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医生说她身上不知道有个什么病毒,这辈子恐怕难有生育了。唉!”
“啊!那,那只好去抱养一个了。只是这抱养别人的,又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亲骨肉呢?”
“是啊,所以我说,没有后辈,攒下这些家业又有什么用呢?”
“唉!”金芙蓉合着对方叹了口气以示同情,而后斜瞟了对方一眼又道:“怎么不同梨花——啊,她叫什么香?嗬,官香姐。怎么不同她商量商量,给她再找个妹子,这问题不就解决了?”说到这里,她的娇靥又加红了三分。
“嘿,怎么没商量。如我再找一房妻室,她虽没什么意见,但必须得按她的意思找。否则,她就不干。”
“按她的意思找?这话从何说起呢?”
“她说找普通人家的姑娘她不乐意,担心日后别人瞧不起她。说是要找,就得找与她经历相同的,最好就在这常香居来找。”
“啊!你就是为这事来这儿的!”说了这句话,她的脸上又添了四分红,同原来的加起来红满了10分,红得就像是孙大圣守护的熟透了的万年蟠桃,任谁见了都想咬它一口。她不由地自个儿把头埋了下去,不住拨弄着自己的长指甲。
“正是!正是!”龙文池即以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找到了吗?”她抬起头来,用眼盯住他,面色正常了许多。
“找到了,就是你,我的凤姣妹妹!”他跪在了她的面前,两只手掌搭在她的两条大腿上不住抚摸着说,“我都来了几天了,在暗中观察你,我爱你!今天还担心那糟老头对你怎么样呢,这才急着要妈妈带我来见你。”说毕,他便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对方的大腿上蹭磨。
“我?不可能,我是被别人拐卖来的,现在连本带利,都还欠老鸨很多银钱呢。”她苦着脸说,身子却是没动,任由他去磨蹭。
“这用不着你管!”他又抬起了头,“算来我才比你大十岁,我们还有好多年好活。我不能容忍什么人都来糟蹋你!我要你!只要你点一下头,其他什么事都由我来解决。”
听了他这番话后,玉凤姣双眼一吧嚓,长长的睫毛下就滚出了几滴清泪,旋即便闭上了眼睛。龙文池顺势立起身来把她搂住,低头一口就叨住了她香腮下的脖颈,猛地吮吸了几口,又把她的头掰正过来,想用自己的嘴去封她的小口。她掰开了他的馋嘴说:“我还有两个弟弟哩……”
“我把他们一起带走。”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放肆地摆弄起来……
第二天,直到早饭后时分两人才打开房门。玉凤姣出门对佣者吩咐道:“龙少爷想见我弟弟,叫他俩都来我这儿陪龙少爷吃早饭。”
用不了多久,玉逢晶和玉逢亮这两个刚满十四岁、长相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便从他们当杂工的伙房提着食物来到了姐姐的房间。因玉凤姣在常香居是头号红妓的关系,这两个小兄弟平时也没遭受别人什么虐待。但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可知内心满是阴影。
“这位是龙少爷,叫做龙文池,也是你俩的姐夫。”见兄弟俩把酒食摆上了桌,玉凤姣正襟危坐,处女般地向两个弟弟介绍说,“快叫姐夫啊!”
“啊,姐夫好!”两人急忙站好,向龙文池微鞠一躬。
“啊,你们好,你们好!今天是我和你们姐姐的大喜日子,所以叫你俩来大家一起吃顿团员饭。饭后我们还有一些事要你俩做呢。”一俟两兄弟盛了饭坐下来,龙文池便不住地给三人碗中挟菜。这又使玉凤姣心下不住感激。
四人饭毕,玉凤姣从床上拿出一个装有重物、但却制作十分精美的花布袋,把它交在玉逢晶手上对二人说:“你俩把它带出门去,先到码头上等我们,我们随后就来。记住,不管什么人问起,你们就说是姐姐叫你们出去给龙少爷买东西。记住,别的什么也不要说。”
听了姐姐的话后,兄弟俩相互对望了一眼。玉逢亮便起身向姐姐问道:“我们要去拿衣服吗?”看来,他们已从姐姐那不寻常的表情和神秘的语调中,感到了这件事情的不一般。
“什么也不用拿,”龙文池插了话,“连你们睡觉的地方也不要去,直接走到码头等我们。你们知道去码头的路吗?”
“知道的!”
