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三位天境爷爷也只能旁敲侧击地安慰自己,真正有价值可借鉴的建议没有,但这不但没有影响东方上善的心境,相反,更坚定了东方上善走自己路的决心。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锲而不舍,天道酬勤,这些道理小时的尚喜不知听了多少遍,从醒后开始的每一天,东方上善都没有松懈。
既然文气旺盛,就以文入道吧。
“善儿的修行我们提不出任何的建议,但是,善儿的情况太特殊了,三弟,我认为我们这一次可以重启三月会营。”
“我没意见,只要善儿同意,只是希望他们能和谐相处,呵呵。”
儿孙们的小矛盾几位老人看在心里,但他们不会主动干涉,生活需要激情,人生需要锻炼,相互竞争当然是好事。
仅过了三天,东方山,东方水,东方磊等偕同东方云,一起来找东方上善。
“善儿,明天你到夜雨峰,和东方乾,东方坤等六人一同修炼。”东方云开门见山,说明意思。
“善儿,这是我们一起商量的意见。”东方山朝东方上善点头示意:
“你知道的,你们这一辈的弟兄们中,只有乾儿,坤儿这么几个的境界和修为进步很快,他们是我东方家未来百年的希望所在,我希望你们能一起面对困难,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善儿,我的意思,你懂的。”
龙门宴后集中培训三年,是连营;龙门宴前集中训练三月,是会营。连营每五年一次,而会营,要视这一届是否有值得培养的优秀人才而定。因为会营容易让人误会不公平,是以极少举行,除非家族长老半数以上同意。
会营之前只进行过二次,其中一次就是东方照那一届。
“大爷爷,我愿意,就怕有人不愿意。”东方上善明白,自己一动念便有灵气聚身,而自己又不能吸收灵气,如果这么纯静的灵气被东方乾,东方坤他们引入身体,他们的修为将会大幅上升。
这对东方上善没有任何影响,却可以最大限度地帮助东方乾他们。
但有人不一定领情。
平时没少给自己白眼,瞧不起自己的人,不止一两个。
他们眼中的废物,是不可能被认同的。
“如果最终是你统领他们,你就得让他们心悦诚服。”东方云轻轻地告诫孙子。
统领弟兄们走出大山,有点意思,就把这作为走出大山的第一道坎吧。
从发现身体雪藏真元后,东方上善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仅仅走出五十里巴山是不够的,自己的路,要向天去寻。
夜雨峰距天池峰仅一个山头,东方上善的家院在天池峰东侧的丹霞峰,丹霞峰越过天池峰,便是夜雨峰。
出发时是四个人,东方上善,东方清艳以及护送的两名家丁,东方上善觉得路途不远,根本不需要人相送,便和东方清艳一道朝夜雨峰走去。
尚善从初中开始寄宿到大学全部自主生活,自理能力比一般纨绔少爷强上百倍,原本准备一个人来,但清艳软泡硬磨非要同来,二夫人也未阻止,东方上善也不再坚持。
其实东方上善怕小丫头跟着自己受气,又怕和大家一起不很方便,既然母亲同意,那自然只能遵命了。
看山近,走山远,东方上善和东方清艳一道,走了约一个时辰,才只是一半路程。
正小憩间,后面的卢马啼声传来,两匹马很快就到跟前。
“哟,上善啊,怎么你也去参加赛前会营?你洗精伐髓成功了?”一个和东方上善差不多大的方脸小孩提住僵绳,笑着说。
旁边是一个年纪略大一点的圆脸小胖,看见东方上善后马上下马,直奔过来。
“善弟,老关在家里干什么,怎么不多出来和我们一起练功玩耍?爷爷不是讲过多次么,要多到外面接近自然,才能引更多灵气。文弟,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挖苦讽刺善弟。”
大一点的是东方远,小一点的是东方文,是六房七房东方磊东方落两家的孙子。
这两人就分别代表弟兄们对东方上善不同的态度。
只要有小型的家庭聚会,他们这些小辈都会在一起逗闹玩耍,平时总是三五成群互相对垒,彼此相争各有喜好,而东方文与东方上善年龄最接近,最有比较价值,因而相互斗得最厉害。
一个没有修行潜质的家主之孙,很多人都乐见其辱,和东方文一起,极尽嘲讽的还有东方乾东方坤几个人。
而东方远比东方上善几个人略大一些,大了,可能就懂事些,可能想到的就周全些。
“见过二哥。”东方上善起身行礼,又朝东方文微微一笑:“是的,我也要参加会营。”
“就凭你,你连引气入体都达不到怎么有资格参加会营?嘿嘿,自己无用,丢大人的脸。”
东方文不敢说上辈的坏话,况且祖辈父辈的东方云东方照那是东方家实实在在的高手,典型的实力派,为人正直严谨,一般人也不敢乱说。
东方清艳急得双颊通红,很想和东方文争一争,但终究不敢开口,定在当场,愤愤不平。
“二哥,你们先走。”东方上善笑而不答,拉着清艳走开,二十八的心理不可能和十二三岁的小孩做同样的算计,东方上善不喜不怒,轻描淡写。
东方文象一拳砸在棉花上,有一种无处发力的感觉,憋得两眼通红,恨不得上前动手,心中怨气无处发泄。
东方远拉住东方文,笑着对东方上善说:“那好,待会再见。”说完两人策马而去。
“你明知是几位爷爷的决定,为什么还要嗤笑上善?你不怕他向几位爷爷告状,取消你会营资格?”奔行一段距离后,东方远阴着脸,斥责东方文。
“凭什么定哥不能参加,他哪一点比定哥强?他不就是有个好爷爷吗?”
“放肆,这种话再不要乱说。”东方远横了东方文一眼,继续前行。
……
“少爷,他们欺人太善,你又没招惹他,为什么这么恨你?”
“招惹了,谁说没招惹,会营多我一人,相应名额就会少一个,而我,在他们眼中,纯属浪费指标啊。”
两人一接一搭地聊着,不慌不忙地爬山。
“跟你说,清艳,不叫我少爷,叫哥,好不?”关于这个称呼,两人之前探讨过几次。
一人心中想着那个世界里,韩流之下,温馨一声“明宇哥”叫酥了多少少男的心?家有宠侍,又如此可人,活脱一个婼水初长成,不赚几声“上善哥”太对不起韩风了。
一人心中不情不愿,我是要侍奉少年一辈子的,怎么能喊哥?喊了哥,这身份就变了吧?那不行,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少爷。
显然,东方上善的小心思没有得逞,小丫头不肯就范,东方上善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