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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这样也好。”渥伦斯基听到答复后,心想,“这本是我的弱点,去见她会让我连剩下的最后一点力量都丧失殆尽。”

第二天贝特茜亲自过来了,告诉他她从奥伯朗斯基那儿得知一个确切消息,就是卡列宁同意离婚,因此渥伦斯基可以去见安娜了。渥伦斯基没有送贝特茜出门,也没有问一声他什么时候可以见安娜,她丈夫现在哪儿,就立刻赶到卡列宁家;他的全部决心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什么人、什么东西都没看见,快步冲上楼梯,冲进了她的房间。他不去考虑、也不去注意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手上、颈脖上印满无数的吻。

安娜对这次见面巳经有所准备,也想好了要对他说的话,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的热情所支配。她想使他、也使自己安静下来,但为时巳晚。他的激情感染了她。她的嘴唇哆嗉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的,你占有了我,我是你的了。”她把他的手紧贴在胸口,终于说出口。

“非得如此不可!”他说,“只要我们活着,就非得如此。我现在非常肯定了。”

“这是真的,”她搂住他的头说,脸色越来越苍白,“发生了这些事,觉得真是可怕。”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我们会幸福的!如果我们的爱情能够更强烈的话,那一定是其中有些可怕的地方使它更为强烈。”他抬起头微笑着说,露出结实的牙齿。

她也不由得报以微笑不是回答他的话,而是回答他爱慕的眼神。她握着他的手,用它抚摩着她冰冷的面颊和剪短的头发。

“你头发剪这么短,我都认不出你了!你变得更美了,像个小男孩!可你脸色多么苍白啊!”

“是的,我觉得很虚弱。”她微笑着说,嘴唇又颤抖起来。

“我们去意大利吧,你会很快好起来的。”他说。

“你和我,我们可能像夫妻一样,组成一个家庭吗?”她紧盯着他的眼睛说。

“要是不能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呢。”

“史蒂瓦说他什么都答应了,但我不能接受他的宽宏大量,”她越过渥伦斯基的脸,梦幻般地凝视着某处,说,“我不想离婚。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是不知道,关于谢里沙他是怎么决定的。”

他实在弄不明白,在他们初次团聚的时刻,她怎么会想到儿子和离婚的事。好像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似的!

“别说了,别再想了!”他抚弄着她的手说,竭力使她注意自己,但她还是凝视着他的身后。

“哦,我为什么不死掉呢?那样才好!”她说,泪水无声无息地从她脸颊滑落下来。但她不想使他痛苦,于是强作欢颜。

拒绝去塔什干这个荣耀而危险的任命,按照渥伦斯基以前的观点,是可耻的,绝对办不到的,但现在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发觉上司对他这一举动感到不满,就立刻辞了职。一个月之后,安娜同渥伦斯基出国了,把卡列宁和儿子撇在家里,她不但没有离婚,而且断然拒绝离婚。

斯彻巴特斯基公爵夫人起先认为大斋节前不可能举行婚礼,因为大斋节距今只有五个星期;但她又不能不同意列文的意见,就是把婚礼拖延到大斋节之后太迟,因为斯彻巴特斯基家的老姑妈巳经病人膏肓,恐怕不久于人世,倘若全家服丧,婚期就得大大延迟了。因此,公爵夫人最终答应在大斋节前举行婚礼。她下定决心把女儿的嫁妆分成两份,一份大的,一份小的,小的那份立刻备齐,大的那份日后补送。对于这样的安排,列文没有认真答复过究竟同不同意,使公爵夫人大为恼火,由于小两口打算一完婚就住到乡下去,这个计划就显得更为适宜了,因为在乡下根本用不着大的嫁妆。

