人,若非本类,速速离去。”“我们是……”贺雪鸢尚未说完,凌简却念咒祭出西诏剑,口中一喝“天尊诰命”那剑便直直飞去刺穿了首妖。“杀气已然外露,还装什么?”凌简愤恨一声,便告诉四人:“小心应战,”话及说完,群妖便扑将上来,却是一群朱厌。众人顿散,凌简销悄祭剑,拔出了玉虚剑,画符祭咒,口念生诀,使一技“玉龙天罡剑”顺成牌盾,万方剑刺,由上直下,将近身妖全部击毙;云寒溪未取双刺,就手中生仙术成三五只灵虚气圆,持紧玉腰弓,将气圆架在了弓上,看得真着,扬手放弦,那气圆不偏不倚,击穿数妖;贺雪鸢却解出嫦水双铃,以生成道术摆铃而动,却是一技“荡世音”,近旁妖魔瞬时失去神智,昏惑不动,倒地气绝,祖婉星却是拔出子樾剑向空一指,合一技“将天引怨”瞬间剑头处紫电四溢,似是承天而接,向前只一指,数妖便被雷电击中,残尸起焚;杭暮游是未拔背戟,双手伸两指齐并,口念成诀,后喝一声:“魇火之罩”,前方生是生成一只异色钟罩,几妖被扣当中,数挣不出,全被烧尽。一群散妖,不过片刻,即全被解决。凌简赞许地点点头,四下一看,便指一径:“妖气最重,由此处上,应可查清原委。”众人便由那小径登峰,不多时,却看到更为惨烈的一幕:千百只妖所困阵中,已是堆尸如山,当中一人,护一奄奄一息的女子,尚在苦苦支撑,腹背受击,身已着伤。“我去救他,”云寒溪刚在崖头起生,便被凌简强行按下:“皆是妖,不知敌我,怎么救?待我一观。“说毕凌简便仔细看去,待观时,凌简便使异眼以观,看到朱厌周身虽强力遮掩,倒也露出些许戾气,黑雾障障,遇风浮散,而中间那两妖,虽为苦战,反是有一股正气,特别是那女子,竟有婴孩般纯真气息,凌简当下便有主意,回头对四人道:“救中间两妖。”

凌简又仔细看看道:“妖数太多,不可妄动,只能先救,再以战。”杭暮游便问:“莫不是用防术?”凌简道:“正是,想是双鹤师尊已是教过五方集盾钟之法,如今只有一试。”祖婉星道:“是曾教过,但从未试,或许可以成功,只是这时间……”凌简道:“只需片刻也可,为我们入战节约时间。”四人同许,于是五人合方,成正五行之形,各以双手交于胸前,口诀生咒,一道气钟便形成了,凌简自行离阵,双手平握,下一手轻指,那气钟便将行飞去,将那两妖罩住,众人只见群妖各方各行之击均被隔绝,那钟却也不断减损。凌简便疾行御剑由崖至下,那四人也跟去,入得群妖中,将那五方气钟呈五面围护,凌简只一眼一扫便道:“云寒溪踏北斗天权位,使木行枯折刺战天;贺雪鸢踏北斗天璇位,使土行净尘绫天罗;杭暮游踏北斗天玑位,使水行悬落戟惊神;祖婉星踏北斗天书位,使火行焚息笛拂世;”他自行踏北斗开阳,摇光,玉衡三位,使金行融锋剑瑰仙,这便是凌简自行创下的新法——七行五冲。五方战气汇聚,直冲四方,将那朱厌折杀大半。“不好……”凌简大喝。云寒溪忙问,凌简便道:“方才大有疏忽,未记这山中灵力集聚,或可使散去妖魂瞬间完存,化为整妖。我们方才将那些妖击得粉碎,形成多少碎片,就存有多少新妖。”话未及落,便有妖完复凭空形成,且数量是前番百倍,崖下顿时被围水泄不通。

