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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陆地的围困(6)

疙瘩扔下录音机,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次没喊她傻丫头。要是让那帮姑娘们知道了今天的事,非让她们笑掉牙不可,那才真叫傻呢。他卷卷袖口说:“你歇歇,还是让我来吧。”四妮扔过来一条湿毛巾,高兴得满脸放光“还是擦擦你自己吧,嗤嗤!看你脏样。”疙瘩不再勉强,接过巾去外头洗脸了,一边心里很感动。有四妮常来陪着娘,就可以放心闯一条街了。他在回来的路上就下了决心,非在一条街挣回脸面不可。不但要让他们瞧得起渔家仔,而且要娶个一条街的姑娘回来。妈的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一条街吗?北京、上海老子也去得!

四妮忙完了走下船,局促着说:“疙瘩哥,天不早了,我……走吧。”实际上,她不想走。她想和他说说话儿。她一天天地等着他,却总不见他的影子。

疙瘩说:“四妮,你别忙走!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四妮心里猛一跳,冲口而出。

“是这样……以后我不在家时,你要有空就常到船上来陪陪我娘,行不?”

“咋不行?反正我也没事。”四妮爽快地说。

“好!天晚了,你回去吧。要不要我送送你?”

“你撵我呀?”四妮嘟着嘴,呼吸着他浓厚的男性气息,有点恋恋不舍。

“咦!你不是说要回去吗?”疙瘩确实没有要撵她的意思。“那…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四妮忸怩着。

“没啦。你有事?”

“俺没……啥事!”说着转身跑开了。慌慌张张地。疙瘩看着她的背景,有点纳闷。四妮一向在他眼里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今天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呢?

一大早,阮良就拿着一根铁钎下湖底了。

一个多月来,这家伙一直神神秘秘的。清晨下湖底,傍晚才回来。有时几天不归,归来时仍是一根铁钎子。既没有带去什么,也没带来什么。

这天清晨,阮良刚走进一条湖叉,被早起打猎的葛云龙发现了。葛云龙已经几次见他提一根铁钎子下湖,但不知他去干什么,因此老远就喊:“阮良!去哪?”

阮良其实也看见他了,就不想理他装聋作哑只管低头走。葛云龙偏是个好事的,就紧跑着追上去,嬉皮笑脸说:“阮良,啥时得空,再教我几手?”

阮良一扭头:“还教你哪?当采花大盗哇!”

葛云龙脸一红:“啧!师傅老弟,这是咋说?我也没干啥坏事。”

阮良说:“我不是你师傅,别给我套近乎!”

葛云龙忙抽出烟陪笑:“行!那就叫老弟。老弟去哪?探宝哪?”

阮良像被他看穿了心事,将脸一唬:“你别胡说!”葛云龙往前凑了凑:“还瞒我?”突然飞起一脚,阮良疾忙一闪,翻腕抓住他脚脖子,往外一耸,葛云龙摔个屁股墩,“噗!”沾了一身稀泥。

阮良拍拍手走了。

葛云龙嘿嘿一笑,在后头大声喊:“师傅老弟!我又学了一手!”

老娘永远是忙碌的。

除了喂养九个孙女,她还喂养了几百只鸭子。这是家庭的一项重要收入。

鸭子就养在篱笆院内,吃食、拉屎、下蛋全在里头。

但清早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去给孩子们做饭。她虽然极盼着哑巴为她生个孙子,可对这一群孙女也不讨厌。阿黄曾建议老娘把女孩送出去三、五个,老娘不肯。说不用你们管,我来喂养,自己的骨肉咋舍得送人呢。

养孩子其实像养鸭子一样简单。

早起,她披一件破烂的弄不清什么颜色的褂子,抱来一大抱干芦苇,在院子里雨棚下烧一大锅稠糊糊。稠糊糊是用破碎的棒子粒做成的,喷香,一年四季都吃这个。然后,老娘拎着烧火棍进了庵棚。孩子们正睡着。一排溜睡在也是用芦苇扎成的大炕上,被子早被蹬翻光溜溜一群小身体横七竖八,使你根本分不淸谁的胳膊谁的头,全都蛇一样绞盘在一起。老娘用烧火棍敲敲炕头:“起来起来,吃饭喽!”她不允许孩子们睡懒觉。虽然起床后没什么事干,但不能睡懒觉。那样会把身子养娇了,日后吃不得苦。

