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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错词泄密(2)

而让人琢磨不透的是,在第二次审讯的时候,叶赛妮亚再次翻供,做出了与第一次庭审相同的陈述。

公诉人认为,叶赛妮亚之所以在第一次庭审后突然改变证词,是因为她的珠宝和其他私人物品没有交还给她,所以她生气了。

这次庭审之后,丹·威洛比再次被判犯有一级谋杀罪。不过这次他逃过了死刑,被改判终生监禁。

和几年前一样,丹·威洛比仍然坚持自己无罪,他说自己并没有谋杀自己的妻子。

2.怪病缠身

菲尔刚刚开办了一家老式汽车修复工厂,就被怪病缠身,医生对病因一无所知。菲尔的亲朋认为他太过劳累了,而菲尔却认为是有人在谋杀他,究竟是积劳成疾,还是有人暗下毒手呢?

(1)疑人投毒

一天上午,在田纳西州巴特利特市的警察局里,警探都格·贝利正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阅以前的卷宗,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说他要报案。

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文雅的老者,一头银发梳理的很整齐,穿着也很讲究,但看上去萎靡不振,身体还不时的发抖,

都格·贝利问他:“您好,您请坐,请问您要报什么案?”

这个老者在都格·贝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说:“我叫菲尔·鲁斯,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感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胃里特别难受,吃什么都消化不了。而且胸口也疼得很厉害,手脚发麻,开始失去知觉。”

菲尔·鲁斯显得非常的悲观和无助,他继续说:“更让我觉得可怕的是,我到本市最好的医院去检察,我做了超声波检查、CT扫描,还有其他检查,结果全是阴性。那里的医生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老人喝了口都格·贝利给他倒的水,接着说:“我开始以为可能是累着了,就在家休息了几天,可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还在不断恶化,这段时间我的体重减少了30磅,连行走都很困难。我的认知能力也受到了影响。我甚至觉得自己得了老年痴呆症了,有时候我竟然忘了去工厂的路,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都格·贝利问道:“您现在应该退休了吧?怎么还去工厂呢?”

菲尔·鲁斯说:“我之前一直从事推销工作,但我一直对老式汽车很感兴趣。前不久,我在旧棉花仓库里发现了一辆废弃的福特A型车,这让我非常的兴奋,我放弃了老本行,开办了一家老式汽车修复工厂。能开办这样一个工厂是我多年来的梦想。我十五岁就开始摆弄老式汽车,大概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组装了第一辆老式汽车。”

一谈到老式汽车,菲尔·鲁斯显得异常兴奋,看来他真是喜欢这一行。“从此我就一头扎进了老式汽车的世界。工厂就设在我家隔壁的车库里,名为‘顶级品质’。可能店面太小了,您没有注意过。”

接着,菲尔·鲁斯又说起了自己的现状,马上又泄了气一样:“本来工厂的业务正蒸蒸日上。可我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工厂刚开业两个月,我就病倒了。这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修复汽车有时需要接触化学制品和溶剂,有时通风条件不好,我也怀疑过是这些物品引发的疾病。但工厂里的其他人并没有患病。”

菲尔·鲁斯把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双眼注视着都格·贝利说:“一定是有人对我下毒了,有什么人想置我于死地。如果过一阵我死了,我希望你们能对我的尸体进行解剖,查明死因……”

都格·贝利警探听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老人的身体变坏怎能就和别人下毒联系在一起,他对此表示怀疑。都格·贝利的同事听后,也都在窃窃的笑,一个女同事用手捂着嘴,但还是笑出了声。

菲尔·鲁斯感到非常难过,因为没有人相信他。看到一些人在笑他,他觉得非常气愤。立刻站起身来,离开了警局。

(2)财命两失

菲尔·鲁斯回到家中,他的家人听说他去警察局报案了,都感到非常惊讶,他们都认为他紧张过度了。

菲尔的妻子约瑟芬·鲁斯安慰他说:“亲爱的,别想太多了,你是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一定是你的幻觉,你要好好休息。这阵你一定是太累了。”

菲尔·鲁斯感到很绝望,他面对他的家人,坚持的说:“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否则我不会去警察局。如果你认为我没事找事,那你们就错了。”同时,他也很害怕,他心想也许已经没有人能挽救自己的生命了。

那年的年末,菲尔甚至已经听到了死神的召唤。一天晚上,天气特别冷,菲尔感到特别难受,觉得身上实在是太疼了,他脱掉了衬衫,躺在厨房铺地的油毡上,指望冰凉的地板能减轻疼痛,减轻胃里灼烧的感觉。

菲尔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为了保证工厂的正常运转和投资获利,他让自己最好的朋友、邻居和合伙人史蒂夫·怀特接管了工厂的日常事务。

在汽车修复工厂成立后,由于菲尔过人的学识、才干和经验,工厂办的很成功,事业发展的很快。为了工厂进一步的发展,菲尔需要筹集资金,他求助于最好的朋友和邻居史蒂夫·怀特。而史蒂夫正好有一些闲钱,于是他向菲尔的工厂投资,并获得了部分所有权。菲尔的好朋友奇摩·库艾罗也决定来公司帮忙。三个人对彼此的合作都很满意,都很高兴事业有了一个新的起点。

