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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岳母横行 离家进厂

了邓家,忿忿的朝港一天,组里开会,一些社员七嘴八舌对我道:“小万,你岳母对你不错吧!?”

“他岳母喜欢花言巧语的”。

“他呀!要把岳母哄得连续打转才行”。

“我看他以后要得妻管严的病”。

“我看他以后不仅要跟妻转,而且还要跟岳母转呀!”

“我看几发和他岳母都不讲道理”。

“特别是她岳母完全不讲道理”。

“他岳母吵架、打架有很大的瘾呢!人们都叫她瘾儿……”。

……

总之,说邓家不是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岳母。我听后,急了一身冷汗,邓家原来在组里名声很不好,没有人的味道。

回来后,我将此事告诉了岳母,岳母便气冲冲的把人家大骂了一顿:“你在老子幺女婿面前挑拨离间,下次让我知道,老子打死你”。岳母跳脚骂得白泡直流。我看岳母这样做后,真悔得死血。

从这一件事发生后,几发说在组里姊妹少,没亲戚,喜欢被人家欺负。只有姊妹多,兄弟多,说话才有帮口,打架才有帮手,人家才不敢轻视,欺负。几发建议,要把我的二弟弟弄过来做女婿。我听后,心中一忖,我原来做女婿到这里来搬了这么多东西,倘若我的弟弟做女婿又要这么多东西怎办?我干脆道:“我不同意。”

“怎么,你不同意?”几发问我,我低着头不吭一声。

“幺儿子,就把你的弟弟弄过来吧!弄过来之后,说话才有帮口,还可以结连环亲戚。”岳母笑着道。

“你们的心情我知道,跟我的弟弟做介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已经做了女婿,以后我的父母还要人养老呀!?”

“那就把你的妹妹弄过来,行吗?”几玉笑着说,我听后,感到很讨厌,先说我的弟弟,现在又说我的妹妹,我不同意又要遭到反对,我只好悄悄的离开他们挑水去了。

在我挑水时,我望见几玉、几发,岳母他们,躲躲闪闪,隐约其辞的,不知说些什么,我估计与我有关。

过了一会,岳母对我严肃道:“你不想把姊妹弄过来,就是想把几玉钓走,是不是?”“啊!这个岳母好厉害呀!”从那时起岳母就开始当家、管闲事,把自由权跟我全部控制住,无论我在哪里玩,要经过她同意,我不管干什么活,要经她批准才能做,简直是一掌经。

一天,我和岳母一伴种甘蔗,几玉怀孕在家里,岳母指导我,挖眼要挖一尺深。

“啊!挖那么深呀?”我大吃惊,“原来我种过甘蔗,没挖这么深,您要挖这么深的话,甘蔗能生芽吗?”

“怎么不生芽?我年年都是这么种的,不仅甘蔗芽子生得满好,而且长得又粗又大,又不生虫。”

岳母要挖一尺深,我确实不放心,我还是依我的,挖浅一点。我在挖,岳母就去砍甘蔗筒子。过了一会,岳母又来检查我挖的甘蔗窝子。

“幺儿子,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呢?你挖这么浅,没吃肉看猪在地上走呀!?”

“妈!挖那么深不行,甘蔗不会生芽的。”

“瞎说,谁说不生芽,我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我种了几十年的甘蔗,皇帝都种死几个,难道还不如你们?你赶快跟我返工,重挖。”岳母说后,我不听,只顾往前挖。

岳母凶过来,就把我的铁锹一夺:“你这伢儿哪地这么犟。”岳母又把我挖的甘蔗窝子加大加深。霎时,我被搞得满脸通红,一筹不展,只好呆呆的站住。

“小万,你不听她的,这个鬼老麻子是有一点神经病。”几玉出来为我不服道。

“小婆娘,婆花子,老子种了几十年的甘蔗,皇帝都种死几个,还不如你们呀?”岳母咬牙道。

“不听你的,你不把我的甘蔗种遭塌了。”几玉就去抢岳母的铁锹,可岳母哪里肯放过,几玉怎么也夺不过来,就喘气道:“你这死老麻子,你不要一掌经的,我的甘蔗种不生芽,遭塌了,就找你。”

“依我的,肯定很好,我没做过错事。”

几玉无可奈何,只好对我说:“就依她的,倘若甘蔗不生芽,遭塌了,就找她赔。”

“找她赔?这……,赔个鬼,现在不明白,以后就晚了。”

几玉无法,就进屋里去了。这时,岳母专门找我来见鬼,把铁锹朝我一递:“你就照我这样挖,不会错,快点搞,搞完了吃晚饭。”

晚饭时,岳母又说道:“你们以后做什么事情我都要管,我不仅管这边,几发那边我也要管一半。”我很想当面问一问,刚准备开口,几玉立即翻了我一眼,我只好忍了下去。

自我们结婚之后,几发就很少在家里了,他喜欢在外嫖赌,一出去就是一个星期,家里又是老,又是小,又是责任制田,又是鸭子和猪子等,他都丢下不管,完全靠嫂嫂一人来料理。嫂嫂白天在田里忙得满头大汗,晚上忙家务到深夜,搞得腰酸背痛,由于日焦夜愁,操劳过度,终于病了。

四月间,骄阳似火,鲜花遍地,普天下的农民都在抢时播种。嫂嫂眼见别人忙得热火朝天,心里又急又烦:“这农忙季节,他跟老子在外边玩,是吃饱了在游膘,邓家怎养这么个祸害害老子呀!”

