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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五颗宝石:石榴石(1)

一 桃花瘴

响水河欢快地从柳树旁哗啦啦地流过,奔腾的河水冲激在岸边的石头上,溅起白色的浪花。

秦朗从桥那边走过来,远远地就能看到那个白水边抢眼的红点。

一身火红的石榴站在柳树下,像一朵鲜艳夺目的石榴花。

然而她看上去并不像成熟了的石榴那样,咧开一口晶莹的牙,笑得那样开心。相反,她皱起了那一弯好看的柳叶眉。

石榴有心事。

石榴辍学了,她实在是心有不甘,但是也没啥好埋怨的。

她的学习成绩本来是没说的,这考前更是天天挑灯夜读,心里憋足了一股劲,准备在考场上拿个好分数,麻雀变成金凤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叫她高考那几天会高烧得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上考场,哪怕听到他们唉声叹气笑骂说考题太难,也觉得是一种幸福的体验。可那些同学偏偏不识趣,又回过头来惋惜地对石榴说:“哎,这题要是石榴来做,准没跑儿!”

石榴听着母亲的一声声叹息,知道家里的境况不太好,明年弟弟也要高考了,既然自己没考上,明年也就别考了吧,还不如帮着做点事贴补家用。石榴把心一横,牙一咬,将眼泪硬生生咽到肚子里,笑着对母亲说:“妈,你别操心,我不读了。”

虽然有百般的不情愿,可是石榴实在不忍看着父母这样辛苦下去了。这村子里,就数父母最勤劳,也最老实。

再说,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那天吃过晚饭以后,石榴跟母亲说:“妈,我到小梅家借本书。”

“嗯,乖妮,去去就回啊。”母亲并没有怀疑自己懂事的女儿,她知道石榴不是那种贪玩的孩子,特别是在高考前夕这紧要的关头。

石榴答应着,拿起书包迈出了家门。她回头看了看母亲并没向外张望,便像一只美丽的梅花鹿一样撒腿飞快地跑起来,她黑油油的发辫在身后一扬一扬,天际金灿灿的霞光在她青春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快到响水河边那棵柳树时,石榴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她以两手作为梳子,迅速地将头发拢了几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

从桥头那里数过来第七棵柳树。

青绿的柳叶纷飞,柳叶下面掩映着清瘦的少年背影。

石榴蹑手蹑脚走到秦朗的背后,“嗨”地叫了一声,见秦朗因浸在沉思中而突然受到惊吓的脸,格格地笑了起来。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给,上次复习课我做的笔记。”

秦朗道着谢,接了过来。他打开笔记,看到里面流畅清秀的字体,赞叹说:“石榴,你可真行,老师讲得这么快,你不但全部记下来了,字还写得这么好。”

石榴骄傲地点点头:“那是,你不打听打听,村里多少人找我写对联的?”

秦朗合上笔记,装作不经意地问:“石榴,你打算考什么学校?”这句话在他心里盘桓了好久,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他怕,怕石榴走出大山后,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如同石榴花一样艳丽的女孩,虽然他们之前只有过一些浅浅的交谈,但石榴这个俏生生的辣丫头早已驻在他心里沉甸甸地挥之不去。

石榴的黑眼珠调皮地转来转去:“你呢?你先说!”

秦朗愣了愣说:“我准备考风陵大学,风陵是大城市,离咱家也不算太远,以后咱爸妈要来看咱也方便。”

石榴“噗哧”笑出声来,眼睛亮亮的:“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真的?”秦朗一阵高兴,不禁说,“你成绩那么好,我还以为你要报考更好的大学呢。”

石榴抿嘴一笑,说:“那咱们可说好了,一起考上风陵大学,一起到城里念书!拉勾!”