“起来起来,吃饭喽!”她又嘭嘭地敲打着炕头。孩子们眯眯糊糊睁开眼,打着哈欠。小一点的刚从梦中惊醒,会脚蹬手刨地哭起来。老娘不耐烦了,大喝一声:“滚起来!哭声骤停。孩子们这才彻底醒转,看见奶奶凶神恶煞地站在炕头,便突然一跃而起,跳下炕奔庵棚外去了。”

孩子们起床的速度极快,不用梳洗打扮,六、七个小一点的,甚至不用穿衣服。夏秋,她们通常是不穿衣裳的,没有衣裳。孩子们惊兔样奔来,先是一阵大尿,接着就是吃饭。到锅台上捧起各自的碗,拣一双也是用芦苇做成的筷子,舀上满满一碗,狼吞虎咽,一边用眼瞅着锅。孩子们的食欲出奇地好,每人能吃两大碗。而且从来不生病。到了初冬时节,天气很冷了,还常常光着屁股到处跑,也仍然不会生病。一个个长得圆滚滚的。

老娘不会用柔情疼爱孩子。她的一生和柔情无缘。她唯一可以称得上柔情的是两个干瘪的奶子。那是孙女们的玩物。她的奶子本来已贴在瘦骨嶙峋的胸膛上。后来,硬是让孙女们用嘴扯出来。她没有办法。孩子一生下来就抱下船由她抚养,总免不了饥饿和哭闹,特别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娘只好把孩子揽在怀里先喂些糊糊,再拉开怀让她吮吸奶头。那当然是一场骗局,并没有什么汁水。吮起来很疼。老娘的眉心一抖一抖的。一直到孩子睡熟了,才算解脱。提起乳头看看,快要咬碎了。

早早侍候孩子们吃完饭,老娘开始喂鸭子。它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篱笆院里嘎嘎乱叫,围着她吵个不停。老娘一扬烧火棍:“滚那边等着!”阿黄用木头扣了些槽子,老娘就在那里头拌食。一边摔着,鸭子们已迫不及待地围上吞吃起来。一般情况下,她只能喂它们半饱,然后赶出篱笆外,让它们下水或去草滩上再觅些吃的。傍晚赶回来时,已吃得很饱了。老娘一天可以捡拾二百多个鸭蛋。不用出门,自有贩子前来收购。老娘数钱时特别仔细,要数三遍,损角破边的一律不要。然后收好了,藏在一个坛子里:隔些日子就拿出一些让阿黄买粮。其实,阿黄平日挣来的钱也是由她保管的。她要统一筹划全年的花销。因为鸭子有不下蛋的时候,阿黄也有不能打鱼的季节。

老娘是这个母系部落的酋长。她以自己的吃苦耐劳和强于支配,牢牢掌握着这个家庭的大权。

她有足够的能力和献身精神。

只有当夜晚孙女们和鸭子们进入梦乡,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她才属于自己。

那时,老娘常常坐在庵棚旁边的荒岗上,抽着长长的蒿秆烟袋,静静地歇息。脚下的湖浪在轻轻摇动,远处的黑暗深不可测,一群群鸭子被什么惊动,“扑愣愣”从前头芦苇中飞出,不知逃往何处去了。那时,仿佛一根神经被触动,她会突然想起过去的一段日子。

那时,她在哪儿飞呢?

