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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序(12)

二爹那天又为捡了生产队几根稻穗跟王家屋场的大升起了争执,后来大升的爹王武和掺进来,王武和要从二爹手里夺稻穗,我二爹使劲拽着,就是不撒开,姓王的居然抽了我二爹一耳光,我二爹什么样的人,腰店子出了名的混账,发起脾气六亲不认的主儿,今儿被人扇了耳光还得了。我二爹将手里的稻穗一把摔在姓王的脸上,然后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周围有人劝架,说王大叔这么大年纪不该招惹我二爹,几根稻穗捡回去也填不饱肚子,何必跟永高较真呢。也有人叫我二爹松手,但二爹死活不松,他说,我今儿既然动了手,就得动出个样子来,还真以为孤儿寡母好欺负了。二爹说话间,一使劲,将王武和给推到了旁边的双堰塘。

奶奶闻讯赶来,看着在水中扑腾的乡邻,吓得瑟瑟发抖,她在岸上给他作揖,向他赔不是,一面招呼人下水去救,一面强按着二爹给王武和跪下。我二爹断不肯跪。他将岸上的奶奶给生生拖回去了。二爹高声叫道,你今天淹死了,老子明儿就给你抵命。到了晚上,王武和领着一伙人来到奶奶家,扬言要把狗日的永高沉到双堰塘。我二爹还想出去斗狠,我奶奶一把将他推到收拾屋里锁了起来。

门开了,王武和一干人气势汹汹地问,永高呢?王武和不是腰店子人,是招赘来的,他带的那伙人就是邻村他娘家人。

奶奶说,凡事有个分寸,他再错是个孩子,你再有理,你是大人,你这样闹,也不怕人笑话。你带这么多人来我这里,无非欺负我是个寡妇,但我今儿还真告诉你,我这个寡妇还不好惹。

那人的气焰矮了一些。说,我不跟您说话,您叫永高出来,我们找他算账。

奶奶说,养儿不教父之过,他爹现死了,你们只能冲我来,永高他就在这屋里,你今天把他怎么样了,我立马照样儿地还给你,你别说我护短。奶奶将锁打开了,说,永高,出来。我二爹拿了根冲担杀气腾腾地出来了。奶奶一声喝下,说,放下,你今儿要是没了,妈让他姓王的拿两条命来赔。

二爹便将冲担放下了。奶奶说,永高出来了,你处置吧。

围观的邻居开始劝导,说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祝先生走了才一年,就这样闹,实在是不应该。王武和的女人来了,也劝自个的男人,僵持了一会儿,王武和自觉无趣,领着一干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奶奶准备关门睡觉时,秋老汉来了。秋老汉的怀里还抱着一坛酒。奶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让秋老汉进了屋,秋老汉进来后将门顺手掩上,奶奶却将门打开。秋老汉有些不自在,奶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不要见怪。奶奶让秋老汉坐,秋老汉落座后有些拘谨,跟往日的潇洒做派大不相同,一副有话要说又欲说还休的样子。

奶奶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说吧。

秋老汉说,今天的事儿难为你了,我想为你出头,但是确又不便。

奶奶说,我屋里有出头的人。

秋老汉说,昨儿晚上祝先生给我托梦了,要我照看你们呢。

奶奶说,你不是一直在照顾我们吗,不是你跑前跑后,永泽那能到二中去读书啊。

秋老汉说,这不算什么,你在东头,我在西头,两家离得远,多少还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要是,要是……奶奶说,这就够了。

秋老汉说,先生娘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让你们一家少挨饿。

奶奶说,秋老弟,我们相交十多年了,缘分难得,他爹爹去世前三年,也就是你当队长,正是饿肚子的时候,他爹爹说是给人看病得的粮食,其实我都知道,那些粮食都是你给的,跑去湖南看病,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这些好,我们一直都记在心里呢,若要这样的好一直好上头,其他的话就不要说了。

秋老汉起身了,桌上的煤油灯晃了一下,映在秋老汉眼里的光也随即变暗。秋老汉在堂屋里站了一会儿,便出去了,走时,他将门给严严地合上了。

奶奶上前,将吊着的门闩一把插进了杠道里。

没几天,因为下雨,秋老汉指挥生产队的人将抢收的粮食堆在奶奶屋后的稻场上。秋老汉对奶奶说,先生娘子,把您稻场借一下,这抢暴呢,时间不等人啊。奶奶说,行,堆吧。这一堆就堆成了定局,此后奶奶家的稻场就成了生产队堆粮食的所在。

