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强行装逼吧,设计方案上就留个二丫,鬼才记得你叫阿狗阿猫的。”我格应了她一句,摇了摇头,本是想吃点东西,这会儿才想起了她说的话,于是我把手机抢了过来,问“你说比我年轻就算了,比我漂亮是个什么说头?我很丑么?”
二丫将手机从我手上抢了回去,“你打我了呢?不过倒也不是你太丑,只是我本来就太漂亮啦!”
“呸!”看着她达到目的后,那付得意相,我问,“你到底还干过些什么事啊,你刚说偷钱啊,查手机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哦!不重要!”二丫给我夹了个虾,“以后别打人啦,不然真嫁不出去了,女人要像我这样。”
我抬手吓唬她,她却是无所谓地看着手机傻乐,“头儿叫我名子,还真挺恶心的。”
英子放下筷子,将面前杯里的酒一饮而下,“对,女人得像二丫那样!头儿给你英子姐满上。”
聊着聊着,想到以后,我靠着墙说,“我不想去永丰国际了……你们知道彼岸花么?千年花开,千年花落,叶生花落,叶落花开,花叶永不相见,刚才我看着二丫远远地给我扇扇子的时候,我以为她怕了我,以后我和她就会像这个彼岸花一样,永不相见了。”
英子轻叹了一声,“真是朵无情无义的花,可是这花的花语却叫做“悲伤的回忆。””
我踹了踹已经靠着椅子睡熟了的头儿,“你不说点什么?”
二丫阻止了我,“他都睡了好久的沙发了,让他睡呗!”
还是不行么?我本是想问二丫的,可是一想,现在的我不方便问了,要是以后他们缺钱,或者出了事,我能帮则帮,至于其他,我一个外人,再不好插嘴了。我冲英子笑了笑,“我想,我懂你的甲方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你给我看的,世上最凄绝的距离,说的不就是拥有了,尔手再失去的长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么?”
二丫望向英子,“什么甲方?”
“头儿,别装睡了,你不解释解释为什么往我老公家跑么?”英子轻轻问一句。
“醒着呢!”他仍是靠着椅子闭着眼,“你主意比谁都大,爱离不离,反正我也不真指着那谁投钱。”
“对,你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嫁给他对吧!”英子喝了杯中的酒,“不过当时我还真以为你是想单干,后来知道你连永丰国际潘乐天他爹都拒绝了,我才知道你就是闲啊,谁的事你都要插一脚。你是有这样的查别人秘密的爱好,还就是单纯的就是太孤独?孤独的把同事当朋友,把朋友当亲人了?”
“给你们说个秘密。”头儿坐直了身子,“有些事压根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那两百多万,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时候因为结婚,欠了王总些钱,后来我接了个活,就和王总商量着,让我挂公司单干吧,王总说资质你拿去用,公司人你随便使,这活儿干好了,你就滚蛋,自己当老总去。公司换账户,钱打我卡里什么,那只是当时为了封其他人的嘴,这样的事儿,毕竟不合规矩,结果偏偏就出了那档事,当时我觉得我完了,两百来万啊!”
我一拍脑门,怪不得那天在旅馆,他还在担心建模的事儿,想来是为了再给公司多签点活儿吧。不过谁能想得到吴子盈后来能带着钱跑了。
他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再后来我便自己去找甲方了,要手给手,要命给命,谁叫我摊上事了。结果我人到了的时候,王总带着人和材料已经进了场,把我赶回了公司,我当时那个感动哦,不提了,这世界其他地方再好,我也不想去了。什么他-娘-的顶丰国际,我压根不想去,我去了能干什么?那么大个公司,全是钱啊,多少人在里边抢钱啊,以后得小心成什么样?便是他开了口,我不是就只有乐呵呵接下这差事。”
二丫说,“头儿你要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呗!反正王总说可以回去的。”
“我们都能回去,你不成。”英子笑的很诡异,“安靖,来和我打个赌……”
“不赌了,不赌了,我最近发现我很蠢,蠢到我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了,赌什么我都会输的,而且我以为那些我知道的事,结果真相往往都是另一个版本,是我老了么?连二丫能看明白的事儿,我都看不明了,还是说我一直和季傻是一个档次的?”我真是愁了起来。
“对哦,不管头儿去哪儿,我都得去找工作了。”二丫这当儿才反应过来。
“是啊,两口子啦,除非你当老板娘,不然别想再跟们咱们一块玩了。不过从某种意识上来说,头儿你得感谢我吧,从那些只有一丝光明的故事里。”英子出人意料地又笑了笑,“你这么关心我,很容易让某些人误会你对我也有心思。”
“才不会!”二丫给头儿倒满酒杯,不满的嘟哝道。
“我发觉你是真想改行了吧,算计人都整成习惯性的了。”头儿怏怏地说了一句:“怎么我觉得以后我得给你赚钱呢?”
虽然我仍是还没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但是似乎英子又言中了什么事儿,我不太关心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想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真蠢,与是我问二丫,“你知道么他们在说什么不?”
二丫冲我比了个大姆指。
“完了完了,我是真的完了,我猜不到。”我已经彻底认为我是个傻人了,甚至于比季傻还傻。
“安姐,我也是因为在头儿电脑上看到的,才晓得他在看那些小说了,不然我也猜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外星语。”
听二丫这么说,我心里总算平衡了,想到头儿嘴上说帮不了,却是寻了那个死人的小说,企图在里边找出些什么,是八卦吧,但他做的这般隐秘,想来也是因为自己无能力,只得试图去找寻一下有没有一丝线索。想到这里,我轻叹了一声,旋即不屑地瞟了头儿一眼,“你也识字?”
“小安子,我虽然读书少,但是我也知道世界除了喇叭花以外的花,你说的那叫漫珠沙华吧。”
“还……”我本来再说点什么的,却硬生生咽了回来,想了想,算了,今天往后就不和再像以前一样斗嘴了,以后,以后的以后不能再和以前一般了。说话做事,都得顾及着一些。
“还什么?”二丫问我。
顾及二丫?不需要吧!让你多余问,我笑了起来,“就头儿那大字不识几个的,还想装文化人,我是想一巴掌把头儿拍墙上,让人想抠都抠不下来。”
二丫笑得欢快,头儿却扔了一个白眼给我,“你这打人的毛病是要改啊,虽说是病,是病就治嘛。”
“嗯,是病就得治!”我将白眼还给了他,那来的自信这样说我,索性不再理他,和英子碰了酒杯。
英子放下酒杯,便又冲头儿说,“头儿,给你英子姐倒酒。”
待杯里又满了酒,英子这才端了起来,“为了你多余操的这个心,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