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陈山退休了。但他与体育的情缘并未就此了结,考虑到铁四院里的职工大多是知识分子,于是在全院推广桥牌。他担任了铁四院老年体协副主席,几乎每天都要组织牌友练习打牌,其他时间则是组织比赛。先是院属单位的比赛,连中小学教师都参与进来。时间长了,铁四院的桥牌水平就上去了,多次参加省、市、铁道部的比赛,一般都在前三名。2008年,铁四院中学在全省范围内率先开设了桥牌课。2010年7月,铁四院学校二队在湖北省第二届中学生桥牌锦标赛暨国家体育总局彩票公益金全国中学生夏令营(湖北分营)比赛中获得团体赛冠军,铁四院学生李澄、戴慧平获得双人赛南北组冠军。而最让陈山难忘的,是1992年铁四院在深圳举办的全国第一次桥牌名人赛。那时候,体育职业化刚刚起步,这种商业性质比较浓厚的比赛还不多见。陈山在深圳、武汉、北京之间来回奔波,请来了聂卫平、女排五连冠时期的主力队员梁艳,还有香港、中华台北的牌友,比赛很成功。有了这次成功尝试,陈山后来又操作了一次国内大型国企职工桥牌赛和一次国际象棋邀请赛,参赛的包括当时的著名棋手刘诗兰和谢军。通过这些活动,提高了企业的知名度,建立了企业文化,在省内的大型国企当中独树一帜。
陈山经常说,登山是野外体育运动,桥牌是室内体育运动,其中共通的精神是:不断攀越新的高峰。(作者:王汗吾)△曾曙生——江城走出的登山探险家
曾曙生(1939—2002.2)出生于武汉地区的一个体育世家。父亲曾子忱生前是华中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的教授。曾曙生七八岁在武昌昙华林小学读书时就和孩子们一起爬奥略楼(1956年因修建长江大桥而拆)。及长,升入武昌昙华林中学(即今天的第三十三中),一年级时,体育老师和生物老师带他们去登黄陂木兰山,老师让学生们发挥想象力,各自不重复别人的攀登路线登顶,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新鲜。高中二年级时,受到《三个忠实伙伴》电影的影响,萌发了组织水上旅行队的想法,曾曙生试着给共青团武汉市委写了封信。没有想到团市委十分支持这个活动,并无偿地借给他们两条木船,一条是1.5吨的,另一条是3吨的,曾曙生立即选队员、购食品,组成武汉市中学生水上旅行队,利用暑期从汉口的四官殿下水直放黄石市。几十年后,曾曙生总是乐呵呵地说:蛇山、木兰山的登山活动竟然成就了我从事登山探险的起跑活动,长江上的“漂流”使我凭添了勇往直前的勇气,是故乡武汉给了我山缘。
1957年,曾曙生中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矿业学院地质系。一个偶然的机会,曾曙生参加了登山运动员训练班,知名登山教授给学员们讲登山史,攀岩、渡河、冰雪、结绳等技术和测量、气象、高山生理、高山危险保护等知识,这些知识让曾曙生明白了在武汉的木兰山登顶只能算是群众性登山活动。为此,曾曙生和一个同学第一次闯进国家体委登山处的大门,要求参加1960年我国首次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活动,居然得到了批准。大学期间,他代表学校参加过多次重大的登山活动,因而毕业后被选入国家登山队,成为一名登山运动员。作为一名登山运动员,他曾以顽强的毅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攀登过珠穆朗玛峰、公格尔九别峰、希夏邦马峰和慕士塔格峰等重大登山活动,为中国登山队在20世纪60年代后开展的一系列震惊世界的登山运动做出了贡献。80年代后期,他先后担任国家体育总局登山管理中心主任、党委书记,中国登山协会主席、中国登山协会顾问、亚洲登山联合会副主席,为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登山事业的健康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为此并荣获国务院专家津贴。