嫂嫂这一吵一骂不打紧,可又惹出大祸来了:“你这个无家教的,胆敢在我邓家称王称霸,这还得了,男的有男的事,女的不在家,难道要男的呆在家里吗?你又不是新媳妇,还要他在家里陪你?家里的一切事情都是属于女的,这红日火火太阳你不干活,还呆在家里装病躲懒,称王骂人,不搞坏地方了,快点给我滚。”

我在竹园边听到吵声后,就知道岳母在管淡闲事,便快步朝几发哥那边走去。来到这边,我仔细一瞧,只见嫂嫂用毛巾裹着头,面色苍白,岳母嘴里吵得白泡直流。

“我们这边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瞎说,我两家都要管。”

这时,岳父从屋里走了出来,用长烟杆朝岳母一指:“我们这边与你无关,你无权管,你要管的管你那边去。”

“你这摸牛老,不要你插言。”

岳母朝嫂嫂一指,继续道:“你不要我管,没那么容易,你想在我邓家装病躲懒混日子,是不行的,你吵架又有劲,搞事就没的劲?我不相信。”

岳母说这些话,太伤脑筋了,我得赶紧把岳母拉过去。可是,我一拉,岳母就一摆,怎么也不听人劝,硬要犟到底。只见嫂嫂跳脚哭泣道:“我们这边不要你管,你赶快滚过去呀!”

“你还胆敢赶老子滚,瞎你娘的眼。”

“瞎你娘的眼。”

“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老子就对你不客气。”岳母指着嫂嫂凶了过去。

“你说我就我。”

“瞎你娘的眼。”

“瞎你娘的眼。”

岳母见明兰回嘴,一下就抓住明兰的头发,婆媳俩交手扭打起来,都咬紧牙关、像两条牛擂脑打砣,都拼命的拉头发。

“幺儿子,你快点解跤呀!”岳父从房里跑了出来,埋怨我道。

这时,我毫不犹豫的跑了上去,我和岳父好不容易才把她们解开,我竭尽全力才把岳母拉了过去。可是,岳母怎么也不认输,还要继续去拼命,她把我一边拖,一边泼涎对嫂嫂道:“狗日的沙牛,婆娘,贱婊子,你还敢骂老子,你还敢打老子……。”

几玉见我难以拉住,便干脆道:“你把她放掉,看她怎么办?”我把岳母一放,岳母就横着脸冲了过去,我立即跟在后面,只见岳母迅速跑到灶屋里,举起药罐就一板,药草和药液溅得满地都是,我看见后,身子一麻,心都碎了。嫂嫂看见后,终于嗷啕大哭起来。

“我的天哪!这个老沙牛好残酷呀……!”

岳母对嫂嫂这样刻苦,我确实为嫂嫂不服,我要跟嫂嫂评理去。当我走到门口时,一眼就看见岳母在抽闷烟,那烟雾像烧灭蚊片似的,接二连三的抽着,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我毫不惧怕道:“妈!您和媳妇吵架使得,可不能摔她的药罐呀!?”

“怎么,你还为她不服,想铲不平么?告诉你,请你不要学那个不上嫌的。”“媳妇不上嫌有可能难道药罐也不上嫌吗?”

“上嫌不上嫌,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再说老子就对你不客气。”岳母推了我一掌。

“不客气?”我刚准备追问,几玉立即把我的脚一踩,用眼朝我一翻,我再也不敢做声了。只见岳母瞪眼道:“不客气又怎样?你还想称王吗?我老实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称王称霸的地方,你在我邓家就属我邓家管,你不敢学那个不上嫌的。”

“你你……,”从这一次我跟嫂嫂铲不平之后,岳母就把我看成是嫂嫂一类的人物了。

五月底,人家的甘蔗芽长得又粗又嫩、绿油油的。可我们的甘蔗还在土里面睡觉,至今未生一根芽,我立即把种的甘蔗全部翻了起来,等到我仔细一瞧时,哎呀!我的天,两分田的甘蔗全部完了。岳母看后,见情况不好,便咕道:“哎呀呀呀!哎呀呀呀……!我的天,这甘蔗种全部遭塌了呀!你们不受教,不依我的种,就要吃亏吧!”

“就是吃你的亏。”几玉火道。

“小婆娘,婆花子,我没种过这样的甘蔗,不学你们,一种就遭塌,这明明是你们要种这么深的,一种就遭塌,这明明是你们要种这么深,你怎么说吃我的亏呢?”

“你这死老麻子,不吃你的亏吃谁的亏?你说?你说?你说?”几玉逼问道。

“吃这个不上嫌的亏,”岳母朝我一指:“是他要挖这么深的。”

“吃我的亏?”我一听,火冒万丈:‘你这鬼老麻子瞎说。”

“什么,你还敢骂老子。”

“骂你难道有鬼不成?”

岳母朝我凶来,几玉看形势不妥,就拦住岳母道:“老婆娘,你不在我们这边吵架,你快点滚到哥哥那边去。”

“小婆娘,血泡子,你讨男人饶到了?哪里弄不到这个稀八宝呀?”

