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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恃才自傲,特立独行

有才的人,才有资格恃才自傲。李白从小饱读诗书,精通道学,又武艺精湛,再加上他外表堂堂,双眼炯炯有神,即使他不恃才,在别人眼里也是完人一个。

李白对自己的才能非常有自信,而且也自认为超凡脱俗。

在彰明县当县小吏的时候,有一次李白跟着县官办理公务,傍晚了才往回走。这个时候,正是农夫们收完玉米,放火烧掉玉米秆的时候。烧完玉米秆,农夫们就搬着玉米回家了。这时,太阳正西下,天空出现了一片火烧云,云层绚丽多彩,蔚为壮观。看到此情此景,附庸风雅的县令忍不住作诗一首:“野火烧山后,人归火不归。”念完这句,县令斟酌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下句该对什么,这时,在一旁站立的李白脱口而出:“焰随红日远,山逐暮云飞。”同一景象,县令吟出来的诗句如同嚼蜡,毫无美感,而李白所吟诗句却动中有静,极富画面感。旁边随从一片叫好,但抬头一看县令的脸色,马上又止住了。在上司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才情,可见李白对自己的才学是多么自信和自傲。

后来,县令到江边观潮,发现漂来女尸的时候,又作诗一首:“二八谁家女?漂来倚岸芦……鸟窥眉上翠,鱼弄口旁朱。”李白本来对自己的才华很自信,在看到县令如此昏庸的情况下,更不可能有所忍让,便又脱口成诗,压过县令:“绿发随波散,红颜逐浪无。何因逢伍相,应是怨秋胡!”之后,李白才愤然离去。

李白20岁的时候,曾到渝州拜访渝州刺史李邕。李邕擅长诗词,在当地很有名气,门下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不过,李邕为人谨慎,对面前这个毛头小子抱以谨慎的态度。那时候李白年少气盛,很唐突地对李邕说:不要因为我年轻就小看我,总有一天,我会像大鹏鸟一样振翅高飞,直抵云霄。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上李邕》

在年长自己的刺史面前,李白毫无礼数,自比《庄子》中的大鹏,还大言不惭地在李邕面前大谈千秋霸业。如此轻狂,就算心胸再宽广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不快。的确,看了这首诗之后,李邕果然不悦,言辞不和,李白遂离去。

其实,李白对李邕还是很认可的,在他晚年的诗作当中,还有“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的句子,可见李邕并不是羡贤妒能之辈,只不过李白当时太过自负,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而已。

开元十四年(726),李白还没有入赘许府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卧病在床。这时,他还没有去过长安,只是多次干谒朝廷官员无果,便大发感慨,认为自己空有满腹才华和一腔热忱却无处施展:“功业莫从就,岁光屡奔迫。良图俄弃捐,衰疾乃锦剧。古琴藏虚匣,长剑挂空壁。”他认为,自己就好像是被人关在匣子里的古琴、被挂在墙上的宝剑一样,虽然很有价值,却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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