列文依然处在和从前一样极度兴奋的状态中。他认为他和他的幸福就是生存的主要或唯一目的,他现在什么也不需要考虑,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因为其他人自会替他把一切安排妥当。他甚至对未来也没有任何计划或目标,而是把一切都留给他人决定,确信什么事都会顺顺当当的。哥哥瑟吉尔斯·伊万尼其和公爵夫人指挥着他的行动,而他什么建议都接受。哥哥替他借钱,公爵夫人建议他一结完婚就回乡下去,奥伯朗斯基提议他出国,他什么都答应下来。“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很幸福,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不能使我的幸福有所增减。”他想。当他告诉凯蒂奥伯朗斯基劝他们出国时,凯蒂表示反对。她对他们未来的生活很有一套自己的明确想法,使他感到十分惊讶。她知道列文在乡下有他热爱的事业。他看出她不仅不理解他的事业,而且也不想去理解。然而这并不妨碍她看重他的事业。她知道他们的家就在乡下,因此想去她将要安家的地方,而不是去他们不准备长期生活的国外。她这种明确表达出的愿望使列文非常惊讶。不过他无所谓住在哪儿,于是立刻请奥伯朗斯基去一趟乡下(仿佛奥伯朗斯基责无旁贷,非去不可)按照他不凡的品位来替他安排好一切。

“我说,”奥伯朗斯基在乡下为新婚夫妇做好了所有准备,回来以后,有一天对列文说,“你有没有做忏悔的证书?”

“没有,怎么了?”

“没有的话,你就不能结婚。”

“哦,天哪!”列文喊道,“我有九年没做过忏悔了!我根本就没想起来要做什么忏悔。”

“你可真行呀!”奥伯朗斯基大笑着说,“你还说我是虚无主义者呢!你要知道,这可不行。你得去领圣餐。”

“什么时候?只剩四天时间了。”

不过奥伯朗斯基还是替他做了安排。列文自己也开始准备。对于列文这种不信教但却尊重他人信仰的人来说,出席或参加任何宗教仪式都很难受。以他目前温柔敏感的心态,要他装模作样,他不仅觉得痛苦,而且简直就办不到。在他喜气洋洋的大好日子里,他竟然被迫撒谎或亵渎神明!哪一样他都做不到。可当他问奥伯朗斯基是否可以不领圣餐就获得证书时,奥伯朗斯基声明,他必须履行这些程序。

“何况两天时间算得了什么呀?神父是个好老头儿。他会替你拔掉那颗牙,让你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列文站着参加第一次礼拜时,竭力想恢复他少年时代和十六七岁时强烈的宗教情感。但他很快就相信他做不到。接着,他又尽力把它当成礼节性拜访一样空虚无聊的习俗,可同样还是做不到。在宗教问题上,列文和同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观念非常模糊。他不信教,却又不能十分肯定宗教是虚无的。因此,他既不相信自己所做事情的意义,又不能把它看成空洞的形式而漠然处之。他准备领圣餐时,为自己做着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而且内心还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所做的事情是虚伪的、错误的)而感到羞愧不安。

举行仪式的时候,他有时候听一听祷告,竭力从祷告中找到一些与他观点不冲突的意义,却发现他根本无法理解,无法认同,于是尽量不去听那些祷告,而是打量四周,或是回忆那些当他百无聊赖站在教堂时从他脑海里无比清晰闪过的种种情景。他做完了弥撒、晚祷和夜祷,第二天比平时起得更早,早餐前就来到教堂听晨祷,做忏悔。

