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自然而然会摆各自家庭的琐碎,谈起发珠的事,孔阿姨无比忧虑:“女大不由人,她说她没有与文波谈恋爱,却喜欢与他,与他的朋友们在一起玩。”
张孃孃自然接话道:“没谈是好事,你不知道文波这人不踏实,三心二意,追的姑娘可不是一个俩个人的问题,看哪家姑娘可以,他都要去沾一下,你最好劝发珠少跟他与他的狐朋狗友们在一起。”
“原来我不了解文波是谁?现知道一个大概,真要劝劝发珠,跟好人学好人,跟师娘跳假神。”妈妈也说道。
张孃孃:“我还听说,与文波在一起玩的,不做什么好事,男男女女一大帮,经常在文波家开什么舞会,男的女的,身子全贴在一起,扭过去,抖过来,不成样子,还说这是追新潮,学老外,唉!现在的年轻人……”
孔阿姨:“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说自己是大人,让我们别管。”
妈妈:“不管也得管,等有问题时,晚了。”
孔阿姨:“唉!只有看看她的哥哥能否,说得过她。”
张孃孃:“还有小老七,现也跟文波混在一起,你看看竟是一些乌合之众,你家发珠那么聪明漂亮的人,怎么也跟他们混在一起。”
发珠,自幼聪慧,能歌善舞,是小城文工团的台柱子,看似清高,内心极其的柔弱,自然经受不住享乐的诱惑。
她对家人是撒了谎,她与文波是谈恋爱,对于这样极为普通的恋爱,她驾驭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也想像别人一样,经过恋爱后,顺理成章地嫁人,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可文波的个性,她使终琢磨不透,表面上文波对她的是好,是喜欢她,她对文波也有好感,可她老感觉,他们的关系若有若无,抓不住,这种恋爱就像空气一样,存在却是无形的,这样的茫然让她身不由己地感到空虚,空虚自然让她正坠入深渊。
平时,她的生活与别的团员没有什么区别,照样练功练唱,有演出任务也照样完成。
文波对她照样好,可文波老是把她介绍给别人认识,介绍时也不对那人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介绍完便走开了,又去跟别的女孩打情骂俏,发珠看到心里很不舒服,吃醋促使她故意对眼前的人,特别热情,跳舞时极力紧贴对方,兴奋扭动,旁人阵阵的喝彩声,满足了她的醋意,也勾引了男人的欲火,不住地往她身上蹭。
在场的小老七便也凑过来,不断献着殷勤,讨好发珠:“姐,你的舞姿太销魂啦!能否赏脸跳一曲?”
看着高挑的小老七,发珠爽朗地答应了。
跳后,文波对着小老七眨了眨眼,并说;“小七,怎么样?你姐的舞,是不是够水准的。”
“是,可只能看,不能品尝。”小老七歪着头附在文波耳旁,不尽性地诡笑着小声说道。
“你这小子,看不出来,竟有这么大的色心色胆,竟敢要我的女人。”说完抬起左手,一拳打在小老七的胸口上,便把右手端着的一杯酒递给发珠。
刚与小老七跳完这曲舞的发珠,微微喘着气息接过酒,就着录音机放出的大声贝音乐,一饮而尽,录音机的音量大,屋里的人声嘈杂,当然不知道文波与小老七在讲些什么。
听文波的那一句,我的女人,发珠自然不是姑娘身!
高分贝的舞曲,不停喝入的洒精,发窖着屋里所有的男男女女的情绪,不断兴奋,不断做出,出格的动作,拥抱互摸,淫笑浪声一片。
发珠东倒西歪,小老七顺势抱住她,激动着不停地颤栗着舔着他早也向往的女神,连扶带拉地往隔别房间走去,隔壁幽暗的灯光下,也有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廉耻在酒精里无动于衷,那一晚,不止是小老七一个人,品尝了发珠的身体,另外还有别的两人。
文波只是奉献者,便逃脱了以后的严打。
改革开放初期,国门打开。
人们经历过“文革”时期,社会的****之苦,一拨年轻人又受到“文革”时期的无政府主义的“打、砸、抢、烧”的遗毒影响,加上西方生活方式的冲击,再加上大量回城的知青待业在家,游手好闲,处于青春的躁动年龄,社会治安一年比一年差,全国的刑事案件也就不断高发,犯罪手段恶劣、凶残,社会影响极坏。
1983年6月16日,发生一起全国罕见的特大凶杀案。
8名犯罪分子连续作案10多个小时,杀死27名无辜群众,上至75岁的老人,下至2岁多的孩童,男性19人,女性8人。
在这10多个小时里不仅杀人,还对多名女青年进行强奸与轮奸。
同时,还犯有抢劫罪,爆炸罪。
于是,8月25日,中央发出“从重从严”,严历打击刑事犯罪的决定,筒称“严打”。
严打期间,小城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宣传标语挂满街头,红色的横幅上表贴白方块底,黑颜色的大字:保卫社会主义建设
加强无产阶级专政
只要某一天的早晨,带着喇叭的宣传车,穿梭在小城的主要街道上,小城那天就有公审宣判大会要开,宣传车不停地宣传着:保卫社会主义建设,加强无产阶级专政,维护社会治安环境,严历打击社会一切刑事案件。可抓、可不抓,坚决抓;可判、可不判,坚决判;可杀、可不杀,坚决杀。
“严打”刚开始,便抓人无数,小城看守所,人满为患,有小手指粗的绳子,竟然卖脱了销,经常有人问发珍的爺爺有绳子卖吗?
宋国斌经常下乡抓犯人,公安的车不够用,便用绳子把人犯绑好,用另一根绳子把人犯左手或右手串绑起来,成一串徒步送进城里的看守所关押,那一段时间城里乡下的公安都非常的劳累,经常回到家倒头便睡着,一身的臭汗,一身的稀泥,总让五姐叫苦不堪,谁叫她是公安的妻子呢?俩人都不易。
抓来的犯人,由小城里的公安局、检察院、法院三家派出人员审问,一次定性,共同定治罪名,这样的快审、快判的效率之高,可以说是中国法制历史上的效率之巅。
在那样的历史条件不,“严打”对稳定和维护社会治安,确实起到积极的作用,难免有错杀、错判的失误。
现在,抓着犯人,先要公审,检查院再查,最后才移送法院判决,不服可以不停地上诉再一审二审,直到事实面前再也无法抵赖。
错杀、错判的事情正退出中国的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