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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再说崔嫣这边无端忐忑一整日,及至日暮,不见丈夫回来,正是发急,听院中吵扰声传来,连忙起身,起来太急眼前一黑都顾不上,跑出去一看,才见曹管事与一名宫人正搀了脸青唇白的甄世万进屋。

进屋坐下,才知他今日在宫中金华阁与摄政王座谈迄现下,不晓得是不是论事坐久,伤了心神,耗了体力,临到走时,鼻腔溢血不止。摄政王忙请御医来看,才晓得是旧伤发作,将他留于宫中会儿,好转些许,才是派近侍送回家来。

甄世万见崔嫣惧得欲哭,将她红彤鼻头一刮:“又不是头一日见着,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崔嫣甩袖气道:“你娶我就是想要报复我,要我当寡妇么?”甄世万将她拉过来,把她下颌一握:“哪有寡妇像你被灌得这样滋润,我娘子的脸蛋儿胜似春花,捏一把都能滴得出水来。”崔嫣欲将他推开去,却又松了气力,干脆由他箍了个满怀,趴在他胸前:“你同那王爷究竟说甚么能说上一天。”

甄世万头颈一低:“还记不记得在喇嘛庙楼里过夜那次?”

崔嫣脸色一红:“无端端提这个做甚么。”他将她头脸儿一端:“我后来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还记得吧。”

崔嫣见他一贯的了无波涛,唯眼睫动了一动,含了一点莫名笑意,心中猛地一跳。

户外曹管事正与宫人在门口候着,只怕老爷病势未好,随时准备去再请郎中,那宫人也是守着信儿回去好给主子禀示。

两人先听里头传来些打情骂俏,衣料相磨的簌簌之音,对望一眼,脸儿皆是红去,正欲往后避退这非礼视听,又听里头静了片刻,几能听到呼吸,骤然哐啷一声,茶杯落地,继而一个清脆耳光打在皮肉上的响亮声,顿惊呆,也不晓得该不该去里头探望,随即听里头传来你拉我扯的响动,夹杂那夫人叱责:“你对得住我啊。”其后又是你拉我扯,旋即是夫人嘤哭:“我就说卖了你姨娘,怎半句不骂人,原早就是有了垫底的……。”继而再是无止境的你拉我扯。

曹管事听得明白过来,便晓得这家中,怕是要变一场天了。

打从这夜起,朝中上下便得知,甄世万肺伤复发,托人告了病假,于家中休养。

甄宅众人则统统晓得自家大人与摄政王已谈妥坤仪郡主下嫁一事,怕是待伤情复稳后,圣上便要正式颁旨赐婚。

坤仪那日由宫人回来禀说夫妻二人情形,愈发欢喜,本当甄世万顾忌皇权才不得为之,现下看来,终是对自己是有心的,这日携了婢直登甄府,探视病情。

雪杏一听那郡主来了,赶紧赶慌地要把夫人拉去外头。

崔嫣眼皮一翻:“急个甚么。”理了髻,换了套鲜亮衣衫,又是敷了一道薄粉,方不紧不慢出了去,正值坤仪探完甄世万,已经同他一道出来,立在天井内说着话。

曹管事瞥见崔嫣出来,将雪杏拉了一边斥:“你个丫头好生的没事干,老爷都不叫夫人出来,你在那儿咋呼甚么东西,是生怕这两人遇不上,唯恐天下不乱?”雪杏见病退在家好几日的大人脸色红润,与那郡主亲热得紧,低声反诘:“我就偏不信这天下有哪个做妻的明知狐狸精上门,在房间内还坐得住的。”

崔嫣任由两人你来我往,只身上了前去。生平第二回见这坤仪郡主,第一次在宁王府,她装扮艳绝,言辞蛮厉,这天下谁都欠了自己一般的作风,现下却是一改素日秾丽,通身素颜淡色,轻绸挡面,声音亦是压了细生生,倒生了几分飘飘离地的仙气,与往昔不大一样。

坤仪见崔嫣上前,竟是恁的和气:“夫人怎出来了?”

崔嫣应声道:“贵人临门,妾身乃甄家主母,怎能不出来行个过门礼?劳烦郡主挂牵我家大人伤势了。”

坤仪一听那主母二字,心内鄙夷,面上亦是存不住欣喜:“怎能谈得上劳烦?不消多日,怕是要成了一家人。”说着悄望一眼身边人,见他并不做声,分明包容,更是得了势,语气扬了一扬:“到时若夫人这主母手头事紧,照顾大人由坤仪来分担,也不无不可。”

雪杏还不曾见过明目张胆当着妻房之面放肆的女子,饶是身份尊贵,也着实可气得很,妄想效法女英娥皇,也得有个存这份心的舜帝,甫气鼓鼓扭头去望自家老爷,却见他竟不拦阻,反倒温和响应那郡主:“到时的事,到时再说,天色有些阴,怕要落雨,也不早了,坤仪,你先回府去罢。”

坤仪听得心花怒放,将甄世万手腕子一捉:“不妨,待你服过药,我再走也不迟。”

坤仪坤仪,喊得这样出格逾矩。再见这郡主竟是当了夫人的面予那老爷动手动脚,雪杏与曹管事皆是一怔,只见那夫人上前便将郡主手一把拉扯下来。

坤仪尚未开声,甄世万已道:“初儿,失礼!”

