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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知道你一个人怎样包办,”多莉回答道,“你会让马修去做他做不了的事,然后自己溜掉,而他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她说话的时候,嘴角露出常有的嘲讽笑容。

“啊,完完全全地和解了。感谢上帝!”安娜心想,很高兴促成了他们的和解,她朝多莉走去,吻了吻她。

“绝对不会。你怎么这么瞧不起我和马修呢?”奥伯朗斯基微笑着对妻子说。

整个晚上,多莉对丈夫都是她素日略带逗笑的态度,奥伯朗斯基很高兴,也很满意,但还没到求得原谅后就忘了自己过错的地步。

九点半的时候,围绕在奥伯朗斯基家茶桌边进行的愉快幸福的家庭谈话,被一件显然很普通却使他们都觉得奇怪的事情搅乱了。当时他们正在讨论在彼得堡共同的熟人时,安娜忽然站了起来。

“我相册里有她的照片,”她说,“顺便给你们看看我的谢里沙的照片。”她带着母亲自豪的微笑说。

快到十点了。她一般都在这个时间同儿子道晚安,出门参加舞会之前也常常在这个钟点送他上床。离他如此遥远,她心里感到很难过。无论他们谈论什么,她的思绪总是萦绕在她鬈发的谢里沙身上。她渴望看到他的照片,渴望谈论他。她抓住第一个机会站起来,迈着轻快有力的步伐出去取她的相册。通往她房间的一段楼梯同大门台阶上暖烘烘的平台相连。她走出会客室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会是谁啊?”多莉问。

“来接我太早,别人来又太晚。”凯蒂说。

“我想是部里给我送公文来了。”奥伯朗斯基说。

一个仆人跑来报告有人来访,那人站在楼梯底部的一盏灯下。安娜从她所站的平台上往下看,立刻认出是渥伦斯基,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欢乐和恐惧交织的奇怪感觉。

他穿着外套站在那里,手在口袋里摸索什么。安娜走到楼梯当中时,他抬起眼睛,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一种近似尴尬和害怕的表情。她微微向他屈了屈身,继续走上去。她听到奥伯朗斯基下楼大声请他进去,而渥伦斯基低声婉言谢绝。

安娜拿着相册回来的时候,他巳经走了。奥伯朗斯基说,渥伦斯基是来询问他们第二天宴请一位访问莫斯科的名人的事,但他不肯进来。“他看起来好奇怪。”奥伯朗斯基又说。

凯蒂脸红了。她心想,只有她才明白他为什么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不肯进来。“他去了我们家,”她想,“没找到我,就猜想我在这儿。他不进来是因为安娜在这儿,他觉得太晚了。”

他们彼此看来看去,什么话也没说,开始看安娜的相册。

有人九点半到朋友家来问他们约定的饭局,不肯进屋来,这本身没什么出奇和特别之处,但他们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安娜,觉得这事不但看起来奇怪,而且不对头。

凯蒂和母亲走上宽敞的楼梯时,舞会刚刚开始。楼梯上流光溢彩,缀满了盛开的鲜花,涂着香粉、穿着红色上衣的仆从侍立两旁。舞厅里传来有规律的脚步移动声,像从蜂箱发出的声音一般。她们站在楼梯平台上,在两旁摆放着花草的镜子跟前整理头发和衣饰,这时她们听到乐队小提琴开始准确清晰地演奏第一曲华尔兹。一个身上散发着浓重香水味的小个儿老头,在另一面镜子前抚平他鬓角的白发。他在上楼时遇到她们,让到一边,显然很欣赏他并不相识的凯蒂。一位没留胡须的年轻人,也就是老斯彻巴特斯基公爵称为小狗的那些年轻人之一,穿着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马甲,边走边拉直白色的领带。他朝她们鞠了个躬,跑过去,却又跑回来邀请凯蒂跳卡德里尔舞。她巳经答应和渥伦斯基跳第一圈卡德里尔舞,因此第二圈就不得不和这位年轻人跳了。一位正在扣手套扣子的军官站在门边给她们让路,一面抚平他的胡须,一面愉快地欣赏着面若桃花的凯蒂。