“我不要你管,你滚。”几玉把岳母往几发那边推。这时,岳母发了横,跳脚骂着我:“不上嫌的,你把甘庶种遭塌了怎么害我呀?你那一桩行呀?你那一点值得在我邓家称王玩人呀?你耕田驶牛,刨田洒种,堆垛码草,当家理事,桩桩都拿不上凳,你怎么值得玩人呀?你玩人,你以为你是一个好东西”

我听后,脸都气黑:“你这个鬼老麻子也是喜欢吵的,我把这个乱棚子烧了,等你住不成,等你没有安身之处,看你还吵不吵。”我立即跑到房里,把煤油一提,火柴一拿,就迅速跑了出来,朝猪屋奔去。我使尽全身力气爬上猪屋,就在我往顶上爬时,几玉甩掉岳母,又朝我奔来,并用双手捉住我的左脚往后拖,我使劲蹬掉邓几玉,就朝屋脊顶上爬去。这时,邓几玉却大哭大喊起来:“快来人呀!他放火呀!快来人呀……!”

到了屋顶,我毫不留情把煤油往油毡上一淋,拿起火柴就划火,就在熊熊烈火即将燃烧的紧要关头,突然有人吼道:“小万,小万……!”

我抬头一瞧,原来是村里的高书记,他用严厉的神情赌住我:“快下来,快下来,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在高书记的强逼之下,我终于忍着气愤下来了。

“小万,你们家里闹矛盾,何必这样做呢!有事可以解决嘛!”

“高书记,我实在受不了啊!受不了啊!……。”

在家庭会上,岳母首先发了言:“高书记,这不上嫌的,原来我满喜欢他,把他当幺儿子看待的,我还老以为他有知识有能力来种田,料理家务的,可实际上并不以为然,他田也种不好,做家务像桐油灯盏,拨一下亮一下,一个人生在农村,不会耕田驶牛,刨田洒种,堆垛码草,当家理事,怎么行呢?我做娘的看不过生,就告诉他,他却不听,还和我顶撞。就拿种甘蔗这事来说,他把甘蔗种糟塌了,我说了他,他就很不服,还反过来害我,说我叫他这么种的,还骂我瞎说,这是他应该骂的吗?”岳母又盯住我道:“你原来在娘家,对你父母是不是这种态度呢?没有一点上下,那么这样不受教哟!怎么这样无家教哟!”我听后,摆着头,真气愤得不得了,刚准备辩护,高书记连忙用手朝我一摆,随声对岳母说:“幺婶娘,您是老年人,听我一句,行不行?”

“行。”

“我建议您在家里不管事,不当家,行不行?”岳母这时木着脸不吭声了。

我接着向高书记道:“高书记,我这人随便得很,几玉有能力,就让几玉当家,岳母有能力,就让岳母当家,这事我不计较。可是,他又不会当家,她又硬要我们依她的,搞坏了又要害我,那甘蔗就是事实。”

“种甘蔗是妈妈要种这么深的。”几玉插道。

“小婆娘,婆花子,你都害老子呀!”

“好好好!”高书记摆着手道:“你们两妈都不做声,让小万说完。”

我继续道:“岳母在我们这边我毫无意见,我本着良心出发,给她吃给她穿就行了,她没有任何的吵架权力。”

我说完,岳母又叽咕起来,说我跟媳妇一样,无家教,又无能,不会当家理事等,叽叽咕咕,真是说不完。高书记看到这种情况,又耐心地劝着岳母:“幺婶娘,您有这么大年纪了,应该马虎一点,以后还要靠姑娘女婿的,这样吵吵闹闹又何必呢?”经高书记苦口婆心劝说之后,岳母暂时没做声了。

等高书记一走,岳母又发了神经病,她瞪眼对我吼道:“你在我邓家我就要管,你这么没知识,没能力,都要听我安排,决不许你在我邓家把人味玩过去。”

岳母这样说,我装聋子,看到了我立即把头一摆,只当没看见,干脆不理她。可是,我不犯她,她要犯我呀?在她犯我时,我就往别处跑,免得吵架。到了别人的家里,我就开始问:岳母原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吵架?他们告诉我,原来岳母在这里是吵架打架的元帅,赫赫有名的一个人物。

过去岳母有吵架打架的瘾,人们都叫她瘾儿,吵起架来,魂都没的,就是王爷和侯爷他也要去闯一闯,原来岳父真的活怕她了。有一次,岳母屋里请弹匠弹絮,岳父要弹二米长,一米八宽,岳母要弹三米八长,二米八宽,结果为这事又吵打起来。

岳父便吼道:“你要弹这么长,老子们的屋没这么大,老子把屋拆了弹吗?”可是,岳母越吵越有劲,始终不认输,就开始打架,弹匠丢下工具就开始解跤,岳父把岳母无可奈何,就把她关在门外,用手抓住头发往里面拉,岳母再也打不到岳父的人了。两个解跤的弹匠惊讶道:“他们怎么这样吵架呀?”这一次岳母打输了架,很不服气,她知道:输就输在头发上,假设没的头发,岳父也打不到赢头,为了打赢,就干脆不要头发。于是,岳母又去找理发师傅,并请理发师傅帮忙剃一个光头,可理发师傅又不干,问她为何剃光头,她说岳父喜欢抓她的头发。就是岳母再三求情,理发师傅也不干。无法,岳母又去找十五岁的学徒,那学徒才帮忙剃了一个尼姑头。