她伸出洁白的手指和秦朗瘦长却有力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当秦朗正在高兴的时候,树上滑下一串脆生生娃娃的笑声,鹦鹉学舌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几个小孩一溜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石榴还没来得及脸红,一个硕大的蜂窝忽然从树上滚落下来,急促而密集的嗡嗡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石榴大叫了一声:“不好,秦朗,快跑!”便把他往桥那边推了一把,自己抡起书包,一面向蜂群挥舞着,将它们吸引到自己这个方向来,一面向与秦朗相反的方向跑去。

秦朗被石榴推了个踉跄,当他手忙脚乱地赶跑几只围在身边的蜂子,再一抬头,蜂群早已撵着石榴去得远了。

石榴不知自己怎么能跑得那么快,她喘着气,只顾埋着头噔噔噔地跑,唯恐让蜂群给追上了。跑呀,跑呀,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渐渐黑下来的山峰如同一匹狰狞的狼,向她露出尖尖的牙齿,投下长长的影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跑进了一片密密的树林,奇怪的是,那要命的嗡嗡声竟然渐渐远了,蜂群只在树林外打转儿,却再不向里飞了。

石榴喘着大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当她仰起头,看到林间粉红的花朵时,顿时呆住了。

那是一片粉红的云,盛放得足以遮住整个已经黑下来的天空。明亮的柔和光线使石榴以为天已经再次亮起来了。头顶上纷纷洒洒,芬芳柔软的粉红色小圆片随着夜风浮在空中,沾在树身上,拂了石榴一头一身。连地上也铺满了花瓣,如同一条华美而松软的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浓香,腻得像蜜,浓得像酒,石榴忍不住深深地呼吸,她忘却了方才的害怕,只想让这甜香浸染透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想起过年时候喝的那种酒,甜甜的,却能让身体发热,绵软得只想睡去。现在她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也有了醉意,她只想躺在那张华美的地毯上,美美地睡上一觉,梦里只有漾着白云的蓝天,轻快的云雀在云朵儿里穿行,多美的梦呵,她真的不愿意醒来……

“石榴!石榴!榴丫头!醒醒!”是谁打扰了石榴的好梦?她很不情愿地张开了眼睛,呀,这不是柱子叔吗?

“这死妮子,睡在地上干啥?这时候不回家,你妈该担心了!”柱子叔数落着她,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柱子叔,蜂子呢?桃花呢?”石榴懵懵懂懂地四处张望,地上怎么这么凉,周围怎么这么黑?那片粉色的云朵儿呢?

“这都入夏了,哪来的桃花啊,你是做梦还没醒吧?”柱子叔不耐烦地说,“快回家去。”

石榴的头“嗡”的一下就蒙了,难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仅仅是一场梦?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的,迎上母亲焦急的眼,便觉得安心了,软绵绵地向母亲的手臂上倒了下去。

当石榴昏沉沉地病倒在床的时候,母亲急坏了,又是求神拜佛,又是寻医问药。口里不住地呢喃着:“榴儿啊,这是我榴儿的前程啊,耽误了这可怎么好?”

父亲只是一口口地闷头吸着烟,烟雾缭绕在周围,看不清他的面目。

父亲是个老实人,虽然读过一些书,但只有平时别人找他帮忙写封信时才能体现出来,平时都是和别人一样本本份份地务农。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妇女,很能持家。母亲嫁过来时一贫如洗,父亲觉得愧对母亲,所以很能体恤母亲,对母亲非常好,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母亲作主,父亲就是一位执行者,一家人也是齐乐融融。家里一儿一女,寄托了父母多少希望,他们宁可自己多辛苦几年,也盼望着儿女念书能有出息。

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偏偏就要发生,石榴挣扎着要上考场,却是怎么也挣扎不起。

“瘴,那是桃花瘴。”孙医生放下听诊器,不太肯定地说,“听老一辈人说起过这样的瘴气,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看到。看到过的人都说他们遇到了世上难得一见的奇景,没看到的人却说那只是一片空空荡荡的野树林子,可是遇到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大病一场。难道,这次竟然被石榴碰到了?”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石榴还能说什么?

响水河,你曲折蜿蜒的河水,蕴含着多少蜿蜒曲折的心事?

