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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少年徐阶(7)

不消片刻,快班的四位公差已准备停当,聂县令快步走出,徐阶紧跟在后,走到“云闲日丽”牌坊前,早有一顶轿子停在那里,两个衙役分举“肃静”、“回避”木牌前导。匆忙间未为徐阶备马,徐阶反应很快,便说:“聂大人,生员可以步行。”聂县令略一点头,便吩咐师爷:“好生照看徐生员。”立即上轿,向城西而去。

话说这跨塘桥,在府城的西面,距县衙有二里路,聂县令一行人走了不消半个时辰,便到跨塘桥堍,那里已围了一些人,交头接耳在议论。看见县太爷轿子停下,便纷纷散开,远远围观。

这跨塘桥,在松江府可算得上一大胜景,素有“云间第一桥”之称,此桥一色青石筑成,一桥五孔,横空出世,很是雄伟。前人有《跨塘桥赋》称:“于以成千载一时之胜事兮,增九峰三泖之辉光。肇锡嘉称曰云间第一兮,诚足以为斯桥之表彰。”而宋朝时陆蒙也有《跨塘桥》诗加以赞美:“路接张泾近,塘连谷水长。一声清鹤唳,片月在沧浪。”这桥的风景之美,可以想见。

而现在跨塘美景无人赏,人们围观的却是一具从水中捞起的女尸。待聂县令一行赶到岸边,只见尸体横陈,全身尽湿,浸泡已久,面目肿胀,模样十分可怕。那女子年龄不足四十,衣着考究,肤色较白,似生在富裕人家。聂县令观察一番便问:“里正来了不曾?”人堆里走出一中年男子,应道:“小人在此。”“情况了解过不曾?此是谁家女眷?”回大人的话,小人认识这妇人,是望江亭北杨家村杨友石的夫“人辛氏。”徐阶听了心头一跳:“莫非是知也寺遇到的杨小姐的令堂?”正疑虑间,又听得聂县令问:“杨家的亲属来了没有?”里正还未回答,只听得一阵哭声,奔过来三条汉子,见到聂县令,先是一愣,然后两人下跪,一人作揖,拜见过大老爷。聂县令未开口,里正殷勤地抢着说道:“禀大人,此三位是杨老爷之弟,死者的三位小叔。”指着跪着的两位说:“此二人乃杨友成和杨友孙。”又指站着作揖的那位说:“此乃秀才杨友玉。死者是三人的嫂子。”看看杨友玉,聂县令觉得面生,便问:“这位生员,是在哪里读书?”杨友玉答道:“禀大人,在下是府学的生员。”聂县令问:“你们三人是何时知道你嫂子死讯的?”杨友玉回道:“禀大人,我们三人两天前发现家嫂不见,心中着急,派人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刚听人传说,跨塘桥河里浮上一女尸,便思量可能是家嫂溺水自尽,所以哭奔而来。”聂县令何等聪敏,死者未见,便肯定是嫂子,死因不明,就咬定是自尽。且还“哭奔而来”,这里边定有蹊跷,便引而不发,只说:“去认清了。”三人赶忙到女尸边,稍稍一看,便大哭:“果然是家嫂!”紧接着,杨友玉当着众人的面说:“家兄杨友石,字石朋,在湖广为官,不幸死于任上,家嫂偕侄女杨琬扶柩返乡,寡母弱女,相依为生。不久,侄女又失踪,接连遭受打击,家嫂痛不欲生,几次自尽,都被我们阻止。不料一不小心,看管不住,竟出走投河自尽。此是实情,望大人明鉴,允小人将家嫂尸身带回,入土为安。”妄想带走尸体,谈何容易。聂县令不动声色:“你们一旁站着。”转过头来对仵作说:“验尸表格拿了没有?”“回大人,尸格已拿。”“你细细验来,将详情填报呈上,倘有疑窦,将尸身抬回县衙尸房,不得有误!”便留下师爷和仵作,包括两个衙役,自己与徐阶一起回县衙去了。

回到云闲日丽牌坊前,聂县令下轿,对徐阶说:“秀才可回。”徐阶欲言又止。见状,聂县令说:“对刚才事,你有什么话说。”徐阶想了想说:“生员有情况禀大人。”于是,徐阶随聂县令重回官厅,一五一十将那夜知也寺发生的一幕,讲了一遍。聂县令说:“那倒巧了。本县看来此案并不简单。你急速回知也寺,将杨氏女看管好了,届时要传她作证。你可白天读书,随时准备传唤,参与办案。”徐阶倒身而拜:“生员愿拜大人为师。”

第二天,仵作把尸格报了上来。原来该女子死因是后脑被硬物所伤,头骨开裂而亡。尸格报上不久,府学的消息也来了,说杨友玉虽华亭人氏,却是在楚地参加的童子试。原因是其兄杨友石,在楚地督学。杨友玉得中秀才后,由楚地转入府学。原来是走后门的。

下午,聂县令坐堂审理,杨家三兄弟一并带到。

起始,杨家三兄弟一口咬定,嫂子是自杀身亡。聂县令取出尸格让三人一一看过后,三人又一口咬定后脑创伤,系投河时头触硬石所致。聂县令笑笑,也不动刑,决定暂将三杨收押。

跨塘桥下发现女尸一事,不几天就传遍府城。杨家三兄弟被拘押一事,消息也不胫而走。此时有个人坐不住了,此人便是住在黑鱼巷的汪孝。这汪孝有些蛮力,自称力士,整天不务正业,专干些敲诈勒索、杀人越货之事。这杨家三兄弟被拘押与这汪孝何干,令他寝食难安,坐卧不宁?

