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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保媒拉纤

得到了聂子靖的战况,墨非烟一下子觉得,这么多天的等待都有了结果。这些天来的担忧一扫而空,连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吃了午饭,她并没有休息,而是来到花园的凉亭中。

她记得很清楚,聂子靖在府中的时侯,他们常常在凉亭中观望着远处的风景,说一些知已话,十分惬意。

泡上一杯清茶,坐在凉亭中看风景。近处的碧湖,远处的假山,枝繁叶茂的树,姹紫嫣红的花,不光是心情,连眼界都开阔了许多。悠然的想着心事,惬意无比。

正想得入神,却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早已猜到身后是谁,墨非烟漫不经心的道:“悦儿,我知道是你。”

齐悦轻笑一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我?”

墨非烟这才回头:“不是你还会有谁?”

齐悦在她对面坐下,笑眯眯的道:“除了我,谁会觉得无聊呢?”

墨非烟微微一哂:“还我有啊,我不是和你一样觉得无聊吗?”

齐悦晃了晃脑袋,抿唇道:“你在这里想谁?”

这句话把墨非烟问的怔住了,她不防齐悦会这样问,张了张嘴,才回答:“你不要乱说,我谁也没想。”

齐悦不相信的摇头:“你不用骗我了,那天你去迎接战报,我就看出来了,你和聂将军的关系很要好吧?”

墨非烟不愿意被她看穿心事,只好含糊其辞的道:“我刚到王府的时侯,聂子逸老是欺负我,但是大哥一直都护着我,我很感激他。”

齐悦微眯着眼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墨非烟耸了耸肩膀:“信不信由你。”

齐悦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默默的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问:“你说那天聂子逸追到城外,真是担心我的安全吗?”

墨非烟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就有可能是真的。也许,他真是为了你也不一定。”

齐悦害羞的低下头去,声若蚊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墨非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端倪,她直起身子问:“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啊?”

齐悦扬头道:“有人关心你,难道你不高兴吗?”

墨非烟摸了摸下巴,笑的不怀好意:“只是这样简单吗?”

齐悦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有多复杂?”

墨非烟更笑:“我以为,你喜欢上了聂子逸,对不对?”

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齐悦的要害,她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呆怔了半晌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时侯看出来的?”

这还用问吗?从你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句话墨非烟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说:“我早就瞧出来了,你喜欢聂子逸有一段时间了吧?”

齐悦含羞的微微点头:“不错,我是有点喜欢他。”

墨非烟睁大了眼睛:“别告诉我,你们以前还有过结,你居然这么快就喜欢上聂子逸了?”

齐悦不高兴的白她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喜欢上聂子逸,你也不用这么吃惊吧?你们两个不也是冤家对头?前两天你还伤在聂子逸的手中,可是你并没有把他当成仇人啊?你不还是照样理他,跟他关系不错吗?”

墨非烟连连摆手:“那不一样,毕竟我们算是一家人,要是总记仇,那怎么相处呢?”

齐悦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墨非烟也不再追问,她只是想着悦儿和聂子逸无论家事、样貌、地位,都是很般配的。不过悦儿秀外慧中,而聂子逸却是游手好闲的大草钯一个,从这点来说,聂子逸是配不上齐悦的;然而感情的事,又有谁能说的清?

良久,齐悦抬头看了看她,又问:“你不会嘲笑我吧?”

墨非烟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怎么会呢?你有喜欢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嘲笑你?”

齐悦注意到,墨非烟说这些话的时侯,态度极其认真,那些话,就好像发自内心的一般,她知道误会她了。脸上一红,赫然道,“烟儿,你太啵人了,我不该不相信你。”

墨非烟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笑容温暖:“不要这么说。”她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字的说,“你有什么需要,说出来吧?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齐悦的脸慢慢的红的,就好像火烧云一般,很快便蔓延到整张脸上。她虽是个堂堂的郡主,毕竟也是个有小女儿情态的小女子,说到男女感情,始终有几分羞涩。

墨非烟忽然道:“我懂了。”

齐悦吓了一跳:“你懂什么?”

墨非烟起身往凉亭外走,“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做一件你希望我做,但开不了口的事情。”

齐悦别过问,嘟着嘴问:“这都是什么啊?”