岳母剃了尼姑头,就迅速回到家里。她一看见岳父,就很不服道:“摸牛老,这次我打不赢,我就跟你做儿。”岳母回来就找岳父打,用光头拼命往岳父胸前擂,抵,像水牛打架擂脑似的,岳父再也打不赢了。那学徒跟女人剃了光头之后,旁边奚落他的人说:“小师傅,你跟女人剃不得光头的呀!剃了光头要背时倒霉的呀!”有的还说:“小师傅,你的理发工具不能要的呀!倘若要了你屋里不吉利的呀!”那小师傅听后,先是一惊,后来急得哭了起来,接着他就把理发箱连理发工具一起往堰里甩了。

听他们说后,起先,我不相信,并要他们不要侮辱我的岳母。可他们见我不相信,就赌咒发誓,证明有此事,尔后,我才恍然大悟道:“真的有这种奇怪事吗?”

“我们骗你有啥用呢?”

“啊!”我长叹一声后,就忍着痛苦不吭声了。

他们这时对我说:“你的岳父把她都没的整,难道你做女婿的把她有整吗?”

为了避免和岳母打架,我就跟几发哥商量,要求他养母亲,我养父亲。他听后,把头一歪,很不高兴道:“父亲不愿过来。”

“不过来也要他过来。”“父亲过来后,你负担不起。”

“我怎么负担不起?”

“他的酒量大,烟量大。”

“我心甘情愿。”

“万弟,我就跟你说老实话,母亲和父亲、和我、和你嫂嫂都是死对头,搞不好,原来我们把妹姑放在屋里,就是养母亲的。”

“啊!”我听后,突然浑身的筋骨都软了,我终于瘫软在地上。

跟几发打商量不行,接着我又跟岳父打商量,要求他们两老在一边过,我想早些把岳母掀到他们那边去。再说,两老在一起生活,也是有道理的,可岳父听后,很不高兴道:“她和我在一起过不好!”

“您和她过了几十年,这是为什么呢?”

“她喜欢吵架。”

“吵架?她和您都喜欢吵架,难道不和我吵架吗?您怎么刻薄我呢?”

“不是我们刻薄你,是你自愿的。”

“我没自愿,是她随便跑过来的。”

“她要找你吵就吵,要打就打,好歹我们不管。”

“打出问题怎么办?”

“打出问题了我负责,打死了我替你去坐牢。”

他们这样推辞,都只为了自己图安逸,不管人家怎么过。

我多次建议回老家去,邓几玉都不同意,我问她为什么?她却不做声。我猜她的思想,就是要养母亲。到了十月里,我和岳母打了一恶架。

十月初十,几玉坐了月子,生了一个女孩。几发哥就兴致勃勃的到我们这边来玩,看看外甥姑娘,向几玉问安。后来,他主动说跟外甥姑娘买摇窝桠椅,我们听了也很高兴。可是,话音未落,岳母从外边跑了进来,瞪眼道:“要你买什么摇窝桠椅?她不是没的外婆?”我们听后,都不理她,只当耳边风吹过。几发为了遮盖尴尬的局面,便取笑道:“今天我来跟外甥取一个名子,好不好?”

“取名子,取什么名子?”我高兴的问。

“看哥哥跟外甥取什么名字,看取得有没有水平,说出来我们听一听。”几玉睡在床上说。

我眼见几发点了点头,在房里打了几转,抬头便说:“就叫万晓红,好吗?”

“万晓红。”

“万晓红。”

“拂晓的晓,红太阳的红,”几发解释道,接着,我们都称赞他取得很洽合,有远见。

“放屁,这不上嫌的,是在我邓家做媳妇,怎么能跟他姓?应该姓邓,叫邓晓红。”岳母发火道。

“不是像你这么说的,她那么要姓邓呢?”几发反口问着岳母。

“她就是要姓邓,他做屋,结婚,都是我们操的心,他娘屋来了一个什么东西呀?一个光人嫁到这里来,又哪一点值得姓万呀?”

“你这个鬼老麻子,跟你说不清白。”几发哥恶了一声后,就走了。

“她硬不姓邓,她硬要姓万。”几玉板脸犟着道。

“小婆娘,我是维护你的。”

“我不要你维护……。”

我看她们两妈争了起来,就把眼眨了几下,便插言道:“好好,你们不要争,也不要吵,我来解个跤。”我朝岳母望了望,便说:“就跟你姓刘,可以吧!?”

“我不要她跟我姓。”

“不跟你姓?那她姓什么呢?”

“就姓邓。”

“你这个不讲理。”我弹着手指道。

“你还敢骂我,”岳母把我赶了出来,“无家教的东西,赶快叫你的父母买摇窝桠椅来。”

“怎么要我的父母买摇窝桠椅?”

“你的父母是做外爹外婆,他们不买谁买?”

“这这这……,”我跳脚烦道:“我不去。”

“你不去?应当要的怎么不要?你不去我去。”

岳母凶气十足的来到我三叔家里,叫我三叔赶快跟我的父母递信,就说添了外孙女,赶快叫我的父母买摇窝桠椅来。我的三叔吃惊的问:“摇窝桠椅子,该你们女家买呀?”

“他是做姑娘嫁到我邓家,怎么要我们买呢?”

“他去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是做媳妇呀?”我的三妈听了很不服气,就插言问道。

“他一个光人嫁到我们邓家,我们又跟他做屋,让他完婚,怎么又不是做媳妇?”

