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就那么抱着静夕,门外的晓枫看得仔仔细细,就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没有一丝嫉妒,只是明白三年间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也许现在小夕的心里最重要的人已经不是他,而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这一切他都曾看在眼里,清歌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这么长的时间中也许正是因为清歌小夕才能坚强地走下去。
他看得出来清歌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就像清歌说的三年前自己离开时静夕的眼泪。也许清歌在小夕的心里就像是三年前的自己,已经重要到不可替代的地步了。记得小夕在得知清歌离开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哭,同样他的心里也特别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感觉到怀中的人真的是很脆弱,很需要人疼爱和保护,也明白很多的事情真的没有原因。
正因为没有原因,所以在有了结果之后,人们才会因为这个或好或坏的结果而迷茫而伤痛。晓枫等在门外没有进去,轻轻地划起那一根长长的火柴,那燃起的火光照亮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用火柴,只是感觉火柴划出来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的东西,至少很多的事就像着火柴一样,在一瞬间的灿烂过后,只剩下了灰烬。有的人乐观看到虽然只剩下灰烬,但是曾经渲染过那也就足够了;而更多的人看到的却是即使曾经再美好的东西,绚烂过后只不过还剩下灰烬罢了。
点燃一根烟,细细长长的手指轻轻夹着细细的烟,闭上眼重重地吸了一口。他很少吸烟,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抽一根。也许可以把那些莫名的想法压回去,也许可以通过那吐出的氤氲看到自己的心在想的是什么。
清歌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静夕,可是他知道她应该这个时候在晓枫的身边,自己应该放手,晓枫和静夕才是最适合的一对。
“静夕,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和晓枫结婚?要结婚的人是不能哭的,而且我们这样晓枫会吃醋的。”清歌故意打趣想让静夕想起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男人。
静夕这才突然想起了晓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陪着自己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奢望任何的回报,她的心突然一瞬间陷入了一个很难抉择的境地。
自己这辈子遇到了两个对自己都是那么好的男人,选谁都会带给她的心满满的感动,但是在选择的同时就意味着要伤害到另一个。她不愿意做出选择,因为他们两个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去伤害,可是自己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想想自己平时教学生的时候,都告诉他们做事情要果断,要善于去选择,可是自己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一个最好的抉择。
“清歌,你为什么总是要退出让你自己受伤呢?我知道你希望我好,可是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你的难受之上,那么我宁愿我没有拥有幸福。因为这个世界上你和晓枫都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看到你受伤我的心也会跟着痛起来的。”
“小傻瓜”,清歌宠溺地抚着她的头,“不管是谁只要能够给你幸福,那么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只要你幸福,那么什么都好。我不会难过,我会为你开心的,所以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幸福,因为只有你幸福了,我的心才会真正地幸福。”摸着静夕的头,像是对着一个小孩子。
他的心真的是觉得静夕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值得人去心疼,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静夕更重要的了。在清歌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静夕为什么会这样的无怨无悔,大概是因为他的心里爱着这样一个人,所以才不忍心看着静夕受伤。
他的心始终还是在乎的,与其说放下,其实只是自己内心的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自己怎么能够放下,那么多的曾经的甜蜜都在心里,想想小夕,他的心又怎么能够平静。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必须平静下来,因为如果自己不把这抉择的痛苦承担下来,那么这痛苦就要由小夕承担了,这样是他更不愿意看到的事。他之前选择离开不也是因为这一点吗,现在又是同样的抉择,自然还是要做出同样的决定。
因为不想看到静夕难选择,所以他承受所有的难受,所以故作坚强,完全忘了故作坚强的后果是在坚强过后,脆弱到几乎彻底崩溃,因为前面已经透支了坚强,但是痛苦却并没有随着时间减少,所以痛苦还是那么真切地在心中激荡着,已经透支了坚强的心,自然不堪重负,轰然崩溃。
记得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总是一次次用那些苍白的话去安慰自己,去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没事的,有晓枫陪在静夕的身边,即使她现在会痛苦,但是在不久后,晓枫的关爱会让她忘记的。”“有晓枫在静夕的身边,她现在一定是很幸福,所以自己放手是正确的,至少可以看到静夕获得幸福,那么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他苦笑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又一次自欺欺人起来,也许这个时候只能这样了。
当一个人想不到解决痛苦的办法,有的人选择了用眼泪宣泄,而更多的人选择了故作坚强,但是坚强不是随便可以调用的某件物件,所以最后也只能自欺欺人。
就像他曾经领悟到的那样,有些事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注定结果,这些事也许真的是人们无能为力的。既然改变不了结果,那就早早地接受结果,也许这样当终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也许心中也不会有着那么多的伤痛。
静夕没有说话,只是擦干了眼泪看着他,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幸福多的,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幸福给他看,至少让他放心,至少不让他再这么担心。除了这些苍白无力的东西,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弥补着伤害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