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去吧!”头儿叹了口气,“算求,去我家吧,顺带帮哥做做卫生。”
“不管么?”潘乐天有些吃惊地问。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管?别人两口子的事,我们外人怎么好管。”
“去劝劝也好啊,我们在的话就不会打起来。”
“幼稚!要打起来,谁在都会打起来,你英子姐那脾气,永远打不起来的。”我打了哈欠,“头儿,我要吃虾。”二丫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
……
因为感冒,买菜的事便交给了两个男人。
躺在沙发上,看二丫收拾头儿的小破屋,鼻子还是塞塞的。
与头儿这种既是朋友又是同事的关系,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抗拒的。这得多寂寞才能拿同事当朋友啊。
不过这一切在头儿面前,似乎并不是问题。而且不光是我与头儿,甚至于这一组人的都成朋友。
这一点上来说,刚进组小半年的潘乐天还有些不习惯,有些格格不入。
不习惯很正常,刚开始我也不习惯,但是习惯着习惯着就好了。这自然需要一部分觉悟,刑峰的对待下边人的方式,很有特色,这种特色似乎是他独有的。
首先你会不自觉得拿他当朋友,自来熟。
对于工作上的失误,他会骂得比王总更狠,更奸酸刻薄,如果说王总的骂是金刚剑,日妈倒娘的一股恼儿上,让你倍觉头晕,那头儿的骂就是秋叶刀,鲜有脏字,却挑缝剃骨的命中要害,那里痛就挑那里下手。
比如我在一次装图的时候,因为懒不想做封页。
结果的结果,头儿是毫不留情破口大骂,安靖你是****少根筋么?没脑子到筋都只能少到****上?
当时给我气的哦!好坏也在公司好几年了,你要骂也私下骂啊,当着整个公司的人,就那么骂了近半个小时。
不过很奇怪的,就算生气,我却没有丝毫还嘴的想法,后来一想不就没做封皮,我心虚个什么劲?
头儿就是这样,能在不自觉中,让你觉得做错了事,就得挨骂。
就比如今天早会与王总干的那么一出,他总能找到一个人最薄弱的那一点,只要他想,他可以游刃有余。
谈到这一点的时候,头儿有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同事同事,都一同干一件事了,还不算朋友的话,那还同个什么事?
至于公司里争活争钱的那档子事,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活儿头儿知道去找,钱多钱少,有提成比例在那里摆着,多一分没有少一分头儿也不会干。
赵傻叉的这件事上,头儿是为难的,不过就算知道王总的想法,公司里也没人愿意陪着赵傻叉玩。
毕竟这是关乎钱的事。咱们组,也就潘乐天在头儿准备接这破事儿的不痛不痒地反对了一下,不过头儿让他去别组,他又不乐意。
二丫对他,那是当然的唯命是从,我呢,少赚几个月无所谓毕竟以前存了些银子。英子嫁的有钱人,压根就不在乎钱,用她的话说,来这上班就图个打发时间。
二丫很快收拾完了头儿的猪窝,好几次在我眼前晃荡,直到我见她欲言又止,有屁不放的模样着实难受,这才先开了口,“有话就讲了好不啦。”
“头儿,那个真不行?”二丫坐到我身边,悄声问。
我咧个去,头儿是真不要脸啊,这事儿,怎么能和一个小姑娘露底?我赶紧坐了起来,“他告诉你啦?”
见她点了点头,我说,“每个人啊,都有那么点问题,他给你说实话,对你也好。”
头儿不行,不行的是床上那点事儿。所以头儿不是一个正常男人。
食色性也,说的就是人除了吃就是交配,这是天性也是本能,要是一个男人连床上那点事儿也不行,那就不行了。
“天生的?”二丫用着英子的语气,平平淡淡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抽着鼻子应付了一句,便进了厕所。
我当然知道,头儿的不行,并不是天生的。
说起来,我也算是一起见证了一出惊世虐恋,那是四年前,和头儿出差刚回来,有个客户的效果图头儿建模只做了一半,便让我顺路去他家拷走。
那时候他还有个叫吴子盈的老婆,结果我们刚打开门,就听着屋里哼哼嗯嗯的,当时头儿黑着脸,默默去厨房拿了刀,一脚踹开卧室门。
我怕出事,赶紧想去拦,不过我过去的时候,头儿正站在门口发呆。当我看到床上那两只光猪的时候,我也傻了眼。
吴子盈的两只大白腿,正被她的十二岁的侄儿抗在肩上……接下来头儿便开始吐,躲在厕所里没完没鸟的不出来。
吴子盈对她这侄儿好,我倒是知道的,看到那幕之后,我终于才想明白了,为什么头儿会抱怨他老婆简直有病,非把侄儿弄到这里来上学。
当时我是想走,不过又觉得我要走了,弄不好出了人命案也是有可能
可是留在那里,我看着客厅里坐着的那对正在瑟瑟发抖狗男女,就会身不由己的想起卧室里那一幕,特别是那个小屁孩的下身,刚稀稀拉拉的长了几根毛。
不过他俩虽是害怕,但手却从头到尾牵在一起,似乎真是深爱着彼此,防佛是做好了打算有什么暴刚聚雨也会一起承担的模样。
“别在这跟我演什么虐恋情深!”冲他俩吼了一句,我是真替头儿不值,我的人生观当然没问题,如果将他俩这样的行为,看作是爱情,那我就真是有病了,我没病,所以觉得想吐!
头儿是准备一直在厕所里待到地老天荒了,直到我再也看不下去客厅里的两个人互相安慰,我去踹了门,“你呆里边就完了?赶紧出来将这两个变态赶走,该离婚离婚,该滚蛋滚蛋。”
也就那么几句,我劝开门,不过再见到头儿的时候,也就这么小半个钟头,他却是一付秋风萧萧的模样,似乎连灵魂都被抽空了。
只是我压根想不到,他人是出来的了,但魂还在厕所里吐,坐在客厅里低着头,谁也不敢看,直到小屁孩先开了口,“我们是真爱……”
“那你们结婚啊!”我呸了一口,头儿的失魂落魄,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吃着刑峰的,用着刑峰的,还操着刑峰的媳妇,真爱?就你那几根毛,就图个交配的快感吧,你懂爱嘛你就真爱?还有你吴子盈,他一小屁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恶心啊?”
吴子盈眼神闪烁,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你不懂。”
“我不懂你妈-逼……”在我准备也给她来上一巴掌的时候,却被头儿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