每天空心饿肚看着自家门前堆着的粮食,奶奶夜里总翻来覆去睡不安神。借着月光,透过窗户,看着那用稻草和塑料蒙盖着的如小山一样的粮食堆,奶奶的心里就长出许多个钩子。在一个半夜里,奶奶揣着一把葫芦瓢悄悄打开大门。她匍匐在那堆粮食旁边,屏住呼吸,轻轻挪开稻草,再揭开塑料布。在那个寂静的黑夜里,她的心跳声被成倍地放大,来自胸腔处的“嘭嘭”声,一声声有如炸雷般在大地上翻滚。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听得人心惊肉跳。她不能弄出半点声响,在那样一个年代里,粮食要比黄金值钱,生产队把那么大笔财富堆在她面前,这是一种偌大的信任,她因饥寒起的盗心是不能见天日的,若惊动了人,天亮后她就会站在腰店子的高坪上受千夫指万夫骂。握着葫芦瓢的手哆嗦着伸向那座谷山。此时一个黑影来到了她的旁边,奶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刚要叫,却被黑影伸手捂住了嘴。黑影说,妈,是我。奶奶一看,是二爹。二爹向四周瞧了瞧,从腋下拿出了一条布口袋,默默将口撑开,示意奶奶往里倒。奶奶赶紧戳了两葫芦瓢,便说,快拿回去,不可贪多,多了就显了形了。但我的二爹面对粮食,眼里闪着的是如狼一般的绿光。他倔强着又戳了两瓢。奶奶说,行了,细水长流。

此后凡是有粮食的夜晚,奶奶跟二爹就会悄悄打开后门,匍匐着爬向那个谷堆,每次也只偷两葫芦瓢,虽不够吃,但勉强可以度日。父亲师范读了半年后,便不打算读下去了。两个舅爷爷基于家里的光景也不赞成父亲去上学。大舅爷爷说,现今不像是过去了,过去是士农工商学,学而优则仕,如今是工农兵,知识分子不值钱了,想着如何挣粮食把肚子填饱吧。奶奶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永泽不是种田的料,身体弱,只有读书,我砸锅卖铁也要供他。次日里,奶奶还真把家里的锅和一些家当拿去卖了。资费还不够,奶奶便背着蛇皮袋,到湖南交界的乡里乞讨。奶奶觉得那里离腰店子远,口音都不一样,自然就不认识她是谁了。她是好面子的,她不能让人知道雷十三家的小姐、祝先生的娘子当过叫花子要过饭。从没给人低过头的奶奶,在那段黑暗无边的岁月里却天天给人下跪。

二爹却不明白,二爹说,至于吗,夜里多舀两瓢不就是了。

奶奶说,放屁,今儿多舀了两瓢,明儿你就一瓢也舀不到,这么大家子人,孤儿寡母的,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能供儿子读书,一家人还能勉强度日,又不曾偷人养汉,粮食从哪来,别人又不傻,能不起疑心吗?出门去要饭,一来可以多得些粮食资助你哥哥求学,二来也免去了众人的疑心。

此后,每次待奶奶背着蛇皮袋出门时,二爹就会从门背后挑起一担粪筐,十三岁的二爹要上堤去了,因为上堤所挣的工分最多。虽然二爹是整个上堤队伍中年龄最小的,但是干起活儿来却并不比别人差,工分也排在最前面。奶奶每次都叮嘱,力道得惜着点用,别使过头了。但二爹不听。

奶奶稻场前的谷堆一堆就堆了十好几年,直到分田到户,村人拿着口袋坐在稻场前均分集体的粮食时,奶奶望着那个渐渐瘪下去的堆,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那天晚上,她从大舅爷爷那里捉了一只鸡宰了,做了一桌子菜,要父亲去西村把秋老汉请来。

秋老汉入座后,奶奶将门给掩上了。那时母亲已经嫁过来了,哥哥也出生了。奶奶将儿子媳妇孙子拢在身后。奶奶突然间哭了。她膝盖一弯,说,他秋叔,多谢了!秋老汉赶忙将欲跪下的奶奶扶起,说,先生娘子,别折我的阳寿啊,担不起啊。

