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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乡村到京城的路途(3)

二郎说,也中。二郎说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而后对谭渔说,我到方圣那儿看看。说着他走出去。谭渔躺在床上没有动,他听着二郎的脚步声渐渐地弱下去,就拿起《人祖伏羲》,翻了几页,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想起师范毕业后这些年的生活,他突然有些心酸。说起来在圈子里他也算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了,辞了锦城文联的编辑工作到郑州的一家报纸去供职,本想把关系转到省城,眼看有些希望了又赶上机构改革,人事冻结,这一冻结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他一咬牙就到了北京,可像范导这样的人他看着不顺眼,方圣的电视剧也没太大的把握,他本想通过这个本子挣个十万八万的,可是眼前这事儿真不让人放心。如果我手里有个十万八万,那我就啥也不愁了,找个地方租间房子埋头写东西就是了!如果这事弄不成,我该到哪儿去呢?回郑州?可报社的事儿已经辞了,租的房子也退了,我到哪儿去?只有到叶秋那里去了。可她那里不是我的家。叶秋,你还恨我吗?你不能全怨我,难道咱俩的事儿你就没有责任?我和兰草离了婚一等就是三年!你从锦城借调到省里,我就辞职跟你来,我一等就是三年,这能怪我吗?你就没责任?我恨你,叶秋,我真恨你!这里要是不成我到哪里去呢?回锦城吗?我咋还有脸回去呢?在城市里我没有家,我成了一个流浪者。命呀,我的命运我的星辰,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地折磨我,啊,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命运唤我奔向远方。我的家在哪里呢?谭渔这样想着,泪水就涌出来,流向他的面颊。我真的不像个男人,为什么我的泪水这么多,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为啥老流泪呢?正想着,走廊里传来了二郎的脚步声,他忙起身下床,到卫生间去。等他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用另一种平静的表情面对已在屋里的二郎了。二郎的脸阴沉沉的,二郎说,走吧,咱吃饭去,妈那个×,吃饱喝醉不想家。谭渔看出二郎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就没多问,他拍了一下二郎的肩膀说,走,吃饭去。

在昨天那家餐馆里,谭渔又一次见到了李文国和夏子,但他没有看到方圣和范导。夏子笑着说,早起没有吃饭,饿了吧?

谭渔说没事。

夏子说,方圣临时有些事儿,不能过来陪你了。

谭渔说,自己人,不客气。

李文国说,对,这话说得对,今儿个咱们兄弟好好地喝几盅,其它的事儿咱不管,天塌下来有方圣顶着,他个高,来,喝酒。

对,二郎说,喝!喝了没事咱去游香山,枫叶正红哩。

他们就一起喝了三杯。喝完三杯李文国站起来对谭渔说,让我给你斟俩酒。

谭渔说,对不起,我不能喝了,再喝就多了。

李文国说,两杯小水酒,咋就多了?咱哥俩今儿个第一次坐在一块,你到北京来,就算到我家里来了,到家里来还不喝我两杯酒?说着就端起酒杯。谭渔无奈就喝了。李文国说,好气派,到底是作家,来,我代方圣斟两杯。

谭渔说,我一杯都不喝了。

李文国看了夏子一眼说,咋,不给方圣面子?

谭渔说,咋会呢,你问二郎,我真的不喝酒。

咋?李文国说,还要夏子亲自给你斟?我的酒能喝,方圣的就不能喝?

二郎说,你要这样说,那你泻吧,我替谭渔喝!

你喝?好,我可给你斟了,说着就泻酒。二郎一下把酒瓶从李文国手里夺过来,把余下的大半瓶二锅头一分两半倒进茶杯里,一半递给李文国说,来吧,咱俩一人一半。

李文国说,你先喝。

二郎说,我喝了你喝不喝?

李文国说,我喝。二郎二话没说站起来,一气把那杯酒喝了。夏子拦都没拦住,二郎喝完对李文国说,喝!