虽然凯蒂在长袍、发饰和所有其他装饰品上煞费了一番苦功,但当她穿着外罩白色网状轻纱的粉红裙子,轻盈灵巧地步人舞厅时,这些蝴蝶结、花边以及衣服上的所有装饰,似乎没费过她和家人丝毫气力,仿佛她生下来就身着这网状轻纱与花边,头顶就戴着高高的发饰、玫瑰和两片树叶。

走进舞厅之前,母亲想替她拉直卷起来的腰带,凯蒂微微向后退了退。她觉得身上的一切都自然优雅,没必要再整理什么了。

这是凯蒂最幸福的日子之一。她的裙子哪儿都合身,紧身胸衣周围的花边没往下滑,蝴蝶结没有起皱,也没有脱落,粉红色高跟鞋不夹脚,而且穿上去脚更显得轻巧。浓密的金色假发卷披覆在她的小脑袋上,就像她自己的头发一样。长手套上的三个扣子都扣得紧紧的,以防滑落,手套很合适,一点也没改变她好看的手形。缀有她肖像的黑色天鹅绒丝带,无比轻柔地缠绕在她颈部,非常迷人,在家时凯蒂就对着镜子欣赏过,觉得它完美无缺。其他东西或许还有可挑剔之处,但这条丝带的确漂亮至极。现在,在舞会上,当凯蒂再次从镜中看到它,不禁微笑起来。裸露的肩膀和双臂给她一种大理石般的冰凉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她意识到自己外表迷人,双眸闪烁着光芒,玫瑰般的红唇怎样也藏不住笑意。她还没走到那一大群身穿浅色服饰,围裹在轻纱、丝带和花边里,等待着舞伴的女士中间(凯蒂从来就不会在这群人中久待冤,乔治·科尚斯基就来邀请她跳华尔兹了。他是一位高雅英俊的巳婚男子,最优秀的舞伴,舞会的领舞者,着名的舞蹈教练和司仪。他同伯宁伯爵夫人跳完第一轮华尔兹,刚从她身边走开,正环顾他的领地,也就是在他周围开始跳舞的那几对,这时注意到凯蒂进来了。他迈着司仪特有的轻快自如的步伐走近她,鞠了个躬,还没求得她的同意,就用手臂搂住她的纤腰。她看看四周,想找个人帮她拿扇子,女主人微笑着从她手中接过了扇子。

“您来得正是时候,多好,”他用手臂揽着她的腰说,“来得太晚可不对。”

她左手搭在他肩上,穿着粉红鞋子的小脚开始快速、轻巧、有节奏地随着音乐在光滑的镶木地板上移动。

“和您跳华尔兹是一种放松,”他踏着舞曲开头的缓慢节奏说道,“多轻巧,多合拍!真愉快!”他说。他对每一个他真心喜欢的舞伴几乎都这么说。

她听到他的赞美,微笑着,越过他的肩头,环视整个舞厅。她不是一个初人社交界的女孩,舞会上所有人的面孔都交融成童话般的幻景;她也不是一个频繁出人舞场的女孩,对所有的脸孔都熟悉到麻木的地步。她介于两者之间:虽然兴高采烈,但还有足够的自制力,保持着敏锐的观察力。她看到房间的左角聚集着社交界的精英,其中有科尚斯基的妻子美人琳达,她穿着一件领口低得不可思议的裙子,还有女主人,以及秃头闪闪发亮的科日文,精英们在哪里汇集,哪里就有他。年轻人朝那个方向张望着,却没有勇气靠近。凯蒂在那儿还看见史蒂芬,接着又看到安娜的可爱脑袋和优美身材,她穿着一件黑色天鹅绒裙子。他也在那儿。自从她拒绝列文那天起,她就没再见过他。她眼力很好,立刻就认出了他,甚至注意到他也在看她。

“我们要再跳一圈吗?您不累吧?”科尚斯基说,他有一点喘不过气来了。

“不用了,谢谢。”

“把您带到哪儿去呢?”

