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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淳朴山民的野望

蛇肉以吃完,白毛灵猿也基本恢复,回到了神农架深处,大黑和小白,对这一次的伙食十分满意,不停的在秦天赐的身边撒娇,它们硕大的体型,让它们撒娇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笑。

而,秦天赐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始终都没有弄明白,他和爷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想山村里的人,想想那些同学们,他除了胯间的是非根比一般人大一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为什么白毛灵猿会说,他和爷爷是不一样的?

秦天赐仔细的回想了这十八年的生活,还是没有找出什么不一样来,一样的会为了高兴的事情而开心,一样的会为了难过的事情而伤心,一样的会背着爷爷偷偷看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一样的会对学校的校花流口水。

要是非要找出什么不一样来,那就是他身体特别好,就算在吃白毛灵猿送来的小红果之前,也从来没有生过病,学习呐,也比别人轻松得多,但这也不足以作为他和爷爷不一样的证据啊?

难道就像爷爷在梦话里说的,是山神爷爷的孩子?

可这,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心头疑问丛丛的秦天赐,第一次对身世产生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无论怎样,他都不相信,他和爷爷是不一样的。

要说秦天赐对白毛灵猿也不是完全相信,但他不敢冒险,真要是爷爷因此有什么不测,他可不会原谅自己。

……

……

走过一个又一个山头,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山村里升起的炊烟,秦天赐的心里升起了回家的温暖。

“管他什么身世?管他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反正爷爷就是我最亲的人,这个山村就是我的家,至少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

秦天赐紧紧身上的竹篓,嘴角带着笑意,招呼着大黑和小白,快步赶回山村,赶回他的家。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山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升起了炊烟,三姑六婶、七叔八舅什么的,基本都在自家的门前,彼此或为吹牛打屁,或为商量家里的姑娘小子,到底要找个什么人家。

“二狗~!二狗~!”

秦天赐刚一进村,就听见花婶,在远远的和他打招呼。

秦天赐走到近前,极为礼貌的说道:“花婶,做什么好吃的?隔着老远就闻到你家的香气了。”

花婶一脸喜气的说道:“哪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你家来了客人,村长觉的我手艺不错,特意吩咐我做几个好菜,好好招待招待。”

家里来了客人?到底是什么客人?爷爷还要专门让花婶下厨?要知道花婶的手艺确实不错,但想要吃她家的东西,可不是白吃的。

秦天赐笑着说道:“花婶,来的是什么客人啊?居然还要劳动您的大驾?……您这一次不少赚吧?”

花婶呵呵的笑着说道:“不多,也就……没多少了,……嘿~!你个死二狗,打听起你花婶的身家来了?……怎么?是不是看上花婶的闺女了?你放心,你要是看上了,马上就过门,花婶陪的嫁妆,绝对让你爷爷满意。”

秦天赐无语,落荒而逃,这花婶的思路跳跃的太厉害了,怎么就变成看上她闺女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家姑娘,最大的那一个才十二岁吗?

山村很小,从村口的花婶家,走不了多远,就到了秦天赐的家,今日确实有客人,家门口停放的两辆越野车,还有几名一脸警惕的精壮年轻人,都预示着来人不是一般人。

大黑和小白,一看到家门口来了陌生人,而且还将它们的狗窝给挡住了,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呲牙咧嘴的就要上前教训教训这些外人。

秦天赐很清楚,大黑和小白,也就在自己人面前叫两声,其他时候,都是直接开咬,尤其是现在这个模样,那是真的发怒了。

那几名精壮的年轻人,也看到了大黑和小白的凶样,但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十分有兴趣的样子,其中的一名明显是他们头头的年轻人,向前一步,霸道的说道:“好狗~!多少钱?我买了~!”一副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的欠揍表情。

秦天赐先是安抚了几下大黑和小白的情绪,然后淡淡的说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年轻人微怒~!

秦天赐嘴角带着笑意,淡淡的说道:“我说好狗确实是好狗,但是挡道的就不是好狗了。”

秦天赐一直以来都是一副笑呵呵的,好脾气的样子,但是,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上来就说要买大黑和小白,这可是秦天赐不能容忍的,没听说过,有人要买你的家人,还有好脾气的。

被人骂成了狗,年轻人自然恨极,正准备发怒,就听见屋里传出秦天赐爷爷的声音:“混小子,跑哪去了?几天都不见人影?这都是要去帝都上大学的人了,怎么还是没有正行?”

声音未落,秦天赐的爷爷就走了出来,身旁还有一位面目和蔼的老人,和一位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妙龄少女。

爷爷在,秦天赐有脾气也变成没有脾气了,那名年轻人也因为老人和少女的出现,熄了怒火,一旁静静的呆着去了,但他那双眼睛怎么都掩盖不了心中的恨意。

秦天赐轻轻拍打了大黑和小白几下,让它们自己找地方呆着去,笑着说道:“爷爷,我说咱能不天天把上大学的事,挂在嘴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上月亮呐,……我这不是进山采药,准备给您泡酒了嘛。”

爷爷秦老汉,被孙子说的脸一红,对着身旁的老者说道:“你看,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除了会气你,还会干什么?……进山采药?我看是去疯了吧?”话虽然说的如此,但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的骄傲。

面目和蔼的老者,笑着说道:“老哥哥,你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孙孙,还有什么不乐意的?要是我的孙儿知道给我泡药酒,哪怕泡的是毒酒,我也是甘之若饴啊~!”