噢。在山东济南府。那年她三十岁,已是二百多个乞丐的头儿。其中多数是老弱病残,也有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和女人。她带着大伙刚从山西游过来。途中走了两个多月。当然是一路乞讨。二百多人散兵线似的撒开,从不同的村庄横穿过去。途中死了四个,走失七、八个。但多数人按约定的时间和地点陆续到了济南府。住处当然是分散着。没有什么地方能容纳这么多乞丐。而且太集中地住在一起,反而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也会引起老百姓的戒备。乞丐中有许多临时夫妻,大体也是老头配个老太,年壮的男人带个年轻些的女人。你很难指望他们年龄完全相当,无非是互相有个照应。夜晚住宿,多由这种临时夫妻自己去找。白天要饭,也多是一前一后,相距不远。自然,他们也会闹翻,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于是分手,重新组合。

那时,她住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有三个男人随着。他们是她的保镖,又是她的情夫。本来,他们相处得很好。但后来发生了争执,都想把她占为独有。那时,她正处在一个女人的黄金时代。不管她白天打扮得多么破破烂烂,但寒酸遮不住她年轻的肤体,自从十岁时被那个看瓜的老头毁了之后,她就破罐破摔了。她没有家,没有父母,她不要对谁承担义务。她学会了随遇而安。一个四处飘荡的女人讲什么贞操呢?贞操不值钱。她要自由自在地活着。她很善良,常常帮助那些病弱的老乞丐。但她又很残忍。时常捉弄那些霸道而贪婪的男人。有时正和那男人睡觉,她会突然大喊大叫,故意让人捉住。自然,那男人会羞得无地自容,老婆会和他大闹一场。假如那男人是个有点身份的,从此便名誉扫地。她捉弄的多是这种人:土老财、乡保长、教书先生,或者一个威严而正派的老族长。他们爱面子,讲尊严。而她怕什么呢?一个讨饭的陌生的女人,至多当场被人呵斥几声,提上裤子走开,换个村子照样讨饭。

三个情夫终于在破庙里打起来。没有谁联手。三个人互相乱打。用砖头、棍子,打得头破血流,打得乒乒乓乓响。那天天气很好。

她坐在庙前的台子上,光着上身捉虱子。两个乳房晃着日头,招摇而迷人。她故意刺激他们。她知道他们已变成野兽。那么,她也是。打吧。她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只平静地捉虱子。有时抬一下头,见谁手头的家伙打飞了,她便扔给他一块半砖头。于是拚斗更为激烈。

终于,血泊中倒下两个,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

剩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家伙当过兵,一脸大胡子,还瘸一条腿。可他手狠,那根铁头拐帮了大忙。他胜利了。满脸血迹爬到庙台上。喘着气说:“你是我的……女人啦!”她翻他一个白眼,又低下头捉虱子。大胡子火了,血红着眼:“臭娘们!你听到啦?我是你男人!”这会儿,他完全忘记了自已原来的身份,以一个征服者的姿态出现了。什么狗屁乞丐女王:尊着你就是女王,骑着你就是女人。

她抬头异样地盯了他一眼,忽然咯咯地笑了,笑得两个乳房直哆嗦。他愕然着,正不知他笑什么,突然间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他脑壳上:“噗!”像打烂一个陶罐。他似乎抽搐了一下,便一直滚下庙台去了。她站起身披上褂子,朝庙台下的三个男人的尸体啐了一口,轻蔑地笑了:“去你娘的!我谁的女人也不是!”

后来,她悄悄离开济南府,也从此离开了她的乞丐队伍。

再后来,她生下阿黄。她不知道他是谁的种。但她突然感到了寂寞。阿黄其实是那个被打死的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名字。她时常想起他。那时,她就时常把他当儿子看待。他曾是她最喜欢的一个情夫。

一群小孩沿湖边玩耍着走来,渐渐接近芦荡。其中有康老大的几个孩子,另一群是老娘的孙女们。大约有十几个。忽然,他们发现一条隐蔽的船。

“看!船上吊着个女人……”

走在前头的小男孩大叫一声,孩子们呼隆跑过去,惊愣着往船上看,都有点害怕的样子。

“啊吧啊吧啊吧!……”吊着的女人朝他们挥手乱叫。

“是个哑巴!”那小男孩肯定地说。一副经多见广的神态。一个小女孩问他:“她为啥那样吊着呀?”

