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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奥庙沟人家

奥庙沟的这户人家,是一个特殊的人家。

主要人员一共是八个人。

他们租用了这处山里人家的房子,也没有花多少钱。房主人搬到了山外沿海平原区去生活,这儿就空了下来。

八个人中,头儿叫老大。老大中等身材,四十岁左右。他是广西人,此人在缅甸待过几年,他与跨国毒品走私集团有过多次合作。

老二是本地人,在社会上靠打打杀杀混日子,混出一点名堂。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看上了他,聘他做保安队长。老大和老二就是在这家洗浴中心认识的,这二人处成了朋友。他们气味相投,又都吸毒,所以就走到了一起。

老大是典型的南方人特征,他和老二混熟后,要求老二帮助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制造毒品,不仅仅是自己用,还可以转手赚大笔大笔的钱。

老二也知道,这是犯死罪,掉脑袋的事,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行,于是他想到了奥庙沟,他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来这儿拉石板……

老三是个女的。名不正言顺的压寨夫人,她和老大只是同居的关系。她是纯粹的北方人,她多次进过拘留所,又多次被保释。她还是大学本科毕业,有一定的文化基础。

其他五个人,也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属于三教九流之辈。

他们住进来后,表面是开发石板石条业务,其实际上是研制冰毒等毒品,同时也偷猎国家禁止伤害的各种野生保护动物。

老三名叫马丽华。她,打架斗殴,社会交际,吃喝娼赌,样样精通。她属于在道上混的女性。这八个人中,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她——马丽华。老大之所以称为老大,是因为他供养着马丽华,整个策划,整个投资,整个技术,都是老大的。马丽华也给足了老大的面子,一切发号施令的事,都有老大来完成。他们这些人,有很多事情都要马丽华来做决定。当然,老大也并非是个傀儡,关键时,他也还是有自己的主张的。

马丽华虽是个女流之辈,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与她单挑,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她是从小就打架打出来的。马丽华是个非常皮的女人。

马丽华很会讲究穿戴。她的外套是纯野生动物皮做的裘皮大衣,颜色是乳白色的,毛发细腻,光泽华润,她敞开胸襟,里边是黑色的真兽皮马甲,下身穿着火红色的皮短裙,肉皮色的长筒袜,大黄色的皮筒长靴。是一个时尚女郎。

太阳从黄海中懒懒洋洋地升出。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向高天上穿行。马丽华换了装束,紧身衣裹,利落精神。她和老大、老二及另外一个人,他们背着长筒猎枪,走进了奥庙沟的纵深处。

雪已经基本都融化了,只有在背阴的山崖和石壁上有少量的积雪。积雪的融化,对他们打猎是很困难的,他们很难找到动物们的蹄印,只能凭感觉去寻找。

山里的风,不像春节前那么冷、硬,现在的风吹得有些高、飘。来到这山里后,马丽华第一次进山打猎。她今天的心情很好,亲自出马,她要展示一下她的精准枪法,显露一手。

马丽华和老大这对假夫妻,都向对方隐瞒了自己有过杀人的历史,他们都是命案在身的逃犯。

马丽华是几进几出的人物,她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真正丈夫……老大亲手杀死过一个朋友的妻子……老二虽然也作恶多端,却没有过命案。

野狼随着季节的变化,身上的毛发也变了颜色,现在是黄黄的色彩。它从月牙口的北坡走向南坡。黄色大狼倒腾四蹄,悠闲自得地在人行道上走着。它闻到了人生味,不久又听到了人类的说话声。它已经学会了一些汉语,那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它基本上是能够听得明白。

原来这一伙人在此逗遛,是要寻找猎物的呀!黄色大狼犹豫了,是引逗他们还是躲起来,引逗他们是有生命危险的,躲起来哪,他们很可能找到北山洞口的。那样整个动物们就会有更大的危险,严重一点就是灭顶之灾!

黄色大狼不顾个狼安危,它嘴巴拱地,长吼一声。

这一声叫,惊的四人毛骨悚然。他们本能地端起了猎枪,瞄向了狼叫的地方。黄色大狼蹿了出来。马丽华老大们看到了一条超大个的狼,在飞奔。他们端着枪追。

大狼只是闪了一下,就又钻进了密林里了。四个人是穷追不舍,黄色大狼玩起了鼠戏笨猫的游戏。那四个人中,只有马丽华没有喘,其他三个人都累得浑身冒汗,气喘吁吁。尽管这样,他们也还是没有跟定那只野狼,他们也放了几枪,却是空枪,没有打中,只不过是壮壮胆子而已。

马丽华说:“一定要打一只野狼。野狼没有死的时候,扒了它的皮,那皮很神通,遇到外边有生人,它的毛发就会自动地竖起来。”

老二讨好地说:“一定为嫂夫人逮着一只活狼。”

“你可别吹牛,”老大也想让马丽华高兴高兴,就说,“抓狼不容易,但是,必须得抓一只活的。”

马丽华说:“老二,你可别竟是吹牛,说话可要算数啊,我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嫂子放心。我老二啥时候说话都算数!”

