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求意思。”头儿仍是低着头,“收拾收拾东西,这家里你看有什么用得上都带走,再呆在这,我活不下去,方便了抽空给我个电话,咱去把证办了。”
吴子盈愣了愣,我见她想开口,便抢了话,大声喝道,“还不滚?”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就坐在头儿身边,看着那俩人在收拾东西,似乎没完没完了。
注意到头儿拽紧的拳头,我是不忍心再让他在那呆下去,便拉他起身。
“去哪?”
“开房!”我是说给吴子盈听的,“我又是不变态,再怎么也比变态好吧!”
房倒是开了,头儿丢在家里的魂儿,还是在家里,喂他吃点东西,转眼又便宜了厕所,灌他喝了点酒,就开始哭。
“这个好事儿,那婆娘好不好的,你也使了这么几年了,早烦了吧,回头我给你找个漂亮的。”我只能这样安慰,碰见这事儿,我总不能再给他一巴掌吧,虽说是有这个想法,但看着平时万事不放心上的他,哭的像死了爸妈的模样,我还是下不去手。
等到他再开口的时候,已是半夜,我已经在床上昏昏欲睡了,他却是回了魂儿般的从床角,站了起来,“建模你拷了没?明天下午就要去见客户了,兴许就得改叫甲方,签合同了。”
“有病啊你!”我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非常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建模。”
“操!”头儿骂了一句后,这才拿起了我买的酒,胡乱的吃着我买的那些东西。
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冷,我坐到床角,着实也是饿了,和他抢那些不多的吃食。一瓶酒,被我俩轮着就喝了个精光,肚子饿着,酒却上了头。
“妈的,明明……结果还得我给腾地方。”头儿恨恨地说了一句。
“你吃这么多,我都没吃多少,回头你又吐了。”我还在记恨着刚才没抢着多少吃的。
“我吐了你再吃回去?”头儿白了我一眼,“这不是你买少了,要我能买这么点东西就回来?”
“你能不能不恶心我啊?我敢让你一个人呆……”好饿,从中午开始到现在,就没进过食,我捂着肚子懊恼,只是话还没讲完,头儿又窜进了厕所吐了起来,我心里更气,便走到了厕所门口说,“看吧!看吧!”
“你要吃么?”头儿蹲着身子,百忙之中还恶心了我一句。
我顺势踹了他一脚,便靠到门边,“真那么恶心?拿别人的事儿,恶心自己,至于么?这样不是挺好,你自由了。”
他没回我话,我靠着墙却早已是心乱如麻。
活到现在,能让我动心的除了陆乔,便是头儿,陆乔是好的,但是和头儿这样的男人比又差了些。
他俩同样都是一穷二白的背景,陆乔在被我妈打击后,就消失在了我的人生里,而头儿当初要和吴子盈在一起的时候,开始也是女方家里不同意,结果头儿便到了这个城市,疯狂的干了几年,娶她的时候,将赚的那点银子都花了个精光。
当时我是羡慕的,几乎同样的经历,可偏偏她吴子盈等了几年,就等到头儿踩着七彩云彩去娶她。
而我等了那么久,等来的却是听说陆乔上了别人的床。
厕所里又传来头儿的哭泣,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就由着他哭吧。直到他哭烦了,漱了口,从厕所里出来,我便将他推到了墙上,“我跟你过!”
我明知道这样的时候,我这样干,有些卑鄙。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发起进攻,但我偏偏就是觉得天经地义,心里甚至于感谢他家里那对虐恋情深的不伦狗男女。
如果不是他们的不要脸,我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头儿被我的话,惊得愣了,我便准备吻他,只要睡过了,接下来的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我的想法很简单。而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吧,女人!
不管是不是我。
“我不行!”他推开了我,轻叹了一声,往房间里走。
“什么不行?我就这么差么?”我心里一阵不甘,都这个时候了,你给我扯什么行不行的。
头儿坐到椅子上,用眼神示意我坐过去,我没动。
“不是你差,是我不行!”头儿指了指下身,见我理解了,才接着说,“其实今天他俩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半夜我醒了,身边没人,就混到一块了,当时我也没敢拆穿,不过打那后,我就不行了。”
“你怎么想的呢?”我简直觉得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既然你知道了,就仍由他们这样?你今天没看见,他俩那模样,拿你当什么就?赚着钱让他们恩爱么?你是吃傻了,还是被气出神经病啦?我真******想抽你。”我坐了过去。
“不提了,走,吃饭去!”头儿理了理衣服,便站在门口等我。
我有些气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行,总之这算是拒绝了我吧!
“小安子,你不饿么?刑公公我可是饿了。”
“得了,我知道了!以后你别我提公公,我不招你就是了,头儿——”我提上包,拿上房卡,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赏了他一个白眼,还是不解气,便又转身踹了他一脚,心里才舒服了少许。你如果这样想,那就当我头儿好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能治好吧?你这是心理上的。”
“无所谓,我之前还想着,你不是在玩拉拉的朋友多么?要是有需要当挡箭牌的有情人,我倒是愿意献身。”
头儿恢复了常态,但我知道他的魂儿是回来了,但爱情,与他而言,再无关系了吧。
打那儿以后,我算是对头儿断了想法,因为就算是我自己也知道,对他的好感,大部分是来源于他为了娶吴子盈,干的那些事。
因为我想要的,头儿有,所以便转移到了头儿身上。
不过就算没有这层意思过后,他对我来讲,依然是很重要,但是还不到可以让我接受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的程度。
爱情这东西,不就这么回事么?是相互的,爱情,爱情,做了爱以后才会有情,****,****,有了情就得做爱。
……
……
呆在厕所里这当儿,我觉得我的感冒是俞发的严重了,来之前还只是鼻塞,现在已经达到了让我不停拧鼻子的程度。
二丫又偏偏点了虾,让我想让头儿给煮个稀饭计划落了空。
不过毕竟二丫今天失恋么,少女的七窍灵玲心,还是要顾及一下的。只是可怜了我,命苦。
虾是干锅的,鱼是酸菜的,炒的土豆丝也是加了豆瓣青椒的,我守在桌边期待下一个菜能淡些时,二丫又摆了数道卤味上桌。
在我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大不少去医院输水的时候,夹起了红滋滋亮殷殷的是虾,头儿终于端出了皮蛋瘦肉粥,冲我吼,“小安子,你不过了是吧?虾是你能吃的?二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