由于史蒂夫是自己的合伙人之一,并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和经营经验,让他暂时接管工厂可以说顺理成章。

史蒂夫·怀特到菲尔家探望了他,并对他说:“不要担心工厂,病了就应该呆在家里,把病养好。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菲尔在家安心休养,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听到传闻说,他的公司开始拖欠债务。这让他非常着急。他打电话给史蒂夫·怀特,怀特说:“公司暂时资金周转不开,我会努力想办法的,你放心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这样吧。”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菲尔的妻子一直想召开业务会议,这样就能看看以前没过目的支票簿。可是,每次提起召开会议,史蒂夫都会很生气地站起来,摔门而去。这早就让菲尔等人产生过怀疑。

菲尔面对公司的现状显得心事重重,因为之前公司在他的经营下一直运作的很高,从来没有在资金上出现过问题。但苦于心有于而力不足,对于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菲尔只能是袖手旁观。

这天,奇摩·库艾罗来到了菲尔的家中,他先问候了菲尔,让他多注意休息。菲尔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看到了奇摩·库艾罗他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他问道:“公司现在资金为什么会出问题呢?之前不是很好的?”

奇摩·库艾罗本来不想跟菲尔说这些事情,怕影响到菲尔。见菲尔主动提起,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是没有赚到钱,可史蒂夫没有用这些钱来支付供货商的账单。我也曾问过他,可他根本不让我插手。”菲尔听后很是吃惊。

菲尔觉得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第二天,他趁家人都不在家时,不床上挣扎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刮掉久未清理的胡须,出了门。

菲尔驱车来到第一田纳西银行,查询后,他发现由史蒂夫签字的十张公司支票都被银行退票了,理由是资金不足。菲尔决定自己查明了公司资金短缺的原因。

他看到了支票的复印件,发现史蒂夫用公司的钱支付私人手机费,光一个月就七八十美元。他给酒业公司和商店开支票,给自己买了很多酒。此外,连他个人的军人保险也在公司账上支付。

菲尔还注意到,史蒂夫开了一张支票给一家名为“美国国民”的公司,付给他们127美元。这令菲尔心存疑虑,决定打电话查询。

“美国国民”的公司告诉他,这127美元是人寿保险的费用。是一份10万美元的人寿保险,受益人和保单所有者都是史蒂夫·怀特。他还吃惊的发现,这份人寿保险并不是为史蒂夫·怀特入保,而是为菲尔·鲁斯入保。而且,并没有相应的为史蒂夫入保,指定菲尔为受益人的保单。

菲尔感到非常气愤,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妻子。利昂娜·怀特听后觉得不可思议,他终于认同了之前丈夫的担忧,认为丈夫没有做错。

他们决定要采取必要的行动,因为菲尔的身体状况还在恶化,万一菲尔死了,他们必须保护自己的投资,那是他们的心血。

菲尔通过银行出纳员了解到,史蒂夫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关闭了公司的银行账户。菲尔忍无可忍了。

银行出纳员告诉菲尔:“怀特先生前两天来过,他关闭了账户,取走了2943美元。”她还说,“鲁斯先生,我告诉您这件事是因为公司还有未兑付支票,可怀特先生说他不在乎,他只要钱。”

因为菲尔拥有工厂50%股权,他相信自己有权中止这些交易行为。他请来了律师,

而律师在看过合伙契约做出的解释令他极为震惊。根据现有的合同,菲尔只拥有2%的工厂股权,剩下的98%全部签署在史蒂夫·怀特名下。菲尔不相信这一事实,这怎么可能呢?

回想起这一段时间以来,史蒂夫找菲尔签过很多文件。每次史蒂夫找他时都说这是什么什么文件,需要他签字,当时菲尔一直以为史蒂夫在为他们的公司在尽职尽责的工作,不停的忙碌着,他每次都会直接把字签上。显然,史蒂夫一直在欺骗自己,菲尔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的股权转让给了史蒂夫。所有由他带到公司的资产,包括办公用房和不动产,已经全部被转移到他的合伙人名下,并交付出售。菲尔·鲁斯发现自己不但生命垂危,而且身无分文。

(3)毒物实验

菲尔怀疑史蒂夫,可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此外他的健康还在不断恶化。他还坚持认为有人对他下了毒,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史蒂夫。

菲尔在一位好友介绍下,拜访了凯文·马瑞吉恩博士,他是美国最权威的法医毒物学家之一。

菲尔对凯文·马瑞吉恩博士说:“我认为有人想谋杀我。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怀疑他对我下了毒。”

凯文·马瑞吉恩博士对菲尔做了全面的检查后对他的妻子说:“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糟糕的病人,我是说,他病得非常非常严重。”

为了找出患病原因,凯文·马瑞吉恩博士把菲尔的尿样送去做重金属化验。

凯文·马瑞吉恩博士对菲尔先前的尿检结果进行了分析,化验结果证明菲尔体内有砷,含量高达63个单位,但并不致命。正常情况下,砷不会在人体内出现,除非这个人吃了大量海产品,但菲尔并没有吃海产品。