奶奶说,十几年的活命之恩,祝家怕是难以报答了。

那一晚,秋老汉喝得酩酊大醉。还是我父亲扶他回去的。

奶奶原以为她的粮食偷得神不知鬼不觉,但真的是应了句老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九十年代,我们家准备起房子,不知怎么的惹恼了邻居。从我们家推倒第一面墙的时候,邻居就凶狠狠地跟我们提要求,房子前墙不能超他屋前墙一分,怕影响光线,房子后墙不能超他屋后墙一分,怕影响出水。奶奶跟他争辩,说放你的屁,前不准超,后不准超,那我这房子怎么盖?我前后又没占你家地基。邻居说,麦先婆吃上了饱饭,说话果真不一样,想您当年深更半夜扑在公家的粮食堆偷粮食,我们在窗户后面看的一清二楚,我们叽都没跟人叽一声……我奶奶顿时打了个寒颤,说,不说了,不说了,我让,我让。弄的那房子最后跟个火柴盒子似的。

秋老汉的儿子在八十年代就出去了,头些年还能见给秋老汉捎钱,秋老汉还不愁吃喝,后来就音不音信不信了,有人说他是到澳门赌博去了,一准让人给砍了,那种行当,本来就是提着脑袋干活的。秋老汉为此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父亲母亲经常到他家去照顾他,给他挑水洗衣服、喂猪喂鸡,过了一两年时间,秋老汉才逐渐走出忧郁,将后院竹子砍了,编了两只大箩筐,正式开始了收荒货的营生。他收荒货收的随心所欲,能在集上换二两酒和一盘烧卤肉就行,有两个余钱,就一对荒货担子挑到我们家紫桐树下,跟三个寡妇打麻将。

老了老了,秋老汉的心都还没死,打麻将的时候,经常故意丢字儿让我奶奶和牌,惹得另外两个奶奶极不高兴,经常在牌桌上拿话挤兑他。奶奶说,得呢,守寡守到头发都白了,到老了,还为个拾荒货的穷老汉争风吃醋,真是让人看笑话。一席话说得当局者和旁观者哈哈大笑,震得树上的紫桐花扑簌簌地往下落。

十二

在奶奶他们姊妹弟兄相聚时,总有念叨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死去多年、连父亲也只见了一面的小姨奶奶。这个裹着小脚,走路都要人搀扶着的女人,虽然只活了二十三个年头,但血缘的联系让她活在阳世的姊妹们惦念了一辈子。奶奶说,这个小姨奶奶平素话不多,极其乖巧、规行矩步,是雷十三家最为温婉贤淑的一个女子,春林大爹也很喜欢。

我对小姨奶奶的兴趣源自她的小脚。有次奶奶在缸里量米时,拿着升子忽然说道,你小姨奶奶的一双脚可以站在这升子里。我看着那向里步步收紧的小小升子,无法想象那狭促的空间里能盛下女人的一双脚来。奶奶蓦地叹了一口气说,早走了也好,这样的一双脚活着也不知要生遭多少罪呢。

但有一样事情,奶奶还是挺羡慕小姨奶奶的,那便是小姨奶奶出嫁时的风光,奶奶每次提起,都要“啧啧”地感叹一番。

因为奶奶孤身一人跑到腰店子跟了我爷爷,此事气得春林大爹病了几个月,病好后说连坐都不想朝腰店子这方向坐。慢后大姨奶奶在婚事上也不遵媒妁之言,死活嫁给了邻村天山桥的夏家,这也令老外婆老外公和春林大爹伤透了心。待小姨奶奶长到出阁年纪时,她对家里安排的亲事没有半句反对的话。老外婆总算踏实了。小姨奶奶的婚事依然是春林大爹给做主的,夫家是八宝做皮货生意和绸缎生意的,是比春林大爹家还要殷实的大户人家,姓齐,模样也周全,性子又温和,是难得的好。对这个事事听从父母主张的小女儿,老外婆暗下狠心,婚礼一定要举全力,排场一定要大,卖房卖地也在所不惜。春林大爹也把原本给奶奶和大姨奶奶的嫁妆拿了出来,而且还包了一套嫁衣和酒席钱。春林大爹对于婚礼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三小姐出阁必须要往腰店子过,过腰店子时,喜果和喜钱不必心疼,给我漫天撒。