“他去了那么多树、床、椅子、桌子、门、钱、抽屉、挂衣柜、五屉柜、梳装台、写字台、组合柜,怎么是一个光人?”我的三妈辩道。

“你少说些,”我的三叔看形势不对,就把三妈一恶,转脸对岳母道:“你们要摇窝桠椅子,你就过河去,你们亲家自己去商量。”

“亲家,你就只去把一个信,好吗?”

“我没时间,忙得不得了,你们亲家自己去商量。”

岳母见一毛不拔,真忍了一肚子酸气,便急急忙忙奔回家。刚一至屋,岳母就找我出气,逼我回娘家去,赶快叫我的父母买摇窝桠椅来,我不理她,岳母就赌到我面前:“你去不去?”

“我不去。”

岳母把我的衣领一赌,忍着酸气道:“你到底去不去?”

我使劲一摆,岳母就一歪,“我不去就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我随身就往灶屋里走去,可恶的岳母又追到灶屋里,她毫不客气夺掉我的锅铲,又逼问道:“你到底去不去?”霎时,我的怒火象火山爆发一般,就是一掌,将岳母推倒在地,岳母立即爬了起来,举起锅铲要打我的人,我立即扑了过去,将岳母打倒,就骑在她的身上,咬牙道:“老子已经忍出病来了,你那么要欺负老子……?”

我抓住她的头发,朝她的面部就是一拳,她也迅速用双手抓我的脸部,就在我们打架之时,几玉跑下床来解跤,可她怎么也解不开,岳母死死拉住我的衣领,要找我拼命,后来,隔邻袁老师来了才把我们分开。分开之后,我朝胸前一瞧,衣服全被岳母撕乱了,脸部也不断地往下淌血,可岳母我只打了她三拳,到是我自己负了很多伤。突然,几发又冲了过来,他赌住我的衣领,咬牙鼓眼道:“你为什么要打我的母亲?”几发捏紧拳头,要揍我的人,袁老师看形势不好,才把几发拉开,我只好忍着痛苦和气愤,去找高书记。

在会上,几发说:“高书记,他们家里不和,我不知劝了多少次,不知做了多少思想工作,可小万今天还胆敢打我的母亲,真是瘸子的屁股——斜(邪)完了,您知道:皇帝发酒疯——遍地都是理,你为何要打我的母亲?原来母亲在我那边,我从来没弹过她一手指,从今天起,你以后再打我母亲的话,我就捶你的人,拆散你的骨头。”

“高书记,你看你看,”岳父把岳母一指:“打青这么大一块,这还得了,我们两老过了几十年,我从来没有打过她。”

“妈妈和小万都有问题,都不对,”几玉说。

“这个婆婆又做得出来,又喜欢吵架骂人,我看就是婆婆的问题,”嫂嫂插言道。

“沙牛,你少在这里参言。”几发恶着嫂嫂。

“我怎么又说不得呢?她对媳妇也刻苦,对女婿也刻苦,就只心疼自己生的。”

“沙牛,你再说我就捶死你。”几发吼道。

“要说,要说,我硬要说……。”

“好好好!你们不要吵,我来把小万问一问。”高书记解跤后,把我叫在一边,“你怎么要和岳母打架?”高书记一问,我心里就一阵酸:“高书记,我实在受不了啊!我有冤枉啊!”几玉看到此情景,便叙述了打架的经过。

在会上,高书记又故意问岳母:“幺婶娘,今天是为何事吵架呀!?”

“还为什么事呢?就是为摇窝桠椅子。他到我们这里来,一个光人,我们又跟他做屋,又打家具,等他结婚。他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的,就是一条旧短裤补了一层又一层。”岳母又望着我道:“你的父母跟你给了一什么呀?我们操这么大的心,让你结婚圆配,现在添了小孩,你的父母又那一点不值得买摇窝桠椅子呀?你还敢打我、骂我,和我作对,简直和我的媳妇一样,好不上嫌,好不上嫌,高书记,假设他的父亲来了,我要问红他的脸,假设他的母亲来了,我要抓掉她的毛。”

“小万对我的母亲这样刻苦,摇窝桠椅子我肯定不买了。”几发发火摆脚道。

“你不买可以,他的父母敢不买。倘若他的父母来吃红蛋没的摇窝桠椅子,我就不准他们进屋。”岳母恶道。

“幺婶娘,您少操点心,有摇窝桠椅子就睡,没的摇窝桠椅子就不睡,何必吵闹呢?您以后还是要依靠姑娘女婿的,还是要和他们一起生活的?”高书记耐心地劝着岳母道。

“我不依靠他,我依靠姑娘,我是吃姑娘的,没吃他的。”岳母毫不在乎道。

“你依靠姑娘,就应该听姑娘的呀?”几玉烦道。

“婆娘,血泡子,我怎么没听你的呢?”岳母咬牙道。

“岳母喜欢吵架,干脆把她分在一边。”我烦道。

“是的,把妈妈分在一边,免得吵架。”几玉也很不来烦道。

经我们说后,高书记又问岳母,岳母也勉强同意了。在同意的情况下,我提出:一年给六百斤谷,十二斤油,六十块小用钱。可岳母听后,毫不满足,她说:“我要喂鸡子,六百斤谷吃不倒,一年我要二十斤油,八十块钱,八百斤谷。”我听后,为了早脱祸害,当时就摆手一口应承了。

