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补的昨天第二更）
36
威尔·霍姆站在舰桥上用望远镜关注着从河谷方向飞来的直升飞机。里奇·欧姆待在船尾甲板的停机坪上，准备迎接飞机的降落。
直升飞机沿着河谷的入海口直飞而来，它绕着“海洋2号”转了个圈，然后平稳地降落在船尾可升降的停机坪上。飞机停稳后，里奇·欧曼指挥着工作人员一拥而上，打开了直升飞机的货仓门，从里面抬出三具金属盒子。
威尔·霍姆站在高处，关注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37
肖恩注意到了瓦特森大夫的反应，他追问道：“凯斯内斯小姐身上是不是也长出了灰白色的丝毛？”
瓦特森大夫表情严肃地摇摇头，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沉默下来，低头不语。
肖恩耐着性子等候着。他知道瓦特森大夫有话要说。
“很不幸，你说的灰白色丝毛我见过。”沉默了许久，瓦特森大夫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并不在米苏拉身上，而是……”说道这里，瓦特森大夫又住口了。
“你在什么人的身上见过灰白色的丝毛？”肖恩问。
“是伯爵先生和老菲利普。”瓦特森大夫说。
“你是说，凯斯内斯伯爵和他的仆人？”肖恩问。
“是的。”瓦特森大夫回答道。
这有点出乎肖恩的预料。他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试图理清思路。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肖恩问。
“一周。”瓦特森大夫。
“那么你对凯斯内斯伯爵和他仆人身上的灰白色丝毛有何见解？”肖恩接着问。
瓦特森大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眨着眼睛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东西。最初，伯爵先生长在手臂上，而老菲利普则长在舌头表面。我试图取些样本，但是这些灰白色的丝毛似乎连接着敏感的神经，轻微的拉扯或者其他强力方式都能引发剧烈的疼痛。我试着用剪刀剪断丝毛，但伯爵先生疼得打了我一拳。”
“你取到样本了吗？”肖恩问。
“是的，但不多。”瓦特森大夫说，“回到医院后，我做了常规的化验，但是验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可怕的是，剪断的丝毛本身会扭动，就像它们就有生命一样。这让我很害怕。”
“后来呢？”肖恩迫不及待地问。
“我用火烧了其中一根，它几乎顷刻间就化为灰烬。准确地说，根本根本没有灰烬。”瓦特森大夫说。
“你为什么要烧它。”肖恩不解地问。
“我想知道这种东西是否含有蛋白。”瓦特森大夫说，“样本量太小，我只有用土办法。”
“含蛋白吗？”肖恩问。
“我说不好。”瓦特森大夫耸了耸肩，继续说，“我确实闻到一股味道，但那味道很奇怪。我不确定这种丝毛含是否有蛋白。”
“那你还发现了什么状况？”肖恩接着问。
“我用显微镜仔细观察了它们。”瓦特森大夫说，“我得承认，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结构。丝毛是中空的，顶端有个很小的半球形的东西，也是中空的，看不出任何其它结构。说实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你对伯爵和他的仆人采取了什么措施？”肖恩问。
瓦特森大夫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只有建议他们闭门不出，也别见生人。”
“就这些？”肖恩问。
“是的，就这些。”瓦特森大夫说，“这里是穷乡僻壤，我能怎么办？只有先观察观察再说了。更何况，伯爵先生不愿意去城里。”
“你觉得凯斯内斯小姐的病与伯爵身上的状况有关联吗？”肖恩问。
“这一点我不知道。”瓦特森大夫说，“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伯爵先生和老菲利普的症状是在米苏拉进入半昏迷状态之后才出现的，而且出现得还很隐秘。”
“很隐秘是什么意思？”肖恩问。
“这些丝毛长出来的时候，伯爵先生和老菲利普的身体几乎没有一点感觉，他们都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的。这些灰白色的丝毛除了长长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害处，身体的免疫系统根本就没有启动。而且，这些灰白色的丝毛并没有对身体展开恶性攻击。”瓦特森大夫说。
“你刚才说，开始的时候灰白色的丝毛长在伯爵先生的手臂上，而老菲利普则是长在舌头上。”肖恩说。
“是的，没错。”瓦特森大夫说。
“那么，有开始，就有后来。后来呢？”肖恩问。
瓦特森大夫面色阴沉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刚才你也去过凯斯内斯堡了，老菲利普没有让你进去，对吧？”
“是的。”肖恩点点头说。
“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瓦特森大夫说。
“为什么？”肖恩问，“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有关吗？”
“是的。”瓦特森大夫说道，“凯斯内斯伯爵生性孤僻，不与外界来往，陌生人的拜访他一律都是拒绝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就更不允许他见到外人了。”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肖恩说。
“凯斯内斯伯爵和老菲利普身上的丝毛已经遍布全身，包括手脚和面部，几乎所有皮肤的表面都长出了这种灰白色的丝毛。”瓦特森大夫说。
肖恩吃惊不小。
“这种情况怎么会让你进入凯斯内斯堡呢。”瓦特森大夫继续说，“我后来去看过几次。说实话，他们两个的样子活像传说中喜马拉雅山的雪人。”
“他们足不出户，怎么采购食物呢？”肖恩问。
“我会定期送去。”瓦特森大夫说。
“你为什么不向城里的医院求助？”肖恩问。
“我当然想，可是伯爵先生不同意。”瓦特森大夫说，“他不想让别人把他当成怪物。”
“那么凯斯内斯小姐就一点症状也没有？”肖恩继续问。
“是的。”瓦特森大夫说，“我每次去都会替米苏拉检查，她的情况倒是很稳定，除了躺在床上发呆，什么症状也没有。”
“这太奇怪了。”肖恩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才能进凯斯内斯堡？我要亲自见到凯斯内斯小姐，我还要有问题要问她。”肖恩说。
“明天吧。”瓦特森大夫说，“我明天正好要去送吃的，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肖恩说。
“不过你不要抱有什么希望，米苏拉的状况恐怕回答不了你的任何问题。”瓦特森大夫说。
“无论怎样我都要先见到她再说。”肖恩起身，准备告辞，“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旅馆可以住？”
“镇上有不少旅店，彭特兰德酒店不错，你就住那儿吧。”瓦特森大夫说，“彭特兰德酒店就在镇中心的王子街东侧，从我家出门一直往北，很容易找到。明天上午十点我去酒店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