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就翻天吧,哈哈,等那面瘫太子回来,估计得吓老大的一跳,想想心里就痛快。死太子,他有胆子玩她,那她就有本事玩他的太子东宫!
“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挺邪恶的嘛。”
正在暗自得意之时,一道既熟悉,又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凌空飞入耳中。
司马霓裳立时惊了惊,眸中冷光一闪便不动声色的朝着四周探寻。这声音是时空那不要脸的死老头!居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死老头,你藏哪呢!给我出来!
“咳咳……丫头。你还真是不尊老啊,我哪里看着像死老头了?”
随着她心中心思飞转,耳边又再传来一道明显被方才自己心中谩骂呛得咳嗽,哑了嗓子的声音。
闻此,司马霓裳终于正色起来,抬首悄悄的又望了望肖鹇,见他正满眼疑惑的瞅着自己,唯有尴尬的翘了翘朱唇,声音干涩:“公、公公,奴婢这就去补说明书。这就去,奴婢告退。”难道那太监听不见时空的声音?
肖鹇抬首望了望不知打着什么小九九离去的司马霓裳,发现自己突然没了脾气。虽然这丫头刚来的时候,他讨厌她冒犯了太子殿下。
可一月了,她总是任劳任怨的做着每一次安排的明显苛刻的事。总是能在东宫里弄出很多惊天动地的新鲜玩意。
每当自己责罚她的时候,又总是委屈的含着泪珠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要说不让人心疼,怎么可能呢。
况且她的古灵精怪可没少领教。只是有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她会坐在靠近太子寝宫的八角亭里,望着秋池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总是那样迷茫。
然而每当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会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开朗的笑着,乐观的去做每一件事。
渐渐的,他终于发现司马霓裳这样的女孩任谁都没有办法不疼爱。所以在这东宫,她得人缘竟然出奇的好。
而他自己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很凶,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放纵她的,不然,又有哪一个婢女敢像她现在这般跟自己顶嘴呢。
“公公,公公,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身旁多出了个小太监望着神思不知云游到了何方的肖鹇,实在不得已的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挥了两挥意图换回他擅自出鞘的灵魂。
当肖鹇回过神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小太监满脸好奇的摸样。一个没忍住,惊吓得猛然后退一步大骂:“小安子!!你找死啊!想吓死洒家不成?”
“公公,小安子冤枉啊。”
“你冤枉?你是说洒家冤枉你?臭小子!去浣衣房洗一个月的衣服去!”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是是。”见肖鹇即将要发飙的小安子忙不迭的一溜烟跑去浣衣房,整张脸却委屈得扭曲。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啊……小安子真是无比的委屈。
而已经走远了的司马霓裳此时正站定在一处似乎空了许久的殿门前,小心翼翼的左右瞅了两眼便一个闪身进到了殿门里。
刚一闪身进入殿内,司马霓裳美丽凤眸便突然一亮,紧接着光华流转的哧溜溜转了两转,完全是被眼前清雅脱俗的景致吸引了一番。
没想到东宫竟然会有如此清雅脱俗的房间,真是小看了那变态太子。
可是为什么这么个优雅的房间却好像空置了很久,虽然一切都干净得一尘不染,应当是时常有人会来此打扫,但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而且地理位置又是在东宫的深处,就连她这个负责东宫上下清洁的女婢也是今天一个不小心才撞到这里来的。
究竟这房间会是为谁而留得?
“丫头,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居然欣赏起别人屋子的摆设装饰了?”
身后,突然冒出一句为老不尊的言语。司马霓裳回了回神,转身便望见已然现身的时空。不可避免的,眼眸深了一深:“臭老头,你还有脸来见我?”
见司马霓裳张口就是臭老头,时空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无奈的眉心。
“我说丫头,你从当初见老朽第一面就没尊敬得称呼过一声时空大神。不尊称就罢了,但臭老头一说……是不是真有点过啦?”
