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圆的出奇,但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暗淡。
就像一只泼了墨的饼子。
一个黑影在巍峨的南宫褒起起落落,婉若幽灵一般。
一路进来,路上尽是死人。
南宫堡数百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路道,门口,厅堂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天气正炎热,再过不了几天这里一定会臭气熏天。
来不及多想,身手胶结的几个起落,人已经到了南宫堡的大堂之上,这里曾经是南霸天“上朝”的地方。
小心的左右张望,确认没有人了才放心的从大堂的梁上飘落下来。
以闪电的速度在南宫堡的深处展开了搜寻。
南宫堡大,
大的让他难以想象,转了那么几圈他感觉南宫堡似乎比洛阳城还要大上几分。
她迷路了。
正在诧异之时。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娩若风铃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水鱼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房檐上,手里晃动着两把匕首。
两把匕首亮白如雪,一把匕首足有三十厘米长叫做匕首或许不如叫短剑,另外一把才是匕首,只有短剑的一半长。
风从刀身抚过却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水鱼一惊:“赤血匕首?”
那少女嫣然一笑:“你是不是在找这两把破刀?”
水鱼不否认,点点头。
少女甜蜜一笑:“那我给你!”
说罢就将两把匕首丢了过来。
水鱼以防对方偷袭,手一挥出,一根细小的金线从袖子里飞射而出,金线的前端是一个鱼型的飞标。有点像织布的梭子。
梭子凌空打了几个旋,金线将两把匕首牢牢的捆住。然而赤月匕首的锋利是他远远不能想象的。
金线并没将匕首捆住,而是被匕首轻松切断了。很快,金线在赤月匕首面前就像一根头发那般容易易断。
她也终于知道公子为什么要叫她一定要将赤月匕首带回去了。
能轻松切断自己的无机金线的不能不说是一把神兵利器。
这样的利器也值得公子青睐。
女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也跟着轻微的抖动。
水鱼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在嘲笑自己的兵器就这样被切断成两截。
但也无奈,只有走过去将匕首检起。
就在弯腰的那一刹那,少女出手了,闪电一般,飞身到她身前,小小的拳头很轻松的就击在了她的小肚上。
猛身退去,无机金线飞射而出,如同一根笔直的棍子。
当然不能小看这跟细得如一根头发的棍子,它的力量可以轻易从你的前胸穿到后背,说不定还有巨毒。
少女立即放弃再度进攻的想法,侧身几个空翻,在度回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屋檐上。
水鱼顺手将射出去的无机金线转向匕首的柄端,一收手,两把匕首已然到了手里。
少女忍不住高兴的拍拍手,赞叹道:“好功夫!”
“告辞!”水鱼抱拳礼到,纵身一跃跳出了南宫堡的堡外。只听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少女嫣然一笑,似乎并不为匕首的失去感到可惜,或许那把匕首在她眼里就真的是块废铁,但在公子手里不是,绝对不是!
“回来了?”公子的声音在书房里想起,微弱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映在纸糊的窗户上,除了公子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身影。
“木童!”他轻喊了声,推开了门。
木童在里面,和公子对坐,就坐在她今天坐的那个地方,中间隔着公子的书桌。
木童像个孩子,脸很俊俏,和公子的脸一样的俊俏,但公子的脸是白的,木童的脸却是有些黑黑的,头发也短短的,可以说如同被雷击了的一样,乱成了鸡窝。
谁都知道,脸色苍白人有病,而黑色的肌肤代表着健康。
两个人都很优秀,一样的优秀,但老天对公子却很不公平。
木童没有回头,脸始终朝着公子的脸,水鱼就在他背后,看不到他脸,但公子恰好可以看到水鱼的脸,她的脸一定很漂亮,只可惜被蒙住了。
水鱼走过去,将赤月匕首放在书桌上。
公子看也没看将匕首推到木童的面前。“拿去!”
木童脸上一惊,闪过一丝疑惑。
公子道:“好的刺客就应该配有好的武器,这把武器应该属于你!”
木童脸上疑惑顿解,拿起匕首,发现两把刀的柄有些奇怪,长一点的短剑把柄是空的,就像一个鞘,而短的把柄就像一把剑,完全吻合的可以插进那个鞘里。
木童将短匕首的柄插进了长匕首的把柄里,柄处穿来一声喀嚓的轻响,像什么东西被扣牢一般,两把匕首的把柄怎么分也分不开。
原来是把柄里联合机关,只要你不拉它,相相反的方向一耸接口就自动打开,就又变成了两把匕首了。
木童不由赞叹:“好刀!”
公子笑了笑:“可它不是刀,只是匕首。”
木童:“我说它是它就是!”