墨非烟人已走出了凉亭,不高的声音却飘浮在空气中:“我现在去找聂子逸,看他对你是什么态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这才回过头来轻轻一笑,“女孩子当然矜持一点,我现在就去试他的口风。”

齐悦更难为情了,可她并没有出声阻止。

离开后花园,墨非烟直接往聂子逸所住的“田园斋”走去。不过,这个时侯,她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聂子逸,聂子逸白天通常都会出去和朋友们玩耍。

午后的阳光很烈,照得人睁不开眼。还没有走到,墨非烟的脸已经晒得成大虾一般,她用手搭在额头上,以避阳光,同时也加快了脚步。

来到“田园斋”,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她正打算往屋子里去,忽然一个声音笑道:“真是稀客,不知什么风把郡马爷给吹来了?”

墨非烟蓦的回首:“你在哪里?”她听得出来,是聂子逸的声音,但回头看时,四下里依然没看到一个人影。

真是奇怪,这个家伙躲在什么地方?竟然看不到人,只听到说话声?墨非烟不由得蹙眉道:“三哥,你既然看到我来了,怎么不现身?”

笑声好像弥散在四面八方似的,语气不急不躁:“既是在我的地盘,又何必现身?”

墨非烟吓了一跳,声音就响在耳边,她却一直都没有看到人,莫非这个聂子逸有什么诡异的功夫不成?她长吸了口气,强自敛定心神,“三哥,我找你有事,麻烦你不要跟我玩捉迷藏了,你若再不现身,我可要走了。”说完,作势欲离开。

聂子逸的声音温和的像清风,依然响在耳畔:“看来你根本没诚意找我,我还是不必现身了。”

墨非烟再度傻眼,她恨恨的跺了跺脚:“好,你再不出来,我以后也不要再找你了。”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聂子逸从空中徐徐落下,轻轻的落在墨非烟的面前。

墨非烟又气又急,寒着脸道:“大白天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聂子逸嬉笑出声:“我可没有故意吓你,我本来就在树上喝酒,谁知道你看了半天,就不知道往上看,我有什么办法?”

想来到的原因,墨非烟忍住气,没有跟聂子逸再往下讲较,只勉强挤出丝笑意:“那就是我不应该了,我不应该只看四周,而忽略了头顶。”

聂子逸歪着脑袋又笑了笑,点着下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去喝杯凉茶?”

墨非烟微微点头,勉强来到屋子里。

聂子逸让丫鬟倒了凉茶,端出水果点心,然后和墨非烟面对面的坐下。

屋子里很整洁,并没有奢华的感觉,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什么小王爷的住所,显得很平民。阳光从窗棂里照进来,屋子里亮堂堂的,所有的陈设都看得清清楚楚。

墨非烟很少到这里来,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就开始直入正题。

“三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婚姻大事呢?”

聂子逸眼睛陡地亮了,那对星星眼也空前的深邃起来,他慢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慢的瞥了墨非烟一眼,慢慢悠悠的道:“当然考虑过……可惜,我喜欢的那个人未必肯定喜欢我,而且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我怕爱不起。”

墨非烟心念一动,身份特殊?难道说,他喜欢的真是悦儿吗?若是这样,那事情就太好办了,她简直要乐得手舞足蹈起来。她拍着胸口打保票:“三哥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替三哥办到。”

聂子逸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落在墨非烟那张被太阳晒过,,白里透红的脸庞上。如此的墨非烟,脸上红红白白,像一朵水仙花似的,到处都流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风姿。他的胸口不禁一窒,长吸口气,哑声道:“你真的可以帮我做到?”

墨非烟倔傲的点着下巴:“怎么三哥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聂子逸摇头:“那倒不是,我是怕……就算表白了心意又怎么样?身份太特殊了,给人知道的话,恐怕不好。”

墨非烟禁不住笑了:“三哥真会开玩笑,身份特殊有什么不好?我瞧只有那样的身份地位才配得上三哥,而且家世又相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聂子逸本来一团和气,听到这话,脸色乍一变,失声道:“你说什么?”

怎么会事?怎么说得好好的,聂子逸会这么问?

墨非烟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的说道:“我说的是,三哥和悦儿不论家世、样貌、地位、身份都很匹配,这可是天赐良缘,我想父王知道了,也一定很高兴。”

“你在胡说什么?”聂子逸勃然大怒,劈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掀翻,气呼呼的道,“你来找我,竟是为了说这件事?”

墨非烟不明白,他何以发这么大的火,至于吗?就算他不喜欢齐悦,也不必这样动怒吧?

她长吸口气,不解的问:“三哥,你这算什么意思?”

聂子逸冷笑反问:“你说是什么意思?”

