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了一中午,宁浅予直到吃完饭情绪才好了些,一看墙上的挂钟……
卧槽,星期一?今天不是星期一吗?她不仅忘了这回事,还在外面晃荡了半天。
“你激动什么?”慕辰见她突然惊起来,问。
“我、我今天应该去上班的啊!”宁浅予这才慌忙想起找自己的手机,但左右一晃脑袋……
包呢?她包呢?是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没看到了?!
宁浅予这才被自己手边空无一物所震撼,一怔,猛然想起在和小混混打架的时候,那个包被她当做了武器,随后就被小混混扯开扔到了一边……
手机钥匙钱包银行卡……
宁浅予忍不住痛呼。
“我批准你的长假。”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上班?慕辰狐疑的盯着宁浅予,十分想要敲敲她的脑袋,实在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我才刚刚去几天,请假不容易,而且新员工应该不会被允许……”宁浅予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你、批准我的、假?”
“你以为你见到苏子钺,是这么巧的事?”
天杀的!
宁浅予心就知道一切不会是那么的单纯,她千防万防……
“那工资,会照发吗?”
“……”
——
下午,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慕辰和宁浅予的新闻,宁浅予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衣衫不整还一脸震惊的****样就无力,要说之前慕辰刻意安排那一次她的脸还被模糊处理了,这次流传的全是高清****,她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都能一个一个数得清,她简直气得想摔电脑,但某男还十分悠闲的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看着,不时点评几句诸如这个标题写得太流俗,那个内容夸大得太过不自然等句。
宁浅予郁卒。
她实在不能想象要是孙柔、向云云她们看到这样的新闻之后……
对了,云云?!昨天她一宿没归!!
宁浅予后知后觉的跑过去给向云云打了个电话。
“浅浅?”面对陌生号码,向云云狐疑的问了一声。
“是我……”宁浅予还来不及多做解释,向云云在电话那头就跳起来了,“浅浅,你拿的男人的手机对不对?!”
呃……
“哎呀,一夜未归这种事,我懂啦!不过上午我还收到你手机打过来的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问你有没有在,我问了几句,他说如果你回来了,就让你去一个什么叫Alan的人那里。浅浅,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呃,那个,我昨天不小心把包包落在一个朋友车上了,我还正愁不知道怎么找他……”
和向云云再闲聊了几句,宁浅予就把电话挂了。
秦方翊,他捡了她的包?
宁浅予握着电话陷入沉思。
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昨天来不及给秦方翊一个交代。
“你想去哪儿?”
宁浅予才刚站起身,慕辰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我……”
“哪儿都不许去。”
——
星悦公司。
秦方翊办公室,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呼吸的声音。秦方翊坐在办公桌后,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桌面已经很久了,在电脑旁边,放着宁浅予的那部手机,一整个上午,没有一丝响动。
她,发生了什么事?
慕辰的面容,他是熟悉的,总在宁浅予身边见到他,但好像,他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
宁氏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宁浅予走后,宁擎宇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踱步过去,拿起了宁浅予留下的文件袋。
阔别十三年,这一次相见,陌生,冷漠。但,是什么,会让她拿过来?
等到宁擎宇打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气得抖了起来。
宁时骞和他的亲子鉴定单。
宁擎宇看到上面的结果,一时也没有心思考虑是真是假,但他看到这样的字样,难受得心口一窒,身子颤颤巍巍的歪倒进沙发里,哆哆嗦嗦从胸口一袋摸出一瓶药,拧开吃了两丸才逐渐缓了下来。
宁时骞不是他的儿子?
宁擎宇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越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好像它就越真,害得他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擎宇……”
正当宁擎宇捏着这一份亲子鉴定单气得不得了的时候,一个温婉的媚声随着推门而入的动作传进来。
张潇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进来了,化着精致的妆,快四十的女人,却是妖娆多姿。她笑盈盈的进来,“擎宇,还在忙吗?”
宁擎宇默不作声的把那张鉴定单反面放回文件袋中,起身收捡到书架上,“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和李太太她们就在附近逛了逛,刚好离得不远,我就想过来陪你一起吃中饭。”张潇很适时的表现着自己对他的挂心。
宁擎宇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问:“时骞最近在做什么?”
本来宁擎宇问宁时骞的事很平常,但自从上次在街上遇到宁浅予,听了宁浅予一番话以后,张潇不由得有些心虚了,脸上笑容僵僵的,“时骞,时骞最近都在家,偶尔出去和朋友聚聚。”
“他已经休学半年了吧。”
张潇不知道宁擎宇想问什么,尴尴尬尬的应声,“是有半年了。”
宁擎宇没有再说别的话,和张潇一起去餐厅用了午餐。
下午宁擎宇工作,张潇便先走了,多年枕边人的敏感,她知道宁擎宇今天有些不对劲儿,但宁擎宇又是那种不好轻易将情绪外泄的人,张潇不得狐疑的随便在公司抓了几个人问起最近公司的事,都没人说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真是怪了,我今天听到董事长身边那个张叔,老叫那个人‘大小姐’‘大小姐’……”
“我记得那人好像叫宁浅予,和咱们董事长一个姓呢!”
几个女员工的七嘴八舌议论,让张潇一下寒得心惊。
那个臭丫头来过了,她该不会是在宁擎宇面前说了什么?
张潇越想越害怕,赶紧推了下午和几个阔太太去打桥牌,坐车马上回家了。
宁家,宁清沫穿着一身碎花洋裙,懒洋洋的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张潇急匆匆的从外走回来,来不及呵斥宁清沫又逃课,直接问:“你哥呢?”
宁清沫嘴里吃着零食,“不知道,他好像昨天出去就没回来了。他说帮我取的裙子也都还没带回来。”
张潇急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