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澜笑，却还带着面具，小太岁自然看不见。
直到——
她故技重施，将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唇前，轻轻一吹——
不好！
小太岁立刻反应过来想要离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如刚才在集市上一模一样——一丝力气也无。
“你猜到我要对你们这样动手。”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猜吗？这间屋子不是你的吗，同乐，如何？”
“你无耻！”
“彼此彼此。”
云沧澜答得流利，纤白素手解下羌妙女的面具，清隽面容上笑意浅浅，令人胆颤。
面具拿下的那一刻，小太岁看见的第一反应就是——白。
这娘娘腔真是白啊，肌肤光洁，没有一道疤痕一颗痣，细腻靡白地像是家中女眷用的珍珠粉，用水化开了，搅动着成为一团新白的膏。
长眉修齐，慢慢蜿蜒伸展，弧度美好如同在望江楼上看见的层叠远山。含水的眸黑白分明，如凝珠嵌玉，光烁盈盈，她若是微微挑了眼尾来看人，必定娇娆令人心折。鼻子高挺小巧，一样的白腻，一样的滑色。唇色嫣红，让小太岁想起去年在母亲院子里看过的一丛新开的蔷薇花，夜半遭了雨，豆大的水珠顺着艳色绯红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流下，渐渐没入花蕊、花萼、枝叶，最后偶尔有几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轻轻滚了两圈，便让人生起无数想要占据保护的念头。
小太岁，痴痴看着，良久不发一言。
！
这娘娘腔长得还真好看！
原本他以为那冷面的长相俊美无铸、华贵犹璋，已经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美色，可现如今看来，这个娘娘腔也不差嘛！
难怪……
难怪！
那冷面如此护着这娘娘腔了！
外面守着的人听见一些二人争执的声音，立刻跑了进来查看。见到小太岁整个人歪歪斜斜地靠着墙面连忙伸手扶住。
“公子，您这又是怎么了？”
小太岁伸着一根手指指着云沧澜，俊脸发青，“他！”
云沧澜笑，淡然从容，似乎眼里还带了一些温润笑意，明艳不可方物。
“你们公子都要站不起来了，你还不快去请你们楚家主事的长辈来？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情而你耽搁了时间……你怎么办？”
那人一听，连忙撒开腿就跑。
云沧澜和奕渊静静坐着等，时不时看着小太岁的身子沿着墙壁慢慢下滑，还能听到几句他的骂声。
“你个死娘娘腔，你无耻！你胜之不武！”
云沧澜笑。
“你有能耐就不要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你敢不敢与我光明正大地对决一次？你敢吗？”
云沧澜笑，与奕渊相视而笑，又心照不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具。
“这算是什么？定情信物？”
奕渊勾起一个意味不明地笑，明显的憋着一肚子坏水，“算。”
云沧澜摩挲了面具几下，半捂着自己的脸道：“不明白那时我怎么会想要想到和你一起买面具？“
奕渊玩味地笑：“是因为有许多女子在偷偷看我，你吃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