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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又在隐隐作痒了。
怎么办？还能隐瞒多久？
回到布拉德福德的办公室里已然是深夜了，肖恩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难以入眠。他彷徨着坐起身，望向一片洒入屋内的月光。月光下，凌乱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这些天来萨莉和比尔博姆送来的文件和资料。
桑切斯那家伙曾经给自己治疗过。为什么我不试试呢？他用的是什么药物？
肖恩站起身，走向办公桌。他打开桌上罩着绿色玻璃罩的老式台灯，开始在乱七八糟的几摞文件堆里翻找。
应该是一张送货清单。
肖恩记得当时比尔博姆给他了，但是他放到哪里去了呢？现在要想从桌面上乱糟糟的文件堆里找到这张纸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桑切斯的自疗结果是失败的，即便真的找到了恐怕也没什么用。肖恩想着，沮丧地放下了随手拿起的一叠文件。
台灯的光亮中，一页字迹潦草的手写文档引起了肖恩的兴趣。那是一张A4大小的白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毫无关联的单词。肖恩伸手拿起它，举到眼前。
这是彼得·帕金森写下的所谓监听用的关键词。
肖恩快速瞄了几眼，这张纸上起码有几百个单词。但是，就在这匆匆的一瞥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肖恩的神经。他绕过办公桌，坐了下来，从桌上乱糟糟的文件堆里又搜罗出几张写着所谓监听关键词的纸张，拿在手里认真阅读起来。
P5-6d、Z12-16b、F9-4k…… 这些关键词为什么这么眼熟？
终于在最后一页纸的最后一段，肖恩看到了“R16-3b”。
这是怎么回事？
肖恩重新把注意力投注到纸上。
最后一段的关键词并不多，只有三个，R16-3b是第一个词，与先前看到的类似的代码相隔甚远。这给肖恩留下了一个印象，似乎每一个段落是一个批次，而R16-3b所在的段落是最新的一批关键词。
这三个关键词是：
R16-3b、席尔马赫绿洲、春泉
肖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三个词，试图能从中间看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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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中有人拿着分析报告站在兰姆·佩吉教授的身后对他说：“莫里斯·麦考利的肺部气体样本分析出来了，教授。”
兰姆·佩吉教授皱着眉头站在甲板上，双手扶着栏杆。似乎直到现在他还不能接收昨天莫里斯·麦考利跳海的事实。他望着大海，没有说话。
“分析结果有些奇怪。”背后的声音试探着说。
兰姆·佩吉教授没有回头，他摆了摆手对身后的人说道，“你说吧。”
“是。”背后的声音继续说，“气体样本显示二氧化碳的含量几乎为零。”
兰姆·佩吉教授的身影一动。他转回身，从那个人的手里接过分析报告。
“另外，那两具尸体身上的不明颗粒物的DNA报告也出来了。”背后的声音说，“数据很奇怪，他们请你进去商量。”
兰姆·佩吉教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人说的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莫里斯·麦考利的肺气样本分析报告。
海风吹拂。兰姆·佩吉教授的目光终于从分析报告上挪开，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际。
“教授？”背后的声音仿佛又在催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