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羽衣妹妹,你的眼里只看着我就可以了,好吗?”柚梓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自私,但是,他就是想要这样,自私的甚至想要把紫媚在羽衣心中的地位都取而代之。
羽衣吱呜着,泪水还没止住,只是在柚梓怀里抽动啜泣,这种时候能一直依赖着柚梓就好了,羽衣的心里是这么想着的。
“你的伤口不疼了吗?”过了一会儿,羽衣才想起她可是来给柚梓送汤的,精心熬制了许多的汤,从柚梓怀里抽出脑袋来,羽衣眨巴着眼睛看着柚梓。
“啊,还好……”柚梓也觉得奇怪伤口在休息过后应该会感觉一阵酸疼的,可现在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跟受伤前是没任何两样的。
“我帮你熬了汤,我拿给你喝!”羽衣把脚放下床沿,下去想要拿放在桌案上的汤,抬眼间却看到那团白白的东西正美滋滋的用舌头一舔一舔的享受着碗里的美味。
“啊!”羽衣一阵心疼,可惜她的爱心全都被这团东西给舔的所剩无几了。
柚梓回头看看桌子上正在喝汤的那团东西,无奈的笑了。
“没关系!”柚梓只能这样安慰羽衣了,只是羽衣看着那团东西,心里算是恨透了,不但害她在柚梓面前出丑,还把她的爱心舔干抹净了!
那团白白的东西看上去跟一般的宠物无差别,一样的惹人怜爱一样的萌倒一片,喝干了碗里的汤,那团东西满足足的舔着舌头,也不望感激送它汤的恩人,眼睛直眨着看向羽衣跟柚梓,竟然纵身一跃跳到了柚梓的背后。两个前肢死死的抓住柚梓的衣服。
近距离的一看,羽衣还是条件反射性的向后退了去。有时候反射神经是最难控制的,它所带来的行动可是比人的大脑思考后作的反应来得快十倍。
小东西伸出舌头舔舔抓住它的前肢的柚梓的手,一脸幸福满满的样子。
“呐,羽衣妹妹,为什么会害怕这小东西!”柚梓不想再逃开,正面问题才可以解决它。
“我……我……我不知道啦!”羽衣一抹眼泪,撒腿就跑出了门外,正好撞上迎门走来的卫菁元跟卫井然。羽衣头也没抬支吾着跑走了。怕这种东西的记忆不想提起,即使是柚梓,也说不出口对于现在的羽衣来说。
卫井然看到了羽衣的眼泪,满脸问号,跟着卫菁元踏门进去。
“呐!呐!羽衣……”柚梓还没追上去问个明白就一脑袋跟卫菁元撞了个满怀,连着趴在后面的小东西一起倒在了地上。没说出口的话也一起噎了回去。
“哈!这么快就精神百倍了!”卫菁元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柚梓,卫井然从后面跳出来,伸手把柚梓拉起来。小东西还好好的抓着柚梓,没有被摔在地上。
“喂,这是什么东西啊?”卫井然用手摁着柚梓背后的小东西玩了起来,跟三岁小孩子看到毛绒玩具时一个反应。那个小东西也真是乐得享受卫井然这一摁一摁的逗它玩儿。
“呐,你们怎么来了?”
“别把人类都归纳为无情的动物好吧!”卫菁元哪能直接说得出口是因为担心柚梓的伤势所以才来看他的!
“你不用追上去吗?”卫井然干脆直接把小东西拉到自己的怀抱里,分明是想把柚梓这个碍事的家伙赶出去吧。
“嗯,这个东西交给你了!”柚梓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一直带着这个小东西,估计羽衣是不会靠近他的,问题总要面对面解决才有效,所以,这个小东西暂时就交给卫井然了。
“放心去吧!”卫井然目送着柚梓离开之后,眼睛里闪闪的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大放光彩起来。
“喂,你弄这个东西干什么!”卫菁元看着卫井然好像对手里的小东西爱不释手的样子。
“你不觉得柚梓同学不正常吗?”
“好得太快了,”这不是想要诅咒柚梓好不起来,的确从受伤的程度来看,才一个午睡的功夫吧,柚梓就生龙活虎了,这不会是因为爱情的力量,让他忘记疼痛了吧。
“你说会不会跟这个小家伙有关系!”卫井然举举手里的小东西,在卫菁元面前晃着。
“会有关系?啊,话说这东西给我的感觉总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是啊,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而且天天见的吧,卫菁元细看着卫井然手里的毛绒绒的小家伙。
“你知道动物的治愈功能都很强大吗?”
“那是相对于它们自己而言的吧!”
“我认为这只小狗一样的家伙,一定是忠实的犬类一族,从外形上再怎么看也是一只狗嘛,只不过是可爱的有点儿不像话罢了!”卫井然说着夹起小狗想要离开。
“去哪里?”卫菁元追上卫井然,他有些越来越不懂得卫井然最近的想法了,不像以前那样单纯的稀奇古怪,而是真真的让他捉摸不透啊。
“喂,像不像刚生出来的小乳犬?取个名字吧!”卫井然爱心大发,看见萌宠就泛滥起来。搞不好又会把它当作自己的孩子,那他是爸爸,卫菁元会是妈妈喽。
“啊?”卫菁元坚信自己耳朵没有出现幻听,卫井然以前不是没做过这样让他不理解的事情,不可思议拿着动物来当作家庭的设置,而且设置的身份为何会总让他做妈妈呢?堂堂七尺男儿要名义上却成了卫井然这个天然小鬼头的妻子!
