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该是误会了。我丹韵在江湖上也是薄有威名,从未行过那鸡鸣狗盗之事,这馨悦楼每年给朝廷的税也是分毫不差,我有何事是需要躲避您——堂堂穆凤国三皇子殿下?”
“韵儿,你……”
眼下这种情况绝对是出乎宓寒宁的预料,她先前虽也看出丹韵对这三皇子并无情谊,但也没料到二人关系会这般僵。宓寒宁不禁看了眼同是观众的云墨染,却见对方完全不受影响,竟是取了支青梅瓶,兀自自斟自饮,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尘儿请!”
云墨染见宓寒宁看向自己,递了一杯酒过去,大有一副大家一同吃酒看戏的势头。
真是看戏不嫌台高。宓寒宁接了酒杯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
“谢了!”
宓寒宁也不计较云墨染的称呼,接过酒就抿了一口。
“云公子几时回的帝都?”
宓寒宁挪了一个位置,远离硝烟弥漫的战场,与云墨染相隔一个位置。
“今日刚到。”
答话间,云墨染见宓寒宁酒已见底,看她似乎很是喜欢,便又为她斟了一杯。
宓寒宁一则背井离乡举目无亲,二则相府之事虽有丹韵相助,但自己初来乍到不通门路,也是难为,这般想着便又将才斟满的一杯一饮而尽,喝的那叫个豪迈。
“来,你也喝,这是韵姐姐自己酿的果酒,不醉人。”
见云墨染只是看着自己喝酒,宓寒宁连忙招呼道,末了还为自己的贪杯找了借口。
这酒云墨染也喝了几杯,自然知这酒虽芳香可口,但确实不醉人,因此也没去阻止。
一刻钟后,当宓寒宁再次斟酒时,云墨染却是察觉出了异常:此时宓寒宁一张小脸已变成驼红色,甚至那娇小玲珑的耳朵也微微泛红,手中的杯子微微有些发颤……
醉了?云墨染眼见宓寒宁已有醉意,就夺了宓寒宁手里的青梅瓶。
“你喝完了……自己的……就来……抢我的……”
青梅瓶被抢,宓寒宁酒嗝连连地发泄着不满。
“看你长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怎做出这般不地道的事来?渣~男!”
云墨染哭笑不得,但也知此时宓寒宁已经醉酒,自己多说无益。而且,这样的她自己还是初次见到,倒是可爱的紧,不过那句‘渣男’……
丹韵和商徽珏早在云墨染夺过宓寒宁青梅瓶时就看向了这边,但是介于先前对方二人也在全程看戏,因此他二人也是少有默契的开启了看戏模式。
此时,见云墨染的脸如调色盘般精彩纷呈,丹韵倒是极厚道的只是在心中暗笑不止,商徽珏却笑出了声,边笑边兀自品味着这个新鲜词汇:
“渣男……”
商徽珏的笑声引来宓寒宁的怒视。
“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云墨染说的不咸不淡,但却是狠戳了商徽珏心脏一刀。
商徽珏追求丹韵四年,丹韵莫说赞他一句,这四年一直都是在玩躲猫猫,这决计是他的死穴。
宓寒宁瞪了眼商徽珏后便不再理他,把目光移到了坐在他旁边的丹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