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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她听到第二遍铃响,然后是搬动行李的声音、喧闹声、叫嚷声和笑声。安娜很清楚,谁也没什么可高兴的事儿,因此这些笑声剌痛了她,她想堵住耳朵,不去听这些声音。最后,铃响第三遍了,火车头鸣响了汽笛,咯吱作响地移动起来,车厢的连接链猛地一扯,那个丈夫画了个十字。“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倒是怪有意思的。”安娜恶狠狠地注视着他,心想。她从那女人的头上方朝窗外望去,站台上送行的人们仿佛在向后滑动。安娜坐的车厢在铁轨连接处有节奏地颠簸着,咔嗒咔嗒驶出了站台,驶过了一堵砖墙、一些信号灯和其他一些车厢。在铁轨上发出轻微声响的车轮声越来越有节奏,越来越平稳。明亮的落日余辉射进车窗,微风轻拂着窗帘。安娜忘记了她的旅伴;车厢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她呼吸着新鲜空气,又陷人了沉思院“我刚才想到哪儿了?想到生活中没有不痛苦的处境。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受难,我们都清楚这一点,却想方设法欺骗自己。可一旦你看清了事实,又该怎么办呢?”

“造物赋予人类理性,使人能够摆脱烦恼。”那位夫人用法语做作地说,显然对自己的话很得意。

这话似乎解答了安娜的心事。

“摆脱烦恼。”安娜在心里重复道。她瞟了一眼双颊红润的丈夫和他瘦削的妻子,看出这个病恢恢的妻子觉得自己不被人理解,丈夫欺骗她,于是她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安娜审视着他们,觉得看穿了他们的假话和他们心底的全部秘密。不过这没多大意思,于是安娜又接着想她的心事。

“是的,我非常苦恼。造物赋予我们理性,使我们能够摆脱烦恼,因此我必须摆脱!要是再没什么可看的东西,要是看到的一切都叫人讨厌,干吗不熄灭蜡烛?可怎样才能熄灭?列车员为什么沿着栏杆跑过去呢?隔壁车厢的年轻人为什么叫嚷?他们为什么又说又笑的?这些都是虚假,是谎言,是欺骗,是罪恶!”

列车进站了,安娜随着拥挤的乘客一道下车,又像躲避麻风病人一样避开了他们。她站在站台上,竭力回想她为什么来这儿,打算做什么。此前一切看似可能的事情,眼下都难以把握,尤其是在这帮吵得她不得安宁的可恶的乘客中间。搬运夫奔上前要帮她搬东西。一些年轻人从站台上走过去,靴跟踩得木板铿铿响,他们一面高声说话一面瞧她。迎面遇到的人想给她让路,却又让错了方向。她想起如果没有回音自己打算继续乘车往前走,就拦住了一个搬运夫,问他是否有个马车夫带了渥伦斯基伯爵的信来。

“渥伦斯基伯爵?这里有人刚从那儿来,是去接索罗金娜公爵夫人和小姐的。这个车夫长什么样?”

安娜同搬运夫说话的当儿,面色红润、兴高采烈的车夫迈克尔走到她身边。他穿着一件挂着表链的漂亮蓝色制服,显然很得意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使命,递给她一封信。她打开信,还没有读,心就先沉了下去。

“很遗憾我没收到那封信。我十点回来。”渥伦斯基潦草地写道。

“果然!我早料到了!”她恶毒地笑着,自言自语。

“好的,你可以回家了。”她低声对迈克尔说。她声音低是因为急促的心跳使她透不过气来。“不,我不会让你折磨我的。”她想,既不是威胁他,也不是威胁自己,而是威胁那个使她受苦的人。她沿着站台,从车站的建筑物旁走了过去。

两个在站台上转悠的女仆,转过头来看她,她听到她们议论她的衣着。“地道的货色。”她们说的是她衣服上的花边。那几个年轻人也不让她安生。他们又盯着她的脸,怪声怪气地又笑又叫,从她身边走过去。站长路过时,问她还要不要乘车。一个卖克瓦斯啤酒的男孩盯牢她看。“哦,上帝啊!我该去哪儿·”她想,顺着站台越走越远。走到站台尽头,她停下脚步。几位夫人和孩子来接一位戴眼镜的先生,他们大声说笑着。她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全都不做声了,打量着她。她加快脚步从他们身边走开,走到站台的最远处。一辆货车驶近了,站台震动起来,她似乎又坐在火车上了。