原来,这汪孝与辛氏命案也脱不了干系。杨家三兄弟贪图兄嫂之财,都想分一杯羹。不曾想嫂子辛氏爱财如命,坚拒不允。女儿杨琬被逼出逃以后,辛氏对三位小叔防范得更紧。杨家三兄弟无奈,便商议杀嫂夺财。当下约请汪孝,并许诺事成之后必有重金相谢。汪孝一口答应。

一天夜里,辛氏准备上床睡觉,却又想起丈夫、女儿,不由得暗暗啜泣。就在辛氏啜泣之间,汪孝突然闯入辛氏卧室,一把揪住辛氏头发,用一把瓜锤几下就把辛氏砸死,鲜血溅满了墙壁。这辛氏死得太惨了,置她于死地的凶器,竟然是她特意留作纪念的丈夫为官出行时衙役执仗的导器。

见辛氏已死,杨家三兄弟与汪孝一起将尸体缚块大石,连夜沉入跨塘桥下的水中。杨家三兄弟允诺汪孝,一旦取得嫂子辛氏财产,定将重金奉上。完事之后,杨家三兄弟与汪孝自认为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便各自回家做发财梦去了。殊不料,辛氏尸体仅隔两天便浮出水面,个中原因,真乃千古之谜。

汪孝听说杨家三兄弟拘押,岂有不慌之理。汪孝藏了起来,玩起了失踪。

想那杨家三兄弟生活在官宦之家,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杀得了人。聂县令想到这里,心生一计。聂县令命人将杨友成、杨友孙放回,只留杨友玉一人在县衙。聂县令随即对两位公差耳语一番,两位公差出去,聂县令便坐等消息。

就在杨友成、杨友孙放回去不长时间,汪孝出现了。听说杨家两兄弟被放,汪孝料事情无妨。再说汪孝心中也惦记着杨家三兄弟给自己的重金,便深夜来到杨府。正当汪孝与杨友成、杨友孙鬼鬼祟祟商议之机,早已埋伏在杨府周围一直监视杨府动静的两位公差突入,将三人一并拿了押回县衙。

聂县令先审汪孝,汪孝口呼冤枉,坚决不招。聂县令再审杨家三兄弟,杨友玉是秀才,功名在身,不便动刑。而杨友成、杨友孙吃刑不过,表示愿招。两人一口咬定雇凶杀嫂夺财是杨友玉一人的主意,他俩并不知情。审杨友玉,杨友玉居然当堂坦承,是自己雇汪孝锤杀嫂子辛氏,与杨友成、杨友孙无关。再审汪孝时,人证物证齐全,汪孝也只得从实招供,把杨家三兄弟如何约请自己,要自己杀害辛氏一事和盘托出。

案子很快了结,有点出乎聂县令的意料。聂县令判令,当堂革去杨友玉秀才功名,剥去衣冠,判处死刑,打入大牢;汪孝夺人性命,也判处死刑;杨友成、杨友孙虽不是首犯,但参与密谋杀害辛氏,系从犯,判处二人流放。

案情大白,一时松江府、华亭县上下,无不人人称快。真是应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

此案判决,徐阶也很高兴,心想,那杨小姐终于可回自己的家了,自己抽空去一趟知也寺,与小知也商量此事。不曾想,第二天事情却突然有了变化,汪孝越狱逃跑了。

原来,杨家三兄弟被拘押时,已密商。如罪行暴露无法掩盖,就由杨友玉一力承担。因为杨友玉是秀才,或可轻判,再由杨友成、杨友孙花钱活动些与大哥杨友石交好的官场中人出手营救。杨友成、杨友孙被放回,汪孝突访杨府,两人将商议之事告知汪孝,说明杀嫂罪名由杨友玉独自承担,他二人只要罪不至死,就能付出巨额酬金,但是条件是必须连杨琬也杀了。杨琬这三个叔叔,真是残忍得到家了,真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汪孝越狱,聂豹便把徐阶叫去,问徐阶对此事的看法。

徐阶认为,汪孝是个市井无赖,此次越狱肯定落荒而逃,不会返回松江了。

但聂豹不这样看,他分析说:我看杨家三兄弟不是良善之辈。他“们为夺兄长财产,雇凶杀嫂,财产未到手,却被判了刑。这财产不都被侄女杨琬继承了吗?他们怎会甘心?”“难道汪孝越狱是为了杀杨小姐?”徐阶眼睛里充满了问号。“正是。”聂豹说,“现在用得着你了。你速去知也寺,通知杨小姐可以在广富林露面了。叮嘱小知也,这几天加紧防范,汪孝一定会去,趁早与我拿了。”