听闻雷十三家的幺小姐出阁往腰店子过,腰店子的人便兴奋了。那年头,婚丧嫁娶是最大的娱乐活动,像这种大户人家小姐出阁,一辈子也遇不到几次。他们帮着雷家岗的人一起掰手指期盼这一天的到来。日子还没到,小道消息就已经在腰店子的长街传开了,说春生幺爹给三小姐打了一桌金酒杯做陪嫁;说春林大爹给三小姐送了个银条包角的金丝楠木箱子,那箱子里装的都是奇珍异宝;说三小姐顶的红盖头那鸳鸯的羽毛都是用金丝绣的。这些话搅得奶奶心里莫名烦躁,说,放屁,在家连米粒大小的银疙瘩都没看见过,现今还能有金酒杯,还一桌?还奇珍异宝,还银条包角的楠木箱子,真是下雨说出星星来。

奶奶这话于她看来是澄清事实,但在腰店子的人看来,是眼浅,泛酸啦。

三月十八日,雷十三家幺小姐出阁的日子。腰店子的人也跟着起了个大早。小孩们吃完早饭就被大人们打发着去青龙河那儿探信。大早上的,长街上就跟跑兵荒似的没个安静。药铺的两个学徒也早早把门开了,爷爷在前堂里坐了好久也没等到一个病人。药铺外供人歇脚的长板凳坐了仨老头,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爷爷有些纳闷,跟学徒说,问他们谁先看,赶紧进来拿脉。学徒出去了又进来说,先生,他们说今日看病不急,等雷十三家三小姐的轿子过了再看,说晚看一会儿死不了。爷爷摇头好笑,只好离席去逗来喜。

忽然长街上响起一阵欢呼声,几个孩子气喘吁吁却又兴奋无比地叫喊道,炸鞭了,炸鞭了,新姑娘上轿了。不多会儿,长街就涌进了许多人来,都是十里八乡的,长街每隔七天开一次集,今日虽然离集还有三天,但那些做小买卖的和有鲜货出售的农户都大筐小篓地在长街摆开了,长街上的茶馆、饭馆、铁匠铺、裁缝铺、杂货铺、油坊都坐满了人,还有些人起初有点忌讳棺材铺,但随着看热闹的人逐渐增多,也顾不得了,很多人就坐在了棺材的盖板上。人一多,话就多,话一多就热闹起来了,说说笑笑的、争争讲讲的、打打闹闹的。

远远的听见有唢呐声了,仔细听能听出吹奏的是《月月红》,喜气洋洋的。唢呐声逐渐逼近,长街的人洋溢着笑,都暗暗张着耳朵在听,这样就安静了许多,一安静,就听见了轿夫们的吆喝声:

左边有坑啊

躲啊

右边有罩啊

跳啊

吉星高照啊

吉星高照啊

前方有沟啊

绕啊

后方有坡啊

陡啊

好事成双啊

好事成双啊

听到轿夫们的号子声,腰店子那些做过花轿的女人们脸上就放起光来,她们说,狗日的轿夫们又在使坏,只怕新姑娘在轿子里已经颠得不行了。

队伍总算是到腰店子来了,嫁妆轻的两人一抬,重的四人一抬,一对鸡、一对鸭、一对鹅、一只猪、一只羊、六床缎面铺盖,余下的便都是箱子了,清一色刷的朱红漆。抬嫁妆的队伍过去后,便是八人抬的大花轿了。崭新的轿帘,顶上缀满了桃色流苏,那轿门上绣满了蝙蝠。轿夫们来劲了,前面的轿头一声喝,轿子齐刷刷地便从轿夫们的左肩膀上换到了右肩膀上,再一声喝,又从右肩膀上换到左肩膀上来。人群顿时响起叫好声。他们还大幅度地表演“跳”“躲”“绕”“颠”,轿顶上压邪的一串花钱不住地叮叮哐哐。小孩子们钻在人逢里高声唱着,新姑娘,咚咚锵,不把糖吃不漂亮,撅起屁股晒太阳。轿后的执事猛地一惊,赶忙将挎着的篮子取下,掀开包袱,一把把碎洋钱并着喜果喜糖像扬谷般撒开来,长街两边顿时骚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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