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殷素素,宠唯一就坐到了后座,两人摆弄着相机小声嘀咕着什么,翟薄锦就忖,这这丫头不是要以牙还牙吧!
一路上猜来猜去,也还是到了奉一园。
余妈老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宠唯一从车上下来,连忙就迎了上去,扶着她的手臂左瞧右瞧,最后竟泪湿眼眶,“小姐瘦了啊!”
宠唯一别提多匀称了,反正翟薄锦是没看出来她哪儿瘦了。
“余妈,昭尉他们来了吗?”宠唯一打断余妈问道。
余妈连连点头,又去接殷素素手里的包,连着就往屋里走,“何少爷和罗少爷带着几位小少爷等在里面了。”
宠唯一走进去,何昭尉与罗茂站在其他四个跟前,眉头拧得死紧,杵直了和他们一块儿罚站。
“昭尉,罗茂,”宠唯一轻轻叫出两人名字,浅笑道:“你们来了我真高兴。”
何昭尉绷着脸,话语里还带着气,指着旁边的四个,“唯一,我把这几个绑来给你认错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宠唯一没急着发落他们,转头看着余妈:“请泡五杯茶来。”
宠唯一牵着两人的手坐到他们中间,道:“伯伯们没有过来吗?”
罗茂注视着她,眼里有隐秘的光芒在闪烁,却又被掩盖在余怒之下,他伸手拂过她长长的头发,道:“他们去候老爷子了,一时半刻过不来。”所以这一时半刻的时间,是留给你的。
话里话,在屋子里的人当然都听得明白。
殷素素跳到沙发上坐下,伸过头去,满目狡黠,“唯一,相机备好了,人也在这儿,赶快开始吧!”她摇了摇手里的相机,幸灾乐祸。
宠唯一回过头,目光落在文谦身上,漂亮的眼瞳冷却一分,面上却笑意可察,“我想拍一组命题为相亲相爱的照片,想让他们做模特。”
领着众人去了二楼的琴房,她指着墙上巨幅的海报道:“背景是这里,请模特上场。”
“什么?”何昭年瞪大了眼睛,他没出现幻听吧?
宠唯一淡淡抱着手臂,“还有一个选择。”
她转头又道:“薄锦,墙角的箱子里有四只草裙,你取出来好吗?”
翟薄锦依言把四只草裙抖落出来,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不可能!”文谦冷面道。
“哥!”何昭年喊何昭尉,“你还是打断我的腿吧!”
何昭尉二话没说,扫四人一眼,“你们自己看着办!”
宠唯一则拉着殷素素背过身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请就地解决!
罗茂立在一侧,并不看罗柏安一眼,径直道:“文、何、罗、周四家说话的人都在宠老爷子那里,过不来。”
翟薄锦抱臂看着他们四个,“要是不能让唯一满意,你们就得让我满意了……”
四人一怔,对这只笑面虎恨得牙痒痒。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宠唯一回过身来,一一看过几人,满意地点点头。
这边文谦四人,下穿风,别提多凉快了,可这四人愣是齐齐挺直了背仰着头,坚决不干输了面子又输骨气的事儿!
“哈哈!唯一,我不客气了!”殷素素连忙取出相机对着几人就是“咔擦咔擦”一阵猛拍,道:“小子,总算给我逮着机会了!”
周跃脸色铁青,手背上青筋暴跳,要不是何昭尉戳那儿,他一定连人带相机扇到墙上去!
“两人一组面对面脚尖抵着脚尖站到海报下面,侧面对着我,”宠唯一把相机递给翟薄锦,“保持姿势不变,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我才能找到最佳拍摄角度,如果姿势坏了,可能会是两个小时,文谦最漂亮,所以一对三。”
她说完转头面对翟薄锦,微微一笑,“薄锦就负责帮我端相机好吗?”
宠唯一话一说完,文谦就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莫大的羞耻感冲上头顶,他猛地捡起自己衣服,一边还扒着自己的草裙,咆哮道:“绝不可能!”
还没等他把草裙扒下来,翟薄锦照着他肚子就来了一拳,打得跪到了地上。又扶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声音微凉,“爷我端三个钟头的相机都没吭声,唯一让你怎么做,你就该怎么做。”
文谦咬牙切齿,翟薄锦怎么可能是善茬,但他却宁愿陪着宠唯一胡闹打哈哈,这宠唯一,要是没了宠老爷子撑腰,谁还看她脸色?
宠唯一坐在钢琴凳上,神色偏冷,“开始吧。”
见文谦挨了打,三个小的估摸着也打不赢眼前这三人,比起到时候挨了打还得拍照,不如做一回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于是几人在海报下面一字儿排开,把腿打得笔直。
文谦依旧不服,抬头狠狠地瞪着宠唯一,“剥了你那一身高干子弟的皮,你还剩什么?”
何昭尉与罗茂、翟薄锦都是神色一僵,顾不得去修理文谦,只是担心地看向宠唯一。
宠唯一却并不恼,摇着小花扇子居高临下睨着他,“如果你有本事剥下这层皮。”
宠唯一就是宠唯一,她清楚自己的家世,清楚自己的环境,更清楚哪些东西她可以利用,她不需要证明自己有多少斤两,只要她能肆无忌惮的做,给别人说说又如何?
可文谦,说是这样说,但又能怎么样?
丧气地扔下衣服,转头看了眼何昭年,胃里一阵翻涌,他闭着眼睛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