崔嫣道:“她堂堂一个王爷家女儿,还不曾与甄家有个甚么关系,无旨无示,便屡次亲下臣邸,私见官员,还当着人家妻房的面,对着府上男主卖娇送好,这便叫知礼?”

甄世万双眉一紧,捂了胸口咳了几声:“你怎知她不曾与甄家有个甚么关系?日后你二人相处的辰光还长得很,我往日将你宠坏了,日后再不得那样惯你,你也好好将你这爱捻酸的性子憋过来。”

坤仪见他字句皆是偏帮自己,又听他亲口予崔嫣将自己的位置摆正,已是又惊又喜,连忙将他一扶,替他抚顺气儿,转首道:“夫人未免不够汪涵,大人如今伤病交加,你莫非还得要气他么?”

分明是夺人妻位,却装成个最识大体的,雪杏是老实憨厚,也是忍不住冲上两口子气,晓得夫人脾性不外露,一贯好面子,保不准又得忍下去,不禁四下张望,只恨半天找不到一根粗棒替代崔嫣将这郡主打出去,却见夫人竟是变了一张脸,朝着甄世万道:“你今日便跟我说明白,你与她是不是早就有了什么私情!你往日对我说,与她并无瓜葛,对她从头至尾并无留恋,是不是都是哄人的话?

这倒也是坤仪自己想晓得的,只他从不曾应答,望过去,心中噗咚乱跳,只听他并无迟疑,朗声应道:“我说过再不瞒你,便不会食言。若非摄政王一事,我与她,也不定不能成为夫妇。”

坤仪如陡接了这世上最不可置信的珍稀贵物,再多一句也不愿听,只怕打破这美满,原他果真是对自己有情,原这十多年并非自己一人寂寞相思空寄情,只得了这一句话,还求甚么,尚自痴念,迎面袭来一阵凉风,竟被崔嫣扑扇一耳光,身边小婢见状,忙欲抓了那甄家妻房的手。

坤仪陡见崔嫣撒泼,却是暗喜,既是得了他心意,这样一个夫人岂会放在心里?她如今有多刁,便是衬得自己有多贤,遂不避不让,使眼色叫婢子退下,捂了脸道:“我既已应承过大人痛改前非,便势必不会再犯,你若瞧我不顺眼,便尽管来打。”

甄世万空拳一蜷,凑于鼻下咳了两下:“初儿,休要得寸进尺了。”

崔嫣不理会他,见日头已斜,乌云聚厚,已飘了雨下来,径直朝坤仪道:“好,你要进门,我拦不住你,但你总是要顾念着我生将个妻位让给你,如何也是得叫我舒坦一些。”

坤仪屏住心头气:“你要如何?”崔嫣哼一声:“你是皇亲国戚,我不敢将你卸腿支臂,要你下跪又怕天打雷劈,你既是迟早要入府,便在这院子里呆两个时辰,多看看风景,当熟悉熟悉罢。”

甄世万朝坤仪道:“你莫听她的,她小孩子脾气。”

坤仪笑道:“夫人小孩子脾气,可坤仪却不是不懂事,既已有言在先,我站站又何妨,顺了夫人心意,免得日后家宅不宁。”倒也将婢子打发出去,只身立于天井罚立。

甄世万低语:“落雨了,我差人给你举把伞?”

不等坤仪回话,崔嫣已是上前质问:“你真是舍不得她受一丝半点的不好?连站一会儿,淋一点雨,都是心痛?”甄世万眉一振:“你休胡扯——”

坤仪怕他激了伤,又欲彰显容量,忙道:“无碍,起了些风,你先进屋罢。”话音甫落,竟察甄世万探下来,暗暗将自个儿手一握,似是勉励,又似无奈,顿生了暖意,哪里还管得着崔嫣。

动作虽是细微,却叫在场诸人看在眼里。连曹管事都是目瞪口呆,也不晓得自家大人何时竟将这郡主捧成个至宝,原先还当是瞧那齐王与太后的面子,现下却分明是****情意,只见自家夫人竟也是变了性子,顾不得半点仪态,抹一把脸蛋,跺了一通脚,朝地面狠啐一口,扭过身子便跑了去。