墨非烟瞥了他一眼:“就算你不喜欢齐悦,也不必动这么大的怒吧?”

聂子逸气的连额头上的青筯都贲起如幼蚕,他握紧了拳头,重重的捶打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

墨非烟吓了一跳,她和聂子逸发生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聂子逸居然发这么大的火。莫非聂子逸的脑袋有问题?

聂子逸霍的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走吧。”

这还算是客气一点的说法,要以聂子逸的脾气,必定会说出个“滚”字来,只是面对着墨非烟,他实在骂不出口。

就算是这样,墨非烟也生气了,她不客气的顶回去:“凶什么凶?就算你不喜欢悦儿,不同意这门亲事,也不用这么凶吧?我又不欠你什么,用得着这样?”

聂子逸狠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气,牙关紧咬,指着院子:“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实在生气,原以是墨非烟是说的自己,没想到她居然是为了齐悦来的,难道她居然一点都没看出自己对他的感情吗?

墨非烟气咻咻的拂袖而起:“走就走,若不受人所托,谁稀罕到你这烂地方来?”她沉着脸,看也不看聂子逸一眼,径自走了。

聂子逸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烟儿,直到现在,你竟然连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居然还要帮我提亲,你真是……”他望向墨非烟的背影,只觉得悲愤。

离开“田园斋”,墨非烟又气又恨的往前走。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来,聂子逸这个混蛋,根本就不值得悦儿爱上他。她气愤的边吐槽边往回走,却意外的看到,齐悦就站在后花园的入口等她。

看到她过来,齐悦喜滋滋的迎了上去:“烟儿,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墨非烟深吸口气,调整着情绪,就算她有再多的不快,也不希望让齐悦看到。若是让齐悦知道聂子逸断然拒绝,那齐悦一定很难过。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见到了聂子逸。”

齐悦看了看左右,把她拉到墙角背静处,轻声急问:“他是怎么说的?”

墨非烟打了哈哈:“没怎么说,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吧,他也没怎么表态。”

齐悦没有去深究她话里的意思,反而点头道:“也许真如你所说,他是不好意思。”顿了顿,她又道,“他什么也没有和你说吗?”

墨非烟裂嘴一笑:“没有说,如果说了我一定会告诉你。”就算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吧,若是把实话告诉悦儿,她根本就受不了。

齐悦微微点头,顾盼着左右:“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会不会是拒绝我呢?”

“不会。”墨非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怎会拒绝你呢?你长的这么美,家世又好,还是个郡主,多少人爱慕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你?”

齐悦被这话逗得笑起来:“你别骗我了,我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

墨非烟抬高手臂,上下打量着齐悦:“不相信你自己可以看。论样貌,论身段,论学识,论人品,论世家,论门第,论地位,你哪一样差了?多少女子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你居然还要妄自菲薄?”

齐悦羞红的脸发出醉人的酡红,她低头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你快别说了,你若再说下去,我恐怕连隔夜的饭都要吐出来。”

墨非烟故意逗她高兴:“我说的是真的,绝无虚言。”她对齐悦的赏识倒是真的,不只是因为齐悦是她的朋友,更重要是,齐悦确实是个很出众的女子。

月在中天,冰盘似的挂在半空,月下的湖畔,宁静而迷人。湖面上的波光微拂,荷叶像一只只张开的伞,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湖底的游鱼。

湖心拱桥上,窈窕而修长的身姿,徘徊在桥的两端,从背影看,应该是个女子。她时而左右张望,时而伫足长立,像是在等人。

终于,当桥头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时,女子乍然回眸,笑声很像是脆玉般的清扬:“聂子逸,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聂子逸唇边泛起一丝冷漠的笑意,声音也出奇的淡然:“我怕你一个人等到很晚,想了想,还是来了。”

女子媚然一笑:“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来了?那我们游湖吧?”她转身往桥下走。

聂子逸试唤了一声:“齐悦。”

但齐悦没有理会,只顾往前走,直到她跳上了小舟,这才回头朝他招手:“快上来啊。”

聂子逸问:“你真的要泛舟湖上?”

齐悦反问道:“问题是三公子是否陪我泛舟?”

聂子逸仰天叹了口气,然后道:“那就有劳了。”再不说话,提袂就上了小舟,舟虽然小,却是用上等木质造就,聂子逸上了小舟,小舟只略沉了一沉,跟落下一只水鸟没什么区别。

聂子逸负手伫立在舟头。

“波”的一声,齐悦摆楫往湖心漾去。

良久,他们都没有说话,耳际只有桨响波声。

齐悦瞥眼看了看他,问:“你怎么不说话?”

