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慈打开宿舍,观察房间。门口是洗手间,洗手间对面有个长形木柜,左边的上了锁,右边的插着钥匙的是为洛慈准备的。两张单人床,一张是白娇的床,在内侧,粉色底,白色碎花纹理的床帘收到一边,床上被褥整齐,床头的小书桌上摆满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一张靠窗边,只有裸露的床垫,书桌摆在窗下。窗帘应该是白娇挂上去的,和她的床帘子一样,也是白色碎花纹理的。
打开窗,看到远处的山,层层叠叠。
走到最后,是一间走廊改建的小厨房,不过是长方形的一张瓷砖台,台上摆放着一个电磁炉,一个电饭锅,还有七七八八的油盐酱醋等。
洛慈走到床边,背对着窗再环视着整个屋子,小小的房间给她安宁的感觉。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保鲜袋里的几株绿萝,插在喝剩的半瓶矿泉水里,摆在窗台上。
绿萝就像一面旗帜,一面标榜洛慈新的“花房子”的旗帜。心中有一座花房子,就处处都能成为自己的花房子。
洛慈开着门窗,找了块抹布,把自己的床擦洗干净,然后出门去买床上用品和日常生活用品。
夜晚的翠城,大家下班了,路上行人车辆稍微多了起来,但路上的人仍然是闲闲的碎步,不慌不忙的,悠哉悠哉的。
翠城只有东街和西街两条街道,洛慈从东走到西再回到东街,才花了半小时。不过,小城虽小却什么都不缺,只是它的店铺都是迷你型的,很多店铺门口摆着花盆养着花。一家卖杂货的店铺门前就有一盆淡红色毛茸茸球花正在盛开。
洛慈在这家店买了水桶,衣架之类的东西。然后一个人到了旁边的小饭馆准备吃饭。
白娇回到宿舍没看到洛慈,给她打电话,洛慈邀请她过来一起吃饭。
白娇找到洛慈刚坐下,郑少宇电话也来了,他请洛慈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洛慈不知觉微微笑了笑。
“男朋友电话吗,这么甜蜜,脸还红了。”白娇凑过来看着洛慈的脸问。
提到男朋友,洛慈的眼神暗淡下来。不过,好马上又打起精神,笑着说:“是谁一会来了你就知道了。”
郑少宇过来的时候带来了个人,个头不高,但肌肉非常发达。白娇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睛放光了,她兴奋大喊:“哇,我梦中的肌肉男!”
郑少宇介绍说是兄弟卢斌,叫阿卢。白娇扑了上去,阿卢伸手挡住她说:“你好。”他后退一步,手长长地伸过来,表示握手即可,阻止白娇再靠近一步。白娇没有握他的手,而是侧在一旁,抱过阿卢健壮的手臂,紧紧揽到自己汹涌的胸前。
“美,,,美女,别这样,我们不熟。”阿卢尴尬中带着羞涩。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叫白娇!白兔的白,娇气的娇!”白娇不依不饶,抬头看着阿卢就差没靠到阿卢肩上了。
阿卢一边忙着抽出手,一边朝郑少宇夸张地做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惹得郑少宇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阿卢滑稽的表情和郑少宇很有感染力的大笑声让洛慈也跟着笑了起来。
洛慈深情地注视着郑少宇,他喜欢郑少宇的笑,他的笑容里有暖阳春光,干净,明亮,像有磁石,深深吸引着洛慈的眼光。饭桌上,洛慈总忍不住转过头去捕捉看郑少的笑容,正面的,侧面的,他就像是一场百看不厌的风景。
饭前,郑少宇先帮洛慈撕开她面前的碗筷包装袋,“我自己来吧,”洛慈说。“别,水很烫……”郑少宇挡开她的手,用茶水洗了两遍才给洛慈用。
“谢谢,”洛慈说。
“不用。”郑少宇含笑看着她说。
四个人一起在小饭馆一起愉快地吃了饭。
郑少宇和白娇都是很有意思的人,那顿饭吃得很开心,欢声笑语。那顿饭让洛慈觉得有朋友比一个人开心多了!洛慈在翠城有了朋友,她的眉头舒展开了。
白娇和郑少宇陪她一起买齐了所需物品,并把她们送回了学校。
路上,郑少宇看到有卖彩票的还没收摊,给了阿卢五十块钱,让阿卢去卖个码。
“什么码?”阿卢问。
“0913,记住了,0913。”郑少宇不放心,在水杯架那抽了支笔和一张旧彩票,在旧彩票背面写了码交给阿卢。
“谁做的码。今天也没看你研奖呀?”
“老天爷告诉我的,快去,叫你打你打就对了。”郑少宇故做一脸严肃,把阿卢推出车外去,催他赶紧去打码。
“少宇,你也玩彩票呀?”白娇问。
“当然,不然排到老天爷该给我运气的时候他怎么会有机会?对吧,洛慈?”郑少宇边说着,边转过头来朝洛慈飞了个媚眼,洛慈羞红了脸,忍着笑看窗外。
“中过吗,你。”白娇问。
“马上中了啊。”郑少宇肯定地说。
“得了吧你,你就知道马上中哦?”白娇较真的说。
“那当然,因为,我的运气已经出现了!”郑少宇打了个响指,笑着从后视镜看着洛慈。
把洛慈和白娇送回学校,路上,阿卢又问:“老大,你哪来的码,我也跟着打了二十块钱,哈哈。”
“我买的是洛慈,我觉得那个女孩会给我带来好运气。”
“洛慈?啥意思啊。”
“洛字,笔画九,慈13画,0913,码漂亮吧。”
“我靠,这你也想得出来?还以为你哪里得来的头奖消息呢,害我浪费二十块了。”
“浪费?你等着瞧吧,这码一定出。不出来,我打到出来为止,哈哈。”
“你妹的,你中洛慈的邪了是不?”
郑少宇咧着笑嘴,左转方向盘不说话。
白娇从洗澡出来,看到安静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一脸忧郁的洛慈,白娇说:“刚刚还很开心啊。洛慈,看得出来,你相当不快乐,你这情绪太浓了,光看着你背影我都觉得很心疼。分手没什么的,你知道吗,我有个儿子,都五岁了,叫小俊。我爸妈帮我带着,我一个人在这里上班。”
一个人?为什么是一个人呢?小俊的爸爸呢,是离异,丧偶还是未婚生子?洛慈有疑问,但了没发问,为什么要问呢,现在的白娇热力四射,珠圆玉润,快乐爽朗,这一切足以说明,她很好,她的过去真的很无所谓,她现在很好。
“我儿子过几天也会来我们的园上学。”白娇把床上连着衣架收回来的衣服挂到衣柜里,接着说:“这种事其实就像人的必经之路,没有人不经历过,我们的,比你严重。你有时间了解园长的故事你就知道了,跟男朋友分手这种事情很小。你想着恋爱这种事,不成则败很正常的就好了,别让过去的事情束缚你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