夏子说,他不能喝,下午他还出车呢。

二郎看一眼夏子,红着眼说,这酒是你钱买的,心疼了不是?他不喝你喝!他回头看着李文国说,你喝不喝?不喝你得喊我一声老师!

李文国说,你别狂。说罢也把半杯酒喝了下去。二郎说,再喝半杯?

李文国说,牛,再喝!

二郎就去吧台上拿酒。谭渔上去拉住了二郎。二郎看着谭渔说,不喝酒干啥?喝!不就是北京二锅头吗?一瓶不就是七块钱吗?比得上咱的宋河粮液?说着硬去要了一瓶,这瓶酒还没喝上几杯,李文国就已经糊里糊涂了。谭渔对夏子说,吃饭吧。夏子就安排了几碗面条过来。李文国和二郎连面条也没吃。等吃完走出餐馆,二郎就一把拉住李文国,说,走,送俺去香山。

夏子说,他这样能开车送你?

二郎生气了,你不叫他送是不是?你不叫他送俺自己去。

二郎一把拉住谭渔就往街上去,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二郎把谭渔推上去,自己也上了车,把李文国和夏子都晾在了那里。司机说,去哪?二郎说,香山。谭渔说,不中,香山今天回不来,去雍和宫。

二郎说,雍和宫就雍和宫,他妈那个×,做喇嘛去,当了喇嘛看他谁还敢欺负我!他妈那个×!他想欺负我哩!说着说着二郎就哭了起来。谭渔说,二郎,看你,醉了,别哭,让人家笑咱!

我没有醉,我就骂他个鳖孙,都是范导个龟孙搞的鬼,他打电话给孙导,把本子调走了!

谭渔一愣,他突然明白了二郎话里的意思,他的心沉下来,怨不得二郎的心情这么不好。谭渔说,别哭二郎,不就是本子吗?咱不写还不成?二郎就哭得更痛了。二郎说,谭渔,我咋对得起你?我对不起你,谭渔!你到北京是冲着我来的,谭渔,我对不起你,都是范导个龟孙家儿!他妈那个×!

谭渔说,二郎,看你,不写就不写,不写这个本子咱就不活了?小事一桩,不写咱回去。

回去?你回哪去?谭渔,二郎对不住你。二郎哭着说,谭渔,我这人就这样,为朋友我两肋插刀。我来方圣这儿,问他我讲过钱没有,这些年来,我就这样混,可现在世上不兴这样的人!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在郑州弄了个窝不假,可我还欠人家几万块钱,你弟妹的工作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我咋办?谭渔,不瞒你说,咱来的前几天我才卖罢一回血……谭渔,我对不住你。二郎就越哭越痛,泪水和鼻涕从他的脸上流下来。二郎说,我这人你也知道,就是卖血我也不会去求人。说完又呜呜地哭。

二郎的话深深地感动了谭渔,他把手搭在二郎的肩上,狠狠地用了一下力。谭渔说,二郎,别说了,我不会为难你,走,咱今天晚上就走,咱今天就走。二郎抱住谭渔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说,我对不起你,谭渔……说着说着,车就到了安定门内,谭渔和二郎下了车,走了一阵就到了雍和宫。冬日下午的阳光把雍和宫里的建筑照得一片迷离。北京的很多地方谭渔都去过,就是没到过雍和宫,这次来北京他准备抽空到雍和宫看看,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买了两把香,走一处烧一处,天王殿、雍和宫、法轮殿,一座又一座,可是那些建筑都没有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在那尊高大的用旃檀木雕成的弥勒菩萨面前,谭渔的腿不由得有些发软,他在菩萨面前跪下来,冬日下午的阳光从门洞里照进来,把他的背影照得十分清楚,可周围的一切却都仿佛离他十分遥远。他抬头看看如山一样的弥勒,脑海里突然呈现出人祖伏羲的陵墓。他不知道在各种各样的神面前人们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样虔诚,甚至不敢大声言语。谭渔久久地跪在那里,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就如照在弥勒菩萨脚上的那一束使人发冷的阳光。