“我想安娜·阿卡德耶夫娜·卡列尼娜在那儿,带我去她身边吧。”

“哪儿都行。”

科尚斯基迈着华尔兹的舞步,带她朝房间左边跳去。他在花边、轻纱和丝带的海洋中穿行,连一根羽毛都没有碰到,嘴里不停用法语说着“对不起,夫人们,对不起,对不起,夫人们”,脚步渐渐停下。突然,他拉着舞伴转了一圈,凯蒂穿着网状长统袜的纤细的脚踝都露了出来,裙裾像扇子一样铺开,遮住了科日文的膝盖。科尚斯基鞠了个躬,把宽大的衬衣前襟弄平整,伸出胳膊想把她带到安娜身边。凯蒂羞红了脸,有点晕眩,她把裙裾从科日文膝盖上拉开,四下里寻找安娜。

安娜没有穿凯蒂认为她该穿的淡紫色衣服,而是穿了一件低领的黑天鹅绒裙子,露出她那犹如用年代久远的象牙雕刻出来的丰满肩膀和胸部,以及小巧的双手和浑圆的臂膀。她的裙子装饰着华丽的威尼斯花边。天然的乌黑头发上,戴着一只三色紫罗兰的花冠,在腰带的花边之间,也系着一束同样的花。她的发饰非常不起眼,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她肆意飘落的鬈发,它们垂落在她的鬓角、她的颈背,使她显得愈发动人。她线条清晰的漂亮颈脖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

凯蒂爱慕安娜,每天都去看望她,总是想象她穿着淡紫色的衣服,但现在看到她身着黑衣,才发觉自己以前从未认识到她的全部魅力所在。她现在看到的安娜,是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全新的安娜。现在她明白,安娜不可能穿淡紫色的衣服,因为她的魅力恰恰在于使个性从服装中凸显出来,她的服装一点也不起眼,那不过是个框架,她自身才是引人瞩目的:单纯,自然,优雅,同时又充满快乐,生气勃勃。她站在那群人当中,和平时一样站得笔直。凯蒂走近她时,她正微微侧着头同主人交谈。

“不,我不会责备的,”她在回答他什么问题,耸了耸肩,又说,“虽然我不能理解。”然后马上带着温柔和蔼的微笑转向凯蒂。她用女性特有的目光迅速瞥了一眼凯蒂的服装,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脑袋,凯蒂明白,安娜是在赞许她的服饰和美貌。

“你们跳到这个房间来了。”她说。

“她是我最忠实的助手之一,”科尚斯基说,转向他一直没有看到的安娜,“舞会欢快美妙,公爵小姐功劳不小。安娜·阿卡德耶夫娜,我们跳一曲好吗?”他朝她弯了弯腰说。

“哦,你们认识·”主人说。

“有谁我们不认识?我妻子和我像白狼一样,人人都认识我们,”科尚斯基说,“安娜·阿卡德耶夫娜,跳一曲好吗?”

“如果可以不跳,我就不跳。”她说。

“今晚可不行。”他说。

这时渥伦斯基走了过来。

“哎,如果今晚不能不跳,那就跳吧。”她没注意到渥伦斯基向她鞠躬,把手迅速搁在科尚斯基肩上说道。

“她看到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凯蒂发觉安娜存心不理会渥伦斯基的鞠躬,心想。渥伦斯基走到凯蒂身边,提醒她和他跳第一圈卡德里尔舞,并且为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去看她表示歉意。凯蒂一边羡慕地看着安娜跳华尔兹,一边听他说话,她期待他邀请她跳华尔兹,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她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他脸红了,赶紧邀请她。但他的手臂刚搂住她的纤腰,跳出第一步,音乐就戛然而止。凯蒂凝视着那张离她如此贴近的脸,满心爱慕地看着他,而他却没有一点反应。很久以后,很多年之后,凯蒂回想起她当初那一瞥,依然觉得心如刀割,羞辱难当。

