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与陈婆娘自然提着鸡蛋去看了小老七。
经过派出所的调查,这事竟跟文波有关联,枪是他偷拿他舅舅的,而开枪打着小老七的又是公安局另一个女公安的儿子。这女公安与文波的舅舅私底下是帡头,看样子肯定又要偏袒那一边,这对小老七,对王伯娘很不利。
而小老七自己呢?不以为然地躺在病床上,使终不懂事地对着王伯娘乱发脾气,指责王伯娘对她养的猪有感情,猪是她的儿子,自己不是,并说这一次没有参与打群架,可王伯娘使终不相信,这样促使小老七烦躁不堪地乱发脾气。
“你这娃儿,啷是让你妈操碎了心,你妈妈那么辛苦,为你的事跑前跑后,又要上班又要养猪,还要去派出所打探事情解决得怎样,对你妈妈啷是用这样的口气。”奶奶只能这样说。
“你看大妹子,也许小七这一次真的没有参与打群架,你要相信他。”只有陈婆娘相信小老七说到。
“不是大婶,你看他平时又做过些什么,整天惹事生非,打架过日子,一说猪是我儿子,他不是,不是我又怎么在这儿服侍他。”
小老七,看样子也有一点怨恨王伯娘,可王伯的工作性质又怎能顾及到他,以致让他放野马一样生活,又与一群整天无所事事的人玩在一起,挥霍着多余的时光,以打架消耗多余的霍尔蒙,既使没被枪打着,也难防将来不会伤到哪儿吗?
小老七的事,很快就解决了,他这一次真的没有参与,只是从旁边路过,因打架中的另一方,有一人认识他,喊了他一声,他便停下脚步,就这样挨了打。但是以前他打过群架,并且还在派出所备过案。
出院后,作为未成人,还是被送去收容教管三年。
打他那一枪的那个少年,同样做为未成年少年,被判去收容教管三年,但一个星期不到,他的身影又出现在小城的街道上。
文波的处理不了了之,他的舅舅后来提为小城的公安局长。
对这样的判决,王伯娘只能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不服又能怎样,服了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可自己的能力只能让自己忍气吞声,总希望小老七经过这一次后,能懂事一点。
三年后,小老七出了管教所,并没有懂事多少,竟跟文波又混在一起,说跟文波混有靠山,于是变本加厉比原来还坏,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痞子加流氓。
看过小老七后,奶奶她们又去到五姐的病房,五姐的床是空的,姜组长告诉奶奶她们,说她上厕所去了。
五姐的事,派出所还是没有一个答复。
姜组长也请人写了状纸,也呈递到法院,检察院,还有五姐工作的团委及妇联,只有再耐心等待。
这几天五姐的心情非常的难受,可以说是雪上加霜,身心、感情,还有派出所无影的解决,一阵又一阵的思绪烦恼,吞噬着她坚强的性格,不得不使她有失去理智的言谈与行为。再加上听觉的不平衡,总让她偏着头用另一只耳注意听别人的谈话,随时还要别人再说一遍。
与发珍哥哥的恋爱,五姐住院后,一直顺理成章地进行着,两人的书信往来,平均三天一封信。
人说甜美的恋爱,是一种微妙,又奇特的麻药,可以暂缓思绪的烦恼,让人带着身心的愉悦,支撑着人的意念走出艰难困境。
可发珍哥哥的书信,昨天来的那一封竟是分手信,五姐还没看完,发疯地撕扯为碎片。倒在姜组长的怀里,边哭边连连发问:“妈,为何是这样?妈,为何是这样?呜呜呜呜……”
同病房的病友及家属,也不知是什么情况,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着五姐,对五姐的事仅仅略知一二,大家都想帮助她,可心有余力而不足,也只能用嘴安慰道。
“这个宋德福的大儿子,啷是看不出,竟是一个寡情寡义的人。”奶奶生气地说。
“宋剃头,俩口子都是老好人,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儿子,看样子去参军也白参啦。”陈婆娘也附合说道。
“两位大婶,你看我家小五都成这样了,也不怪人家有想法。”姜组长气馁地说。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另一只耳朵吗?啷是天垮不下来的,现在提出来分手,才看出一个人的心,是好事。你说是吧陈婆娘。”
“对,对。”陈婆娘点头应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