突然,她想起了与渥伦斯基邂逅那天被火车碾死的人,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她迅速敏捷地走下从水塔通向铁轨的台阶,在行驶的列车近旁站住了。她望着车厢底部、螺栓、链条和缓慢行进的第一节车厢的巨大铁轮,竭力估算出前轮和后轮的中点,以及中点正对她的时间。

“那儿!”她望着车厢在撒满沙土和煤灰的枕木上撒下的阴影,自言自语,“在那儿,就躺在那个中点。我要惩罚他,要摆脱一切,摆脱我自己!”

她想倒在正开到她身边的第一节车厢的前后轮中间。但她从胳膊上取下红色的小旅行袋耽误了一点时间,来不及了。中点巳经过去了。她不得不等下一节车厢。一种类似于游泳前准备人水的感觉攫住了她,她画了一个十字。这个画十字的熟悉动作唤起了她童年和少女时代的一系列回忆,突然,遮蔽一切的黑暗划破了,刹那间生命带着往昔所有的灿烂与欢娱呈现在她面前。但她并没有将目光从驶近的第二节车厢的车轮上移开,车轮的中点正对她的一瞬间,她丢下红色旅行袋,脑袋缩进肩膀里,双手朝下倒在车厢下面。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想重新站起来,却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一刹那,她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我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啊?”她想站起来,往回闪,可一个冷酷无情的庞然大物撞上她的脑袋,直把她往前拖。“上帝饶恕我的一切吧!”她说,觉得无力挣扎……一个矮小的乡下人低声嘟哝什么,在铁轨上忙活着。那支蜡烛,那支她藉以阅读充满焦灼、欺骗、悲哀和罪恶之书的蜡烛,闪耀出更为明亮的光辉,把她身边曾经黑暗的一切照了个透亮;蜡烛发出轻微的哔剥声,摇曳起来,终于永远地熄灭了。

过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巳经到了炎热的仲夏,但瑟吉尔斯·伊万尼其·科斯尼雪夫现在才准备离开莫斯科。

这一期间,科斯尼雪夫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些重大事件。他六年苦心耕耘结出的硕果一本名为叶试论欧洲及俄国政府的基础和形式》的书,于一年前完稿了。其中一些章节和引言部分散见于一些刊物,其他部分科斯尼雪夫也读给他圈子里的朋友听过,因此这部作品的思想对公众而言不算十分新鲜。但科斯尼雪夫还是希望这部书的出版可以在社会上产生重大影响,即使不是一场学术革命,至少也要在学术界引起轰动。

这本书经过仔细修订后,巳于去年出版,并分发给书商了。

科斯尼雪夫没有向任何人问起过这本书,朋友问到时,他也假装很不在意,很不情愿回答,他甚至从不向书商打听书的销售情况。但实际上,科斯尼雪夫密切关注着这本书给社会和文艺界的最初印象。

可是过了一星期,又过了两星期、三星期,社会上没有什么明显反应。他的朋友、专家和学者有时候出于礼貌提一提这本书,其他那些对学术着作不感兴趣的熟人连提都没有提。社会目前特别关注的是其他事情,对这本书完全无动于衷。在各类刊物上,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文章提到这本书。

科斯尼雪夫精确计算过写书评需要的时间,但一个月过去了,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只在叶北方披头士》的一篇关于歌手德拉班提唱倒了嗓子的讽剌小品文里,夹杂了贬抑科斯尼雪夫着作的只言片语,说它早就受到大家的谴责和普遍耻笑。