教堂里除了一个乞讨的士兵、两个老太婆和一位教堂执事,一个人也没有。

年轻的教堂执事穿着一件薄薄的法衣,两道长长的肩胛骨清晰可辨,走过来迎接他,然后走到墙边的一张小桌旁,开始念祈祷文。他朗读的时候,尤其是快速地重复着“上帝怜悯我们”(听起来就像是“算了吧”)的时候,列文感到自己的心门紧闭,贴上了封条,即使他让大脑活动起来,也只能引起混乱。因此,他站在教堂执事身后,不去听他念什么,也不去试图理解他念的内容,而是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她的手多么富有表现力呀!”他记起昨天他俩坐在墙角桌子边的情景,心想。当时他俩照例没什么话说,她把手搁到桌面上,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合拢,直到自己看着这动作都觉得好笑。他记起自己怎样吻她的手,后来又怎样仔细察看她粉红手掌上错综的掌纹。“又是‘算了吧’。冶他一面想,一面画着十字,鞠着躬,打量着教堂执事鞠躬时灵活的背部运动。“然后她拿起我的手,察看上面的掌纹,说:‘你的手长得真好!’冶他瞥了一眼教堂执事粗短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现在快结束了,”他想,“不,我想又要从头开始了。”他听了听祈祷文。“是的,快要念完了。瞧,他一躬到底了。结束之前总是这样的。”教堂执事的手从天鹅绒袖口下面偷偷接过一张列文递给他的三卢布钞票,说他会把他的名字记下来,然后就轻快地走上圣坛,新皮靴踩在空旷教堂的石板地上咯咯直响。过了一会儿,他伸出脑袋,招手示意列文过去。列文脑子里封闭着的思想顿时活跃起来,他赶紧把它驱散。“总会解决的。”他一面想,一面向读经台走去。他走上台阶向右拐的时候,看到了神父。神父是个蓄着稀疏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双眼和善而略显疲惫,他站在诵经台边翻着弥撒书的书页,对列文微微鞠了一躬,立刻就开始用他惯常的腔调读起祈祷文来。读完以后,他一躬到底,对列文转过身来。

“不显形迹的基督在这里听取您的忏悔。”他指着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说。“您相信从宗徒传下来的圣教会的教义吗?”神父把目光移开,双手在圣带下合拢,接着问道。

“我怀疑过一切,现在还在怀疑。”列文用他自己听起来都讨厌的声音回答,说罢就住了口。

神父沉默了数秒钟,看列文是否还有话说,然后他闭上双眼,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飞快说道:

“怀疑是人类天生的弱点,但我们必须祈求仁慈的主坚定我们的信心。你有什么特别的罪孽?”他不歇气地问道,仿佛生怕浪费时间。

“我主要的罪孽就是怀疑。我怀疑一切,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怀疑。”

“怀疑是人类天生的弱点。”神父又重复一遍,“你特别怀疑什么?”

“万事万物。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上帝的存在。”列文不由自主地说道,同时为自己不得体的言语感到惶恐。不过这些话似乎没有对神父产生什么影响。

“上帝的存在有什么可怀疑的?”他微微一笑,问。

列文默然不语。

“当您看到世间创造出来的万物,怎么还能怀疑造物主的存在?”神父用他惯常的声音急切地问道。“是谁用日月点缀了苍穹?是谁用美装扮了大地?没有造物主,这一切怎么可能?”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列文,问。

列文觉得同神父讨论哲学不太妥当,因此只回答了直接相关的问题:“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那您怎么能怀疑上帝创造万物呢?”神父又惊讶又疑惑,问道。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列文涨红了脸说,觉得自己的话很愚蠢,但他又不得不说这些蠢话。

“向上帝祈求和祷告吧!就连神父也会怀疑,也要祈求上帝坚定他们的信心呢。魔鬼力量强大,我们必须抵制他。向上帝祈祷吧!”神父急匆匆地反复说道。

神父沉默了片刻,似乎陷人了沉思。

“我听说您要同我教区里的教民、我的教子斯彻巴特斯基公爵的女儿缔结神圣的婚约,是吗?”他微笑着又说,“一位年轻的好姑娘!”

“是的。”列文回答,神父的话使他羞红了脸。“忏悔的时候他问我这个做什么?”他想。

神父似乎在回答他心中的问话,说:

“您要结婚了,上帝也许会赐给您孩子,不是吗?魔鬼教唆您不信教,要是您不能克服这种诱惑,那么您会给您的后代怎样的教育呢?”他温和地责备他说,“如果您爱您的孩子,那么您作为一名好父亲,不仅希望您的孩子荣华富贵,而且希望他获得拯救,希望真理之光使他灵魂升华,是不是?当天真无邪的孩子问您:‘爸爸,是谁创造了大地、江河、太阳、花朵、青草世界上我所喜爱的一切?’您怎么回答?难道您真的对他说‘我不知道’吗?您不可能不知道,因为大慈大悲的上帝向您揭示了这一切。或许您的孩子还会问您:‘我死后会面临什么呀?’要是您一无所知,您能跟他说什么呢?您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难道就任由他受到世俗和魔鬼的诱惑吗?这可不对呀!”神父不说话了,侧着脑袋,用温和慈祥的眼睛望着列文。