“叫小弥染怎么样?一尘不染的虔诚小弥勒,实在是太适合它了!”于是可爱的小白同学就有个这样一个新名字,弥染,这全都归功于卫井然的自说自话。
“随便你啦,这只狗到底是哪里跑来的?”卫菁元像审视犯人一样上下打量着卫井然怀里的小狗。
“你的样子会吓到它的,好歹也要有个妈妈的样子吧!”卫井然厥着嘴显然已经进入角色了。
狗是有灵性的动物,特别是这种稀有物种,被宠爱有加的弥染,本性就是善良的,它的出现,是伴着紫剑的消失的,这一点却只有害怕得还来不及解释所有的羽衣知道。
羽衣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是邵清月在寒冬腊月里把她捡了回来,这是羽衣所知道的自己的身世,潮湿的空气腐烂了的霉臭味儿,鼠蚁流蹿的街道,干涸的土地,羽衣在不安的时候总是会梦到这样的场景,醒来时,心中会有种莫名的孤独感,就好像不曾生于这个世界,像老鼠一样一直流浪,蹿生于世。
梅鬼用于囚禁邵醒月的地方是由紫狼制造出来的幻境,已经有些日子了,兹娜被带来之后关在了另一外地方,如果邵醒月面前出现一个陌生人,可能会让梅鬼跟K的行为败露,兹娜现在身处于单间牢房,没有人看管,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凄凉与可怕。
看着铁笼外的水泥墙壁,蜘蛛网密结,高墙处只有一个长宽都不到二十公分的窗口,窗沿内外都镶嵌着一公分直径左右粗黑的铁柱,空气流动着飘进来的灰尘,伴着倾斜的阳光落到地面上。
兹娜因为身心疲惫再次陷入昏迷中,漫长的等待与监禁中,可怕的记忆总是旋绕在兹娜小小的脑袋里。
其实那个关着兹娜的小小的牢房就在关押邵醒月跟甘蓝的地方仅一壁之隔。
邵醒月呆着的地方,空气一直没有流动过的痕迹,她还是每天都来看看那棵树,金红色一片片的丛生,地上还是铺了厚厚的一层金红色,这样守着说不定哪天,那个小女孩儿,似小紫媚模样的小女孩又会从那底下蹦出来一样的期待着。
“娘娘!”甘蓝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绒质披风走到邵醒月面前,帮她披在肩上。
“嗯!”邵醒月没有说些什么,有着甘蓝的陪伴,她也许不会那么的感到孤独与无助了,但这远远没办法让她感到安心。
树底下旋涡一样的气体转动起来,旋转,中心似出现一个空空的洞迹,露出了洞外转瞬即逝的水泥墙壁。空气就这样在树底下晃动了几次,而后又安定下来,变成一排排如前一样红红的砖砌长道延伸向远方。
邵醒月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之处,她的心思全都扑在那个小女孩给她的那句杀了她,这是多么锥心如噩梦一样的痛啊,就算得到了原谅也是难以抚平的。
梅鬼还是站在树下旁边是静坐着紫狼,紫狼的银色项圈上明闪着的紫色光气,梅鬼换目间便发现了这一点。他一下子就面目变得焦急起来,他的牵挂与担心重生了?
紫狼族于梅鬼而言是种深不可测的羁绊,他的一生总感觉是毁在紫狼族的手里,但却又一直被身边的紫狼解救着,慢慢时间流过间,他已经不知道这种羁绊是好是坏了。
流淌着的岁月,让梅鬼几近要忘记了他对于紫狼族的使命。
紫狼颈项上的项圈自从他出生以后就没有再闪过光,现在他看到了这圈光线虽微弱却一直持续着,梅鬼知道紫狼族是生生不息的,项圈上闪着的光线代表了新的紫狼已经诞生,被选中的人是谁,梅鬼犹豫着是去找那个人还是先行解决这边的问题,把东西拿到手才算是实际,他的族类,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得不知流落何处。
“啊呜!”小弥染在卫井然的挑逗下,弱弱的叫着,一点儿恶犬的味儿都闻不出来,卫井然本想着怎么着也把这么个小家伙给训练成专用家犬。
然则,训练止于此,一切并不都是安静祥和的。
卫菁元跟卫井然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枪林弹雨过后冒着烟儿的尸体,已经被烤糊了的土地,焦熏味儿冲天刺鼻。现场可谓是一个没有喘气儿的了,卫井然怀中抱着的小弥染‘啊呜,啊呜’的悲鸣着,似是看不了这悲惨的场面。
“怎么回事!”卫菁元看着满地的只剩下尸体,一脸的不解与气愤,更多的难过,不过还好,他仔细查看了一番,从体形上来,尸体堆里没有他的组员,只有那些刚刚被当作实验部队的大块头们,面目已经认不出哪位是哪位了。
“杀人灭口?”卫井然猜测着,但眼神里还是有着怀疑,“看不去不太像,杀人灭口的话,手段会不会太残忍了。”
“倒像是报复一样的,如果再多烧一会儿,估计这里就只剩下一堆骨灰了。”
“到底是谁这么痛恨这些人?这岂不是趁人之危?”是啊,要下痛手却只捡着失去知觉的,还是只是针对这地上的人。
“啊呜,啊呜!”小弥染再一阵悲鸣,从卫井然的怀里挣脱,直冲着旁侧的石堆里跑去。
“哎,哎这是怎么了?”卫井然以为小弥染是被吓到了,所以跑过去追它。但看到石堆后的场景后,他的眼睛傻了。“菁元,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