这天晚上,他们从雍和宫出来又去了天安门广场。在天安门前,他们默默地沿着广场行走,看着辉煌的华灯照亮漆黑的夜空,心中却有无限的凄伤。后来他们又在前门那边吃了一点饭,八点钟才回到了龙祥招待所。一回到招待所二郎就到方圣那儿去了,谭渔独自回到房间里,坐下燃着一支烟默默地抽。一会儿二郎就回来了,回来的二郎手里拿着两张当天的火车票。二郎说,这两张车票本来是给我和夏子准备的,准备去陈城找谷名泉买版权的,正好咱俩回去。

谭渔思考了一下说,我自己回去吧。

二郎说,我不在这儿干,我也走。

谭渔说,几点的车?

二郎说,十点半。

谭渔说,收拾东西。两人就收拾东西,本来都没有太多的东西,谭渔就一个旅行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进一个手提袋里,刚收拾好,方圣就过来了,他一脸的沉默。二郎拍了拍他的提包说,我也走了,别嫌不够意思。

方圣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谭渔说,真是对不起。

谭渔说,没事,咱们兄弟,来日方长。

方圣抱起双拳朝谭渔说,到底是大哥,肚量宽。说完他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捆钱来,他抽出一沓数也没数丢在床上,说,我没有别的,回去给侄儿买点东西。

谭渔说,你这就外气了,把钱收起来。

二郎走过来,他拿起那沓钱数了十张放在谭渔的面前,把剩下的又还给了方圣,说,我做主了,就这么多。

谭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望着那沓花花绿绿的票子悲哀地想,这就是我的价值了!后来方圣和二郎他们又胡乱地说了一些话,可是谭渔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这样一直到方圣把他们送到街上,坐进一辆的士。北京的夜被无数的灯光和噪音撕得粉碎,哗哗地在谭渔的感觉里飘落。北京车站仍旧拥挤着无数陌生的同类,他们都从哪里来?他们又到哪里去?我对你们一无所知,就像别人不知道他一样他也不知道这些像蚂蚁一样拥挤的人。10点37分,北京开往郑州去的第79次特快列车。谭渔想,昨天早晨我才来到这里,今天晚上我又要离开了,我匆匆忙忙、这么大的北京只不过是我行程中的一个小店而已。10点37分,这就是时间吗?时间可以用来希望,时间也可以用来凄伤。时间可以用于生,时间也可以用于死!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我却这样的孤独,我就要在这时间之中慢慢地体验孤独,在孤独之中体验死亡了。第79次。北京至郑州。每天都有一次。10点37分。这就是时间,时间可以用来停留,时间也可以用来行走。长长的通道。长长的站台。长长的列车。第3号车厢。两个中铺。长长的黑夜。这就是时间。头顶上的灯光熄火了。这就是时间。时间可以是光明,时间也可以是黑暗。列车在黑暗之中运行,运行能使人感到天地的辽阔。一站又一站。石家庄、邯郸、安阳、新乡。到了新乡二郎就要下车了。二郎说,我正好回家看看,我快有两年没有回老家了,我要回去看看爹娘。应该。谭渔说,应该,我也要回家。你下吧,我还继续走,我要过黄河去。列车最终要到达终点,可是我的终点在哪里呢?谭渔这样想着,在晃晃荡荡的中铺上就睡着了,他糊糊涂涂地想,这就是时间,时间可以用来清醒,时间也可以用来睡眠。睡吧,睡着了什么都不想了,饥饿没有了,凄伤没有了,孤独也没有了,睡梦是我们快乐的家园,睡梦是我们幸福的家园。

谭渔走出车站,他看到车站广场里纷杂的声音使得秋日里的阳光沸沸扬扬,游来游去的人流里全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只有对面建筑物上的广告内容是熟悉的:奥克啤酒。三九胃泰。宋河粮液。但是那些广告却使他感到迷茫。

他在迷茫的时光里迟疑了一会儿,才一手提着行李一只胳膊上搭着风衣穿过焦躁的广场,在一家公用电话亭边停住了。他看了一眼电话亭里那个纹了细眉嘴唇涂得鲜红的女孩子,又看了一眼她面前那部缝隙里布满了灰尘的电话机,最后放下手中的行李,拿起电话机上面那细长的一部分。准确地说,他不知道那个拿在手里能说话也能听话的东西叫什么,送话器?听音器?怎样来概括这种有着相反功能的东西呢?用一个什么样的名词?他不知道。他只能称它是电话机上细长的一部分,这样从它的外部特征来说或许更准确一些。在准备按号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女孩说,长途吗?