聂子逸扭头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齐悦耐着性子道:“我专门让人给你送了口信,约你到这里来,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意思?”

聂子逸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故意回答:“不知道。”

“你!”他怎么会是这个态度?这让齐悦为大为不解,那天烟儿不是告诉过他了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在这里装糊涂?齐悦深吸口气,柔声说道,“是不是那天烟儿没有把话对你说清楚?”

聂子逸扫了她一眼:“娘娘腔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齐悦不解:“既然烟儿已经说清楚了,你为何,还是这种态度?”

聂子逸冷然一笑:“那你有没有问烟儿,我是怎么回复他的?”

齐悦禁不住打量着他:“烟儿只是告诉我,你什么也没说。”

聂子逸忍不住仰天长笑:“哈哈,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齐悦反问:“那天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

聂子逸面容不改,冷静的问:“你真的要听?”

齐悦不悦的道:“都到了这个时侯,我当然要听,还要听真话。”她放下了楫,和聂子逸并肩站在舟头,虽然舟很小,但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一起,也不十分拥挤。

聂子逸冷笑道:“那我就告诉你实话,我和你之间,应该没有可能,麻烦你以后就不要让烟儿充当说客了。”

齐悦倏然变色:“你,你那天就是这样告诉烟儿的?”

聂子逸不置可否的望向她:“不错。”

齐悦羞愤之极,勃然变色:“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堂堂的景华郡主,能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却这样对我,你到底是不是人?”

聂子逸冷哼:“谢谢,不过,我不需要这样的面子。”他的齐悦根本就不可能,两个人的脾气太不对路了,而且上一次,还是齐悦破坏了人他的全盘计划。就算没有这些因果,他也不会喜欢上齐悦,在他心中,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齐悦这样的女子。

齐悦恨声道:“聂子逸,你这个混蛋!”从小到大,她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聂子逸简直是欺人太甚。

聂子逸转头看着她,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剑眉星眸,仿佛雕刻而成的轮廓,俊逸的直让人惊呼出声。然而他的神情,却一改往日的慵懒和散漫,冷峻逼人。他的目光就定格在齐悦的脸庞上,薄唇轻启,一字一字的道:“我知道你会骂我,就算你骂,我也认了。”

没有想到,聂子逸居然是这种态度?齐悦恨得牙都疼了,血往上冲,劈手一记耳光,对准聂子逸就打了过来。

聂子逸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挟紧她的手掌,淡然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我虽然拒绝了你,可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娘娘腔,再没其他人知道,既然不会传扬出去,更不会有损你的名誉,你就把这件事淡忘了吧?”

齐悦气极:“不可能!”他说的这么轻巧,这种事是说忘就能忘的吗?对女子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齐悦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聂子逸没好气的道:“怎么?难道你打算让人尽皆知?”

齐悦用的力的把右手往回抽,她的手掌仍然挟在他的手指之间,一时间没有能挣脱,让她格外生气。

聂子逸冷静的道:“你别乱动,弄不好会掉下湖的?”

齐悦气呼呼地:“就算掉下湖也不要你管。”她猛一用力,聂子逸却面带微笑,坏坏不语。

“你太可恶了!”齐悦气坏了,用尽全力,打算拔出手掌。

可是,她的力气全都攒出来,才刚发力,就看到聂子逸朝她挑衅似的扬了扬眉,然后,就松开了两根手指。齐悦的力道就扑了个空,整个人直往前栽去,“扑”的一声,掉入湖中。

齐悦手忙脚乱的挣扎出水面大骂:“聂子逸,你这个混蛋!”

聂子逸却已经摇楫往岸边靠去:“我没跟你说吗?弄不好会掉下湖的,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看到齐悦能从水里爬出来,聂子逸便断定齐悦是会水性的,现在天气也不冷,他也用不着救她出来,便大摇大摆的往回游,表情不无得意。

齐悦气的大骂:“混蛋!”她虽然会水,水性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心里生气,还要骂人,就连喝了好几口湖水。然而,聂子逸却驶着小舟离得远了,他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足已证明,他的冷漠。

齐悦气的简直想哭,她什么时侯受过这种委屈呢?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遭遇,就算聂子逸对她没有感觉,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吧?至少她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她用力的拔着湖水,朝岸边游去。