“对不起,对不起,华尔兹,跳华尔兹吧!”科尚斯基在房间另一头嚷道,自己则抓住身边第一个够得着的女孩开始跳舞。

渥伦斯基同凯蒂绕着房间跳了几曲华尔兹,然后凯蒂走到母亲身边去,可她几乎还没跟诺德斯顿伯爵夫人说上几句话,渥伦斯基就回来找她跳第一曲卡德里尔舞。他们跳卡德里尔舞的时候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时断时续地谈论着科尚斯基夫妇,渥伦斯基戏称他们为四十岁的可爱孩子,还谈到了有人提倡的戏剧协会。谈话只有一次触及她的痛处,那就是他向她问起列文,问他是否还在莫斯科,还说他非常喜欢他。不过,凯蒂对跳卡德里尔舞并没有多少期望,她揪紧了心等待着玛祖卡舞的开始。在她看来,玛祖卡舞会解决一切问题。跳卡德里尔舞时他没有邀请她跳玛祖卡舞,这并没使她烦恼。她确信他会像在以前的舞会上那样同她一起跳玛祖卡舞,因此她拒绝了其他五个邀舞的舞伴,说自己巳经答应别人了。对凯蒂来说,整场舞会,一直到最后一曲卡德里尔舞,是一场由欢乐的鲜花、声音和动作构成的令人迷醉的梦。只有觉得太累时她才停下来,请对方让她休息一下。当她同一个无法拒绝的讨厌年轻人跳最后一曲卡德里尔舞时,碰巧和安娜面对面跳。从舞会开始以后,她就没再遇到安娜,现在忽然又看到她呈现出意想不到的新面貌。她发觉安娜由于成功而喜气洋洋,这种感觉凯蒂非常了解。她看到安娜沉醉在巨大喜悦当中,她了解这种感觉,也了解它的特征,并且从安娜身上一一辨认出了这些特征:眼中闪烁着的颤动而明亮的光芒,不知不觉萦绕在唇边的幸福而喜悦的微笑,以及轻盈、准确而优雅的动作。

“她是因为谁这么开心啊?”她问自己,“是因为所有人,还是仅仅因为某一个人?”她没有理会那费尽心思没话找话、却怎么也接不上话来的年轻舞伴,而是机械地服从着科尚斯基兴高采烈、响亮而富有权威的命令。他正指挥所有人一会儿围成一个大圆圈,一会儿又排成一条线。她留心观察着,越看心越往下沉。

“不,让她沉醉的不是大家的爱慕,而是某一个人对她的倾心,那个人是……他会是谁呢?”每次他同安娜说话,她的眼睛就闪动着快乐的光芒,玫瑰般的红唇也泛起愉悦的微笑。她似乎努力抑制这些欢乐的标记,但它们却自然而然地呈现在她脸上。“他呢?”凯蒂看着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她从安娜脸上清清楚楚看到的东西,在他身上也能看到。他往日沉静坚定的风度和从容镇定的神态到哪儿去了?每次他转向安娜的时候,都微微低下头,似乎要在她面前拜倒,眼中满是顺从和敬畏的神情。“我不想冒犯您,”他的每一个表情似乎都在说,“我只想拯救我自己,但我不知该怎么做。”他脸上有种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们谈论着共同的朋友,谈的都是些最无足轻重的事,但对凯蒂来说,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决定着他们和她的命运。说来也怪,虽然他们议论的是伊万·伊万尼奇法语说得荒唐可笑,还有厄勒斯卡娅小姐本该嫁个更如意的郎君等等诸如此类的事,但这些话对他们来说却别有深意,这一点他们自己觉察到了,凯蒂也有同感。整场舞会,以及凯蒂的整个心灵,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是她受过的完备教育使她坚持下来,做自己该做的事,那就是跳舞,答话,交谈,甚至微笑。在玛祖卡舞开始之前,人们摆好了跳舞用的椅子,有几对舞伴巳经从小舞厅转到大舞厅来时,凯蒂心里突然充满了绝望。她拒绝了五位邀请她跳玛祖卡舞的男士,现在她没有舞伴了。正因为她在社交界过于成功,没人会认为她无人邀请,所以她不能指望还有谁会再来邀请她。她必须告诉母亲她不舒服,要回家,但她没力气这么做。她觉得自己彻底心碎了。

她走到一个小会客室的尽头,跌坐在一把安乐椅上。浅色的裙子像一片云彩,围裹着她苗条的身躯;一只瘦小裸露的少女胳膊无精打采地垂落下来,落进她舞裙的粉红色褶皱里;她的另一只手握着扇子,飞快地扇着她红彤彤的脸。虽然她看起来像一只栖息在草叶上的蝴蝶,随时都准备展开彩虹般的翅膀飞翔,但她的心却被可怕的绝望碾得粉碎。

“也许是我弄错了,也许根本没那回事?”她又开始回忆她所目睹的一切。

“凯蒂,这是怎么回事?”诺德斯顿伯爵夫人从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过来说,“我看不懂。”

凯蒂颤抖着下唇,立刻站起身来。

“凯蒂,你不跳玛祖卡舞吗?”

“不跳,不跳。”凯蒂带着哭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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