马瑞吉恩博士重新为菲尔做了身体检查。发现就认知能力来说,菲尔的情况不是很好。他很多时候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关注某件事物,他总是非常焦虑。

凯文·马瑞吉恩博士说:“我们无法在中毒的细胞中找到砷。这种金属元素对人体造成伤害之后会被排出体外,或者进入骨骼,所以,很多时候,即使我们明确知道身体已经受到伤害,也没有任何办法测定毒物的真实成分。

在准备最后的法医化验时,凯文·马瑞吉恩告诉菲尔一些特殊注意事项,他要求菲尔这段时间别理发,因为他需要剪下他的一些头发送到实验室做分析。他对菲尔解释道:“当一个人接触到毒物,通常毒物会从体内穿过,既而被排泄或分泌出去,但在中毒期间,毒物会沉积在头发的根部。头发在不断地生长,于是,它们就变成了一份历史记录,可以揭示人体中毒的时间。”

菲尔的头发长长一些之后,其中一束被送去做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化验。这项化验可以同时查出22种金属成分。

化验室人员苔瑞·格林说:“用头发化验很准确,因为头发的生长速度是非常有规律的。嗯,你可以拿一根头发,把它分成几段,然后,根据每段原来所在的位置,你就能判断哪一段头发是一个月前长出来的,哪一段头发是两个月前长出来的。”

化验室人员将菲尔送来的头发分发成四分之一英寸长的小段,做上标记,然后把每段分别放在不同的小瓶里,用酸性液体浸泡、煮沸七个小时,然后进行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化验。

化验结果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马瑞吉恩博士发现菲尔住院期间长出的头发经检验没有毒物沉淀,但在此之前,当菲尔住在家里时,他的发根沉积了另一种毒物:重金属汞。

马瑞吉恩博士对菲尔和他的家人说:“我可以确信菲尔当时吸收了这种物质,但我不知道下毒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4)病后黑手

由于美国法律规定,在人体内发现任何毒物都要向警方通报。菲尔和马瑞吉恩博士把菲尔中毒报告给了警方。接手这一案件的正是警探都格·贝利,他看到前来报案的正是前不久找过他的那个文雅的老者,在吃惊之余不免有些愧疚,当时自己和同事还嘲笑过这个可怜的老人。他意识到,有事要做了,这很可能是一桩刑事案件。

都格·贝利问菲尔:“鲁斯先生,你知道有什么人希望您死吗?你跟谁么人结过仇吗?”

菲尔的太太约瑟芬·鲁斯说:“菲尔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他有很多朋友的。

因为史蒂夫是最可疑的人,菲尔努力回忆,试图找出与合伙人史蒂夫·怀特在一起时出现的可疑情况。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对都格·贝利说:“每次和史蒂夫一起吃过饭或者喝过酒,我的健康状况都会恶化。我记得有几次我们一起吃饭,接下来一两天我都很不舒服。每次一起吃饭之后都是这样。”

警局的记录员在一旁记录着菲尔所说的话,菲尔接着说:“我患病前曾和史蒂夫一起在当地餐馆用餐。那次,我们刚点完菜不久,史蒂夫就开始抱怨餐馆的服务太差。他起身去了厨房,为我拿回了主菜,却没拿他自己的食物。我觉得还有一瓶酒非常可疑。怀特做了一瓶酒送给我。他坚持让我把酒都喝了,把瓶子还给他,理由是他要再装些酒送给我。”

菲尔显得有些伤感,他接着说:“他经常到我家拜访,我们两个人一起喝杯咖啡,谈谈工作。而几乎每次史蒂夫都让他去另一个房间取东西。还有一次,奇摩可以作证,史蒂夫帮我们买了汉堡包当午餐。吃了这些汉堡包,我们都病了一场。我们还拿这事开玩笑,说再也不让史蒂夫去买吃的了,他买的东西吃了会生病……”

而且据菲尔说,史蒂夫·怀特是科班出身,在当地中学担任化学教师,这更令人担忧。

都格·贝利一边听一边认真思考着,鉴于菲尔的中毒情况和他与史蒂夫之间的财务纠纷,他觉得应该对史蒂夫进行调查了。

都格·贝利和几个同事带着搜查证来到史蒂夫·怀特的住所。

在史蒂夫家后院的储物间里,他们发现了一间化学实验室。看上去像个小型化学实验室,比较简陋,有几个瓶子,里面装着奇怪的粉末,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酒精灯。总之都是通常放在实验室的那些东西。

史蒂夫的妻子利昂娜说:“史蒂夫建这个实验室是为了引发孩子们对科学的兴趣。他会给他们演示一些实验,比如把发酵粉和醋混合起来做小火山。”

但调查人员很快发现,实验室里有些东西绝不是孩子们的玩具。

法医科学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贴着“发酵粉”标签的玻璃瓶里残留着汞和砷。砷在这里出现是非常不合逻辑的,任何一位父亲都不会让孩子接触这种剧毒金属元素。贝利警探向史蒂夫出示了警方对实验室的搜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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