“完了完了,战又不能,逃又不可,这……”贺雪鸢不禁大叫,凌简便又说:“只可将其击倒或用离火焚毁,否则……但我担心各方修神不足,恐不能引燃足够离火。”云寒溪道:“再无其他方法,唯有这样去战了。”于是五人各自为战,先上兵戈,只顾斩左膀右臂,双腿下曲,击伤其有生之力,只伤而不死。云寒溪收束双刺,就地取石,搭弦而射,石飞处朱厌皆尽扑地,膀股被打断者不计其数,后贺雪鸢抛出嫦水,道声:“寒溪,”云寒溪接于另一端,于贺雪鸢平滑前拽,绊倒朱厌更为多数。杭暮游只收束前半截戟,绰后半截戟杆在手,指东打西,却是奇异短棍法,朱厌却被击晕倒地。祖婉星收剑持笛,定妖而奏,尽是魅惑之音,朱厌倒也神智不清,倒地睡去。凌简则以七行五冲之术,折七成灵力修神为五成,施以离火阵,朱厌魂魄也尽被消除。虽是四人寻方正斗,但面对千余朱厌的绝对数量优势,还是渐渐处于下风。且五人皆要护持钟罩,未免顾此失彼,应接不暇。

三只逆妖朱厌合聚组阵,似为妖首,成道东三星之式,将灵力集聚,形成赤光气柱,顿时惊天,复三只朱厌塔其肩而上,跃起空中,六爪交叠,形成专轮符盘,在赤柱上击之瞬顿起反折,上升赤柱不偏不倚,正朝那五方气盾飞去。凌简及四人起身回救,已是为时已晚。

千钧之际,数道幻光由四方射来,在气盾上交织成捕网之形,巨大灵力使气柱瞬起反弹复折入云霄之中。五人自是惊骇,不知是敌是友,而朱厌却显得异常焦躁,急欲暴动。

云寒溪只觉空间灵力瞬间变强,层层叠嶂,但却是异常熟悉的气息,仿是在青鸾峰上时常处气钟,而与那玉腰弓更一般无二。“怎么回事。”却见那空中似有幻梦铺道,幻光环生,不时,几只妖从云端降下,形状奇异。但其虽未化为人形,却是亲切可人。

“这……”凌简但觉奇怪,云寒溪道:“别怕,此妖不似要与我们为敌。”贺雪鸢点点头“没错,那朱厌一副惊恐之色,倒像是对头来了。说不定这几只妖还能帮我们呢!”那首妖听言,回头向下一躬便道:“瞑幻宫貘族谨拜,一切容战后再议。”五人点点头,于是那几只貘形阵施为,各吐出口中所含紫晶石,凑为压阵之物。五人自是各行拼杀护阵。

“师弟,情况怎样?”众人抬头看时,原来是凌鸣带凌肃,凌铮前来,凌简便道:“快用离火之阵,对付朱厌。”凌鸣会意,御剑于空,与凌肃,凌铮三剑剑锋环围,成太乙三才阵,共同施法,瞬时离火阵阵,阴袭朱厌群中,貘阵已是布成,向云寒溪点头示意,凌简也看得真着,便道:“妖朱厌既围成蛹,我等在内,只可以散洒之火攻之。”瞬时云寒溪紧握玉腰弓站在五方气盾之顶,四面是凌简,贺雪鸢,杭暮游,祖婉星各行集法,再外是数只貘环形之阵,前祭紫晶灵石,熠光异彩,最上首空中是凌鸣,凌肃,凌铮的太乙三才阵。口动生诀之时,离火从三才三位涌出,直至紫晶灵石,与灵石中貘族幻力相融,被凌简四人集仙术引渡,由四面八方汇入玉腰弓弓弦中。朱厌看此阵布施,竟一时呆在原地,只眼见着云寒溪跨步控弦,使一技“落星”,放弦时一道灵柱直上长空,击三才阵之回转瞬时散成千万,呈弧落下,落星般击在朱厌中,离火顿如环波般生,层迭下落,所有朱厌刻间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成功了?”贺雪鸢有些迟疑,确是实后,众人不禁欢呼。凌鸣等人着地,凌简便跑来打揖:“大师兄,凌简愚昧,使师弟师妹身陷囫囵,罪已铸成,请以责罚。”凌鸣摇摇头,道:“此事虽行略有草率,但别无他法。你行之也是不二之举,无可惩戒。不过,还需多谢这几位……”“貘!”祖婉星轻言接口。凌鸣又道:“救援之恩,自不当忘。”一只貘答:“不必,深受少主教诲,以济生为己任,方才之举,也是为此。”凌鸣便问:“却请问是何处为域。”那貘道:“瞑幻界里瞑幻宫左执法。”“哦?”凌鸣颇有吃惊:“却是柳梦璃少主所制的瞑幻界?”貘道:“正是!”凌鸣颇生敬佩之色:“虽两度受祸于人界琼华,却仍保侠者之气,倒是让我们汗颜了。”貘摇摇头:“已是往事,再无干系,不必言愧。”