就在这个时侯,忽然听到岸上有人大喝一声:“不好!”接着,“扑通”一声跳入湖水中,奋力的朝齐悦身边游来。

齐悦没看清楚那人是谁,从身形看,她只知道是个男子。

待到男子离得近了,齐悦才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像是聂子然,但她也不敢确定。因为她的身上脸上,全都是湖水,视线受到影响,看得不很分明。

男子奋力的游向齐悦,终于游到了齐悦的身边,然后齐悦伸出了手。

手掌是湿的,感觉不出来温度,便齐悦握紧这只手的同时,就听到男子说了一句话:“别怕,我来救你了。”

齐悦终于看清楚了男子的容貌,他的发上,脸上都挂着水珠,但在月色下,仍然可以追溯出原本英挺俊美的五官……不是聂子然还会是谁?

聂子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伸手挟着齐悦的脑袋,用力的往岸边游去,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离岸边也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岸边,聂子然连推带举的把齐悦送上了岸。

齐悦吐了口湖水,喘着气道:“谢谢你救了我。”她看到聂子逸所驶的小舟已经靠了岸,连人也已不知去向。

“不用客气。”聂子然用力的抹着脸上身上的湖水,赫然笑了,“我这样子,是不是看上去很狼狈?”

齐悦本来一肚子气,听到这话,禁不住笑了:“还好,我和你一样狼狈。”

聂子然扶着她站起来,扶她到不远处的花房:“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找两件干净的衣服。”

齐悦忙道:“不用了,我回去换衣服。”

聂子然摇头:“那怎么行?等你回去,只怕就已着凉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先在这里等我。”说完,不等齐悦回应,便匆匆离开。

齐悦一边拧着发上和衣服上的湖水,一面愤愤的想:这个该死的聂子逸,最好别让他犯到自己的手里,如果下次让她撞见,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一会儿,便看到聂子逸匆匆的踏着月色而来,他的手中拿着几件衣服,来到花房就道:“你快把这两件衣服换上。”说完丢下衣服,转身离开,离开之际,还关上了木门。

齐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衣服换上,不然这样子,让她怎么见人?若是让那些仆人看到了,那些仆人会怎么想?她毕竟是堂堂的郡主,这样衣衫不整的给人看到,那还不如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换好了衣服,她推开木门,顿时怔往。她看到月色在门前高大身影镀上一层银边,鬓发犹滴着水珠,知是聂子然;聂子然借门口透进来的月色,看见柔和清丽的轮廓,知是齐悦。

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仍在房内,她知道是他,他亦知道是她,一时默默无语,只有月光皎洁地照着。

聂子然道:“换好衣服了?你没事吧?”

齐悦摇了摇头。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和聂子然已经面对很久了,仿佛是熟悉的,又全然陌生,事实上,她到晋王府这么久了,和聂子然的交集并不多。平时聂子然总是神色匆匆的管理着王府的大小事务,他们也很少碰面。

聂子然几乎也有这样的感觉,若不是齐悦意外落水,他怎么能这样跟她面对着面?

聂子然觉得这时不便进屋,毕竟孤男寡女,让人看到有损齐悦的名节,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话毕便转过身去,空落落的门口,远处仍然是姹紫嫣红的花,还有铺天盖地的月色。

齐悦拿了湿衣服,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懊丧,只管耷拉着脑袋,闷不出声。

彪聂子然从她手中将湿衣服接过去,两个人沿着湖岸走了一段,聂子然忽然回头问:“你是怎么掉到湖里的?”

还不是你的好弟弟?话已到了嘴边,但齐悦并没有说出来。她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她意识到,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无疑于大肆声张,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如果让人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里搁?所以,她深吸了口气,端然回答:“刚才只是个意外,我不小心掉到湖里了。”

聂子然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以后,你可千万要小心一些,幸好你识得水性,若是不识水性,恐怕就有性命之忧。”

齐悦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出来。”

聂子然微微一笑,神态自具贵气。

不得不说,晋王这三个儿子都长的十分俊朗,三个虽然都是俊男,却各具气质。齐悦虽然没有见过聂子靖,却也听说过聂子靖的大名,更听人说聂子靖在三兄弟之中五官最为开阔,也最好看;而聂子逸却带着一股慵懒的气质,脸上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给人玩世不恭之感;而聂子然却跟他们都不同,他五官分布的很到位,可他的气质无疑是最好的,高贵中带着几分傲气,如果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就是晋王府的长子呢。

齐悦见他笑的时侯很好看,便道:“你早就该这样笑了,平时见你总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很不容易让人接触呢?”