终于,到第三个月的时候,一家严肃杂志上出现了一篇批评文章。科斯尼雪夫认识这篇文章的作者,在格鲁布科夫家同他打过一次照面。

作者是位年轻而又体弱多病的报刊撰稿人,文风犀利大胆,但私下交往时他却很害羞,而且极其缺乏教养。

尽管科斯尼雪夫非常蔑视这个家伙,他还是十分谦恭地拜读了这篇评论。文章写得可怕极了。

评论家显然完全不理解这本着作。但他巧妙地选择了引用的句子,使那些没有读过这本书的人(很明显,没什么人读过这本书)觉得,这本书不过是在堆砌一些使用不当(巳用问号标出)的辞藻,书的作者也完全是个愚昧无知的人。所有这些都处理得机智老到,连科斯尼雪夫自己都无法反驳,而这正是可怕之处。

虽然科斯尼雪夫对评论家观点正确与否态度非常诚恳,但他片刻都没思考文中指出的错误和不足之处,而是不自觉地马上开始仔细回忆他和评论家的那次会晤。

“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问自己。

他想起那次见面时他纠正过这位年轻人的无知谈吐,这样一来,对方写这篇批评文章的动机也就昭然若揭了。

这篇评论发表之后,又是一片死寂,对他的着作再也没有任何书面或口头的评价。科斯尼雪夫看出他花费六年心血完成的大作,被彻底抛弃了。

写完这本书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文字工作可以占去他的大部分时间,他的情况就变得更痛苦了。

科斯尼雪夫聪明、有教养、活跃健康,但他现在不知道精力该用到何处去。在客厅里的谈话,大会、集会、委员会等各种会议上的发言,以及在任何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发表的言论,占据了他部分时间曰但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他不像他那缺乏经验的弟弟来到莫斯科时那样把所有时间花费在谈话上,因此他有大把富余的脑力和时间。

幸运的是,在他着作失败这个最痛苦的时期,原本一直潜伏的美国朋友问题、萨玛拉饥荒、各种展览会、招魂术和斯拉夫问题,开始取代异教徒问题,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科斯尼雪夫曾是斯拉夫运动的提倡者之一,现在就完全投身于这项运动了。

那段时间,在他的朋友圈子里,人们除了塞尔维亚战争,什么也不写,什么也不谈。从前人们用来消磨时间的一切活动:舞会、音乐会、宴会、演讲、女装、啤酒、饭店,现在都为斯拉夫人的利益而举行,都见证着公众对斯拉夫人的同情。

关于这个问题的许多言论和文章,科斯尼雪夫在细节上并不同意。他看到斯拉夫问题成了时髦的娱乐谈资之一,这种谈资总是不断翻新,充斥着整个社会。他看到太多人受利益驱动而从事这项活动。他认为报纸刊登了太多夸大其词的文章,一篇比一篇叫嚣得更响,唯一的目的就是哗众取宠。他看到在这种普遍的社会热潮中,冲在最前、叫得最响的都是那些人生失意、牢骚满腹的人:没有军队的总司令、没有实权的部长、没有报刊的记者、没有党羽的党魁。他看到太多轻率可笑的东西,但也看到并且承认,这种无可非议、日益高涨的热情把社会各阶层团结在了一起,使人不能不产生共鸣。对同教教友和斯拉夫弟兄的大屠杀激起了人们对受害者的同情和对压迫者的愤慨。塞尔维亚人民和门的内哥罗人民为崇高事业而战的英勇事迹,激发了全国人民不是通过语言而是通过行动来帮助兄弟民族的愿望。

还有一件事使科斯尼雪夫感到高兴,那就是舆论的表现。全民族都在明确表达心声。正如科斯尼雪夫所说的那样,“表现出了民族精神”。他越深究这个问题,就看得越清楚,这将是个影响深远、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

他全身心投人到这项伟大的运动中去,着作的事也就忘记了。

他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连回复信件和请求的时间都没有了。

忙了一个春天和一部分夏天,直到七月份他才准备到乡下弟弟家去。

他一是去休息两周,二是在全民族最神圣的地方、在乡村的腹地,领略一番民族精神高涨的景象,对此他和所有莫斯科市民都深信不疑。卡塔瓦索夫答应过列文要去他家拜访,早就想兑现这个诺言,于是同科斯尼雪夫一起前往。