公子坦然一笑,他的思维总是和别的不同:“既然这么说,那它的确是把好刀,只可惜只有那把短的而已。”
木童:“为什么?”
公子咳嗽了几下,笑道:“因为它叫赤血匕首,短的才是匕首,长的短剑只不过是用普通的精铁打造的,虽然是普通的精铁但经过千锤百炼却比其他破桶烂铁要锋利的多。”
“真正厉害的就是那把短小的匕首,可以切金断铁。江湖上没有在比更厉害的匕首了,没有人知道它是用什么锻造的。”
木童细细的打量着这不起眼的小匕首,刀身并不是那柄短剑那么雪白,仔细看似乎还有一丝乌黑的光亮在刀身上闪烁。
就像黑夜里的一个恶魔。
刀身身上还有鱼鳞般的血槽及反刺!短匕首几乎是五个V型大刀刃重叠起来的一般。每一处设计都没有夸张,而是杀人最实际的做法。要是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设计。
木童:“这么厉害的武器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咳嗽了几声。喝了口茶,缓道:“赤血匕首以前是血煞盟一位身份极为重要的人佩带的,但在血煞盟被天宫灭了之后,这把匕首就消失不见,我也是在最近才收到消息说这把匕首在南宫堡里所以才叫水鱼去替我找回来!”
望向水鱼:“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水鱼:“谢公子夸奖!”
木童站起身来:“我告辞了!”
公子:“不多坐会儿?”
“不了!”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水鱼也跟了出来,外面还是夜晚,明月依旧悬挂在高空,为人间撒下清凉。
在这个不起眼的庄园里,两个黑影在缓移。
男人的身影在前面,女人的身影在后面。
女人声音有些哀怨:“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么?”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望着天空的明月:“我根本没想过要接受你!”
女人:“是我做的不够好?”
男人:“不是?”
女人:“是我不够漂亮?”
男人:“也不是!”
公子虽然在屋内,但屋外的话他却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由黯然低下了头,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给木童一拳。
但自己却不会武功,除了脑子好用其他什么都不行,甚至自己还是一个废人。
女人:“那你究竟是嫌弃我什么?”
女人语气有些急促,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这个世界他是让她唯一气不起来的男人,她也无法对他生气。
男人:“我没嫌弃你!”
女人:“可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男人:“我不想害你!”
女人神色有些黯然,虽然是夜晚,但公子借着月光还是看到了那幽怨涌动着泪花的眼睛。“为什么?”
男人:“我不想害你做寡妇,像我们这种人也许活不过明天!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这种事她当然也知道,可她却不怕,谁不一样。也许她明天就会死去。谁也无法下一秒将发生什么事情。
谁也不是神,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事情。
就算是神也不一定知道。
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冲上去抱住男人的身躯,低声的呜咽了起来,泪珠儿早已经滴到了地上。
公子缓缓的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但又忍不住不看。
他似乎有些嫉妒了,但却又没有资格去嫉妒,他能给她什么?
人家不喜欢你,你还又奢望什么?
公子这样提醒着自己。
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
嫉妒是个坏的东西,他会让你冲动,让你无法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让你将一切好的事情都搞坏。
所以,他必须抛弃嫉妒。
嫉妒会让你掉以轻心,会让你疏于防范,会让你下一秒就死在敌人的剑下。
只要你在江湖的一天,你就不能有嫉妒,但只要你进入江湖,你就不能没有江湖。
因为你无法摆脱江湖的束缚。
男人轻轻的分开了抱着自己胸膛的纤纤玉手,大步的离开了,只留下女人在夜里黯然落泪。
终于,她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在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却从她身后传来:“他走了!”
水鱼点点头,没有回头,他知道是公子来了。
公子道:“男人有男人的事!”
此时,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几片被风吹落的残叶在月光下飞舞,凄凉而完美。
秋天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到八月十五了。
水鱼出神的望着树叶在空中飞舞,飞进月亮的玉盘里。低喃道:“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公子将一件丝绸披肩轻放在她的肩上:“早已有风追求,树又何需挽留?”
“可是?可是风究竟在那里呢?”
公子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个人的脸就变的近了许多,他甚至可以看清楚她有多少根睫毛,他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就是风啊。”
水鱼凄苦的笑了一下,扯下肩上的丝披肩,轻轻的丢在地上,渐渐的向远处走去。
公子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进无尽的黑暗里。
他想伸出手抓住她,但却没有那个勇气,又怕再一次被拒绝。
明明知道女人是刺猬可是男人还是要靠近,
明明知道男人是火焰,可女人还是甘愿做飞蛾。
他也知道他不接受她也正是因为他!
