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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从乡村到京城的路途(2)

正说着,方圣抱着《人祖》的本子走进来。四大本,厚厚的,还有一本原着:《人祖伏羲》,作者都是谷名泉。一看那本书和作者的名字他笑了,他翻了一下剧本,剧本的纸张在他的手里飞快地落下去,发出哗哗的声响,他闻到了从那纸张里散发出来的一股子霉变气息,谷名泉干瘦的身子在他的脑海里闪了一下,他对方圣说,这本书我读过。

方圣对谭渔的话感到意外,他看了谭渔一眼,说,是吗?

谭渔对他点了点头,你知道谷名泉和我啥关系吗?

啥关系?

谭渔说,他以前是我小孩的二姥爷。

以前?方圣停顿了一下说,噢,我明白了,谈谈对这本书的印象。

谭渔蹙了一下眉说,惨不忍睹,这是我六年前看过的印象。那个时候我还在锦城文联编《黄泛区》,他兴冲冲地从陈城跑来给我送这本书。然后我就停薪留职到郑州来了,没想到他还搞出电视剧来。

方圣过来拍了一下谭渔的肩膀说,这更没啥说的,你先看看本子再说吧。我去一下国家黄金局。国家黄金局管什么知道吗?管金子,管金矿!能拉他们对《人祖》投资,就没问题了。说完他兴奋地摇了一下头对二郎说,你先把上午我给你的那两个文件起草一下,先以我的口气给谷名泉写封信,说明这个本子目前的处境,要让他有危机感,把版权一次买断,二是起草一份合同书,明白没有?

二郎说,知道了,你去吧。他们一同送方圣出去,听着他的脚步声咚咚地走远,二郎才说,方圣这下可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谭渔说,你这话啥意思?

二郎说,方圣以前也在省台干事,后来就出来自己干广告公司,干着干着,他又往电视剧上靠,你知道为啥?主要是因为有这个题材。这回他把血本都压上了,你听他说这月的一号至十号都有钱进账吗,那都是人家厂家做广告的费用,他把钱都调来了。这电视剧成了,能拿大钱,就红了,要是砸了,唉,那可惨了,一辈子别想翻身。

谭渔说,这话你以前可没有给我说过。

二郎说,现在也不迟嘛。

你知道,谭渔说,报社的一切我可都辞了,连条退路都没留。

二郎说,这你放心,你不是冲着我来的吗?

那当然,谭渔说,要不是你,我能这么利索。

二郎说,那就干吧,这就看咱们兄弟的本事了,咱们兄弟也给他豁上了。二郎说着朝谭渔笑了一下转回身去,开始干他的活。谭渔脱掉鞋,坐到被窝里去了,他开始看谷名泉的本子,看着看着,谷名泉就领着他的侄女兰草朝他走过来。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鲜花盛开的日子,县文化馆馆长谷名泉领着他的侄女在充满芬芳的气息里朝他走过来。谭渔看到了兰草那纤细的身子,可意外的是她却有一个丰满的屁股,兰草丰满的屁股在阳光里让谭渔怦然心动,那屁股摸上去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为了体验那种感觉,谭渔在一个夏日里的唢呐声中把兰草娶回了家。那种抚摸兰草肉体的感觉穿越了辽阔的时空来到他的身边,使得他的手不由得颤抖,他不得不放下剧本,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这之前他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不知为什么,这两年来只要一有空闲谭渔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兰草和儿子,就是他和叶秋或者小红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不时地想起兰草和儿子,想起兰草家那个坐落在城湖边上的独门小院。他仿佛又闻到了带有鱼腥味湿湿的湖水的气息了,但他知道,那在夏季里开满荷花的城湖和城湖边柳枝低垂的小院都已经离我十分遥远,不知为什么,为了那些他时常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现在他闭上眼睛,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要看《人祖》。

爸爸,儿子说,人祖是谁?

