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
小木桥
回到那年的小道
有人家娓娓传出酒香
咬了一半的苹果
停止在轻风里的大梧桐树下
破摇椅上几片残卷的褐色树叶
老态的钟摆清清摇了摇
疲了空气
发黄了照片斑驳了墙
紫花纸的窗
古老了永世的默然和沧桑
唯有那陈年的酒香存留心上
2014年7月24号,我还记得当医生把父亲的家属叫到办公室并说出胆管癌时的轻易,我事后还一直忘不了那个并不好听的嗓音吐出的字眼。
越长大,越明白生老病死。其实在父亲入院的那天,我已经有了感觉,或许这次父亲在劫难逃,但,我能猜到结局,却心存着最后的侥幸,但愿,但愿.。
我还记得躺在病床上父亲因为姐姐说了一句话而看向她时,那个眼神就像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那么脆弱。
7月29号,在市第一医院得到同样的诊断结果,医生建议我们保守治疗。我们瞒着父亲,假装开心的出院回家,而父亲是真的开心,因为真的相信了我们告诉他的只是血管里面有东西堵塞了,经过治疗已经好了一些,可以出院回家。
8月3号,已经在家休养了几天的父亲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正常,因为疼痛不时反复,伴随着体重的下降。他说,我此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应不至于得到报应。我想了很多话,去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从来都没有学会怎样去安慰别人。或许父亲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也在心存侥幸。而我除了难过,只是难过,,,,若可以,我也希望这只是我无数噩梦中的一个,只要我努力醒过来,便回到现实,平凡而踏实的现实。
8月7号,晚上跟父亲聊天,他不知是从别人处得知还是自己猜到自己的病情,父亲几次提到没多久时间了。看到他疼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真的是很心疼。父亲的言谈中,有对生命的渴望,对死亡的认从,无奈的语气几次都让我差点掉下眼泪。儿子总是用甜甜的嗓音叫着爷爷,爷爷,我知道父亲是开心的,但是我也知道他想抱儿子而有所顾虑的尴尬。
昨晚半夜几次惊醒,心底的不安不断蔓延。或许,能见父亲的日子有一次少一次了。
记得父亲2012年10月份做了个膀胱结石的手术,当时全身检查也未能检查出什么不正常来,可是13年上半年开始便常叫着胃痛,后面检查出胃炎,后来,疼痛越来越频繁,但一直都只是当作胃炎复发处理,直到今年7月份,不时伴着低烧,才发觉不对劲,不想竟然是最坏的结果。
而今时父亲对去医院治疗持抵触情绪,不去市里面的医院,甚至跟他说去县医院保守治疗,减少痛苦,他都不去,觉得是在浪费钱,说不愿天天呆在医院。
8月8号,昨晚回家,父亲又在发烧,说是上午疼了很久,吃药后好转了一些。傍晚的时候开始发烧,室温超过35度的环境下,父亲盖着几床棉被还瑟瑟发抖,到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烧终于退了,可是头却晕的不行,我本想着去住院,可是父亲拒绝说,明天再看吧。今早上班后打电话时说跟弟弟在公园散步,身体没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