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寒宁醉眼朦胧的看着丹韵,笑嘻嘻的称赞:
“韵姐姐真美”。
商徽珏闻言眸色微暖,也看了眼丹韵,只见她此时正梳了个飞仙髻,柳叶弯眉,明眸皓齿,一袭妖娆红衣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看你这般会能说会道,方才的事便不跟你计较了”。
“尘儿是我家妹子,三皇子这是要跟谁计较?”
听了商徽珏的话,宓寒宁并不理会,却给了丹韵借题发挥的机会。商徽珏自是后悔不迭,不过四年下来,别的收获没有,道歉的本事倒是练了个炉火纯青:
“韵儿莫生气,你家妹子便是我的妹子”。
丹韵正要辩驳,却听宓寒宁苦着脸道:
“韵姐姐,没酒了”。
“初次酿酒,便只酿了这些,下次酿出来,我便送去相府一坛”。
宓寒宁听了自是面露失望,不过教养良好让其也并不闹腾,只是怏怏道:
“没酒了,那我睡了。”
说罢已伏桌合眼,一副已然入睡的乖巧模样。
云墨染此,无奈而宠溺地笑笑,便要起身送宓寒宁回相府。
“在下这就送秦小姐回相府,两位告辞。”
说着云墨染将宓寒宁打横抱起,就要出沁竹阁。
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宓寒宁几乎是惯性的伸出双臂圈住那人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云墨染身子不由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宓寒宁。
宓寒宁声音虽小的几不可闻,但在场三人都是常年习武的,因此那句话都听的真真切切。
“你让我等了这许多年。”
丹韵见此,不觉秀眉微皱,又见云墨染也是神色复杂,隐隐含有悲戚神色,心下暗叹一声,压下满腹地疑惑提醒云墨染:
“秦小姐怕已困倦之极,云公子还是赶紧送她回相府吧。”
“两位,告辞!”
上马车之前,宓寒宁虽时有呓语,但也是一直都安静的窝在云墨染怀里,直至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车里云墨染单手环着宓寒宁,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想尽量让她睡得安稳,这时却见宓寒宁睁开了眼睛。
“尘儿再忍忍,就快到相府了。”
云墨染以为宓寒宁是因马车颠簸才没睡好,出声安抚。这时却见宓寒宁挪了挪屁股,坐直了身子,然后,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婆娑着他的脸颊,眉开眼笑很是欢喜,颇有一副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心下顿时暗笑不已,这时就听宓寒宁笑道:
“竹马哥哥皮肤真好,可有保养秘法?”
竹马哥哥?云墨染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见云墨染没有应她的话,宓寒宁也不生气,看着云墨染那饱满温润的唇瓣,忽然叹了口气。
云墨染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他哪里不好?却听宓寒宁一脸惋惜地叹息道:
“唉,可惜了,我隐约记得你……为谁守身如玉来着,不然……”
守身如玉?云墨染一脸黑线,勾着自己脖子摸自己脸的是哪个登徒子?随即又紧张地问道:
“尘儿是要为谁守身如玉?”
“……”。
宓寒宁一脸茫然。
“这些年,难为你了”。
宓寒宁未答话,云墨染却是心中不由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