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中山路与建设路交汇拐弯处,二丫老远就看见下隔壁的黄叔叔家铺面前的路上,停放着两大板车卷烟,正是非常畅销的平嘴卷烟金沙江、春城、天平。二丫心理非常的纳闷,这黄叔叔是从什么地方进的货?
爸爸看也不看,直接走进自家的铺子,妈妈见到爸爸便问道:“搭配重吗?有利润没有。”
“重,利润有是有,不大,不好卖的烟资金压得有点多,哪天才能卖完?既使有钱也压不起,更何况我还没有那么多钱,算了再想办法。”
“唉,我们的烟没有几箱了,你快点想办法啊!”妈妈提醒爸爸说道。
“你这人也是,你急…我比你更急,有货时你图卖得快,总比别人家少卖一颗子,这下好了,‘哗啦啦’地卖、卖,卖完这几箱,配摊子的都没有啦!”爸气恼地数落着妈妈。
“我还不是想走快点,资金周转快,少卖一颗子,也想回头客多嘛。”妈妈也有自己的道理。
“是啦!一说,你都有道理,说不过你,我上楼去看看还有多少箱。”说完爸爸便朝楼上走去,爬到一半,便喊二丫道:“二丫,帮你妈妈看着点,我一会儿就下来。”
“好。”二丫应了一声。
“二丫你看着摊子,我出去一下。”说完妈妈就出了门。
“你妈妈呢?”不知什么时候爸爸已下楼,看见妈妈不在便问二丫道。
“她说她出去一会。”二丫答道。
这时妈妈抱着一箱卷烟回来,爸爸感到非常的吃惊,忙问:“你从哪儿抱来的?”
“隔壁啊!我跟老黄说好了,分二十箱配摊子。”
“不要不要,还他家去,你看他俩口子,整天趾高气扬的拽天拽地,看他们都看够了,还要这东西。”爸爸嘴上是这样说,身子却侧起来让妈妈朝屋里走去。
妈妈边走边说爸爸:“你这人也是,老黄家又没有得罪你,人家是那个脾气,你总看不顺眼,我去他家说没货配摊子,人家立马答应分二十箱给我们,你这人四十多岁的人,还改不了那臭脾气,还好是我去跟他们说,喊你去,你总会碍口识羞,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不说了,你有功劳,二丫帮你妈妈去隔壁搬烟去。”
听到爸爸这样喊,二丫应声而去。
这时,三弟刚好也从那边家过来,过了这个月三弟上初三,个头已超过二丫半截。穿着单层四开袋墨兰色上衣的三弟,也忙着从隔壁黄叔叔家搬卷烟进自家铺子。
黄孃孃看到三弟便对妈妈说:“大妹,出力气活的来啦!”
妈妈一边搬,一边笑了笑地打趣黄孃孃:“我哪有你多,你看你老大、老二都是,接下来又是老四老五。”
“我还是喜欢女儿,我这俩个女儿温顺多了,养的这儿子不是儿子,是老子,前一久老大、老二打了一架,恰巧老黄进货去,我这身板都拉不开那俩条牛,又怕俩弟兄把彼此伤着,日气了用水瓢瓢舀俩瓢冷水,从他们的头顶淋下去,这才把手给停住,不然那天俩弟兄非要干个你死我活。小的这俩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家挺乖的,可出门就开始给你制造麻烦不断,只要我上街,就有人告他们俩的状,头都气炸。还好你养的姑娘多,比我省心多了。”黄孃孃对妈妈摆她家儿子们的故事。
“妈,你怎么那么烦,老对人摆我们,我和老二不是好久都没有打了,五弟、六弟被爸爸用条子抽过那顿后,在外也没惹什么祸嘛。”说话的是黄孃孃家的老大。
黄孃孃急忙收住口,忙小声对妈妈说:“不摆了,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