此时云寒溪却道:“还是先看看救下的两妖情况如何!”此时杭暮游便收回气盾。众人看时,却是吃惊,女子已然死去,那男子灵力尚存,正抱着那女子低声言语:“残樱,你累了?说好要相守千年,你怎会因一个‘累’字就将我生生抛弃?我们说过,说过还有好多要做,要一起看海,一起观望这琅邪的月,一起在流星下许愿……这些,这些你都忘了?你怎么能走呢?你给自己寻到一个僻幽的去处,却是,却是让我一个人孤独……“

众人皆静默不语,云寒溪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坐在他旁边,轻轻叹了一声:“娘去世时,我尚不记事。后来慢慢记事了,发现爹老是坐在娘的坟头轻语,有时甚至整整一天。我不懂为什么爹要这样,即是他非常四年娘。伯伯告诉过我,对逝者说话,不仅是爱与思念,更是对生者的鼓励。”

那男子点点头。云寒溪又道:“逐渐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是心中有什么想法,我都会去娘的坟前诉说,感觉娘就在我身边,静静地,微笑着听我说话。娘虽逝世,但我感觉她还在,所以不曾有过悲伤,有时候,我多想和爹一起去幽冥界找娘,坐在爹和娘中间,听他们说话。哪怕只有片刻,也是幸福的。但我知道这不可能,人已逝世,怎可复生。不过,娘仍活在我心里,她是一直陪着我的。”

男子沉默着,但似若有所悟。

云寒溪继续道:“我这些事,你未必全听得进去,也未必全合你的心境。但我想说的是,对逝者,不该有美好时光不复存在的悔恨,而是要分享对过去的回忆和未来的憧憬,这样,或许……更能让她高兴……”不知何时,贺雪鸢默默坐在云寒溪旁,眼里噙着泪水,仔细听着这些话。平素大大咧咧的云寒溪竟有如此细致的感受和深刻的理解,不禁称奇。

那男子点点头:“多谢,不过……你资历过浅,有些事情必须经历才知感受。你的话的确是抚慰了我,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说毕,那男子便将女子平放在地,未及抬手,便被凌简拦下:“不可乱来,成功之机尚是过小。”男子摇摇头:“愿以一试,希望成全。”凌肃在一旁问:“他……要做什么……”凌简有些沮丧:“用自己百年修为和全身灵力,换取妻子寿命……”“什么?”众人大吃一惊,正惊时,那男子已是双手交于额顶,周身泛起灵光:“我与残樱,相互守候已千年,化为人形,也有百年了。相爱之恩,莫不敢忘。她伴我千载,却是受尽风雨,我想让她有过几年幸福时光。惟有这样,才可报答千年情谊……你们……不必阻拦。生死自有天命,成功若可;失败,我陪她一同赴黄泉。”凌鸣连连摇头:“你怎么可以……真的值得?”男子点点头:“吾爱至斯,什么都是值得的。”贺雪鸢几近带着哭腔:“为什么……上天如此作弄?这等相爱,就不能得到一丝垂怜?”男子摇头:“爱,是自己拥有的。我们从来没有企盼过要上天的怜悯。既然天命至此,惟有以我的命,换他的命。”众人只见男子垂下双手,身体渐渐点散为七色之光斑,慢慢注入那女子体内,那男子却变得虚无。忽然间,那男子似忆起来什么:“不行,若是她醒过来,发现我已消失,定会痛不欲生,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杭暮游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怎样才可帮你。”那男子道:“须是进入她记忆当中,把有关我的记忆全尽消除……”“也不行……”男子又道:“不可,这样,千万年来的感情成一片空白,她便不可再去爱别人,她尚有寿限,还有爱别人的机会,还有寻求自己幸福的条件,我不愿让她失去爱的滋味。”说毕环顾四周:“我恳请各位,有谁肯代替她记忆中我的位置?你们可以不去爱她,但她必须要保留爱一个人的感觉啊!”