等待中的石榴百无聊赖地摘着柳叶儿,她不知道人的心是否也和响水河水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清澈,实际却也将河底绿油油的水草深深藏在心底,让人一眼看不透那些小鱼小虾的家?她的心事或许还不及响水河深,仅仅浅成明澈的小溪,然而她想着辍学以来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想着即将离开的人,这已经够她心烦的了。

辍了学的石榴在家帮助父母做家务。每天,父母早出晚归,大清早起来,石榴把饭做好,让父母吃好饭,就去农田做活出去了,她就在家里洗衣服。

天气越来越热了,就算坐着不动,满身满头的汗水也会洒落下来,何况是高强度的田间劳作呢。石榴看着父母疲惫的身影,一再要求到地里去帮他们一起劳作,多少也算个劳力。

“也好,眼下就是农忙季节。”母亲想了想说,“与其到外面去请工,不如榴儿也来搭把手。”

石榴虽说是农家长大,但是平时因为在念书,正经下田的时间很少,她有些兴奋。

第二天天蒙蒙亮,石榴就听到母亲起床了,她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说:“妈,我来煮饭吧,你多休息一会,我一会就把饭给你们送去。”

母亲笑了笑:“这孩子,好,那我们就先下地去。”开始准备收稻谷的装备,任石榴怎么也劝不住。

等石榴把饭送去,父母都已经在田里割了几垄稻谷了,天才完全亮。石榴卷起裤脚下田,稍稍多割了一会,才体会到做农活是什么滋味,流火一般的阳光洒在人身上,烫得连镰刀把都握不住,田里的水金灿灿地泛着白光,逼得人的眼几乎睁不开,稻叶上的绒毛和着汗水粘上身体的每寸皮肤,不知道是什么小虫向自己身上不断地扑,又痒又热,越挠就越痒,简直让人发狂。

由于石榴家距离田地比较远,吃饭也是在露天里,所以基本上一天都得在地里暴晒。连个遮荫的地方都没有。

抬头看着不知何时是个头的稻子,母亲说:“榴丫头,先歇一会吧。”

割完的稻谷先放在一边晒太阳,石榴就在旁边休息一下。她心里很矛盾,既希望太阳毒一点,这样可以把稻杆晒干一点,重量轻一些,方便打的时候抓得多,打得快,谷子也比较容易掉。但是太阳太大人干起活来又容易虚脱、中暑。

过路的婶子啧啧地说:“你们家石榴皮肤真好,这么晒,还是这么白!”

石榴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怕被毒辣辣的日头晒伤,母亲早就叮嘱她要穿上长衣长裤,唯一露在外面的皮肤除了干活的手就是卷起裤脚的小腿了。她奇怪地注意到,父母的腿上都被肥水泡成了深浅不一的颜色,而自己的小腿仍旧是那么晶莹白晳。是因为自己不常劳动的关系吗?她觉得有点惭愧。

正想着,她觉得脚上一痛,母亲惊呼了一声:“蛇!”一条灰黑色的水蛇从容地从石榴身边溜过去,母亲挥起手中的镢头一阵乱打,可是什么也没打着,急急地问,“榴儿,有没有给咬着?”

石榴咬着嘴唇,坐在田埂上把裤腿一点一点卷高,她恍惚看到两点尖尖的桃红齿痕,但只是一瞬,那被咬过的痕迹竟然像云一样渐渐地淡去,揉了揉眼,那双腿还是那么洁白。

她抬起眼向父母笑了笑:“没事,被虫子叮了一下。”心中却暗自奇怪。

天气像小孩儿脸似的说变就变,刚才毒辣辣的太阳,一下子躲到了云层里,浅灰的云一层层地迭加到白茫茫的天空上,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光线昏暗下来,从云头边上刮过来阵阵带腥味的风。石榴刚开始还在高兴,起风了,总算没这么热。父亲却变了脸色:“不好,快下雨了!”

村里年岁最大的顺善爷爷站在田头边扯着嘶哑的声音发了狂似地喊:“雨来啦,各家各户收稻谷啦!”