“那好,我当真了,现在先谢谢你。”

周五放晚学,洪小刚先回到家里。他已决定,今天晚间去南大山,可是怎么去呢,王冬梅发现了怎么办?他把书包往炕里一扔,就开始了作准备。爸爸走时把手机给了他,怕他再失踪时好进行联系。他要准备一些火柴和打火机,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同时,还要必备一些临时的吃食。

这个时候,小强走了进来。小强说:“小刚,我也搬进来住吧,要不然人家好说闲话了。”

“说就说吧,别人真要说,我也没有办法。”小刚说。“她是老师,又比我们大那么多,这有什么呀?”

“我是为你好。”小强嘟哝着说。

“你小子,找借口想监视我,没门!”

这时候王冬梅老师也回来了,她放下随身的小挎包,就开始为自己和小刚做饭。“小刚小强,明天放假你们俩干什么?”

“我要去我姥姥家。”小刚说。他又转对小强说,“我再想一想,周一答复你。”小强很失望也很无奈的回家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刚对王冬梅说:“老师,我晚间去爷爷家睡,今晚就不会来了。”

“去吧。”王冬梅老师说。

老师睡熟后,小刚偷偷地把翅膀找出来安上,顺着夜色,向南方向,展翅飞翔。

第二日早晨,王冬梅把饭做好,去小刚爷爷家找他。爷爷说小刚根本就没有来过,是不是又失踪了哪?爷爷着急了。王冬梅只好撒了个谎,说小刚早晨出去锻炼身体,他随便来看一下,没事,他一会就会回来的。

王冬梅老师心咚咚直跳。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小刚家。不一会儿,小强和小菊也来了,他们俩同样没有看到小刚。

小刚已于昨晚飞到了南大山,与他的飞禽走兽朋友们会合。他与大鸟、黄色大狼等在很亲切地交流着信息,近一段时日所发生的情况。小刚了解到奥庙沟那些人的疯狂,很气愤。小刚说:“我们必须想办法治一治这些歹人!”

“你是会长,你说,我们怎么个治法,我们全部出动,齐心协力,共同对付那些恶人。”雄性大鸟说。“我们主动出击,好让他们收敛点。”

小刚在想,用什么办法呢?一时间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他对大鸟说:“我们目前只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根据情况再作决定。”小刚做了具体的部署:雄性大鸟派一只大鸟,黄色大狼派一只狼,在奥庙沟那户人家附近进行不间断的监视。

大鸟想了想,说:“关键是那只狗,那是一只不好对付的狗,它很凶猛,是狗中之王。”

“叫什么狗?”

黄色大狼介绍说:“藏獒!是一种最名贵的狗,价值在一百多万左右。我们狼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小刚想了想,说:“我们用食物引诱,把它抓住不就完事了嘛。”

黄色大狼对藏獒比较了解,它晃了晃头:“怎会那么简单。这种狗,不吃生人的任何东西。它不会上当的,它特别通人性!”

听黄色大狼这么一说,洪小刚陷入了沉思。他们能买得起这么一种名贵的狗,可见他们也不是一般的山民,这些人也是不好对付的。

大鸟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它说:“我们都是动物界的,沟通起来比较方便。我们可以把它拉拢过来。”

小刚说:“这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它是动物界的一员,我们千万不能伤害它,同时要保护好它。”一时间,谁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小刚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他经常看电视,人类在救助大象的时候,用麻醉枪,先将它麻醉,然后才有办法。可是,麻醉枪去哪儿找哪?

对了,用箭!祖太爷大先生曾经是射箭的高手,百发百中,远近闻名。爷爷家里还留着那支祖太爷用过的箭。爷爷把它保管得一尘不染,爷爷射箭的水平也很高,小刚小的时候和爷爷学过。如果把箭头用了麻醉药喂上,射中那条大藏獒,把它俘虏过来,进行怀柔政策,把它感化过来。

祖太爷的箭法虽然炉火纯青,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却遗憾地没能飞起来,《奇门遁甲》还是白看了。他的曾孙洪小刚却意外地能够飞上蓝天,如果大先生在天有灵,一定会祝福的。

晚间,洪小刚安上翅膀,又飞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他的声音很轻,没有惊动王冬梅老师。小刚卸下翅膀,把它装在自治的袋子,走进屋来,回到自己的卧室。王冬梅老师默默地走了过来,她一下把小刚揽在怀中,她无声地哭起来。“好小刚,别再失踪了,好吗?”小刚在老师的怀里,感到温暖,但同时也非常不好意思,他挣脱了老师,笑而不答地望着老师。放开了他的老师说:“你爷爷奶奶被我骗了,我没说你又失踪了。”

“那就谢谢老师了。老师,以后不要和任何人说我不在家,就说我在家。”小刚说着就要往外走,王冬梅老师一把拉住了他,说:“你还没吃饭呀?”

“不吃了,我要去奶奶家。”

“我问你,你这一天都跑哪里去了?”

“老师,我也没去哪里,就是瞎玩。老师,别问那么多了。”

王冬梅老师毫无办法地摇了摇头。小刚走了出去。小刚来到爷爷家,他开门见山地说,他要和爷爷学射箭。爷爷一听就高兴了,射箭是他的拿手好戏。小刚跟爷爷学过,这次是准备学一些要领,顺便把宝箭拿走。爷爷教得认真,小刚学的细心。小刚学完了射箭的要领,就拿着宝箭回自己的家里。王冬梅老师还在等他吃饭呢,小刚求老师给他买几只麻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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