科斯尼雪夫和卡塔瓦索夫刚到车站,走出车厢,四下寻找护送行李的仆人,就看到一批志愿兵分乘四辆马车驶来。迎接志愿兵的夫人们向他们献花,然后在身后一大群人的簇拥下,送志愿兵进人车站。

在候车室门口,一位迎接志愿兵的夫人同科斯尼雪夫攀谈起来。

“您也来欢送他们吗钥”她用法语问道。

“不,公爵夫人,我去弟弟家休息一阵。您总是来欢送他们吗?”科斯尼雪夫微微一笑,问道。

“有什么办法!”公爵夫人回答,“巳经有八百人从这里离开,是真的吗?玛尔温斯基还不相信我呢。”

“不止八百了,算上那些不是直接从莫斯科出发的,巳经超过一千了。”科斯尼雪夫说。

“看看!我说就是嘛!”夫人愉快地说,“巳经募捐到了大约一百万卢布,是吗?”

“还不止,公爵夫人。”

“今天的电讯多棒啊!又打败了土耳其人!”

“是的,我看到了。”他答道。他们谈论的是最新电讯,证实连续三天土耳其人都被全线击溃、四处逃窜,明天还将会有一场决战。

“哦,有件事情!有位出色的青年想报名参军,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却刁难他。我想和您谈谈他。我认识他,请您为他写张条子行吗?他是丽迪亚·伊万诺夫娜伯爵夫人介绍来的。”

科斯尼雪夫向公爵夫人了解清楚那位请求参军的青年的具体情况后,走进一等候车室,给有决策权的人写了张条子,把它交给公爵夫人。

“您知道鼎鼎大名的渥伦斯基伯爵也乘这趟车走吗?”当科斯尼雪夫找到公爵夫人,把字条交给她时,她带着扬扬得意、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他说。

“我听说他要去,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乘这趟车吗?”

“哦,是的,很肯定。”

他们交谈时,一群人从他们身后拥向一张餐桌。他们也跟着走去,听到一个手持酒杯的人大声对志愿兵发表演讲。“为信仰、为人类、为我们的弟兄效劳!”这位先生说,嗓门越来越大。“在这项伟大事业中,莫斯科母亲保佑你们!万岁!”他铿锵有力、声泪俱下地结束了演讲。

大家高喊:“万岁!”又有一群人拥人茶点室,差点儿把公爵夫人撞倒。

“啊,公爵夫人!感觉如何?”奥伯朗斯基忽然从人群中冒出来,眉开眼笑地说,“讲得很热诚、很精彩,是吧?万岁!瑟吉尔斯·伊万尼其!您现在得说点什么,好让……就说几句鼓励的话,您擅长这个。”他带着祥和、恭敬、热切的笑容又说,轻轻扶着科斯尼雪夫的手臂把他朝前推去。

“不,我马上要走了。”

“上哪儿去?”

“去乡下弟弟家。”科斯尼雪夫回答。

“那您就会见到我妻子了。我写了信给她,但您会更早见到她。请告诉她您见到我了,我一切都好!她会明白的。不过,劳驾您再告诉她一声,我被任命为联合委员会的委员了……她会明白的!您知道,这就是人生的小小苦恼。”他仿佛替自己开脱似的对公爵夫人说。“梅雅卡娅公爵夫人,不是丽莎,是比比茜,真的送去了一千只步枪和十二名护士。我跟您说过没有?”

“是的,我听说了。”科斯尼雪夫不情愿地说。

“可惜您要走了,”奥伯朗斯基说,“明天我们要宴请两位即将参战的人:彼得堡的德明特里·巴特尼扬斯基和我们的瓦什卡·瓦斯洛夫斯基。他们都要出征了。瓦斯洛夫斯基新婚不久。真是个好小伙子,是吗,公爵夫人·”他对着那位夫人说。

公爵夫人看了科斯尼雪夫一眼,没有回答。科斯尼雪夫和公爵夫人想摆脱他,但这丝毫没有使奥伯朗斯基感到窘迫。他笑眯眯地一会儿看看公爵夫人帽子上的羽毛,一会儿看看自己,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事情。他看到一位夫人拿着募捐箱,就招手叫她过来,塞进去一张五卢布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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