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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位哲人说过:“雄鹰只有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翱翔,带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绝妙的音响。”

信写出来了,军生已经逛得不见人影,毛毛含着泪用三个晚上将这封信抄了一遍,第四天,她不知道这封信怎样才能交给领导,要是自己去了,有人在汇报工作咋办,自己咋说?她思索了一下,又为这封信写了一个封面如下:

某书记好:

直接和间接的耳闻目睹了您在工作上的繁忙,在此深切祝愿您工作之余保重身体。

一位涉足行政的女性如始终走在钢丝绳上,平衡时少失衡时多。也要面临三重困扰:一是社会上的种种偏见,二是自身上的弱点,三是工作和家庭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今天,当我走出这第三重困扰之时,才得以将我从事行政八年的工作,交给您一个完整的答卷,同时期望得到您的赏析、评判与点拨。

写完后,毛毛把这一页与信订在一起,在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她坐上出租来到县委,到书记门口敲开门,书记很和蔼地问她:“这位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毛毛说:“听说书记您要调走了,这是我从事行政以来的工作经历,我没有什么祈求,只希望您因升迁而调往异地的时候,能理解和明了基层干部的工作,和体谅我们的苦衷就行。”

书记答应说:“好吧,我会好好看看。”随即很郑重地接过了毛毛手里的信。毛毛说:“现在是晚饭时间,那么我不打扰您了。”

书记说:“好吧,那你慢走。”然后送毛毛到他的办公室门口。

毛毛大步走出常委楼,像个小兔子一样连蹦带跳回了家,多少年了,她的心第一次,因为对一个人的释放而快乐极了。这一夜她失眠了,她在心里面揣摩着自己的每个字句,一会儿哭,一会沉默一会儿冷静,黎明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睡去,

过了几天,她对卢局长说了自己前面的举动,卢局长听了毛毛写的那些字字句句都是沉甸甸的,信中那些句句饱含辛酸的话语,让卢局长动情地说:“毛毛,你写得很好,还有,这些年婚姻让你受了很多磨难和委屈,而你却这么有志气,一心一意干工作,你将来在工作上肯定会有回报。”

毛毛问:“卢局长,你说领导会看我的信吗?他会不会丢在一边或随手扔了?”

卢局长说:“书记一定会看,就算有告状的信,领导也会亲自批阅,更何况那是你工作和生活上的心声,他看了那信会帮助他了解干部的思想和工作状况,我想他不但看而且会认真对待,毛毛,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继续工作,你一定会等到满意的结果。”

毛毛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再好不过了。提拔与否我不在意,只是想让领导知道我们基层女干部的苦衷,和对工作诚挚的热情罢了。”毛毛在卢局长鼓励下,便更加感到工作起来有信心了。

星期天,毛毛带儿子回了一趟家,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在这个家里,怕看见婆婆但没办法,婆婆永远像一个不愿退休下来的看门人一样,虽然婆婆看门一点都不称职,但婆婆也许认为自己就这么一个职责了,公公整年不归家她管不了。孙子和儿媳走了她不闻不问,一对儿女从这个门里走出后,逛荡地不着边际。只有在他们俩避难或躲债的时候,才在家里短时间停留一下。婆婆也毫不在意他俩回来与否,婆婆只是在家里吃上两顿饭,在大门上谝一天闲话,就这么日日夜夜守年年月月活。毛毛从骨子里看不起婆婆,可从心底里最怜悯的也是婆婆,婆婆当然不知道,婆婆只知道毛毛是个不善言语的老实人。所以,婆婆在毛毛面前俨然是个长辈、家长。就这么唠唠叨叨着。毛毛对于婆婆的话坚决照办,那就是要在婆婆面前表现出俭省节约,什么剩饭和剩菜,宁愿把人撑死都不能倒掉。再就是婆婆也埋怨公公,但是当公公回来在家里时,她却什么也不敢说,而且像个很听话的孩子一样听公公的话。

毛毛把给家里买的菜和水果放下以后,儿子去村里找小伙伴们玩去了。毛毛和婆婆问过好便说要去看婆,随手把给婆买的方圆县生产的熏鸡和熏蹄给婆带上。毛毛敲门的时候,婆刚从麦场里揽了一笼麦草回来,正在拍打衣袖上的土。开门后见到是毛毛婆高兴极了,赶紧叫毛毛到房里先坐着,自己打了一盆水洗了脸,梳洗完,婆在毛毛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婆的房间里除了土炕,还有一个老式样的黑颜色柜和一对沙发。柜子是长方形的盖子在上面,农家人一般除了放衣物和零碎外,还有的人在里面放麦子。两个沙发之间没有茶几,因此,坐在一起时就挨的很近。当婆坐下来后,毛毛把给婆买的好吃的递给婆,婆一边接着,一边数说:“以后不要为我花钱,再说我老了,牙齿也不行了。”

毛毛说:“婆,正因为您的牙齿不行,毛毛才买它,它里面的骨头都被做成了酥的,不是吗?”