他哪里臭了,来之前可是特地洗了个干干净净才来的。
司马霓裳闻言望了望满面委屈的时空顿时扬了扬眉。
尊称?时空大神?呸,能叫他一声臭老头就已经不错了,他还想怎样?干脆,还是先抽筋扒皮、千刀万剐好了。
她可是因为这该死的老头一甩手就把她丢到眼下境地受苦受难了那么久,此仇不报,她怎么还能叫司马霓裳!!!
“额……等、等等等等等……”
时空见司马霓裳眸中危险光芒乱闪,紧接着就有山雨欲来之势,立即连喊了六个等。
可是再多的等字也阻止不了此时铁了心要报仇的司马霓裳。
望着近在眼前却依然气势磅礴不断靠近的司马霓裳时空咬了咬牙,没办法,只有出杀手锏了……
于是,时空眼一闭,仿佛拼命一般大吼出声:“丫头,你还想不想回家啊。你杀了老朽,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司马霓裳闻听于此步步紧的脚步突然顿住。嗯?难道这老头是来带自己回去的?
思及此,司马霓裳仿佛翻书一般的速度立即便眉眼好看的弯着,足以倾城的容颜也在瞬间绽放出花容失色般的灿烂笑容。
如果是来带自己回去的。哈~那一切好说,好说。
“臭老头,算你有良心。还不快带我回去。”
望着司马霓裳终于消停了下来并展开笑颜,时空拂袖抹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缓缓松了口气。呼……这丫头,太骇人了……
哎……但真的实在不是他怕了司马霓裳,那完全是创世神交代不得伤这丫头一根汗毛,不得对这丫头动用一丝魔力。
这简直不就是让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嘛……这小祖宗他还得好好贡着,也不知道创世神是不是脑残了,怎么如此关心臭丫头。
难道?莫非?她是他得私生女!
时空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想法刚刚冒出个脑袋,突然就感到身后脊椎骨一阵凉飕飕的酥麻,身上恐怖的鸡皮疙瘩立时起了一身。
不得已缩了缩脑袋,时空小心翼翼的朝身后瞟了一眼。创世神不会在自己身后吧?想到此,时空心头一阵恶寒。
“咳咳……”干涩的憋出两声咳嗽,时空最后决定还是不回头了,万一真有个什么他得心脏可受不了,还是做正事要紧:“丫头,带你回去。我就做不到了……”
“什么!”见时空站在那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做不到。司马霓裳立时怒了,做不到你来干嘛!做不到留你还有屁用!!!
“不是,不是。好霓裳,你听老朽说嘛。”时空见司马霓裳怒了,嘴脸一变,瞬间就堆满了讨好的笑。
转身又是一个小小的哭脸:“要不是那天太兴奋,回去打麻将一不小心被逮到出千,现在被罚前来帮助这丫头,还收了大半法力。他堂堂一时空大神哪沦落的如此下场。”
时空隐藏着哭脸小声嘀咕,可是偏偏此时殿内实在安静得紧,即使他声音再小也被司马霓裳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顿时,司马霓裳眉眼舒展,凤眸中精明光亮一闪柳眉便好看的挑了挑:“感情,您老人家是被别人收了魔力贬罚下来的。
我当您怎会这好心,来带我回去。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让我抽筋扒皮的好。反正你是神,就算没了筋和皮一样可以活着,而且肯定能活得‘有滋有味’的。”
虽然,司马霓裳说得浅淡,就仿佛是在唠家常一般。可是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浓浓的威胁。臭老头!是特地来耍她的吗!明明没了法力,还敢说带她回家!
“丫头!……不不不,好霓裳,我的好霓裳。你听时空爷爷把话说完嘛。”
感知着司马霓裳心中的怒气,时空很没骨气的在大呵一声后,立即就满脸堆笑讨好万千的伸爪就要去拉司马霓裳的手。
司马霓裳见状,立即往后一缩。好好的把手护在了身后,就怕那不安分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上来污了她可怜的玉手。
等确认玉手无忧后,司马霓裳又立即鄙视的望着时空,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时空爷爷?呕……好肉麻。
“呃……”因着司马霓裳心中的鄙视,时空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哽在半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嘴角抽筋心里悲催,真不知道这读心究竟是创世神故意留下来折磨他得,还是这司马霓裳明知他会读心,故意盘算出来要气死他。
司马霓裳站在一边见时空又愣了,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还发什么愣,你既然不能带我回家,干嘛还出现在这里?”