风可以将树连根拔起,但树也可以阻挡风的前进,不在前进的风就不再叫风。
而他就是风,木童就是树。
而她只是旋舞在天地间的一片叶子……
可谁又会想到树与叶本是同根生。
又一天过去了,老百姓看来平淡的一天,但在江湖,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在对手的剑下,江湖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江湖在变,每天都在变,甚至每时每刻每秒都在变。
没有不变的江湖。
今天也许你还笑着喝酒,也许你明天就喝不到酒了。
屠夫王老三又被老婆指着鼻子骂,又有个人坐在屋顶上傻傻的笑着。只是他笑得比昨夜那个人大声,但相同的是都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内心的笑他们永远都笑不出来。
因为在笑的时候或许无数的暗器正在黑夜里瞄准你。
笑可以让你快乐,让你放松警惕,然而你失去的将是生命。
江湖就是这么奇妙,只要你进入江湖想笑一笑都成问题。
也不能哭,因为没有人同情你的眼泪。
强者不需要流泪,要的只是觉悟。
他们不想进入江湖,却又不得不在江湖里扮演角色。
对于生死他们更是觉悟。
他们可以轻松让一个人生,一个人死,但却很难笑得出来,也很难哭的出来。
因为无论你干那一行,多少都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将自己变成木头,变成机器,变成杀人的工具。
那人还在傻傻的笑,背后忽然多出一个黑影。
他根本没有理会,也没有反抗,还在继续傻笑。
他知道是他来了,是朋友,不是敌人!
刚来的人问:“你在笑什么?”
躺在屋顶的人道:“我在笑吗?”
来的人道:“我明明看见你在笑!”
躺着的人道:“这好象是我说过的话?”
来的人道:“你说的话也是我说过的话!”
“哈哈哈哈…..”两人仰天而笑,是朋友与朋友之间发自内心的笑。两个人在一起笑总比一个人单独笑要安全。
躺着的人正是少枫,站着的却是木童。
少枫坐了起来:“你跟你们老大说过了?”
木童:“他同意了!”
少枫:“那我们何时起程!”
木童:“就现在!”
少枫有些吃惊:“这么急?”
木童望了他一眼:“你不是比我更急么?”
少枫笑了笑:“可是再急也杀不了天宫宫主!”
“咯咯咯……”
风中飘荡着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不但清脆响亮,而且好听,更还是一个少女的笑声。
隔着三间房顶,对面第四间的房顶上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全身天蓝色。扎着两个羊角辫十分可爱。
少枫笑了笑,对木童道:“你觉不觉得她的笑声很令人讨厌?”
木童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真的很难听,就像母狗在叫!”
少枫大笑:“哈哈,我也正是这想法!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那就撕烂她的嘴要她再也笑不出来!”木童毫不犹豫的回答。
少枫又笑了,比刚才笑的更大声:“好主意!哎,只可惜了这姑娘的脸蛋和身段!”
少女似乎有些生气,怒道:“你两放够屁没有?”
木童抬头望了望月亮,又用力的嗅道:“这里谁在放屁?”
少枫指着对面:“不用找了,臭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木童满意的点点头:“哦,原来是那个人在放屁啊?”
二人又是相视大笑。
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被别人说成放屁,心里自然不好受,她想生气,但她很快就意识这是对方在故意激怒她,也笑道:“女人的屁一定很好闻吧!”
这么问简直自讨没趣。
少枫骂道:“狗屁!”
两人又是一阵狂笑,笑的几乎掉下了眼泪。
女人真的怒了,再也忍不住了,无论谁的屁股被骂成狗屁,心里都一定不好受。
一扬手,手里立即多出了一样武器。
是从腰上解下来的鞭子,虽然是皮做的鞭子,但上面却闪着点点蓝色的寒星,这说明着鞭子上有针,不但有针,而且针上有毒。
鞭子好象自己长了脑子似的向这边钻来。
木童一伸手,将鞭子的头抓住。只是头,只有头的三寸之内没有装针,也装不进针。所以木童才敢抓。
但对方一甩,在空中拉成一条直线的鞭子如波浪般晃动,鞭子的头很快就震脱了出来,并且在朝木童的脸上打去。
木童自然也看到了,身体轻轻向前一倾,鞭子从后脑勺掠过。
一扬手,鞭子回到了少女的手里。
“咯咯咯……”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嘲笑。“就你们这武功还刺杀我们宫主?简直自己找死!”
少枫知道,木童也知道,如果少枫有把握的话也不会找木童联手去杀天宫宫主了。
木童只不过是一个刺客,是刺客就得赚钱,对方出价十万两黄金,价钱已经不低了!况且对方自己还派出人来帮助自己!
木童笑了笑:“杀人是不需要武功的,武功只不过是一种工具。就像杀人的刀一样!”
