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余风“三把火”烧的正旺,李平儿苦思冥想下不了决心时,姚依还在继续地“韬光养晦”。
姚依一边在总结思考,一边还冷眼旁观着贾余风的“大刀阔斧”。
实际上,她是被“搁起来”了,她不得不“冷眼旁观”。
虽然区委对她没有明确撤职或是免职,但在新D镇的各类班子里都没有她的名字,除全体干部或全体党员会外的所有会议都没有她的事。所谓的副科级只是体现在工资上了。
这对于视仕途如生命的她来说,真是生不如死。她把新仇旧恨都记在了贾余风身上,心底里真是咬牙切齿欲碎尸万段。可表面上却是淡定自如、心静如水。
愤恨之余,她就开始分析贾余风,凭她独有的敏锐的感觉,她认为,贾余风对她除了新仇旧恨外,还有别的“心思”,这个“心思”就是对姐姐姚婷“爱而不得”转嫁到自己身上来的“泄虐征服”欲。
姚依坚信,只要贾余风有这个“心思”,自己就能“拿下”他。问题只是机会。于是,她在慢慢地等待这样的机会。
机会来了。消息是薛玉不经意间透给她的。
这天下午,无事可干的姚依溜出镇政府大院,溜达着进了乡镇供销社的商店。
她看了百货、看食品、看了食品就去看衣服。在男衣柜前,她突然看到了薛玉。薛玉在挑选一套男衣。
她故意出其不意的上前打招呼:“哎——,薛玉给谁买衣服啊?”
显然,她的突然出现薛玉出乎意外,胆小的薛玉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故,薛玉还没嗫噜出一个字脸先红了,随后结结巴巴的说:“给,别人。”
“哪个别人?吆!这么大号?谁穿起来唠?”她也是顺着话题问,并没注意薛玉的尴尬和不安,接着就去掀着衣服看。
“嗷,贾,贾,贾书记的。”薛玉来不及编谎话,一不留神就说出了真话,随后觉得不妥接着补充道:“是嫂子托我买的。”
“嗷——。嗯?哪嫂子?谁的嫂子?”听到“贾书记”三个字,姚依立马反应过来,可是一听到“嫂子”她又糊涂了。
因为贾余存的老婆是从来不来D镇的。人们的下意识里,在贾余风这儿,好像就没有“嫂子”这个概念。往往,人们还在背后经常的笑称王西丰为“嫂子”,当然,对王西丰称“嫂子”时,决非是相对着那个“煤窑工人”的,人们对“煤窑工人”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喊王西丰“嫂子”是相对于“谁”的,大家都不言而喻心照不宣。有时,气氛特别轻松时,和王西丰关系特“铁”的人故意闹笑的喊她一声“嫂子”,王西丰会佯装生气得虎一下脸,随后也答应一声“干嘛?”
现在,薛玉说是受“嫂子”之托,姚依就不太相信了。受“真嫂子”之托不可能,受“假嫂子”之托更不可能了!“猫”能托“耗子”给“仓库”当保管?。
“切!你编故事的本事差的太远了!要让我,一开始就不会说出实底来,说给爹、哥、弟随便一个人,你管得着吗?我也不会追着问啊!你薛玉还是嫩点儿!”姚依在心里嘀咕着,“呲”的有点儿笑出来,脸上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姚依的表情一下子让薛玉感觉出了她对自己的“蔑视”,知道她认为自己在撒谎。自己是在“撒谎”,是隐瞒了给领导“送衣服”的实情,但是,是“真嫂子”来了却是真的,她却有底气。心里说:“切!你现在连贾余风的边儿也煨不上了,还神气什么?以前,你神气的很,今后可就神气不起来了。哼!”。
薛玉随即镇定下来,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就是嫂子啊,贾书记的老婆啊。”
嗷,这回是“真嫂子”了,姚依不解了:“她怎么来了?”
“贾书记得生日。”薛玉压住心里的得意,故作淡定的回答,她知道这样的消息姚依是得不到的,即使她得到了也是“望洋兴叹”。
果然,薛玉看到姚依的表情黯然了下来,只是“嗷——”了一声,无了下文。
姚依愣了一会,看到薛玉不再挑选衣服,只静静地看着她,明显地是等她离开。她只好摆摆手说道:“薛玉,你慢慢挑选吧,我倒食品柜台去给焦昆买点点心”,疾步离开了。
姚依离开商店,慢踱着步履往回走,心里开始翻腾。
贾的老婆来了,两口子不是很不合的么?怎么又好了?见他升官了?她来了,王喜丰就肯定不在。“生日?”——哎,对了,这就是机会,绝好的机会。
姚依一拍手掌,急急地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