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娘？——哈！你莫非是在蒙我吧？”他突然间倒是清醒了许多。
“我蒙你？”她的语调生硬起来，“好，算我蒙你。你不是想着和我来这么一下子吗？”她解开了项下的一颗扭扣，“来吧，反正以前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这次你救了我们满舅，我也该感激你的，就让你再来一下子，这又会不了多长时间。事成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各走各的道。我还得赶快转回去开店门呢，要搞，你就快些！”她站在了他的身前，屏住气息，闭上了眼睛和嘴巴，仰起头来，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你——”本来色迷迷的他，给她这一闹，骚劲反倒减去了五分，“你非得用我娘的**？！”
“老实跟你说，若是真要拿它来配药，以年轻没结过婚的女人**效果最好。我之所以要她老人家的，只不过是看你对我是否真心。你自己也清楚，我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又是个已婚寡妇，而你原本就有三房太太在家，今后时间短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题，若是时间一长，她们又哪会把我这后来人放在心上？如果我有老人家的**在手上，那就不管什么时候，她们也休想和我过不去。”
“这——难道你说的这丹药竟是真的？”龙文池又怀疑起来。
“是真是假，你可以过去问问我金姑大姐。对这事，她也是听说过的，只不过她自己没用过罢了。其实我提的这三个要求，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目的，就是进了你家的门，我就必须有地位。如果你真把老娘的**拿来给了我，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心甘情愿伺侯你一辈子。如果你办不到，我们不如这就上床早早了结。”
“要是老娘真把**给了你，到时你不认帐，那又怎样的呢？”
“你若怕我反悔，大家现在立个字据也行！”
“那有什么用，你现在也还有一份字据在我这儿呢。”
“我就说嘛，”她语调柔和了许多，“大家这是拟定终身，也该相互信任些才好，如果互不信任，那又怎么谈得上是真心实意呢？”
“我对你确是真心实意，我所做的这一切事情，可以说都是为了你，可你又用什么向我作保证呢？”
“你要什么保证嘛，这样不就行了。”她又娇嗔起来，在他身边蹲下，屏息闭眼，把自己的嫩脸向他嘴边送去。
“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他又是一阵激荡，一把拥住她，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了，张口就舔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呢？”亲了一阵他便问。
她仍是没有睁开眼来，屏住气息木着脸，像是在考虑什么别的事情，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只是那么隐忍着。从她不断抽动的喉部可知，她正迅速不停地吞咽着自己口腔中泛起的唾液。他终于忍耐不住，抽起她便向床前走。然而，她终于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猛地挣出他的怀抱说道：“别再闹了，你会控制不住的，跟你说过，我现在正在孝期，你无论如何还得忍耐两个月。”
“你倒真的狠得下心，”他也清醒了，“今天我就真的依你，只是到时你不要再节外生枝就行了。”
“放心吧，日子还长着呢。这两个月，就算是给你一个考验吧。你要好自为之了。”说着，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上。
“一言为定！”他也回了座。
“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我得过河去把我那满舅的消息给金姑大姐说一声，也好让她们放心。你要记好了，我来得远，在茶洞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一直把他们家当成自己的后背，你要怎么样，不可不去对他们说一声，以求得他们的理解。不然，我们这桩事怕就不会那么顺利了。还有茶师刘、王两个老师，也得跟他们打个招呼。在家乡时，他们就是我和奉楠的朋友，现在这事也是不能瞒着他们的。”
“行，过两天我就亲自去拜访他们。”
“你亲自去还是托人去，这我管不了，”她站起了身，“不过，不要忘了我提出的三个条件。啊——还有，如果你娘真的愿意，你还得把茶师杨医官请来，让他为她老人家减少些疼痛。”
“忘不了的，你在家等着我的消息好了。”他也站起身来，准备送对方出门。
“不用你送，我不属于那些新潮中人，在条件还不成熟的时候，我是不愿去招惹别人的眼睛的，你还是在家想想怎样把我要的东西弄到手吧。”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理会对方，自顾飘然而去。
龙文池目送对方出门之后，竟长时间地站于桌旁愣着……
越素贞回到老城，首先找到了余金姑，她把余敬福脱险的消息告诉了对方之后，又把自己如何戏弄龙文池的情况向她作了陈述：“到时，他肯定会来向你打听有关这长寿注颜丹的事，那时就请大姐认真应付了。”
“你放心，我理会的。”原本把这幺妹视为“花瓶”的余金姑，这时对她已完全改变了看法，“到时我再加上几味草药进去，保证他不会起疑。只是我们这样做，对他那老娘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些！”
“这有什么呢，谁让她要生出龙文池这狗东西来！”
“幺妹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有一层担心，要是以后他真的把他老娘的**割下来给你，到时你该怎么办呢？”
“走一步看一步，弄不好，那时大家就同归于尽。”说到这里，越素贞不由地又磨起了牙齿。
“唉，你也不要先往绝路上想，时间还有这么长，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那时大家会给你想出好办法来的。与那种人同归于尽，这不是一件合算的事。”
“多谢大姐关心。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的，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随他怎样我都不在乎。哦，我现在还得去趟茶师。昨天鹏飞和剑清去那里找我，可能是怕我出事。当时我没去会他们，现在也该去告诉他们一声。”越素贞说着，又起身准备出门。
“唉，去吧，”余金姑也站起身来，“我看那两个老师都是大好人，人又热情，你的事也应该请他们多出些主意。”
“我清楚，大姐不必送。”
“走吧，走吧。”看着越素贞远去的背影，素来刚强的余金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点烟的纸迷子已快燃到手上，她也不曾理会的……
几天后，龙文池果然就亲自找到了余金姑，他把自己准备迎娶越素贞的打算合盘提出，并旁敲侧击地探问了长寿注颜丹的真实性。而余金姑也就顺着越素贞的意图再次对他进行了蒙骗，她不但在长寿注颜丹的配方上又加上了当归、甘草这类药引子，还告诫这龙文池，务必拿到他老娘的**子送给越素贞，也保证她在龙家的显贵地位，不然的话，他们的婚事根本提都不要提。龙文池没有办法，也只好一步步试探着向老母亲伸手了。
“妈，管他的，取个**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手术，我们拿去给了她，看她今后还有什么话可说。”龙文池语调显得很轻松，其意是莫让老母亲把这事看成是大问题。
“她就这么让你着迷？”全佳珍说话不带任何表情。
“唉，这不是着不着迷的问题。她是远乡人，在这儿没有任何拖累负担，又生得有孩子，娶她进屋，也才有人延续我家香火！”
“割**一定是很疼的……”
“不要紧，茶师的杨医官可是队伍中下来的大医生，让他来给你老动手术，保证不会疼痛的。”
“那好吧，我就把**给她。”到底是慈母疼儿子，全佳珍终于松了口，“你也不必去请医生，这事不好让外人都知道。你只要给我多准备些鸦片来，听人说，那东西止痛效果好。”
“那东西不能吃多，吃多了会上瘾，弄不好还会中毒。”
“我知道，割奶时，我只用它来麻醉一下就成了，又不是长期吃，不会上瘾，也不会中毒的！”
“好，我这就去给你老找些鸦片来！”见得母亲同意献出**，龙文池不能说是不高兴。
全佳珍拿到鸦片之后，又让龙文池出门去找一把极快的剪刀来，说是等自己情绪稳定一下之后，一剪刀下去，他所要的东西也就能到手了。等龙文池找来新剪刀时，老母亲的房门也就叫不开了，这时他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急忙破门而入。而全佳珍竟已经吞下了大量的鸦片，无可救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