刚刚等事情一处理好,岳母接着又要摧毁。她说:“这样分,肯定不行,他打了老子,老子放不下,吃不销,他想把我分在一边,又来玩人?嘿!老子就不得等他把人味玩过去……。”

“高书记,您说怎办?劝也不行,分在一边也不行,那我们就干脆不养。”我发火道。

“你们不养我养,我马上把母亲带过去。”几发狡黠地说。

会后,几发把岳母带过去了吗?根本没有,他只是骗人过关。等高书记一走,岳母又骂我起来了:“狗日的,不上嫌的牢改犯,你还敢打老子,你在老子邓家陋门败户,你跟老子赶快滚,快点滚。”岳母这样骂,我也没回嘴,忍得牙齿格格响,我立即把晒花莲子一抱,就准备把她分在一边。岳母看见后,就开始拉,我硬要挟,她硬要拉,我猛力一掀,岳母倒在地上,我还是要强行挟,岳母爬起来就拉,她怎么也不愿意分在一边,把晒花莲子也拉乱了。岳母把晒花莲子拉后,又来打我的人,我立即把她的一双手捉住,岳母又开始用脚踢。

几发听到吵声后,他立即跑过来,赌住我道:“你打?你打……?”

“我没打,是她要打我,我才捉她的手。”

“他打了的,他打了的,”岳母害着我说。

“你打我的母亲,我两拳揍死你,”几发鼓眼堵住我的衣领道。

“假设我打了她,我遭雷打。”

“你这老婆娘,你要我们养,就不在这里吵架害人。”几玉从房里出来说。

“小婆娘,婆花子,你维护他,他是一个金人呀?”

几发见几玉作证,他才没打我,接着就把我和岳母分开了。这天,岳母吵、骂,赶我滚,一直闹到深夜才睡去。

次日清晨,我们的房门没的闩,是用椅子抵的,岳母把房门猛一推,就冲了进来。我和几玉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响,还以为倒了墙,等我抬头一瞧,原来是岳母,她手里拿着棒头,凶到我们床前:“狗日的,遭雷打的,你那么要打老子?”我发现是岳母,立即就往被子里钻,侥幸我睡在里边,岳母见我往被子里钻,她就把被子一掀,露出两个赤胞砣,岳母举起棒头就要打我的人,几玉见来头不对,她穿着三角短裤,连忙跳下床,就把岳母推了出去。接着,又把房门用杠子抵紧,然后我们才穿衣。岳母被关在外边后,又用棒头打,用脚踢,把房门敲得“嗵嗵”响。

“狗日的,不上嫌的,你跟老子快点滚呀!”

几玉开了门,岳母又冲了进来,她把岳母挡住,我见机跑了出来。我跑出来后,岳母和几玉又在家里吵了起来。

“你这鬼老麻子,死又不死,你看谁个的丈母娘掀女婿的被子?”几玉发火道。

“他打了老子,老子吃不销,老子就要打他。”

……

过了一会,几玉的舅舅和姐姐吃红蛋来了,岳母又去图他们,说我打了她,骂了她。他们听后,开始还准备找我算帐,跟我上家规。

几玉的舅舅发火道:“女婿打丈母娘?这还得了,真是邪得很。”

大姨姐也发火道:“他打我的母亲,跟我把他狠狠的打一顿。”

这时,我也横了心,如果他们不讲道理动手的话,那我只有拿刀下毒手横扫乱砍了。

大姨姐左手抓住我,右手拿着棍,对我狠狠的恶道:“说,你为什么要打我的母亲?”

几玉舅舅也恶道:“跟他不讲客气”。

他们抓住我刚准备动手,几玉立即跑了出来:“别打别打,是母亲的问题。”

“啊!”都吃了一惊,他们的一股劲儿就殃了下去。

“砰……,”我们的屋后突然放鞭起来,都出来一瞧,原来是我的母亲和娘家的一些亲戚吃红蛋的到了。

这时,岳母立即迎了上去,见没的摇窝桠椅子,就板着脸道:“赶快接摇窝桠椅子,赶快接摇窝桠椅子……。”

岳母这样讨嫌,我咬牙凶了几步,恨不得几拳揍死她。

“摇窝桠椅子?”我的母亲听了一惊,便说:“亲家,摇窝桠椅子不该我买呢?”

“你做外公外婆的,摇窝桠椅子都没的,你还有脸来吗?”

“我怎没的脸,我是养的儿子,外公外婆不是我,而是你,该你买摇窝桠椅子。”

“你的儿子一个光人嫁到这里,我们帮他又做屋,又打家具,让他结婚,怎么我是外公外婆?你瞎说。”

“我的儿子来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是一个光人?你瞎说。”

“你瞎说。”

“你瞎说……。”

……

结果,岳母和我母亲吵了起来。我看形势不对,就在中间劝解。

“你做外公外婆,摇窝桠椅子都没的,你跑来干啥?你不要脸。”

“你不明白,你不讲理,你不要脸。”

岳母和我母亲终于用手指了起来,骂了起来。后来,岳母的弟弟看不过生,就把岳母拉到几发那边去了。

在过去时,岳母还叫喊道:“没的摇窝桠椅子,不准她进屋,没的摇窝桠椅子,不准她进屋……。”