众人皆沉默不语,男子眼光顿时黯淡:“没有……一个人肯帮我?我知道,知道这也许有些过分,但,但请帮帮我,残樱,确实不能……”男子说时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云寒溪身上“这为小兄弟,你……我恳求你帮我这个忙,你,愿意吗?”云寒溪摇摇头:“恕难从命,我,我对不住你……”贺雪鸢却在一旁劝,“寒溪,答应了吧!他们,只有这一个希冀了。我们不帮,怎么对得起这真挚的感情?”“我……”云寒溪欲言又止。

一只貘便发话了:“食梦补梦,本是我等施为,但这男子灵力将要耗尽,若是注定,记忆根成,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们快做决定,别辜负了他……”

云寒溪摇摇头:“不能……不能……大师兄,凌简师兄……?”那二人俱摇头:“自幼修道,早已远离凡尘,日后,恐伤害了这位姑娘……”几人正持回,忽见那男子自额中逼出一道幻光,直射向云寒溪,云寒溪躲闪不及,那光直融入脑际。后遇片刻,那光芒便从额中冲出,云寒溪大吃一惊:“你要做什么,吞噬我的记忆吗?”那男子羞愧满面:“这个自是不敢,不过是将我的记忆中所有关于我的事,全换成了你……”云寒溪顿时大怒:“混账,你怎敢这样!”说后燃起离火,冲指而去,将那光芒烧得只留前方端头,离火追赶不及,光芒直入那女子脑际。近旁貘群便开始进入女子思绪作法。虽是那忆体损伤大半,但剩下的这些,足以够用。数貘先吞噬掉那男子的忆梦,后贴补进入的忆体,几时已是完成了。

男子笑笑:“她……可以活过来了……她叫……孟……残……樱……”语后,身躯不复存在,魂魄也没有剩下,没有记忆,没有幻梦,就好像那男子没有存在过。

云寒溪静立一旁,沉默不语。祖婉星静静走来:“云公子,你方才……”云寒溪摇摇头:“本想阻止,方法过激了些。他不该……我已经有……”祖婉星拍拍他的肩膀,道:“若方才那光被你离火燃尽,那女子便不会再有所爱的人,抑或是将永远痛苦下去。这样,我所认识的云寒溪是不愿看到的……对吗?”云寒溪一愣:“我……”“不用记挂”那貘走来:“虽是减损许多,但尚不负那男子嘱托。”杭暮游走来便问:“这位女子醒过来还需多久?”貘答:“尚要一个时辰,记忆灵力全全切切,便可醒过。”众人便等。那贺雪鸢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女子,却是朴素衣衫,发色乌黑,肤质雪白,生得很是俏丽。

这时凌鸣过来向那貘揖首道:“还望告之到底发生何事。”那貘便道:“此滁山本为六峰,琅邪灵力最为强盛。自瞑幻外旅的貘常在此处停歇修炼。有些散妖,但凡是心存善良,我们均可相融,后值本界大祸,山中貘族尽数回归,此山便有其他妖打理。未想期颐百年,却有朱厌不停侵扰。只因貘族灵力最强,便承担了护山的任务。朱厌竟是如此猖狂,杀屠山间散妖,外立专御貘族的屏障结界,我们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厌行凶……”那貘叹一口气:“这两妖应是在保卫家园,作战朱厌时负伤的,若是能早些到,也不会这样……”凌鸣道:“你们已然尽力,也不必过于耿耿于怀……”那貘又说:“我们本在山间寻找其他入口,却被一阵特殊的本族气息所引,仿是少主……”说时便左右细看,却看到云寒溪的那张弓。那貘便向云寒溪走去道:“小兄弟,可否借弓一观?”云寒溪将弓递了过去,貘只一观,略有吃惊道:“这气息,仿佛与少主一模一样……”云溪想起慕容紫英说的话,便道:“凡请将此弓带与你们少主,若少主有所反应,便对她说有人请她到青鸾峰一聚……”貘只重复一声“青鸾峰”,便不再多问,叫引其他貘,对众人道:“我等先回瞑幻界,后会有期!”众人皆应:“后会有期”那貘便带着玉腰弓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贺雪鸢轻喊一句:“那女子……孟残樱醒了……”众人便前去看,贺雪鸢扶她坐起,云寒溪轻道一句:“你醒了。”孟残樱很是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朱厌呢?”贺雪鸢道:“已经被我们打败了”孟残樱便轻叹一声:“有劳各位……”说着便向云寒溪看去,又摇摇头,道:“你是……”“云寒溪!”孟残樱又说:“那……我们……是否见过……你好像……我丈夫。”云寒溪摇摇头:“并未曾见……你现已醒,快回家吧!”说后起身便走,却被孟残樱拽住:“你……能带我走吗?我的家早没了,脑中什么事都想不起来。现在只有你的音容还在,我不知为何,总觉得与你共度过一段时间。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其他人可找了,我愿意跟你走……”

