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别再摆他们了,好像你老大与我老大的年龄是一样大吧!复读一年,今年高考应该可以吧?”
“考他爹的头,比去年倒少三十多分,化肥厂、火电厂不是招工吗?就看他又怎样去考,考上就去工作,考不上在家给我当搬运工。”黄孃孃日气鼓鼓的说道。
“你这人也是,哪有你这种说法,不一定人人都要上大学,去化肥厂、火电厂工作也是挺好,不管做什么工作,总需要人去做,有这个机遇给孩子们也是好的,把这些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们招栓住,不让他们在街上闲混,闲混多了又与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呆在一起,你不担心才怪。”妈妈只能这样开导黄孃孃。
“是啊大妹,你看这街上的闲杂人员,一天比一天多,有的人竟然吸上比大烟还利害的毒,叫什么******。前些年抽大烟的全部拿去戒烟,有几年没有听说谁在抽,哪知这几年出现的******,又让人着实害怕,原来住这条街,抽大烟的通鼻子家俩口子,不知还在不在?”说到毒品又让黄孃孃提起通鼻子家俩口子。
通鼻子家俩口子,在小城戒毒所戒掉毒瘾后,被分配回二街街道办事处,让街道办事处安置他们的工作,办事处便安排他们清扫油榨街、中山路、建设路。
每天清早,二丫去上学都会遇见他们清扫大街的身影。
通鼻子家,二丫最有印象的是他家那个从小就做小偷的儿子,他左手大拇指旁多长一指头,左右邻居们称他为左拐。
左拐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使他长期性的营养不良,身材又瘦又矮,加上他经常小偷小摸,让他看上去就是一张贼眉鼠眼的脸,进派出所也成家常便饭,住中山路公房里的孩子们都离他三尺。
成年后,还是一个常进派出所的惯偷,不知什么时候沾上毒品,把本来戒掉大烟的通鼻子俩口子又拖下水,俩口子在一次毒瘾发作时,相互给对方注射******,俩人因注射过量,同一天死去。
左拐吸毒,也涉卖******,最后的结局当然是被枪毙。
“妈,烟搬完了。”二丫不得不打断,妈妈与黄孃孃摆的家长里短。
“嘿,摆半天娃儿些都搬完了,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东西不是想操心,就操得来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闯吧!对了我这就回去,把钱付给你。”说完妈妈急忙转身,回自家铺面里去拿钱。
黄孃孃看到,赶忙说:“忙什么?慢慢的不急。”
妈妈右转过头,把眼睛睁大,颈椎因做裁缝时长时间勾着头,导致肩颈周围时常不舒服,二丫常看见妈妈用双手互相交叉捶背,此时妈妈把头又朝左转过去,左右手往后伸直,立马又把头转到右边,微笑着对黄嬢孃说:“现在有钱,有了就要给掉,拖着不好。”
爸爸妈妈都是一个非常讲诚信的人,特别是妈妈做裁缝时,说好那天来裁缝铺取衣物,就一定会取到,现在做生意也是这样讲信誉,进货款从不差谁,既使付给对方的钱还差一点,便说好一个时间再补,时间到对方来取钱一定会拿到。
所以,好多做卷烟生意的烟贩子都喜欢把货卖给二丫家,来二丫家批货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又会让黄孃孃心生嫉妒,后来就干脆不分卷烟给二丫家卖。
爸爸妈妈的诚信,也会吸引乡下供销社的人,总把替小城烟公司代批的卷烟,卖给二丫家。
这时的卷烟的销售模式为委托代批模式,分三级批发:省烟草公司为一级,市级烟草公司为二级,小城县烟公司为三级,三级的烟公司又可以委托乡供销社,办了烟草许可证的个体户,也可从事批发,这就有了中山路公房这段路的卷烟批发集散地,象这种火热的卷烟批发集散地,大中小城市都有。
幺妹的四姐就在小城一乡镇上的供销售社工作,前一久的烟都是她把卷烟搭配好再批给二丫家。
妈妈总喊她为小四妹。
小城乡镇供销社有十多个,他们代批的卷烟也会水涨船高,来个加价批发,也会让个体户亏本,但是,一般情况下搭配不会有烟公司的重,赚钱的时候也就多,他们反销到城里,也是完成他们的销售任务,销售任务完成,自然又要等来年的任务,中山路主营卷烟的人家户只能重找新的货源。
中山路卖烟的人家户,各家有各家认识乡镇公销社的人,从公销社批出来的卷烟有合法手续,工商局不会追缴没收、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