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我家,本公子警告你们,不要太嚣张了!”
云沧澜扫了他一眼,“是你家,如何?”
小太岁明显还想争辩几句,却被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推门声传入,云沧澜和奕渊抬头,看见一位中年男人和夫人携手而来,面露焦急之色。
妇人连忙走到小太岁的身边查看了一番,见他果然如同下人禀报的那般,下身一动不能动,惊叹:“……朝儿”
中年男子看着,又看到奕渊和云沧澜这一副淡然模样,心下不由得微微收紧。
尤其是,看到云沧澜侧目瞥来的目光,心里更是不由得一颤,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自家儿子会与之发生冲突的原因。
想到下面的人禀报,这黑袍男子能将朝儿摁在手下打……武功是高到何种境地!
楚老爷拱手,“幼子顽劣,定然是冒犯二位,楚某在此向二位陪个不是,还请二位高抬贵手放过犬子。”
奕渊抬眼,气势慑人:“我好好地走在路上,你儿子伸手便是一鞭子,这也不只是顽劣可言,这是恶劣。”
“再来,集市之上纵马而行,这是谁给的权利?官府都不敢如此,楚公子当真是好兴致。”
“我听闻楚家世代规训严谨,子弟皆是名士,十五年前楚二少爷名盛满国,芝兰玉树风貌无双。楚家即使再变换,不至于此时已经教不好一个公子吧?”
“大胆!”楚老爷怒目圆瞪,“谁给你的胆子议论我的弟弟!”
奕渊慢慢站起来,“就事论事,我是在说令公子罢了,无意提起楚二少爷相较。”
“你到底是谁?!”
奕渊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夜明珠光辉映衬着的面容雍容无双,“我也很想知道,素来以严苛谨查的楚老爷,为何要对自己的次子管教如此疏散,几乎不加任何拘束,任由他败坏家门风尚?”
“你闭嘴!”
云沧澜端然坐着,见这二人你来我往。
奕渊明显是心中大为不悦,话语字字如冰,毫不留情地吐出,“楚老爷赔不是,也不过是想要先安抚我二人的情绪,从我们手中拿到解药罢了。此事一了,你依然会放任令公子。”
“我只是想问问楚老爷,究竟将您这位儿子当成什么?是报复发泄想要毁掉的对象,还是不敢管教害怕谶言的灾祸,亦或是……嫉妒不甘滋生出的恶毒心思?”
楚老爷倏然变了脸色,满头大汗,双目猩红,大喊着:“来人、来人!将他捉下!”
小太岁却又大喝一声,满面通红:“谁敢!”
他此时已经满目湿润,身上干净白袍沾了许多汗水,颇有几分狼狈,然而即使在此时,他的眉目依然灿烂夺目,艳光逼人。
小太岁下半身不能动弹,上半身却依旧绷的笔直,很是不甘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我看谁敢过来!谁要是过来了,明儿我就扒了他的皮!”
“父亲,不用这个人来说什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么多年,您到底把我这个儿子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