不几天,广富林街上传开了,说是有两位妙龄尼姑住在知也寺。其中一位,据说是官家的千金叫杨琬。消息很快在府城的街头巷尾传开了。

说来也巧,也许是杨琬小姐命中无此一劫。那汪孝乔装改扮,准备蒙面夜闯知也寺。他驾了一叶小舟,小舟刚驶入广富林牛头矶附近,不料遇到旋涡,连人带船被卷入河底,到河伯那里报到去了。

过了一天,汪孝尸身泛出水面。华亭县接连出了命案,聂豹急不可待,连忙带了仵作前去验尸,验过之后才知死者便是作恶多端的汪孝。于是,知也寺防卫解除。而杨琬小姐也被带回杨府,顺理成章继承劫后遗存的父母财产。

这杨小姐虽继承了家产,但做伴的只有丫环梅香,便请求聂豹做主,愿拜徐阶为兄,认顾夫人为母。聂豹征得顾夫人同意,杨琬就变卖家产,在离徐府较近的佛字桥买了一幢住宅安顿下来。

汪孝之死,使得案子很快了结。杨友成与杨友孙发配路上病死他乡。杨友玉则待秋后问斩。

过不多久,聂豹把徐阶找去,说:“我已与令尊商议过了,现在是十二月,县学放你两个月假,去曲阜、孔庙走一遭。天下衣冠仰圣门,不去仰圣,枉为书生。只是我与令尊决定不替你介绍当地名流,调一个武功精湛的捕快,装扮成仆人模样随你前行。千里迢迢,说不得年也要在外过了,你敢不敢去?”

听了此话,徐阶叩头便拜:“谢大人栽培!生员乐意。”本来徐阶就有些忧愁,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太史公少年北游名山大川,结交天下豪杰,才成大器。自己却只是寒窗苦读,除了幼时随父去浙江宣平之外,脚不曾跨出松江一步。书读得再多也不过是个两脚书橱而已,是个贻笑于大方之家的“河伯”。徐阶回家告知了母亲,就盼着出发那一天的到来。而迎接他的,正如他后来所说的“脱胎换骨”的经历。

擂战鼓生子当如孙仲谋扬州城以德报怨救蓝果

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十二月初,徐阶北行,那年正是青春十七。捕快岳鸿扮成苍头模样,肩挎一褡裢,褡裢内是替换的衣物、银两和松江名医配制的救急丸药。徐阶腰佩一剑,背一竹编的筐,筐内都是些诗云子曰、笔砚纸张。两人轻装从松江府城内杨家渡登舟,由昆山直趋苏州,然后弃舟登岸,走陆路租车从姑苏驿起始,经过无锡境内的锡山驿,常州境内的毗陵驿,丹阳境内的云阳驿,到了京口驿。

那天晚上,两人就在京口驿附近择一旅店住下。

翌日,两人一路上不断问路,登上了金山龙游寺。这龙游寺,原名叫做金山寺,只因宋真宗曾游此寺,就此改名。但见这寺建筑宏伟,西侧有一座高三丈、八面七级、玲珑秀挺的慈寿塔。见到此塔,徐阶不禁想起了家乡的兴圣教寺塔,就和岳鸿攀至塔顶,极目四望,江天一色,披襟当风,心旷神怡。徐阶心中不免想,这塔也像人,越是高,就越是雄伟。兴圣教寺塔建于平野,登塔顶俯瞰松江一府,景色全收眼底,但还是比不上此塔借得山势,来得更雄伟。下得塔来,徐阶已气喘吁吁,便在塔旁立停片刻。无意中见塔壁有诗一首,徐阶便细细读来:“数层楼枕层层石,四壁窗开面面风。忽见鸟飞平地上,始惊身在半空中。”

读完不禁大叫:“好诗!”再看落款,“王安石”三字跳入眼帘,便对岳鸿道:“原来前贤王公临川也来过这里!”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有人说:“岂但安石相公?苏东坡学士也是常客!”回过头来,眼前竟是一白眉老僧。徐阶就说:“小生才疏学浅,大惊小怪,让高僧见笑了。”那僧人见徐阶眉目清秀,吐词文雅,便回答道:“不敢!不敢!倒是老衲拂了施主的雅兴了。”徐阶问:“东坡学士来过此寺,小生略有所闻,不知是否也留有遗踪?”那老僧说:“施主想必是个雅人,请随老衲,看一件稀世之珍。”徐阶连连称好,便和岳鸿一起随那老僧走进了龙游寺。进了山门,穿过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殿,来到了方丈室。此时徐阶方知眼前这老僧人是龙游寺的方丈。坐定之后,方丈唤一知客僧:“去取镇寺之宝来。”不多时,知客僧取来一盒,打开盒子,方丈伸手取出了一条玉带。徐阶说:“小生以为镇寺之宝,必是佛祖舍利,不料竟是条玉带。这官场之物,怎么成了佛门之宝呢?”那方丈哈哈大笑道:“此乃苏学士腰间之物,岂不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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