这一次列文没有回答,不是因为他不想同神父争辩,而是因为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何况在他的孩子能够提这种问题之前,他还有充裕的时间考虑如何回答呢。

“您进人了一个必须选择生活道路并且坚持走下去的人生阶段。”神父继续说。“祈祷吧,愿仁慈的上帝帮助您,怜悯您!”他最后说道,“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以其仁爱之心,宽恕您……”神父念完赦罪文,祝福了列文一番,就放他走了。

列文当天回到家里,感到很宽慰。这个不愉快的插曲终于结束了,而且他没有被迫说一句谎。况且他还隐约觉得,这位和善可爱的老头儿对他说的话,并不像一开始看上去的那么愚蠢,有些东西还是值得弄清楚的。“当然了,不是现在,”他想,“以后再说吧。”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深切地体会到,他灵魂里有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他在宗教方面的态度,同他在别人身上清楚地看到并且很反感的态度其实一模一样,但他却为此责备过他的朋友斯维亚兹斯基。

这天晚上,他同未婚妻一起在奥伯朗斯基家度过,感到格外高兴。他对奥伯朗斯基描述他兴奋喜悦的心情,说他快乐得像一只接受跳圈训练的狗,完成了指定的动作,高兴得摇头摆尾,蹦上了桌子和窗台。

列文新婚大喜之日,按照风俗公爵夫人和多莉坚决要求他严格遵守习俗不能同新娘会面,于是他同三位碰巧来看望他的单身朋友一起在他住的旅馆里吃饭。一位是科斯尼雪夫;一位是列文的大学同学卡塔瓦索夫,现在是自然科学教授,列文在街上偶然遇见他,就把他拉到旅馆来;还有一位是男傧相契里科夫,他是莫斯科地方长官,也是列文猎熊的伙伴。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科斯尼雪夫兴致很高,被卡塔瓦索夫别出心裁的想法逗得乐不可支。卡塔瓦索夫发现自己独到的见解得到别人欣赏和关注,就更加淋漓尽致地加以发挥。契里科夫则愉快而又善意地支持每一个人的观点。

“听我说,”卡塔瓦索夫用讲课时形成的慢吞吞的说话口气说,“我们的朋友康斯坦丁·德明特里奇以前是个多么有才能的小伙子!我说的是过去的他,现在他巳经不是那种人了。以前他热爱科学。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他有人类的各种兴趣。可现在,他一半的才能都用来欺骗自己,另一半则用来对这种欺骗进行辩解。”

“我从没遇到过比您更坚决反对婚姻的人了。”科斯尼雪夫说。

“不。我不反对婚姻,可我相信劳动分工!有些人什么也不会做,就只好生儿育女,其他人就要帮助他们受教育,使他们获得幸福。这就是我的看法。有些人志向远大,想把这两种行业混在一起,但我可不在其中!”

“等我听到您恋爱的消息时,我该多高兴啊!”列文说,“您一定要请我参加您的婚礼。”

“我巳经在恋爱了。”

“是的,爱上了一只软体动物!你知道吗·”列文转身对哥哥说,“卡塔瓦索夫在写一本营养学的着作……”

“哎,别胡扯!这跟我写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我确实喜爱软体动物。”

“可它们并不妨碍您爱妻子。”

“它们是不会,可是妻子会妨碍我啊。”

“为什么?”

“哦,您很快就会发现的。现在您喜欢务农、打猎……咳,您等着瞧就是!”

“知道吗?阿克希普今天来过了,他说普鲁德诺村那边有很多麋鹿,还有两头熊。”契里科夫说。

“是吗?你们去打吧,我不去了。”

“你看你!”科斯尼雪夫说,“以后你也甭想打猎了!你妻子不会让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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