婆连连说:“是的,是的,可你一月能挣多少钱,要带孩子还要给我破费。”

毛毛说:“放心吧,婆,你孙子媳妇现在拿的工资越来越多了。”

婆忽然问她:“毛毛,你和军生好着没?”毛毛不知道婆怎么知道,这个家里,就数婆不知道她和军生的事情了。一来是因为婆是一个很正直和正统的人,军生的胡作非为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了,那肯定非气的七窍生烟不可,大家害怕婆的身体受不了,没人敢对婆说;二来是因为婆在这个家里孙和外孙当中,最爱的是长孙媳妇毛毛,大家怕婆为毛毛担心和难过,就一直瞒着婆。只有小姑一次愤愤的在婆面前提了一句,使婆在心里有了疑虑,可婆问谁谁都不说,大家都善意地避开话题瞒着婆。

毛毛笑得比哭还难看,对婆说:“放心吧,婆。我和军生好着呢,什么事情也没有。”

婆看着毛毛说:“毛毛没有对婆说实话。”

毛毛已经忍住自己的伤心,就大声说:“真的好着呢,毛毛不会骗婆的。”

婆这才满意的和毛毛谈起了其他话题,婆说吃什么对身体好,什么不好。还有关于生活中的一些小窍门,那都是大伯给婆带回来的健康报上面的。婆看了这些报纸后讲给毛毛听,毛毛对婆讲话的内容有时听着,有时就走了神。因为她在婆说话的时候,看见婆因为长期劳作,这双手上不但有老年斑,而且手上的青筋暴露的厉害,手指头关节之间常年四季是粗糙的,而且有裂缝存在着。毛毛听婆说话的时候一面点头,一面心里最大的愿望,是能拉着婆这双饱经沧桑的手,她要握着婆的手,好像要握住婆精神世界最伟大的一面一样。因此,她热切而又羞涩的摸索到婆的手,就这么握着,生怕婆会随时抽回去。婆有时这么持续说着,有时立刻把手缩回去说:“婆的这双手实在是太粗糙了,没什么好看的。”然后,婆要干家务的时候,毛毛便跟着婆一起干。比如在井里打水呀,还有烧锅,都是毛毛最爱干的,而且干劲十足,她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为婆能分担一些了。四爸家里现在只剩他家老二一个孙子在婆身边了。因为老二初中毕业后辍学了,可老二整天游手好闲在外面逛。婆有时把饭做好了却等不到他人,婆的耳朵背,他就不好好和婆说话。甚至有时候三更半夜才回来,婆怕自己耳朵聋听不见敲门声,就整夜不休息开着房门在沙发上等他。毛毛曾经让军生对婆婆说把婆接到他们家里来生活,可是毛毛的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看着婆忙碌的样子毛毛很心疼,可又实在是无能为力。但是只有他们婆孙两个的时候,也是最开心和惬意的事情。和婆呆了一个下午该回城里了,婆送毛毛一直到大门外,看着毛毛向家里走着。毛毛也是不断地回头,感觉婆听不到自己说话了还站在门口,就用手挥着示意婆回去。然后在门外喊来儿子进城了。等毛毛走了后,婆回房间取东西,看到菩萨像前放的那三个树上落下来的大苹果,她不禁骂自己:“你个老不死的,真是老糊涂了。孩子回来了也不知道给孩子吃,真是活得不中用了。”

然后,等军生两个姑姑来家的时候,婆对两个女儿反复检讨自己的‘罪过’。毛毛知道后回家去看婆便说:“婆,你不要自责了。再说,你就把我看得那么一点点,没吃上苹果就会生您的气吗?以后您不要这样了,我有什么不对,婆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相反我觉得更舒坦。”

婆这才笑着说:“好,我们毛毛那么乖那么懂事,婆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还舍得打你、骂你。”毛毛和婆的这次见面,令她没想到的竟是祖孙俩最后一次对话。