“什么?”云寒溪和贺雪鸢同时大叫出声,倒是让其他人吓了一跳,杭暮游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妖界女子,性子怎么这么爽直?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贺雪鸢尤其吃惊:“不会吧!她……她……我怎……亏得璇儿对我说什么一定会有,她那知道有这事?”但当贺雪鸢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又看到孟残樱的眼睛时,不由心软了下来,那种眼神,天真般的自信、渴求,没有人愿意伤害。惟有云寒溪在那里语无伦次:“这这这……不、不行,我……怎可带你……入山,何况……我,我……”说着他看了看贺雪鸢,口中连说:“不行……不行……”那孟残樱的目光顿时黯淡,眼睛开始低垂:“你是……我什么地方没有做好,你……要抛弃我?”“这……”云寒溪顿时哑口:“并无抛弃之说,实在是……”云寒溪仔细想想,长叹一声便道:“好吧,先等等!”说后便向凌鸣看去。凌鸣已观察此事好久,便点点头,道:“待我言后,掌门定会同意。”于是云寒溪便对孟残樱道:“那你……与我一同回山。”孟残樱有了一丝微笑,便自行站起。贺雪鸢心中虽有一丝不意,但也为之高兴,便对孟残樱说:“残樱,你可会于空中翔飞之术?”孟残樱点点头:“会驾气腾翔之术。”凌鸣便道:“既如此,那启程回山吧!”凌鸣、凌简、凌肃、凌铮及孟残樱先行。

回昆仑派后,凌鸣与凌简先向天云掌门禀报了此行经过,当提及孟残樱一事时,天云却略有吃惊:“哦?会有这事!”凌简揖首道:“弟子已察觉那女子并无恶心,况又历经此等痛事,无依无靠,望掌门收留!”圣天云点点头:“也可,那就归于明尹门下。”两人齐揖首:“谢掌门成全。”

凌简自去领孟残樱熟悉派中些事,凌鸣则去寒阴宫寻找明尹,诉说了今日之事。明尹轻叹一声:“竟有如此痴情的妖。便是这样,孟残樱以后便由我照顾吧!”说毕,便寻到孟残樱,交代了一些事宜。宿处仍在四代弟子房处。

云寒溪等四人却仍在滁山。云寒溪面有愧色,对贺雪鸢道:“鸢儿,我本不想……对不起。”贺雪鸢脸一红,嫣然一笑:“干吗跟我道歉啊!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杭暮游则在一旁打趣:“哟,云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鸢儿小姐的事了?”云寒溪苦笑一声:“暮游不要取笑。方才之事,我倒有几分后悔。那名男子……如此伟大的感情,我却百般推诿,甚至放出离火。我真是……哎!”祖婉星摇摇头道:“云公子不必自责,那女子已是醒过,也不会将你认作丈夫,这样看来,却是难得的两全之计,我们也当高兴!”那三人点点头。

云寒溪忽然下了决定:“我想回家看看。”贺雪鸢很好奇:“这种事也要你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云寒溪有道:“我打算带着爹到幽冥界找娘。”“什么!”众人很是吃惊,祖婉星道:“生人入幽冥,不就是……死?”“不会!”云寒溪道:“总有生人进入鬼界的法子,不周山便有一条通途。我想过了,要想尽办法让爹娘重逢。当年生离死别之时,也定如方才看到的境况般撕心裂肺。我不忍见到爹和娘再这般下去。”贺雪鸢却是若有所悟:“对呀!相爱之人重逢,该是多么快乐的事。寒溪,我和你一同去……”杭暮游、祖婉星也道:“我们也一起去。”云寒溪却是拒绝:“此去过于危险,况又是我家私事,若是损伤了各位……”“当时我难以自身回家,却有人一路奋不顾身相护于我……”贺雪鸢说着看了看云寒溪,“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去!”“这……”云寒溪有些犹豫,祖婉星也道:“你也曾相助于我。况我们一同进山,一同历练,一同学**算是至交,现你一人去独闯幽冥,我们又怎可不助?还是一同去!”云寒溪低头沉思,半晌后便道:“如此……多谢各位。”

众人正下山时,杭暮游突然有所察觉,便止步道:“等等,有动静……”正说时,自前方徐步上来两人,均是一副下人扮相,一个走上前来冲贺雪鸢就跪拜,道:“小姐,不好了,老爷病重……”贺雪鸢顿时大惊:“怎么会这样,爹的身体一向很好啊!”另一个下人也跪下了,说:“不知怎的,一日前就不行了。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后来老爷实在不行了,二小姐忙命我们前去寻找你,未想在此碰到。请大小姐速与我们回府……”贺雪鸢一时手足无措,便哭出来,道:“寒溪,我先行一步。我爹他……”云寒溪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贺雪鸢的肩膀:“鸢儿别急,你先回家,等我回派中禀明掌门,就去找你。老先生出事,我是必须去看的……”贺雪鸢擦擦眼泪,心中却荡起一层温暖的涟漪,是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嗯,我先走了……”说毕便和那两个下人一同先行。