聂子然又笑了,他笑起来仍有一股傲气,但让人看了很舒服。他说:“你错看我了,我只是长成这般模样,并不是我真的人以相处。”

齐悦也抿唇微笑,她没想到,聂子然居然也是这么的随意,以前她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聂子然低下对去,好一会儿才抬头道:“我能不能也叫你悦儿?”

“当然,当然可以。”齐悦忙不迭的点头,这样更自在一些,她还不想让人成天叫她郡主呢。

聂子然长吸了口气,眸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过了很久,才用低沉的语音说道:“悦儿,其实我……”他的声音忽然顿住,停了一会儿又说下去,“可能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便惊为天人。”

齐悦心里“咯噔”一声,吓了一跳。不会吧?难道聂子然是要向她表白吗?在救了她之后,这样狼狈的时刻,他居然有心情说这个?

聂子然继续说道:“特别是那次,姑姑寿辰……”他抬起头问,“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齐悦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这也未免太突兀了吧?刚才聂子逸拒绝了她,现在聂子然跟她示爱?就算她有再强大的承受能力,也不免震惊。怎么这些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聂子然轻叹一声,微皱着眉梢,他连皱眉的时侯,都自带一股高贵的气质。

齐悦禁不住心弦一震,至于叹气吗?她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会事呢?微一思忖,她扬头道,“二公子,多谢你救了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为不必送我了,我要尽快回去了。”然后慌乱的把湿衣服从聂子然手中抢走,紧张的连话也不多说,简直是落荒而逃。

阳光依依,春风迎面,带来几缕花香,远处还有晨鸟的鸣唱,叽叽喳喳,听得不很分明。

墨非烟刚要起床,就听丫鬟来报:“郡马爷,景华郡主来了。”

听到这话,墨非烟忙坐起身来:“快请。”她匆匆把衣服穿好,来到外面。

初升的阳光,把屋子照得格外明亮。墨非烟一走出来,便看到齐悦眉头紧蹙,满怀心事的模样。她不由的问:“怎么了?”

齐悦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

墨非烟忙倒了杯茶给她:“你先喝口茶。”

齐悦把茶杯往外推了推,又叹了口气:“烟儿,我遇到麻烦了。”

墨非烟点头:“你慢慢说。”等她洗了脸过来的时侯,齐悦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非烟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齐悦揉着脑袋:“烟儿,我快疯了,我这次遇到的麻烦可不小。”

墨非烟神色不变,依然道:“你说来听听。”

齐悦这才把昨天晚上相约聂子逸,反被他戏弄落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墨非烟听到一半,已是止不住的生气,听到齐悦落水,更是大骂出声:“这个聂子逸实在太过份了,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能这么对人啊?”

齐悦瞪大眼睛看着她:“到底那天你去找聂子逸,跟他怎么说的?他又是怎么和你说的?为什么我亲眼所见,和你说的完全不同?”

到了这个时侯,墨非烟已经知道瞒不下去了,她只好说道:“其实那天我跟他说了之后,他很生气的,就把我赶走了。”

齐悦气恼的瞪她一眼:“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墨非烟苦笑着低下头去,露出无奈:“那天你问我的时侯,我就想给你说了,但是我怕,我要是把实话说出来,会让你难过,所以没敢说。”

齐悦闭目长叹,双手捂在脸上:“你没有说清楚,我受的羞辱更多。”

墨非烟点头:“我知道,是我让害你出丑了。”

齐悦唉声叹气:“不关你的事,也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没有问清楚,就胡乱猜测。若是我从没有约过聂子逸,那就好了。”她的神色带着一股怅然。

墨非烟同情的望着她,握住她的手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早知道聂子逸这样的一个人,我就不该跟他说这些。在我看来,他还配不上你呢?”

齐悦把手抽出,连连摆手:“千万不要这么说,感情的事,应该没有配不配得上一说。”

想到齐悦的遭遇,墨非烟就替她不值,这个聂子逸实在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爱她的女子呢?

齐悦叹了口气,瞥眼望了望天空,又问:“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救了我?”

这个墨非烟当然不可能知道,她自然摇头:“我怎会知道?”

“是聂子然。”

这个名字从齐悦的嘴里吐出来时,墨非烟吓了一跳,急声问:“怎么会是他?他真的救你了吗?”