曾曙生的一生是与高山巨岭、雪域冰川结伴的一生,见证了中国登山队活动的方方面面,他的名字铸就在中国登山史精英的行列中。
与高山巨岭、雪域冰川结缘
在曾曙生的登山生涯中,他曾27次进藏,25次来到珠峰地区,或科考或攀登,更多的时候则是指挥中外登山界的运动员攀登。与珠峰结下了情意绵绵的山缘。
曾曙生第一次攀登珠穆朗玛峰时,他身兼摄影、无线电发报和科考3项重任,在登到7850米的高度时,一位队员的手套丢失了,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套给他,于是那位队员登顶了,而他在珠峰留下了遗憾。1977年7月他曾经登顶7435米的托木尔峰(新疆阿克苏地区温宿县境内与吉尔吉斯斯坦国境线附近,属天山山脉中天山区),1984年登顶6858米的阿尼玛卿峰(昆仑山系支脉阿尼玛卿山的主峰)……还登顶过8012米的希夏邦马峰(位于中国西藏南部尼泊尔边界附近,旧称高僧众赞峰,喜马拉雅山脉中段高峰之一)和慕士塔各峰(位于新疆阿克陶县与塔什库尔干塔吉克交界处,海拔7546米)、格拉丹冬雪峰(位于长江源头的青海唐古拉山脉,海拔6621米)等,还指挥过中日联合登山队攀登南迦巴瓦峰(西藏林芝地区最高的山,海拔7782米)和中韩联合登山队攀登罗波峰(冈底斯山脉最高峰,海拔7095米)的活动。
曾曙生自己没有登峰造极,但他却使许多中外登山家登峰造极。最为人所知的是1988年5月5日,中央电视台直播的中日尼3国联合双跨珠穆朗玛峰的壮举。曾曙生作为3国联合登山队的首席队长、中方北侧队长在珠穆朗玛大本营帐篷里指挥攀登大军。这次北边队员从珠峰北坡登顶后与南侧上来的队员在峰顶会师,而后北边上来的队员从南坡下山。这号称世纪双跨越的壮举,让人们记住了双跨珠峰的登山家们,也让人们记住了这个镇定自若、豪爽热情的指挥者曾曙生。由于这次双跨的成功,曾曙生获得国家体育局的记功奖励和授予的荣誉奖章,并接受了尼泊尔国王颁发的王国劳动勋章。
1993年,曾曙生参与指挥海峡两岸登山界联合攀登珠峰登顶活动成功后,台北《民生报》记者发表了专访《登峰造极》,文中说:“曾曙生这个官员,这个角色,实际是海峡两岸联合攀登珠峰的灵魂,这位世界上登山探险界响当当的人物,他才是我们这次联合行动的核心人物,也是一号人物。”
北坳,在历史上曾经是北坡传统路线上的第一个天险,相对高差达400多米的冰雪墙矗立在面前,让人心灵震撼,还要面对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雪崩等死亡威胁。20世纪英国第一支珠峰探险队就是在此遭遇雪崩,7名夏尔巴协作人员丧生,探险活动失败。
北坳冰墙对于现在的职业登山家来说已经不再很难。爱好登山运动的著名记者赵牧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这样记述道:“1988年,在中日尼三国登山队实施珠峰南北跨越前,北侧中方总队长曾曙生在作战前动员令时说了一番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对旅游者来说,海拔5200米的大本营,就已经是他们的终点站了。但是,对中国登山队的队员来说,约6500米的前进营地才是他们的起点。大本营是汽车可以达到的高度,前进营地是牦牛可以达到的高度,北坳对于登山者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所以,登山运动员到了6500米就得忘掉自己前面的高度,离开牦牛的帮助,完全靠自己向上攀登了。”
曾曙生一生25次进入珠峰地区,在世界屋脊上演绎了许多动人的故事。在攀登珠峰的过程中,他笑傲生死,几次遇雪崩被雪埋,皆因命大而死里逃生。
曾曙生生前曾对记者这样描述到他的登山生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