“不准我们进屋?算了,我们回去。”母亲说后,我娘家的亲戚都要走,我立即拉着,劝着,他们怎么也不听,说留在这里无人味,没意思。就是几玉出来劝,也没起到半点作用。在走时,我的母亲在我面前跳脚发火道:“砍头的血泡子,你原来怎么看上这样一户人家呀?逗起我们怄气。”

母亲骂我后,我一声不吭,顿觉一阵辛酸,眼泪又噙了出来,我眼见母亲和我娘家的亲戚来到我这里,挨了一餐霉,连饭也没吃,就这样气冲冲的回去了。

晚上,客人们都走了,我对几玉表明态度,说和她的母亲过不好,要求回老家去,她还是不同意,我问为什么,她说要养母亲。

“你母亲这么不讲道理,怎么和我们过得好呢?我的天?”我跳脚道。

“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脾气不好,你应该原谅她”。

“我原谅不好,我娘家来吃红蛋也被赶回去,我们睡觉她也冲进来揭被子,出我们的洋相,看我们的赤胞,这、这叫大人吗?”

“你就原谅她算了”。

我盯着几玉,她要养母亲,怎么有这样大的决心,我确实不明白。我为了躲开岳母,要出去做生意,都遭到她的反对,深恐我另行出路。我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有时还盯稍。她这样百般监视我,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儿。

子夜时,她催我睡,我也不反对,装做若无其事和疲倦的样子,脱衣就睡了。过了十分钟,我就开始打鼾起来。我真的睡了吗?根本没有,这时,我的心开始怦怦直跳,深恐逃不脱,我把眼睛微微睁了一条缝,朝她一瞧,只见她把小孩放了下来,立即脱下衣,把灯一吹,就躺了下去。这时,我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又恐怕她睡孔明觉,暗地监视我。过了一会她开始打鼾起来,我就轻轻的叫道:“几玉,几玉”,没反应,还是很均匀地打着鼾,我还是放心不下,又叫道:“几玉,你把小孩压住了呀!”她仍然很熟的睡着。

嘿嘿!我的机会终于来到了,对不起,小邓同志,我们的性格不合,我多次劝你回我的老家,你也不听,你硬要犟着养你母亲的,你就一人养去吧!我要开溜了,这也不能怪我狠心。

我轻轻地从床里边爬了起来,又慢慢地越过邓几玉下了床。下床后,我迅速地点燃灯,我又怕惊醒邓几玉,就把灯放在床下,扭小点,保持房内黑暗。搞好后,我立即穿了衣,再轻轻地把大柜里的衣服,把被子行李,把牙膏牙刷和鞋子,都搬到了外边。接着,我又从堂屋里推出了手推车,把东西全部搬到了车上。然后,我又返身,把房门和大门用椅子靠着,就这样,我不声不响的离开了邓家。

九天里,本已寒冷,再加寒风一吹,我全身被冻得发跳、打颤,望望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再瞧大路的两侧,只剩朦朦胧胧的一片,在这黑暗的田野中,只听见“苦啊苦啊!”的鸟叫声,不断地传进我的耳膜里。我用泪眼望着大路中央,也是漆黑一团。还不断被寒风扫下的落叶,垂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

我心头有说不出的哀伤、忧急、气愤,我为何要落到这田地,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吗?我只发现眼泪在涌、涌,接着,我就伏在树上啜泣起来了。

从金明村到金岗村,有十来里,一路上,我越沟潜水过田界,浑身冻得象筛糠,好不容易才到金岗村,我推着手推车,在居民点走着,两边的狗子围住我:“嗷……”,不停地叫,在这夜半三更,又深恐人家出来,把我捉住做强盗处理。

到了表哥的家,我就开始敲门,表哥开门后,看我在这半夜三更,推这些东西到这里来时,他大吃一惊:“婊弟,你是从哪里摸来的?”

“从金明来的”,我扁了扁嘴,心里有说不完的忧伤。

“来来来,快进屋,外面很冷”。

进了屋,表哥表嫂立即穿好衣,“你半夜三更出来,又推这些东西,你的妻子和岳母知道吗?”

“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是偷偷跑的,你的岳母真是太利害了”。

“有蛮厉害吗?”表嫂问。

“嗯!你不知道”,表哥把头一歪,“比打铜锣补锅里面的林四嫂还厉害万倍,我们去吃红蛋,他的岳母还不准我们进屋”。

“真的?”

“我还骗你?看情况不对,我们当场就走了,到他们那里访问了一下,那里的人说:邓家全家都是乱弹琴,一屋的黄魂鬼,特别是他的岳母,打起架来剃尼姑头,骂起人来天上的鹰子鸟都被骂得栽下来”。

过了一会,表哥干脆道:“你在那里绝对是搞不好的,干脆把老婆和孩子带回家乡去,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听后,摆了摆头,我说老婆和孩子我不要了。

“不要怎行,老婆和孩子是你的嘛?”

“邓几玉劝不好,说不明白呀!”