“喂!你为啥吊着?”小男孩大声喝问。

“哑巴!问你哪。”一个胆子大的小女孩也帮着喊。

“傻瓜!她不会说话。”小男孩忽然醒悟。

于是孩子们叽叽喳喳议论开了。老娘的一群孙女们同样很奇怪。她们并不知道哑巴是她们的生身母亲。他们不认识她。她们最大的才五岁,从来没有上过船,哑色一年四季拴在船上,也没有上过岸。孩子们只认得奶奶和爹,还有一个常来收鸭蛋的老头。而且对阿黄也生疏得很。她们从来不知道她们还有娘,甚至不知道娘是个什么物件。她们从一生下来就与世隔绝。那个破烂的篱笆院和庵棚周围的荒岗子,是她们的全部世界6今天,若不是康老大的几个孩子在湖边远远地向她们招手,她们决不敢跑下来。

哑巴的确吊着。上身仰躺在船上,双腿翘起被悬在篷板上,看起来那样子很难受。哑巴不断地挣动,嘴里哇啦哇啦地叫着,脚脖子的那根铁锁子就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但她挣不开。挣一会累了,就静静地躺一会。两只眼骨碌碌往岸上瞅,大概是希望能有人解救她。但没有人来。船只都在鲶鱼湾,距这里太远,大人们一般不会到这里来。他们都知道老娘和阿黄性格古怪得很。

这群孩子的到来,使哑巴异常兴奋。她侧转身,用一只胳膊肘撑着,竭力昂起头,挥手向孩子们打招呼,同时大声叫着谁也听不懂的话。除了阿黄,她已经很有些日子没看见人了。这么多孩子喚!她立刻想到这些都是她的孩子,孩子们长大了,看她来喽。她不记得自己生过多少孩子,只知道生过好多好多,生下来就被阿黄抱上岸了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吗?她激动得泪水直流疯狂地挣扎着,叫喊着,头发一甩一甩的,一会甩到胸前,一会甩到背后。她见孩子们惊慌着往后退,越发尖声叫喊:

“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那样子实在太可怕了。孩子们慢慢后退着,眼睛都一直盯住她。他们真怕她突然挣脱了跳上岸。他们仍在争论她究竟为啥被吊起双腿。最后一致认定,哑巴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坏人。

他们决定向她进攻。

于是,小男孩带头往前冲了几步,拾起湖边的小石块往船上扔去。其余的孩子也捡起石块,纷纷往船上扔去。“打坏蛋喽!”“冲啊!”“打疯子喽!”叫成一片。

哑巴猝然遭到袭击,张惶失措。她一边躲闪着头,一边大喊大叫。她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些孩子,更不知道如何向他们表示她很喜欢他们,只是双手舞动得更快,叫声更凄厉:“啊吧啊吧啊吧啊吧!……啊啊啊啊啊!……”

孩子们在岸上拍手唱起来:“哑巴哑巴啊巴巴,狗咬你,我打它!哑巴哑巴啊巴巴,狗咬你,我打它!……”老娘的孙女们不会唱,只跟着拍手,同时很崇拜地看着他们的口型,竭力想摹仿着唱:“哑巴……哑巴……”

突然,哪里传来一声大吼:“滚!”

孩子们吓得激灵住了嘴,猛然发现几十步远的地方,正有一个粗壮的男人大踏步向他们奔来。

孩子们迅速逃跑了。

阿黄赶跑孩子们,一步跳上船。狠狠地瞪了哑巴一眼。仿佛是她招惹了什么是非。哑巴害怕地看着他,用双手护住头。阿黄没有打她。“当啷”扔下大砍镰刀,捧起水罐子“咕咚咕咚”一气大饮。然后抹抹嘴,烧火做饭。他和哑巴一向单独吃饭,船上有锅灶,有柴草,有粮米。往日下湖时,多是哑巴做饭。她脚上有铁锁子,不能干别的事。可现在,阿黄必须自己做饭了。他心甘情愿侍候她。哑巴已经吊了七、八天。他一直耐心侍候她,像个老娘们一样耐心。喂饭,喂水。他打算把哑巴吊一个月。

哑巴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这是阿黄为了让她生儿子采取的一个特别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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