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开始稀疏的高大古梨树越来越多,在小道尽头,一中后围墙的东南边与一中围墙里的古梨树,形成一小片的古梨树林子。
二丫看到这片林子,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忙喊陈刚宇:“浓鼻子,你们看,这儿怎么有那么多的树,你知道它们是什么树吗?”
“这是梨树,而且是古梨树。以前你不知道有吗?”
“不知道,今天第一次见到。”
“他们早就在这儿哪,听我以前那个家的老爷讲,他们比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年龄还老。”
“你吹牛吧!”
“我吹什么牛,你好好的看一下这些梨树的高度,比一中二层楼的屋顶还高许多。”
二丫看了看真是这样,便抱住一棵粗壮的梨树往上看去,春天也就开在了二丫的心里,梨树全开花了,白白的花朵挂满枝头,一朵朵,一瓣瓣,一棵连一棵,一片连一片连成白绒绒的花海,再连接到天空中的白云,全悠步在蓝色的天空中,迎风点头欢笑。风过,吹落下一瓣又一瓣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逸在林中,与风嘻戏在枝桠间,与大地接壤下泥土的灵性,为新的生命孕育,铺垫一段果实累累的历程。
“二丫,呆瓜,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可走啦!”
陈刚宇一大声地对着二丫的耳朵吼道,把发呆的二丫给震醒过来。
“你吃着豹子胆啦,吼什吼。”二丫说完便使劲打陈刚宇一拳。
“不准打我哥哥。”陈芳婷还了二丫一拳说道。
陈芳婷也许在她大伯家,受到她大伯娘的虐待,来到陈婆娘家后,家里的人都对她非常好,把那几天适应期过后,孩子活泼可爱的天性又让她快乐起来,从她的言行举动,表现出她对现在这个家的爱,她特别喜欢粘陈婆娘,陈婆娘没事一坐下来,她就跑去粘在陈婆娘的杯里,抱着陈婆娘的脸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亲得陈婆娘心花怒放,逢人就说领养她的好处,还说四五岁的娃如果对他好,没有什么养不家的。邻居呢?自然说陈婆娘做了一门好事,又让小儿子媳妇少怀那几个月,得到那么乖巧懂事的丫头,两边都有福气啊!
“谁打你哥了。”
“刚刚,我看见了,就是你,就是你。”陈芳婷不依不饶地说到。
“不跟你们玩了。”说不过陈芳婷的二丫放开抱着的那棵梨树,就朝西去的一条小道溜过去。
这条小道两旁也是菜地,站在小道上往南远眺,远处笼罩在灰雾色雾霭中的山丘、沟壑、田野时隐时现,再加上白色冻凌的覆盖,田野里所有的植物就像糊了一层透明透亮的水晶,让植物的颜色更加深沉。还有那三五成群,依田野而建的茅草顶的农舍及农舍周围掉了叶的光杆树枝,清冷中透着沉稳的宁静,二丫再折回头看那刚走出的那片一中后墙东南边的古梨树林子,加上那些从一中围墙里伸出围墙外的枝枝杈杈,让这里的冬天景观,从左到右,一直向前朝远望,不停变换着看者的角度,全是一幅幅清凌中的风景静物画,那春天、夏天还有秋天难道不也是画吗?
“唉哟,打死人了,唉哟,打死人了。”
从靠近这条道上的一户农户家里,“乒乓呯呯”响过后,传来这样嘶叫的声音,与这清冷的环境格格不入,着实把三个吓了一跳,胆子大的陈刚宇蹑脚蹑手地凑近前去看,二丫与陈芳婷小心翼翼地蹑着足跟在后,只见那农户家的门大开着,屋里一个中年男人握紧拳头狂打一位中年妇女,那女的边喊边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看到这的陈刚宇用眼四处寻了一下,看到屋旁的地上堆有光树桠杈,便走上前去提起一根较粗的,用右手修劈去旁边的树枝成一棍,冲进屋不问青黄皂白,就朝那男的打去,二丫、陈芳婷看到也跑去一人拾起一根,也朝那男的劈头盖脸打去,那男的一看,边闪边说:“死婆娘,你从哪儿冒出三个私娃子来,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
“我有没有,你不清楚。”那女的也蒙了地说到,看到三个还在不停地打,也赶忙过来求饶到:“我求你们,别再打了,我求你们,别在打了。”
陈刚宇一听便丢下棍子,赶撵着二丫、陈芳婷,出了那户农户家,这时一位路过的老婆婆问三人到:“你们认识这家人吗?。”
三个摇了摇头。
老婆婆又说到:“怪不得不认识,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是在帮那女的,你们也是多管闲事,人家俩口子打架,关你们什么事。”
“我讨厌那男的打女人。”
“哦,是这样,赶快回家去吧!天太冷,小心冻病了。”老婆婆怜惜地说完就走了。
三个很惬意地又沿着路向西,没有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