“哈哈哈~!”爷爷秦老汉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对着秦天赐说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叫人?这是苏教授和他的孙女苏青青,你们都是一般大,多亲近亲近。”言罢,还对着秦天赐眨么了一下满是褶皱的老花眼。

秦天赐见此,一脸的黑线,心说:我说爷爷啊,您老这是要干什么啊?就算是您想要让人家孙女给您做孙媳妇,也不必要这么明显吧?没看那小姑娘的脸,都快气绿了吗?该不会是您已经说了吧?

……

……

彼此简单寒暄后,二老二少进屋,同时,在秦天赐的召唤下,大黑和小白也从远处窜过来,一同进了屋。

秦天赐可不敢将大黑和小白,留在外面,谁知道那个年轻人会不会对它们不利?刚才看他的眼神,明显就是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再到后来的恨意,傻子都能看出来,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大黑和小白的出现,完全吸引了那名叫苏青青的美貌妙龄少女的注意力,无论秦天赐的爷爷再怎么话里话外的说什么有缘啊,有份啊,佳偶啊,天成啊,都打断不了她对大黑和小白的兴趣。

也奇怪,从来不和别人亲近的大黑和小白,此刻居然对苏青青没有多大的排斥,甚至在苏青青多次努力后,还让她摸了一下脑袋。

秦天赐见此,顿时有了一种,被贼人偷去了心爱宝贝的失落感,心里忒不是滋味儿,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带着大黑和小白出去,就看到花婶带着自家闺女,送菜来了。

花婶一边带着闺女布菜,一边将闺女推到秦天赐的身边,说道:“村长,你看,你家二狗都这么大了,也该说个媳妇了,要我说,这十里八乡的,还就数我家春红配得上他,要不今儿这事,就定了吧?”

秦天赐心里哀嚎一声:花婶您就被跟着凑热闹了,不说你家春红才十二岁,就说,你把你家春红打扮的和一个年画娃娃一样,这是要过年了吗?

“二狗?”美貌的苏青青,指指大黑和小白,眼里尽是不解。

秦天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二狗说的是我,我小名叫二狗。”他倒不是因为这土气的名字,而不好意思,都是被说媳妇的事给闹的。

“哦~!”苏青青见到不是给大黑和小白说媳妇,就简单的回了一声后,继续努力和大黑小白建立感情了。

“去去去~!”爷爷秦老汉闻言,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大声斥责道:“上完菜赶紧一边去,乱说什么呐?没看见有客人在这里的吗?

花婶被训斥了也不生气,拉着年画娃娃一样的春红,一边走一边说:“那就过两天再说,咱可说好了,今后,春红可就是你家二狗的媳妇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爷爷秦老汉直接开骂:“赶紧滚蛋,也不看看你家春红才多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回头就叫你家男人好好拾掇拾掇到你。”

花婶带着什么都不明白的春红走了,接下来的一顿饭,秦天赐吃的是无比的别扭,几次想要离开,都被爷爷强硬的按住了,直到苏教授和他的孙女苏青青走了以后,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爷爷,他们到底是谁啊?”

秦老汉说道:“他们是帝都来的,说是准备进山科考什么的,想要找一个向导,我已经答应让你去了。”

秦天赐有点为难的说道:“爷爷,以前那些科考队来的时候,不管出多少钱,您不都是不愿意出向导吗?上一次七叔偷偷做了一回向导,您不是发了老大的脾气吗?”

秦老汉说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以前那些科考队都是什么玩意?还不是打着科考的名义,进山打猎的吗?不让人做向导,那是不愿意咱们村的人,跟着他们惹怒了山神爷爷。

这一次可不一样,他们是帝都来的,而且那个苏教授也是北大的,你现在和苏教授多亲近亲近,回头你去帝都北大上学的时候,不是有人可以照顾照顾你吗?

再说,我看那个苏青青的女娃娃很不错,勉强还能配得上你,虽然性子有点冷,回头上了炕就好了,这是爷爷在给你创造机会,你懂不?”

秦天赐简直被爷爷给打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小声的说道:“爷爷,我不愿意去,那是因为,他们也不像是来科考的,哪有科考队,带那么多像是保镖的人的?看他们的样子,恐怕也是打猎的目的居多,您就不怕,我这次去,会触怒了山神爷爷?”

提到村里人都供奉的山神爷爷,秦老汉顿时严肃了起来,想了一想后,板上钉钉的说道:“只要你可以和苏教授打好关系,未来可以在帝都上学的时候,有人帮衬一二,只要你能给爷爷我把那个叫苏青青的丫头,变成咱老秦家的孙媳妇,……要真的惹怒了山神爷爷,……嗯……比起咱家的兴荣,那也不算什么大事。”

感情说来说去,爷爷秦老汉这是为了老秦家的未来在打算。

既然如此,秦天赐还能说什么?家里就他和爷爷两个人,爷爷做梦都想着老秦家繁荣昌盛,要不是他今年考上了大学,估计早就被爷爷给绑到哪家姑娘的洞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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