“不管你怎么说,老婆和孩子你不能甩”。

“……”

经表哥表嫂苦口婆心劝说之后,我才软下心来。

翌日,老天爷飘着雪花,一路上,表哥表嫂送着我。我推着手推车,不断地跳脚,发着虚火,“我逃出来都好不简单……”。

到了邓家,我把手推车往外一放,就去叫高书记。不一会,在家庭会上,都摆着严肃的神情,岳母便发火道:“高书记,这不上嫌的,知识没的,能力没的,我们指教他,他不听,受了拘束,就开始报负我,偷我的东西,把我的三捆白大布偷走了,把我的一对金环子也偷走了,全部都偷到他娘屋去了,他而且是半夜三更人静时悄悄偷走的,他好会做强盗呀!高书记,你们这次不管怎么说,不管他怎么作保证,我们都不领受人了的,他太不受教了,他太没有家教了”。

几发接着道:“万弟,我母亲的三捆白大布和一对金环子,你怎么往你娘屋偷呢?她老人家的东西我们都不敢动,你有权力动吗?你做得太过份了呢?”

高书记见难以解决,就把我叫在一边,问我究竟拿了岳母的白大布和金环子没有,我回答没有,他问我拿了哪些东西,我就朝车上一指,我说我就只拿了自己必用的东西。他问我:岳母原来究竟有没有三捆白大布和一对金环子,我说没看见过。岳母那口木箱子在分家时也是我搬过来的。紧接着,高书记又把几玉叫在一边,问她母亲原来究竟有没有白大布和金环子,几玉不回答,就只说我不应该偷偷的跑。

高书记在会上耐心地劝着岳母:“幺婶娘,马虎一点,您以后还是”。几发抢着面子道。

“不行,肯定不行,你们这样解决我不依,白大布和金环子我拼命都要……”。

“不行也得行,就这样解决”,岳父动怒道:“你们都在这里要依靠姑娘女婿的,何必越闹越深呢?”

“嗯,不行,他把三捆白大布和一对金环子拿来了,我就准他进屋,否则,就是打破脑瞌,我也不准他进屋”。

“幺婶娘,何必硬要刀刀见血呢?至于小万拿没拿,我们不知道,以后还要调查。假设他拿了,我们就叫他跟您拿来,跟您赔礼道歉,假设没拿,就算了,好不好?”

“妈!场是自己下,跤是旁人解,既然高书记这样说,您也尽点量,我现在声明两句,象小万这样跑,确实不行,今天吵架一跑,明天吵架一跑,倘若跑后,出了问题怎办?我们可负不起责任呀!”

“幺叔、幺婶娘,哥哥、几玉,他这次跑,你们都要原谅代过,现在我的婊弟年纪轻,不懂事,加之他又脚踏生地,眼看生人,各方面你们都要关心、帮助,特别是幺婶娘,这一次您一定要原谅他,代过他”。我的表嫂说。

“不行不行,抹稀泥巴我不依,三捆白大布和一对金环子要现我的眼”。

高书记看岳母硬要三捆白大布和一对金环子,就苦口婆心跟岳母做思想工作,说好话,岳母还是不依,后来,大伙推舟都攻击岳母起来了,岳母见站不住脚,只好呆木着脸不做声了。

吃饭后,他们都走了,岳母在屋里忍得团团转。接着,她又发了神经病。鼓着眼,指着我道:“你这不上嫌的,还胆敢偷我的东西,赶快跟老子把三捆白大布和一对金环子拿来,否则,老子就抠你的眼睛”。

“谁拿你的白大布和金环子?你少不要脸些?”

“什么?我不要脸?”岳母凶过来,堵住我的衣领,举起拳头又打我的人,我使劲咬紧牙关,就用全身力气一掀,岳母突然一蹿,就倒在地上,“好!你又打老子”,她立即爬了起来,猛抓住我的衣领,举拳就打,我又一掀,她又倒在地上,我立即骑在她身上,捏着她的颈项骂道:“狗日的老沙牛,你把我害的好苦啊!”她立即又抓我的脸,抓我的头发。这时,几玉立即出来解跤,她见解不开,就抱住我的头往后拖,照我的气愤和痛恨,我非把她捏死不可,可是,她究意还是前辈呀!在几玉的解跤之下,我立即松手站了起来,岳母也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起来后,并没朝我凶来,转身就往灶屋里跑,在灶屋里拿了两把菜刀,朝我扑来,我一看,吓得毛骨悚然,撒腿就往外跑。我跑到田里,岳母就追到田里,把雪踢得乱飞。跑了一节,我朝后一瞧,岳母站住了,提着两把菜刀正在喘气,“来呀!来呀,你杀不到我,就是小狗、王八蛋”。经我一挑逗,岳母又追了上来,追了一节,岳母又站住在喘气,我又挑逗道:“你来呀!你来呀!你来我就把你这个小兔崽踩在雪里面”。岳母听后,把一把菜刀对准我的人甩了过来,在我耳边飞过,“哎呀!我的天”,好厉害呀!侥幸菜刀没杀着我,倘若杀着我的话,不被杀死也要杀成重伤,我只好魂不在身的朝小熊家里跑去,岳母也穷追不舍的朝我赶来,我跑到小熊的灶屋里,岳母就追到灶屋里,我窜过猪屋,跑到袁老师的家里把大门一关,岳母又追到袁老师的家里,就开始撞门,“你们吵架,不要搞到我家里来了呀!”袁老师发火道。看来,岳母不杀到我不会罢休,我只好朝高书记家里跑去,岳母又追到高书记的家里,被高书记拦住了,夺下了菜刀,我把事由说了一遍,要求高书记把岳母拦住,我连忙又跑回家,邓几玉都哭起来了,我立即收拾好衣服行李,带了一点米,就离开关砖瓦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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