十月份,县上举办公务员电脑培训班,局里派毛毛参加。因为首次接触电脑,毛毛格外觉得新奇学习也很认真。培训地点在县城最东边的职业技术学校里。虽然距离太远可毛毛从不间断,这天早晨,毛毛起来给儿子做了早饭,儿子吃了后去了学校。军生在隔壁房间里呼噜声打的震天响,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毛毛本来对于军生已经麻木不仁,但是今天听见他的呼噜声却觉得特别刺耳。毛毛便走进军生房间,房子里明显充斥着臭脚味。尽管军生常年不在家,可是他那被毛毛打扫过的房间,依然臭的让人受不了。毛毛走到床前推了一下军生,她不是想叫军生起床,而是推了一把让他醒来不再打呼噜了。军生睁开眼凶巴巴嚷道:“干什么,一边去。”

毛毛说:“你能不能不打呼噜了,吵得人心里烦闷的很。”

军生说:“你不想听就滚出去。”说着翻了个身转过去了。

毛毛气急了,她伸出双臂把军生朝自己这边一面拉着,一面说:“你让谁滚出去?你本来就不拿这个家当回事,要滚的是你。”

军生随口骂了一句说:“妈的,就要睡。”毛毛一听就火了,说:“一个男人整天把这样的脏话挂在嘴上,连个女人都不如。”毛毛说着顺手拿起地板上军生的一只拖鞋,一边打一边骂着:“我让你骂。”

军生一边用被子蒙着自己躲着毛毛打,一边又掀开被子用脏话气毛毛,两个人就这样你打我躲,但军生终有一次没躲开,毛毛一拖鞋打在了军生右眼上,这下毛毛慌了神,赶紧拉开军生的手要看个究竟,军生一边用力捂着,一边推开毛毛。然后起来到镜子跟前一看,大呼小叫着说:“你看,我右额头肿的有多高?”

毛毛说:“你别用手乱摸了,越摸越肿。”军生不听一个劲摸着,然后又大叫:“你看,现在又变成青色了。”毛毛一看可不是嘛,右眼眶已经变成乌黑的了。

毛毛连去学电脑的心思都没了,便说:“你不是用被子蒙着嘛,怎么又突然被打伤了,真是想不到。”

这时,军生手机响了,好像是家里打来的,是三爸的电话,只见军生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问:“那我婆现在在哪里?”

三爸说:“正要送医院,你快到北街医院吧。”

军生接完电话,对毛毛说:“婆病了,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往北街医院送去抢救。”

毛毛一听像是当头挨了一棒,急忙说:“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呀。”

接着毛毛又说:“噢,还有,大家要是问起你的眼睛,你就说晚上路黑不小心碰的,因为春艳在家,其他人倒不怕,我怕她再生事给家里添乱。”毛毛是怕多事的春艳,但在内心,她最怕的是娘家爸妈那边不好解释。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家里的亲戚几乎到齐了,两个姑姑也被叫来了。春艳在婆的病床前反复叫着:“婆,你知不知道我是春艳,你听到吗,婆?”

婆好像刚才还有点意识,但是她已说不出话了,医生已给婆挂上吊瓶。大家一个个吓的六神无主在那里僵立着,房间里除了春艳的声音外,没有一个人说话,三爸终于忍不住了便走到床前,一把拉开春艳说:“你就别喊了,能不能静一静。”春艳这才意识到病房里气氛的凝重,被三爸这么一拉,她有点扫兴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每个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分场合,以自我为中心地说话和做事,甚至有时超出了作为晚辈的界限。

两个姑姑看到军生的时候,都不由得愣住了,然后两个人对望了一下,却没有人去问军生的眼睛,她们顾不上问。医生说婆脑部出血太多了,无法手术只能保守治疗,就这样,只给婆不断地挂着吊瓶。公公在华阳市还没回来,听说西安的大伯,也在往天陵县这边赶,现在只有三爸、四爸以及两个姑姑和毛毛的婆婆在。婆婆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好像她现在是姊妹几个里唯一的老大。其实她心里也没有什么谱,一切都仰仗和听从军生父亲。三爸很焦急四爸很落寞,毕竟婆和他共同生活了几十年,虽然四爸平时和婆没有好好说过话,但在四爸心里,老人得了不可救药的病,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两个姑姑更是不用说,心痛的情形真是难以形容。北京的五爸也接到电话说乘飞机赶回来,而婆娘家唯一的弟弟远在郑州,需要好几天才能过来。