见司马霓裳似乎终于打消了要自己老命的意思了,时空暗自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松了口气:“丫头,老朽虽然不能带你回家。可是不代表你不能回家啊。”
“哦?”司马霓裳闻言眉毛一挑,上下扫了时空一眼。满脸的不信任。
没法力了,还能带她回家?莫非那时空裂缝还能听你这丢了半边法力,为老不尊的臭老头一句半句命令不成?
“额……丫头。老朽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下,老朽可以听到你内心的话……”
“我知道。”
面对时空尴尬的提醒,司马霓裳悠闲的开始欣赏此间小殿的陈列摆设心中不住称奇。
啧啧,真是好品味,真是好风景~神情淡然的完全没有把时空放在眼里。
望得站在一旁的时空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苍天啊,大地啊……想他堂堂时空大神,竟然沦落到今天被一个小奶娃看不起。呜……这笔帐一定要算在创世那家伙的头上!!不然,他誓不为神!
另一边,司马霓裳见时空不知又神游到哪边天去了,实在是无奈得紧。照他这样情绪发展下去,她还没得知如何回家,不是她崩溃就是那臭老头崩溃了。
罢了……心中衡量一番,司马霓裳暗自叹息一声。还是不跟他闹了,正事要紧。
“老头,你不是来办正事的么?干什么老自己一个人跑角落去画蘑菇?你那阴沉沉的气压是怎么回事?赶紧的,说正事。”
“咳……丫头,你须知道。老朽我还不是被你气得。说正事呢……”
时空见司马霓裳终于正经起来。清了清嗓子依然不忘道明自己这般田地罪魁祸首就是因为你个小丫头片子司马霓裳。不过……什么是画蘑菇??算了……说正事正事。
“其实,很多事都是前世孽债,今世因由。你当下之所以会在这里,跟你的前世脱不开关系。
老朽不知为何创世这般放不下你前世遗憾,但是他要帮你却是已成事实……”
闻听此,司马霓裳挑了挑眉。帮她?把她从家乡一甩手丢到陌生空间也叫帮她?
“哎……”感知司马霓裳心中不满,时空再次叹息:“丫头。其实,你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才不是属于你的。
你本就是这个时空的人,只不过千年前因为某些未知原因,你被转世到了另一个时空。”
转世?千年前?司马霓裳听着时空的话心中不以为然的认定这根本就是眼前老头为自己错手犯下的错误编的故事。
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前世今生?还牵扯上所谓创世神?哼,骗人也要编个让人信服的谎言,现在算怎么回事?她是三岁小孩?哼!根本就是敷衍。
“丫头……”时空见司马霓裳根本不信他得话,心中无奈叹息:“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一心惦记着回原来世界。所以,这次创世让我来告知你要回去只能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不信归不信,但若说能够回家,司马霓裳依然瞬间来了精神。
“是,靠你自己。”时空望着司马霓裳散发着希望光芒的凤眸,点了点头回答得肯定:“只有你自己能让你回归原本的生活。但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丫头,你可有所准备?”
时空浅笑着睨向司马霓裳,只见她眉头轻蹙的抬眸瞅了瞅自己。眼中却是异常的坚定。难道回去真的对她那么重要?