齐悦重重的点头:“我怎么会骗你?当然是真的。”

墨非烟立时想起,上次聂子然便私盗了那三百万军饷的事,虽然聂子靖说过不再追究,可她还是咽不下这口。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很少跟聂子然打交道,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齐悦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走了好一会儿,才回头说道:“烟儿,你知不知道,聂子然他居然说喜欢我!”

墨非烟又是一惊,神色也紧张起来,追问道:“他真的这么说?那你,你是怎么想的?”

齐悦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能怎么说?那会儿狼狈成那样,我哪有心情听他说什么?再说了,这也太令人意外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我什么也没说,直接跑了。”

墨非烟听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齐悦浑身湿漉漉的,抱着衣服跑的情形,便很没风度的呵呵大笑起来。

把齐悦气的,就要追着打她,墨非烟吓的缩着脖子:“别打别打,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被人示爱之后,主角居然吓得落荒而逃,估计你是第一个。”边说边笑,边笑边跑。

“你太可恶了。居然跟别人一样欺负我!”

齐悦不依,满屋子追着打墨非烟,两个人在屋子里追逐了一会儿,墨非烟举手作投降状:“好了好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诚心诚意的投降。”

齐悦这才停下来,叉着腰瞪她。

墨非烟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问:“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齐悦摇头:“我完全没有想法。”

墨非烟坐下来喘气:“难道你没想过接受子然?”

齐悦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谁告诉你我要接受聂子然的?他是向我表白没错,但是我全没有感觉。”

墨非烟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微微点头:“还好……还好……”

齐悦奇怪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墨非烟摇头摆手,“我是你做的不错,至少这样,不会委屈自己。”

齐悦这才露出一丝笑意:“那当然了,我才不要委屈自己呢?我不会跟你一样。”

突然间矛头指向自己,墨非烟不免愣住了,“好端端的,说我干什么?”

齐悦扫了她一眼:“你说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委屈自己吗?”

墨非烟的脸色沉了下来,神情也变得有些伤感,她默默的低下头,想了想,终于抬头道:“我心甘情愿。”

齐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是为了聂子靖吗?”

这个句话乍然从齐悦的口中说出来,令墨非烟既吃惊又羞涩,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齐悦故意抬高了下巴,胸有成竹似的道:“从那次你去抢拿战报,我就知道,你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聂子靖。虽然你极力否认,却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墨非烟低头叹了一声:“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她长吸口气,果断的道,“不错,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他,若不是他,我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

齐悦点点头:“所以我才说,你委屈了自己,那个聂子靖究竟有多了,值得你这样付出?你可知道……”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难道你真的不怕吗?就算现在没有暴露,等到有一天聂子莹回来的时侯,也是瞒不住的。”

墨非烟用力咬了咬下唇,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知道后果很严重,可我不后悔!”

齐悦听到她说的这么肯定,这么果断,禁不住心生佩服。侧眸瞥见墨非烟那还没有来得梳理的头发,她便说道:“我帮你梳头吧?”

墨非烟还没有回答,齐悦便拿了梳子,让她坐在铜镜前面,替她梳起头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墨非烟很不习惯让人代劳,尤其是她早就习惯自己梳头了。

齐悦摇头:“不行,还是让我来吧,否则我心中不会高兴。”

墨非烟没办法,只好任由她。

铜镜中是一张极其俊秀的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肤更是白嫩而光滑,让人看了,禁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齐悦夸张的叫道:“哎呀呀,可不得了,我怎么就不是男子呢?我若是男子,一定要娶你这样的美女。”

墨非烟撇了撇嘴:“不要只说我,你呢?你可是标准的倾城之姿。”

两个人互相打趣了一会儿,齐悦突发其想,“烟儿,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梳一个女子的发式。”

墨非烟惊讶的道:“那可不行,让人看到了,算怎么会事?”

齐悦小嘴一噘:“有什么不行的,就当是我跟你闹着玩好了。那天虽然在戏台上让你扮成女子,那也只是戏装,我想看你穿上女装的样好子。”

墨非烟连连摆手:“那样可不好,你是不是想让我被人看穿?”

齐悦歪着脑袋,替墨非烟散开发束,“有什么好怕的?就我们两个,又没有旁人,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会误以为我们在嬉戏。”

墨非烟还是死活不同意:“不行,千万不要,我想不想节外生枝。”

齐悦停下了手中的梳子,不高兴的道:“昨天晚上,人家受了那么大的惊吓,都没人好好的安慰。这会儿人家想找点乐子,你还不乐意,难道你真的让人家心里一直不舒服吗?”