却说这日过后,坤仪被崔嫣整得淋过一场雨,一回府便被风寒所误,缠绵病榻多日,外界又是疯传堂堂一名王爷千金,受辱于官妇,一点颜面都是丢的干净,却全然不觉遭罪,心头很是得意,日日如行云端,飘然得很,只等甄世万销假返朝,便能嫁入甄家,得偿心愿。

盼来候去,再过上十日,非但不曾从父王那边得来好信,反倒听了甄世万伤势愈沉的信儿。坤仪慌里慌张赶去了甄家,见那曹姓老家人满面哀容地领了自己进屋,本就心头惊慌,一进甄世万养伤寓所,见他面如薄纸,倚在榻背,愈是心绞,上前便道:“圣上派来的御医都不中用么?这伤已好了一年多,之前也不曾发得这样厉害,怎么现下倒是重了?”

甄世万沉吟半会,将她手儿一拿。

坤仪惊呆,只见他淡笑发问:“你后悔了?”

他从来不对自己这样温柔,坤仪摇头:“绝不后悔,我此生最大心愿,便是能做你甄家的夫人。”

甄世万重咳两下,双眸深邃了几分色泽,凝了坤仪:“只委屈了你,你到底是齐王的女儿,却要与我夫人平分位置。”

话说此地,坤仪还有何好苛求?恨只恨与他冰释前嫌的辰光来得太晚,衬得现下这温柔竟是万般的凄凉,虽那日藉由崔嫣之口,已听出他心声,如今却还是忍不住问:“世万,你可能亲自告诉我一声,那年王府门前,你究竟有没有对我动心?若无我父王的事,你是不是早就成了我的夫君,再不会有别的女子?”

人皆痴念之果,时而成就良缘,时而成了心魔,记挂一生,也不晓得到底是真的欢喜,还是仅仅不舍对执著放手。

甄世万移出手来,将坤仪额前发丝,轻碰一回,不发一字,惟一点头。

坤仪心潮一澎,晓得这多年委屈并非白受,激动地不知从何说起,将他一只大手蜷捏紧紧,再也不放开:“寻遍天下名医,我也一定将你的伤治好。”

抱了满满期冀离了寓所,坤仪的满腔整脑皆是表不明的欢喜,惟独忽视了身后的烛火下头,他面上半刻前的温存,已融了入阴翳,变得晦暗难测。

寻遍天下名医,我也一定将你的伤治好。

话音犹旋,离了甄府,却是再无兑现之期。

半月后,甄家挂出白幡,送出讣闻,满朝遍野皆晓这新君重臣旧伤不治。

少年天子受摄政王请旨,御赐金丝楠木官柩,赐冥器葬具兼有司持礼,简去其他缛节,准许遗体返乡,齐王亲书挽联,令王府八士执披出殡,又遣膝下郡王去府吊唁,代自己扶柩出城,送别未亡人。

坤仪于闺卧闻听,惊坐而起,彼时正构想婚梦,如今正是心愿达成之际,万万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欲去甄家,却被齐王拦阻,只怕女儿过分伤心。待坤仪再跑去,已是人去楼空的死邸一所,家仆散去,渺无声息,独有梁柱门扉悬挂白布。

恰是阴天,霾空厚云,劲风一刮,直将那白幔刮得连天飞舞。

那人在耳边情意款款的话语尚是游荡,马上便能成了他的妻。

十年朝夕分若是心如刀割,如今却是生不如死。

已将自己当做了熬至尾声的胜利者,岂料竟是竹篮打水。

世间至哀并非不可得,乃是唾手之际,偏偏叫人得不成。

已是入暑的气候,坤仪却是由肤寒至了骨子里头,悲至极处已流不出泪,立起身子,走了几步,只如天地在摇:“……分明已余最后一步。”

身边随行出来的婢子将这神带癫态的郡主拉住:“郡主莫要伤心……。”话不曾讲完,已被她甩手推开。那婢子见她螓额一牵,嘴一动,唇上细疤竟是绽了开来,渗透了纱,染成一片血梅,惊恐不知如何是好:“郡主……。”

却听她喃念反复:“分明,已余了……最后一步。”每说一字,迸裂一毫。

豪雨瓢盆而落,落地蹴花,击在身上,犹不觉痛,甚至将面上的伤口打得崩裂。

十多年啊,并非朝夕,你终究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与我诀别了么。

我这一生的不幸,源于那年大雪天王府外与你一场邂逅。

我这一生真正的惩罚,却是即将起始于你与我袒露了心意,叫我攀了巅顶,再将我松开坠下去的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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