“那好,现在就走,路上不要耽搁。”
待到兄弟俩走了一会,龙文池便把手搭在玉凤姣的柔肩上,两人装着若无其事地向大门口走去。当他们刚要抬腿跨出大门之时,大门两侧就各走出一个大汉将其去路拦住。
“芙蓉姑娘,对不起,没有妈妈的同意,你是不能离开这栋屋子的。”原来,从打玉凤姣进了这栋房子后,老鸨怕她逃走,到头来自己落个人财两空,就花钱请了护卫守门,说是除却那两个小鬼头可以自由出入外,玉凤姣是不得踏出大门半步的。因此,护卫见她今日欲与男人出屋,便急忙赶来阻拦。
“嗬,要妈妈同意吗?”龙文池把手从玉凤姣的肩上撤了下来,并扭头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让我去跟妈妈说一声,她一定会同意我们出去的。”
龙文池走进老鸨的房间后,不到一分钟时间,他便笑嘻嘻地拥着老鸨出了房。而老鸨则满脸惊惶,离老远便向两个门卫喊到:“你们快让芙蓉姑娘出去,快放她出去!”此刻,她的左腋正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着,那东西像是生生要从此处透进心窝里去。活到五十多岁了,她几曾受过这种痛楚?当然是只得让门卫放玉凤姣出门了。
玉凤姣刚一走出大门,龙文池便扭转身来双手把老鸨楼住,随即在她的左腮膀上亲了一口:“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岳母娘!”右边腮膀又亲了一口,“为了以后还好见面,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啵”地一下,双腿发软的老鸨嘴皮被他吮起后又弹了回去,“给你,我的宝贝儿。”龙文池放开了老鸨,随手把一根黄条子递在了她的手中,“再见了,我还会再来的!”他的这一整套动作可惜玉凤姣已出门没瞧见,如果瞧见了,又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老鸨拿着金条,浑身哆嗦,可她又不得不说句场面话:“以后你常来!”话一出口,她便急忙溜进房间,随手将房门关上,一俟房门关紧,她就靠在门背一边捶打着自己胸口,一边喘着粗气。
龙文池走到大门边,见两个被事情弄得莫名其妙的门卫并不阻拦他,也就停下步来,把驳壳枪放在右手食指上打了几个旋,冷笑几声道:“你们胆子还不小嘛!”说完就抬脚扬长而去。这时虽是初秋,天气还很暖和,可两个门卫看到龙文池那模样,全都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见到龙文池从常香居的大门内走出,站在远处的玉凤姣急忙迎了上来。她来到常德虽有两年,可怜竟不曾跨出常香居大门半步,因此认不得路道,只好站在那儿等待了。龙文池见她小鸟般向自己迎来,便喜兹兹地伸手挽住她的纤腰,得意洋洋地带着她来到码头。
两人在码头会齐了玉逢晶、亮两兄弟之后,龙文池当即不还价地雇了一只带有两个船舱的游船,当天便急急溯着沅水向沅陵开发。游船到了沅陵后,龙文池并没忘记替母亲采购货物,他出了一批好布料,又给玉家三姊弟购买了衣物等一些生活用品。这样,他们又从沅水改道酉水,再转入妙联河向其上游进发。
游船进入酉水后,龙文池便不急着赶路了,每当船只开到风景幽静的河段,他便命令舟子把锚抛下,三天两天不起航。又令玉家兄弟俩和两个舟子带着驳壳枪去两岸狩猎练靶,他自己则在船舱中搂着玉凤姣快活。当四人打得猎物归来时,听舱内不断传来女子的喃喃呻吟和男人那粗重的喘息声,舟子便担心两人得了什么急病,但又不敢冒失地掀开舱门,就着舱板缝隙偷偷向内窥视,只见铺上一大团白肉在蠕动,究竟分不出那到底谁是谁。酉水河的水流洁且清,可人世间的人和事呢?……
游船到了峨溶,龙文池便卸下船上货物,打发了舟子,另找熟人的船只将布匹运去茶洞让母亲接收,自己则带着玉凤姣姊弟回到村寨玩了好几天,以让他们观赏自家的房屋、田地和山林。对于玉凤姣的到来,彭官香内心当然是不舒服的,但想到要栓住龙文池这匹黑马使之不再走黑道,可能这玉凤姣便是一根很好的缰纯,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地对三人客气起来。
当龙文池带着众人玩玩耍耍磨磨蹭蹭地回到茶洞时,那新街的房舍早就完工了,其母已将布匹搬去上了市。龙文池就让二、三姨太都搬去新街与母亲同住,而让玉凤姣三姊弟接管了老街隘门处的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