少枫自然知道他话的意思,杀人的确是不用武功的,就像吃饭。你可以用筷子吃,也可以用勺子吃,甚至可以用手抓着吃。只要怎么样方便,就怎么样吃。
杀人也一样,只要怎么样方便你就可以怎么杀。
因为杀人也是一门学问。
少女似乎也来了兴趣,她也想知道杀人不用武功究竟用什么?“那你杀人用什么?”
木童淡淡道:“用心!”
少女乐了,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在颤抖,几乎笑出了眼泪,笑得弯下了腰。
因为她觉得实在好笑。——杀人居然有用心的。
少枫却觉得并不好笑。只要心中想杀人,只要杀人的念头在心里没有消失那么这个人就一定要死。
你可以防他一年两年,却防不了他十年八年,因为他已经将杀你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而被杀的人却还不知道。
木童淡淡道:“有那么好笑么?”
少女笑得蹲在了屋顶上,虽然很不雅观,但对于男人来说却又有着极度的诱惑。
少女笑够了站起身来:“的确很好笑。”“杀人居然有用心的!”
少枫道:“我杀人也是用心的!”
少女又笑了:“你们一定是白痴吧,要不就是疯子!”
木童:“真正的杀手就是疯子!”
少枫自然知道,要想做一个杀手就必须要做到疯,而且要疯到发狂。
你不狂,那你永远也做不了真正的杀手。
少女问:“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木童:“知道!”
少女问:“我是什么人?”
木童:“你是天宫的人!”
少女又道:“你知道见过天宫的人通常是什么后果么?”
木童:“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见过天宫的人都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见到天空后的人是被杀的,因此江湖上也就没有人知道见过天宫的人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少女道:“要不要我告诉你?”
木童:“不要!”
少女有些吃惊:“为什么?”
木童:“因为我不想知道!”
“那你呢?”她把目光转向少枫:“你想不想知道?”
少枫淡淡一笑懒散的道:“我也不想知道。”
少女笑了笑:“你们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少女拍了拍手,黑暗中忽然万支利箭不知道从何处飞来。
木童,少枫均是一惊。立即翻身跳了下去,来到僻静的巷子里。
这种情况最好是躲起来,因为无论你身手在好也不可能在一瞬间躲开几百支朝你飞来的箭。
没有人能做到。
少女手一挥:“追!”
树上,房檐上,忽然蹦出数十人,手里都拿着弩弓,背上背着装满箭的箭筒。
数十人全身黑衣,均都蒙面。这使得他们看起来装着很统一,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弩弓,弩弓上写的编号不同。
这群人里最高的号码是四十六。
那就说明这队人至少有四十六人。
现在这四十六人展开了分散开来,两人一组,在房檐上飞跃,穿梭,展开了地毯似的搜寻,这种搜寻连耗子都别想逃脱他们的追捕,更别说是人。
这种搜捕比狗的鼻子还有效,就像一张网。
组织虽然严密,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
木童,少枫就躲在一家住户的后院的草棚堆里。
两个黑衣猛面弩手正朝这边奔来,在房顶上几个跳跃,几个起落,已经落在了草棚上。
两人顿时惊叫一声,陷落了下去。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带头的猛面老大厉声喝问。
摔倒的两个猛面弩手踉跄的从草堋里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干草。用干爽的声音回答:“没……没什么,草棚顶上有个窟窿,我们两个掉下去了。”
“妈的,没用的东西!”带头的蒙面人不由骂了几句。
看着转身离去的蒙面大哥,两人不由相视一笑。似乎在庆幸又逃脱了老大的责骂,但真的是吗?
分散开来的蒙面弩手都从四面八方赶了回来。
少女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所有人都默默的摇了摇头。
“一群饭桶!”少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头领的鼻子骂道:“妈的,没用的东西!”
这是刚才老大用来骂那两个掉进草棚里的人,没想到,现在这个骂句很快就落在了老大的身上。
更厉害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居然连‘妈的’都骂了出来,她知不知道她将来自己也要做妈。
这让有些的弩手忍不住好笑,但很快同伴就给了他一脚。让他乖乖闭嘴。
少女挥挥手:“你们先回天宫吧,告诉我父亲,并将这封信交给他!”
领头的黑衣猛面双手接过那封密封好了的信。揣在怀里,抱拳齐声:“属下告退!三公主保重!”
四十几个人的声音可想而知,沉睡的狗都被惊醒,狂吠了起来。
王老三的老婆不耐烦的从窗子探出脑袋破骂道:“这谁啊,这么晚了鬼叫什么!告退,告退告你妈的退,还让不让人睡……”
还未说完,一声尖啸。
只觉得气在也提不上来,咽喉里传来热热粘粘的感觉。
王老三见老婆的喉咙上居然插着一只箭,接着杀猪般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他看见自己的老婆正翻着白眼向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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