人祖就是人类的祖先,那个时候世界上一片洪荒,没有城市,也没有乡村,没有汽车和火车,因为那个时候连人都没有。是人祖和他的妹妹女娲共同创造了我们。谭渔在春日的阳光里拉着儿子的手行走在陈城那拥挤的人群里。儿子到这年底就十六岁了,我有两年都没有见到儿子啦,这会儿谭渔企图想起儿子的模样,可是无论怎么他都想不起来,儿子在他的眼前只是一团模糊的图像。爸爸--儿子一边叫着一边朝他奔跑过来,儿子的身后是人祖伏羲高大的陵墓,成千上万的朝拜人祖的人都到哪儿去了?我不知道,只有儿子从人祖的陵墓边朝他奔过来,儿子穿过千年的古柏,穿过高高的寝殿,穿过金碧辉煌的大殿,儿子惊叫道,爸爸--他朝儿子迎过去,他弯腰把儿子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儿子说,爸爸,我怕。谭渔说,别怕,我儿别怕。儿子用惊恐的眼睛回身看着那些高大辉煌的建筑,儿子说,爸爸,是人祖住的地方吗?谭渔说,不是,这是后人为了纪念人祖建造的。谭渔一边牵着儿子的手一边在寂静的神道上行走,两边古老的松柏一片墨绿,把四周的光线都罩得暗淡下来。他们在神道上走呀走呀,那神道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他抬头看看,牵他手的却是他的老爹,儿子不知了去向,儿子变成了老爹,他成了老爹的儿子。谭渔说,爹,这就是太昊陵吗?爹说,别多嘴!爹领着他朝人祖的陵墓走去,阳光冷冷地照在他的面前,从清晨到傍晚,我就一直这样跟着老爹走,我们穿过茫茫的田野,穿过村庄和树林,从南边的颍河镇走了四十里路来到陈城,冷冷的阳光一直都这样跟着我们。爹领着他终于穿过一片建筑来到人祖的陵墓前,爹烧一把香,爹在人祖的陵墓前跪下了。谭渔看到冰冷的阳光砸在爹的身上,他一哆嗦也在爹的身边跪下来,心里叫一句,爹,我怕。他慢慢地抬起头,他看到人祖的陵墓仿佛一座高大的山脉耸立在他的眼前,人祖爷,他这样在心里叫道。他听到哗啦一声响,等他睁开眼睛,才看到剧本从他的手里滑落在地板上。剧本滑落的声音惊动了二郎,二郎回过头来看着他说,困了?

谭渔笑了一下说,不困。他探身从床边拾起剧本,从头开始,他强迫着自己看下去。在后来的时间里他真的看进去了,他一口气看了四集,看得天色都暗了。他一边看一边不断地为本子里那些糟糕的文字而生气,人物的对白实在让他难以忍受,他一边嘟嘟嚷嚷地骂着那个瘦弱的文化馆长,一边在一本稿纸上记着自己的想法和构思,当他看到一个俗不可耐的细节时他愤怒地从床上跳起来,这时范导和方圣进来了,他把本子扔在床上对方圣和范导说,这也算剧本?

方圣和范导在沙发上坐下来,二郎站起来拉亮了灯。光亮从头顶上泻下来,改变了谭渔灰色的面容。方圣说,看几集了?

谭渔说,四集。

方圣说,感觉怎样?

谭渔说,还是那句话,惨不忍睹。

范导说,这本子是不行,你看的前几集还是好的。

谭渔指着那本子说,这还叫好?在灯光里谭渔看到范导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谭渔知道话有些过头,就在床边坐下来。二郎拿着他起草的合同对方圣说,你看看这个合同。他们说了一些有关合同上的话题,但谭渔都没有听进去。他看到范导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回来弄吧,该吃饭了。说着走出去。方圣和二郎都停住看了谭渔一眼。方圣说,谭兄,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往后咱当着别人的面,不谈本子的事,特别是范导。

谭渔说,你说范导不知道我是来改本子的?

方圣笑了一下说,这下不是知道了吗?而后他站了起来,他说,走吧,咱去吃饭。

晚上的饭改在临街的一家小餐馆里,在饭桌上谭渔第一次见到了夏子。夏子并不像二郎形容的那样,一顿饭时间她都很少言语,给人一种很有心计的印象。谭渔也有些闷闷不乐,他喝了几杯闷酒,就低着头吃饭,很少去看夸夸其谈的范导。二郎一边吃一边给方圣商讨着合同和那封信的措辞,方圣说,改,就按我说的改。二郎似乎察觉到了谭渔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不停地让谭渔吃菜,最后他们回到住处,二郎说,你不高兴?

谭渔说,我没有不高兴,但我觉得这里说话不自由,还要戴面具。

二郎说,咱得明白咱的身份,咱来弄啥了?给人家打工的。

谭渔说,你是,我不是,我搞剧本,总得发表自己的意见。

二郎说,发表意见可以,但不能给人难堪。

难堪?谭渔说,我只不过说句实话罢了,这本子就是不行嘛。

二郎说,那当然,行了还能让你来?

谭渔不说话,他站起来走到写字台前,从二郎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刚点着,方圣就推门过来了。方圣说,你们先歇着,我到孙导那儿,孙导刚才打电话说是要调本子过去看一下。

二郎说,时间长吗?

方圣说,那要看他的情况。

二郎说,那谭渔干啥?

方圣说,先看原着,本子就是根据原着改的,这样对改本子有好处,你说是不是,谭兄?