“时空,你少罗嗦了。我司马霓裳怕过什么?有所得必有所失,只要能回家,我什么都不在乎。”家里可是还有她刚刚回归的父亲以及根本没有见过面的哥哥。
思念至此,眼前又是初时梦中的诀别。难道父亲真的可以有了哥哥就不要她了吗?不由得,司马霓裳明亮的凤眸黯了黯,不会的。父亲一向最疼自己,他不会的……
“哎……”时空感知着司马霓裳的内心缓缓叹息:“你这丫头当真如此思念那个世界啊。其实要回去很简单,只不过你所要牺牲的就是时间。而且是未知的时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几十年。”
“怎么说?”司马霓裳扬了扬眉。什么样的事还需要几十年这般久?
“其实事很简单,你只需要完成一个任务,那就是帮助东胜国太子榭紫懿成就一番盛世帝业便可。这也是你前生欠下的债,今世只需偿还便还你回归的自由。”
“盛世帝业??”司马霓裳抬首微一疑惑。
国家和商业帝国虽然不同,但也相同。她既然是商业奇才,帮着榭紫懿那修罗太子成就盛世也未尝不可。只不过需要些时间学习而已。
但这时间……确实很难把握。如果她这一世直到死那榭紫懿都不能成就一番盛世,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回不去?
“没错,如果是那样,你确实一辈子都回不去。”时空似笑非笑的望着司马霓裳淡淡的冒出几个字。
司马霓裳见他望着自己一副讨打的模样心中更是郁闷,可是正欲出口给那该死的时空一个教训时小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便有一道声音传入小殿……
“什么人!”
那声音浑厚中富含摄人魂魄的磁性,语调却是无比振人心神的严厉。
司马霓裳皱了皱眉,难道这小殿还有人看守?这下麻烦了,她可不想被人逮个正着。
“我说时空……”正欲要求时空给她来个什么隐形之类的司马霓裳刚一回头便发现,那个不要脸的死老头居然不知何时便已经不见踪影。
司马霓裳望着身后的空空如野,淡然得冷哼一声便闪身躲在了殿中一只立在角落中的柱子后面,幸运的是那里有一层足以遮身的帷幔可供隐藏,不然还真得是逃无可逃,只能任由来人抓个正着。
时空那死老头,一有事跑得比猪都还快。真是没用!下次如果再让她见着,必然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什么是来帮助自己的,结果还不是连个影儿都没了!哼!
也正是司马霓裳刚好藏身完毕之时,隐秘小殿的殿门突然大开,烨阳手中提着皓月银枪急急踏入殿内的时候竟然发现殿内空空如也,除了那些永远不变的摆设外再无其他气息。不由得皱了皱眉。
刚才在殿外明明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怎现在竟空无一人?莫非自己听错了?
而此时的司马霓裳躲在帷幔之后正竭尽全力的放缓自己的呼吸,避免被来人察觉。她可是清楚的,这个世界的人以武为尊。那本领可不能小觑,他们可是有本事在百米之外便察觉周身一切细微生物存在的。
更何况她离他那般近,那更容易被察觉了……可得小心,小心呐……
“嘿嘿,丫头……放心吧,他发现不了你。”
正在司马霓裳小心谨慎的避免被发现时,一道小得几乎如同蚊子嗡鸣的声音传入耳中。那声音连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某个不要脸的老头。
司马霓裳脑袋左右摆了摆,没发现那老头躲在哪无奈得只得朝天翻个白眼,低声叹道“死老头,你又玩什么花样?”
“丫头,老朽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了。剩下的可得靠你自己了,你放心。老朽暂时将你的气息隐藏,他察觉不到你。但是现在老朽还有样重要的事要办,就暂时不能奉陪了。你自己可要保重了。再见~”
“什么?死老头,你要走?喂?喂!”感知着耳边越来越远的声音,司马霓裳气得只能压低了声音的叫唤。
那死老头不是声称来帮自己的吗?怎么说走就走!该死!!
另一边,烨阳在小殿内巡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同样的也没有发现角落里的动静,剑眉轻轻蹙了蹙。只当自己一时判断失误便离了去。
躲在角落里的司马霓裳屏息凝神得密切关注帷幔外的动静,过了许久感觉来人应当是已经离去。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悄悄然的探出个小脑袋四周探查了一番方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