不是。但他说话时没有抬头,他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仿佛一声短促的鸟鸣。那声音来自一片广阔的春日旷野吗?一片蓝色的天空和一群飞翔的鸟。他随手拨了那个他不知道拨过多少次的号码。电话通了。在等待对方说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呈现出了一片蓝天。是鸟鸣。谭渔想。可是在以往流失的岁月里,谭渔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鸟,那些鸟在天空中飞翔离他十分遥远。他曾经渴望着那些飞翔的鸟能在他的面前落下来,让他仔细看一看,可是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鸟始终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在后来生活的天空里,他很少能再见到鸟飞翔的姿态了。谭渔抬头看看,天空似乎没有以前的蓝了,那纯净的颜色被灰白的烟尘和身边杂噪的声音所改变,这种变质的天空使他忘记了鸟鸣和鸟的飞翔。鸟鸣和鸟的飞翔对他来说仿佛是上一个世纪的传奇故事了。现在,他一边把话筒支在耳边。一边感激地看着有一对樱桃嘴唇的女孩,是她的声音使他再次想起鸟,想起鸟鸣和鸟的飞翔。他有一种想吻那嘴唇的冲动。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那样做。这时电话那端有个男人说话了,谭渔说,喂,你好,我找叶秋。

电话里的男人说,哦,你等一下。

谭渔听到那个男人朝他们办公室的某一处喊了一声,叶秋,电话。谭渔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等那脚步声消失的时候,他闻到了她那熟悉的呼吸声了,她说,喂。

是我。

谭渔知道她一定被这突然来临的声音弄得不知所措,谭渔说,喂,是我。

叶秋说,我知道。

谭渔说,我刚下火车。

刚下火车?谭渔听到她的声音里有几分意外,你在哪里?

我在车站广场。谭渔说,现在能回去吗?说完,他的身上就涌过一阵热浪,他几乎有些忍耐不住了,他说,我这就打的过去。

哎,不行不行。他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她说,我这会儿走不开。

仿佛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谭渔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握着话筒站在那里没说话。

她说,你有事吗?

如果现在她在他面前,他一准会用一种凄伤的目光看着她。他说,没事我千里迢迢回来干啥?

叶秋在另一端迟疑了一会儿说,好吧,你到楼下时给我打电话。说完,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盲音。谭渔突然感觉到,他今天要到达的地方仿佛还有很远的路程,他有些凄伤,他知道那路程或许够他走上一辈子,直到老死也许走不到终点。

在火车站北边的二马路,谭渔乘上了32路车。他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乘客已经坐满,但在司机的后面竟然空着两个座,真是幸运,他想都没想就提着行李走过去,可还没到那空座跟前,他就闻到了一股子酒气。谁喝酒了?这车里一定有个醉汉,他想。他先把箱子放在座位上,一脚踏到座位下面的空隙里,他感到脚下有些异样的东西。他低下头,看到一片红红绿绿的呕吐物,接着,更浓烈的酒气冲进他的鼻孔,他感到恶心,有股东西从胃里往上翻撞,他险些要呕吐了。这种情景的出现,使得他进退两难。他站在那里回过头来,他想在车箱里找到呕吐者,可是全车的人都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望着他。呕吐者在哪?他突然明白过来,在这之前,车里的人全都知道这两个空位是不能坐的,世上会有那样的便宜?你也不想想,这么好的座位如果没有别的情况他们会留给你?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你走进肮脏之地,却没有一个人去提醒你,使你陷在尴尬之中,你仿佛成了呕吐者的替身,或者干脆就是呕吐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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