谭渔没说话,他看着方圣。

方圣说,今天别看了,坐一夜车,好好休息一下。

二郎说,对对对,歇着。

方圣从谭渔的床上拿起本子对他们说,那我就去了。说着方圣走出去。谭渔坐在床上听着方圣的脚步走远了,就到卫生间里撒了一泡尿,而后在淋浴下洗了一个澡。热水从莲蓬头里喷出来,水汽一会儿就弥漫了卫生间。洗完后他用手擦了一下满是水汽的镜子,看到镜子里他赤裸裸的身体有些瘦了。

谭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二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谭渔躺在床上茫然地伤感,他觉得他就像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块,毫无目的地被水浪撞来撞去,他就这样一边流浪一边想着心事,在那些时光里他几乎把和他有关的人都在他的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小红,叶秋,谜一样的赵静,当然还有报社里那个自称诗人的狗屁社长,还有他工作过的锦城文联,现在文联怎么样了?他突然有点怀念那段在锦城文联忙忙碌碌的日子,真有点怀念他那间房子了。他读过的许多书还都存放在那间房子里,由于长久的封闭,那间房子里肯定充满了霉变的气味。如果年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回去把那间屋子好好地整一整。接着他又想起了兰草和儿子,儿子今年都该上高二了吧?兰草和那个戴眼镜的瘦子结没结婚呢?最后他突然想起了他的老爹,想起了他的老娘,想起了他家镇边上开的那片小菜园。这个时候萝卜都该窖起来了吧,那片胡萝卜还没有刨下来,爹总是那样,一直让那些胡萝卜长在地里。还有那片大白菜,还都长在地里吗?他似乎听到妈正走出那间土屋提着水桶去压水,妈,谭渔在心里糊糊涂涂地叫一句,该做晚饭了吧?给我砍一块红薯,我真想吃红薯,我有多少日子没回家了呢?妈,我真有些想家了。他听到了老娘压水的声音了,清凉的水流进水桶里去,他在那流水的声音里慢慢地睡着了,可是泪水仍然从他闭着的眼睛里流出来,弄湿了枕头。

谭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一觉睡得真死,是昨天多喝了一杯水酒的缘故吗?他侧身看看,二郎像一头猪蜷弯在一起,衣服也都掉在了地板上。二郎,谭渔叫道,衣服掉了。二郎翻个身坐起来,同室的几个同学都在笑他。谭渔说,快起来,跑操了。谭渔站起来拉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从校园里涌进来。谭渔暗自笑了一下,这个二郎。谭渔起身下床把衣服给二郎拾起来,到卫生间里撒了一泡尿,回来又躺在床上,谭渔的头脑里涌出一些学生时期的往事,他突然想起了锦,这真是奇怪,他一直那样躺着回忆着他和锦的一些往事,这时二郎翻身坐起来,他说,醒早了?

谭渔说,刚醒。

二郎下床去了卫生间,回来时却钻到谭渔的被窝里来,二郎说,让让。

谭渔说,看你,老毛病又犯了。他说着往里靠了靠。

二郎说,早没这样了。

谭渔说,你昨天弄啥去了?

去等方圣了,我一直等到方圣从孙导那里回来。二郎说,方圣被孙导当头训了一顿。你知道方圣到北京来也靠着孙导,他没少在孙导那花钱,不然的话,他会收他做徒弟?

谭渔躺在那儿,没有接二郎的话,他的脑海里却呈现出那个绿树如茵的校园。二郎看他一眼说,谭渔,你昨天夜里睡觉哭了。

我哭了?谭渔有些吃惊。

二郎说,哭了,我回来的时候你睡着了,你的眼睛里流着泪,我好伤心,本想叫醒你,可又怕打破你的好梦,是不是又梦见锦了?

谭渔说,没有。

你别骗我。咱们兄弟在师范里一块生活了几年,一个碗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我还不知道你?你别骗我,这又不是一天半天了。妈那个×,咱们兄弟不就是从农村来的吗?我们不就是农民的儿子吗?我们比人家低多少?我们比人家赖多少?

二郎的话使谭渔心里发酸,他的眼睛潮湿了。可他躺着没动,听着二郎说下去。

我日他奶奶!难道我们真比他们差吗?要是放在一个起点上,我不把他们拉下五公里那就算我没本事!在学校里我就对那些鸡巴干部子弟城里人充满仇恨,现在我们不是也打到北京来了吗?二郎越说越激动,他一边打着手势一边下床到写字台那儿去拿烟。

谭渔说,咱们到底和城里人不一样,你看现在有多少农民进城混事?多的是,成千上万。

对,二郎说,这就是毛主席说的,农村包围城市。

谭渔说,再包围,城里人还是城里人,咱来这里用你的话说是打工,可人家是在这里生活,概念不一样,咱没人家心里踏实,因为咱没有根,咱的根还是在乡下。

二郎不言语了,他点一支烟闷闷地吸着,到最后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下说,咦,乖乖,十点了。他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起来,吃点饭去。

算了吧。谭渔说,十点了,哪里还有饭?反正我也不饿,中午一块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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