听到这些话,墨非烟反而不好再推辞了。虽然她知道,换成女装可能暴露身份,然而她也不想让齐悦心里不痛快。只好点头,“那好,我听你的,不过,你可不要弄得那么复杂。”

齐悦喜动颜色:“你放心好了,复杂的我也不会。”她本就心灵手巧,不多一会儿,便把墨非烟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飞凤髻。自己看了又看,低头问:“你看这样好不好瞧?”

墨非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大不了一样了。在齐悦的巧手下,她已变成了女子的模样,发髻更是映衬得她分外动人。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是我吗?这到底是我吗?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齐悦娇笑:“当然是你了,不过……只梳个发式,看起来太简单了。不如这样吧,你再换成女子的衣服让我瞧瞧。”

墨非烟彻底崩溃:“不行不行,这样我已经很为难了,你还要让我换女装?你疯了?”

“就是要疯,既然要疯,当然要疯得彻底一点。”

墨非烟翻了个大白眼:“悦儿,要疯你自己疯,我可没有心里陪你疯。”

齐悦见她不肯答应,便摇着她的胳膊:“烟儿,好烟儿,你就答应我一次吧?你看,你若是不答应,我又会难受了。再就,你这样子打扮起来也很好看。”

墨非烟吐了吐笑头:“在我面前说这个没用,我不会再听你的。”

齐悦横了她一眼:“烟儿,你真不够朋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没外人在场,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换成女装到底是什么样子?”

墨非烟打定主意,任凭齐悦怎么说,她都不为所动。

齐悦急了:“烟儿,你若再不配合,就别怪我出招了?”

墨非烟抬头看着她:“你要出什么招?”

齐悦伸出纤秀的小手,慢条斯理的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点穴的武功?”

这个齐悦怎么会不知道?墨非烟成亲拜堂时,就被聂子逸用这一招对付过,害得她被迫拜堂成亲,这才成了晋王府的女婿。现在听到齐悦这么一说,她只好苦着脸同意,“好吧,一人退让一步,我可以换女装,但是不要太过份就好。”

齐悦眉开眼笑:“我做事,你放心。”她伸手换来一名丫鬟,让她去拿了几套女子的衣服。

墨非烟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齐悦帮忙梳头发,她就会在关健的时侯出些馊主意。现在想拒绝,又拒绝不成,只好苦笑一声,坐在那里,任由墨非烟摆布。

齐悦兴奋极了:“你快把衣服换上。”

墨非烟无语,只好被迫把衣服换上,等她换好之后,齐悦迫不及待的拉她起来,嘴里说着:“真好!真好!”

墨非烟张开双臂做了一个身段,盈盈少女,绝代风华,让人来不及分辨她美不美,便给她那种少女特有的风姿吸引了。

“清水芙蓉!”齐悦赞不绝口,“烟儿,你实真是个美人,今天我总算大开眼界了。”

墨非烟不相信的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让我自己瞧瞧。”她走到铜镜前,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果然清新甜美,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风情。

齐悦凑在她的肩膀上,指着镜子道:“你瞧,我说的不错吧?这样若不算是美人,试问天下间还有几位美人?”

墨非烟有害臊的道:“别这么大声,让人听到多不好?”

齐悦忍不住看了又看,赞了又赞,“你早就应该做女子打扮了,可惜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不能像个正常的女子一样。”

墨非烟苦笑一声:“我都习惯了,有时侯我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是个男人。”

齐悦白她一眼:“可你并不是。”

墨非烟伸手打算去解衣服:“好了,你看也看过了,我是不是应该把衣服脱了?”

“不要。”齐悦阻止她,用央求的口吻道,“好烟儿,你就再让我看一会儿吧?这机会太不容易了。”

墨非烟耸了耸肩膀:“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穿女装。”

“那还不多看一会儿?”齐悦凑到她面前,“我们两个若是这样走出去,一定会轰动整个易州城。”

墨非烟打趣道:“原来你也是这么臭美?”心中倒是对这句话蛮受用的。

齐悦歪着脑袋娇笑:“我可是堂堂的郡主啊,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自恋吗?”她伸手指着自己,“好歹人家也算一略有姿色的美女,你居然视若无睹?”

墨非烟忍笑摇头:“你错了。”

齐悦一怔:“我错了?错在什么地方?”

墨非烟认真的说:“你错在太低估自己了,你怎么能算是一名略有姿色的美女呢?你根本就是大美人啊!”

齐悦这才知道被她耍了,气的扬起粉拳就要捶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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