响水村位于丘陵地带,老老小小都在坡上抱起稻子飞奔,石榴也使足全身力气,抱了一大捆湿漉漉的稻子,带着一脚沉甸甸的泥巴跑了起来,石头子儿般坚硬的雨点打在脸上,好疼!

父亲在后面大声地喊:“石榴,慢点跑,看摔着!”石榴一面答应着,一面回头望望,母亲扫着已经被雨水浸泡的稻谷,脸上一道道纵横的水痕,不知是雨,还是泪?

石榴算是深深体会到了父母的辛苦,她开始为自己未来的何去何从而徘徊,也为秦朗的即将离去而凄惶。

秦朗已经跨过了响水桥,来到她的身边,看到石榴蹙起细细的眉弯,那朵明朗的笑容已经不知所踪,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他只是轻轻地叫:“石榴。”

秦朗已经收到了风陵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意料之中的欢喜里又夹杂了些涩涩的感觉。这一次,不是石榴要离开他,而是他要离开石榴了,未来会怎么样?他也说不好。

石榴被秦朗骤然惊醒,忙不自然地笑了笑:“你来了?恭喜你,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秦朗这几天听到了多少恭贺之词,但从石榴口中说出来,他觉得满不是味儿,低声说:“石榴,真对不起,我一个人进城……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说啥傻话?”石榴眉毛倒竖起来,“你考上了大学,是咱响水村的好事。要说违背约定,是我自己的错,那也怪不得谁。”她见秦朗像做了错事一样低垂下眼皮,声音和缓下来,带了些儿依恋,“你这一走,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秦朗慌忙说:“能,我们以后可以通信啊,再说,还有寒暑假可以回来呢,毕竟我的家在这里嘛。”

石榴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希望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要忘了咱响水村,父母供咱读点书不容易。你命好,飞出山沟沟变成了金凤凰,出去多学点本事,想想怎么帮咱村一把,让乡亲们不再这么辛苦了。”这是她这几天在田里劳作的直接感受,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秦朗本以为石榴要和自己说几句贴心的话儿,可是没想到她一直在说那些大而化之的事,心里有些凉,以为是石榴对自己的试探:“石榴,你放心,我到哪里都不会忘了你的。其实你可以先到城里去打打工,有空的时候学点东西,等我……等我毕业……”这些话他在心里想过好多遍,翻来覆去对自己说过多次,终于在石榴的面前说了出来。

石榴隐隐约约有过进城打工的念头,不过还没有完全想好,秦朗这么一说,她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对于秦朗能够帮自己考虑这些问题,她心里的一重心事像得到了承诺似的,如同天空的乌云在金灿灿太阳的照耀下哗地散开,她的脸上顿时明亮起来,忽然觉得,这次的离别并非真正的分离。

“你等等,我给你个东西。”石榴从兜里掏出一串玛瑙红的珠子,“把这个带上。”

秦朗见那珠子红得玲珑剔透,被一根红丝线串在一起,还精心地打了个穗儿。

石榴接着从自己脖颈贴身处拉出一根同样深红色的精致项链,散布的珠子如同凤凰的尾翼般错落有致,一颗颗红得如血的珠子嵌在雪白的银饰里,可是,有的银环里竟然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凹坑,空得让人心里难受。

“这是我妈给我的链子,叫做石榴石。”石榴抿嘴一笑,“她说,石榴应该戴石榴石。现在,我把这上面的珠子摘给你做了个手链,你戴着吧,看到它,你就能想起石榴来。”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我把我的心摘给了你,你走了,我的心就空得难受。

虽然她没有说,秦朗也能想象得到,他没有去接手链,却有些激动地抓住了石榴的手:“石榴!”

二 宝凝斋的夜

“风陵市真的好大,好漂亮啊!”石榴看着车窗外那一地辉煌的灯火,发出由衷的感叹。

在一个表姐的带领下,她终于还是到了风陵市。

她第一次感到地球上的人真多,第一次在陌生的街头穿梭,第一次感受到城市的繁华,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高楼大厦,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在流光溢彩的霓虹迷雾下,石榴忽然有些想家了。不过,既然她已经走出了响水村,就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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