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大伯、大妈还有两个弟弟开车回来了,公公也在他们后面回来。这时,婆的病有了不好的变化,那就是嘴巴张得老大呼噜声惊人。两个姑姑守在病床前,婆这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待自己的两个儿子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和他们打着招呼。大伯大妈当即都哭了,军生父亲看了也在脸上抹了一把泪,大伯说:“老二,你叫弟弟们过来,我有话要说。”

军生父亲就把两个弟弟叫到哥哥身边,大伯说:“咱妈的病发的太突然,而且你们也是在第一时间送到医院,我的意思是说咱今晚到四医大,请一位这个病方面的专家来诊断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协助县医院治疗。”

军生父亲立刻说:“哥,就这么办吧。”两个弟弟也点头默许,

然后叫来军生和他西安的两个弟弟,嘱咐连夜去西安接专家来,军生和两个弟弟开着车上路了,路上,二弟平时最为开朗活跃,他问军生:“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军生知道两个弟弟最爱毛毛了,没有必要给他们撒谎,就说:“是你嫂子打的。”

二弟笑着说:“我嫂子打你我不相信。我嫂子那么温柔贤惠会打你,一定是你自己又喝酒了不小心摔成这样。”

大弟弟也说:“要说是我嫂子打的,我也不相信。”

军生急了委屈着说:“就是你嫂子打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呀?”二弟正在开车,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他哥哥,大弟弟也冲二弟笑了一下。

然后,二弟说:“那要真是我嫂子打的,你一定做了挨打的事情。”

军生说:“其实也没为多大的事,因为她早上嫌我打呼噜,就打扰我睡觉我骂了她,她便用拖鞋打我,我躲不及就被打成这样了。”

两个弟弟听了忍俊不禁,都偷着笑了。

毛毛这边心里一直在翻腾着,一边是婆的病,一边是军生的青眼睛,她后悔极了。心想要是挨打的是自己就好了,现在军生被弄成这样,娘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自己要挨骂。还有,毛毛望着病床上的婆,要是婆现在有知觉的话,也会感到自己太过分了,也会责备自己的。两个姑姑遵照医生的嘱咐,一直守在病床边为婆清理嘴里的痰,小姑用一根棉签,不断地在婆嘴里两侧清理出一团粘糊糊的黄痰。并过一会儿用干净的棉签,蘸着白糖水在婆已经干裂了的嘴唇上涂抹着。毛毛站在姑姑身后,用婆的呼噜声惩罚着自己。晚上九点半,专家被接来了,大伯立刻和他的弟弟们走上前和专家打招呼。

专家走到婆跟前,先是用听诊器听着,用手把着脉,最后翻了翻婆的眼皮。后来,接过县医院医生递过来的病历和各种化验单,不断地询问着家属和医生,问完了便说:“还是按照县医院的保守治疗,病人可能就这样不会清醒过来了。”

毛毛看见专家在家里人的感谢中,被公公叫到一旁给了出诊费,就头也不回上车被送走了。这下家里的人才开始七嘴八舌,对大伯大妈还有公公说着婆早上发病的情形,公公说:“哥,我先把你和我嫂子、还有军生她妈送回家里去吧”

大伯说什么也不肯,大妈也是,然后公公对大妈说:“嫂子,你听我的,我哥的心脏病不能太劳累,所以你们先回家里去,这里有我们几个。”大妈听了不再说什么几个人先回去了。这一夜,军生和其他几位长辈,还有两个弟弟守了一夜,第二天,毛毛的弟弟和妈妈来看婆,弟弟看到军生的青眼睛就问:“哥,你的眼睛咋啦?”

军生说:“是让齐毛毛主任给打的。”

妈妈问毛毛,毛毛一看瞒不住,只好说是自己打的军生,妈妈就骂了毛毛。

弟弟也把毛毛叫到一旁说:“姐,你怎么竟给人脸上做呀,你看你把他打的那样子,叫妈妈怎么下得了台?”母子俩就这样悻悻的走了,幸好军生的武装部通知,让军生去陕北一个星期,毛毛觉得这样也好,起码大家看不到军生的难看样子了。

两天以后,婆不再这样吼着睡了,安静了下来。但大小便失禁了,毛毛一看二话不说,就到第一人民广场对面的商店里,买了两条棉被给婆当褥子换洗,另外买了四条浴巾让姑姑们给婆换洗着用,大姑姑一边流泪一边说:“毛毛不但爱她婆,而且心细。”最后,浴巾还是用不过来改用尿不湿了。毛毛看着婆心疼和难受极了,婆干净了一辈子,可到头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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