“暮游呢?”云寒溪回头一看却是大惊,杭暮游已在不知觉间悄然离去,其动作之隐蔽,倒是让两人疑惑。滁山不远处,贺雪鸢正与二人赶路,却见前方一人背面而立,失声叫道:“暮游!你怎么在这儿……”那两个下人一看,却被这名字略惊,一个道:“这位公子,莫非是要与我们同去?”杭暮游冷冷一笑:“正相反,我是来阻拦各位的!”贺雪鸢一听大惊道:“暮游你……你怎么这样?我爹已经……”杭暮游摆摆手:“他们说什么,你便信?”接着又对二人说:“我与二位也是故交了。你们可知我是谁?”那两个下人却被唬地无言以对,俱是摇头。杭暮游道:“的确,二十年岁月打磨,认不出是应当的!不过……有件东西……自不会变。今天也将二位认认!”话未及完,早从树后隔空取物,那戟正是到了手中,杭暮游将戟轻轻一掷,戟便牢牢钉在那两个下人面前。

“这又如何……”一个下人话还没完,却被另一个下人打住:“仔细看看!”再看时,却是吃了一惊,口中喃喃道:“想不到……竟是你!”另一个道:“既如此,我等也不会再行下去!告辞!”说完,二人舍下贺雪鸢,凭空腾跃而起,向远高处飞去,背后飘来杭暮游的声音,更显悠远“孤丛兄,刺仑兄……再会!”

贺雪鸢一时尚未反应,只是疑惑焦急,不住地问:“暮游,他们两个怎么走了?你为什么要拦我……”杭暮游只是一笑,道:“先等等,寒溪和婉星来了一起说!”

不几时,云寒溪和祖婉星已是到了,两俱是好奇,云寒溪跑过来便问:“鸢儿,怎么,你还不走?”贺雪鸢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杭暮游:“他不让走……”云寒溪很是疑惑:“这……”杭暮游轻轻摆摆手制止了云寒溪,又向贺雪鸢道:“那两人破绽太多。你们方才只顾着急,没有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下人。”说完,向那三人扫了扫,接着道:“鸢儿姑娘好好想想,你何时见过你家下人会使御剑术的?”“这……”贺雪鸢倒是哑口了。杭暮游便又道:“再者,一个月,就一个月,那两个下人怎么可能从潮州到滁山?他们又是如何知晓我们是在滁山的?”“对呀!”众人恍然大悟,云寒溪更是捶胸顿足:“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若不是暮游发觉,鸢儿你只恐是凶多吉少了……”他顿了顿,又向贺雪鸢说:“鸢儿,我向你保证,今后无论何事,我都陪着你,这样即使是被骗,有我在……”“什么嘛!”贺雪鸢脸颊嫣然一红:“不过是被骗,你有的没的瞎保证什么!何况本大小姐这武艺也不白给,对付他们……”“哟,大小姐,怎么说着说着,脸就红了?”祖婉星又在一旁打趣。“谁……谁脸红!婉星你……你不嘲笑我会憋死啊!再说,脸红……红……也、也是热的,给这、这呆子说话,我……怎么可能脸红嘛!”“嘻嘻!”祖婉星又打趣:“哦!寒秋天气,果然……很热。方才云公子说,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不如……呵!让他要了你,不就行了,对吧云夫人……”云寒溪尚才反应过来,脸上也惹上了红晕,贺雪鸢娇嗔一句:“婉星你再坏……”早已跑上前去,和祖婉星闹成一团。杭暮游早笑得前俯后仰,好容易止住便道:“云夫人和婉星快别闹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下一步该干什么吧!”贺雪鸢脸上满是嗔气,显得更加可爱了。“怎么,暮游你也这么说我……”“好了好了,不说了……”祖婉星才站起身:“云公子不是要回青鸾峰吗?我们商议好了一同去。不过,是否须向师尊请示……”云寒溪马上说:“我看不必,明尹师尊及大师兄都说了来去自由,况且我们本来就是要回家的,只不过被滁山的事耽误了。既然各位要去,那就走吧!让你们见见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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