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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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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搭的是正常飞机,商务舱,目标中国杭州。

半夜志明醒觉,发现邻座女子的毯子已滑落,从不离手的笔电仍放在膝上。志明替她盖好被子,端详这张睡脸。

她睡得极熟,然而在梦中也是一副紧绷的模样,削得极短的头发给古典的五官徒添不少锐气。这副打扮配上平日挺直背脊走路的姿势,志明想就算这女人在大街上握拳大吼“努力!奋斗!男人都去****!”也没人会感到意外吧?

不知她蓄起长发会不会变得柔和一些?志明突地想起某次梦中出现的古装长发女子。

他心事重重地叹口气。

晨光从拉上帘子的机窗外模模糊糊地透进,春娇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愣愣地望着头上的小灯。

“快到了,”她突然说,“你起来,我要坐靠窗的位置。”志明依言与她调换位置,见她趴在小小的机窗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下头渐渐的城市,有如初乘飞机满怀好奇的小女孩。

这个城市对她而言显然有某种意义,志明不敢打扰她。

出了机场,春娇在西湖边上一间民营旅社登记,扔与志明一个望远镜:“对面廉租公寓203室有个男的,你给我盯着他。”

“那是谁?”他纳闷。

“李甲。”

志明大吃一惊。

李甲今世改名李致富,但干的行当却不怎么富,志明观察他数日,见他终日早出晚归,三十几度的天气也打着领带揣一个皮包,典型一个勤恳本分的业务员。

志明发现他每日都到巷口豆浆店吃早点,似乎与店老板挺熟,于是连续三日到那家店订十人份早点,旁敲侧击地打听李致富情况。

老板把志明当大客户,眉开眼笑地和盘托出。原来李致富从小就在这条街上长大,父母早亡,他成年后仍留在本地工作,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爱咪,与他住一块,只等存钱办喜事。

这边厢志明老老实实地客串私家侦探,那边厢春娇却一反常态,不仅对这事不闻不问,还常常不见人影,彻底忽视志明不说,也不把他当男人看待,客房只要一间,出门回来闷声漱洗往床上一倒,志明只好上柜台多要一套寝具打地铺。

历任女友中,无人像春娇这样脾气阴晴不定,可志明就是对她着不了恼,心平气和得连自己都诧异,难不成真是因了前世欠她?

这日外头阴雨绵绵,志明在客房里接到春娇从外头打来的电话,她说:“王志明,你在做什么?”

“盯人啊。”志明完全把她的事当作自己的事,耐着性子守住对窗203室,生怕杜十娘下一刻便冒出来拖了李甲,不,李致富去。

“别盯了,出来陪我。”

这真是春娇吗?志明大吃一惊,但也不敢怠慢,问清了她所在方位便出门。他在路上买了把伞,赶到西湖堤上时看到她,白色针织上衣,及膝皮质套裙,茶色眼镜挂在领口早已被雨水打湿。

虽说雨丝几乎让人感觉不出,站久了仍会湿透衣衫。志明为她撑起伞,被她推了开去。瞪他一眼,她没说什么便走。志明一句话都问不出口,只是跟在她身后。

十五分钟,半小时,一小时……前头的女子就保持着那样漫无边际的步调绕着西湖岸边不停地走。志明开始想,她叫他出来原来就是让他陪着淋雨?

他甚至隐约觉得,也许这女人这些天都是如此漫无边际地乱走来着,瞧她每次回旅社时筋疲力尽的样子……

胸口隐隐作疼,非常、非常讨厌眼下的情形,有什么不快可以吼出来啊,揍他出气也行,或者像他以前的女友那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靠着他哭诉……虽然志明觉得春娇打死都做不出这种举动。

可是,不要用类似“都是你害的”的态度把他叫出来,又什么话都不说。

志明觉得认识这女人以来,自己过得无比郁闷,以往同女友的相处模式全然不适用。当然,她是他的债主,不是女友。

胡思乱想间,前头女子突然停下脚步,定定望着某处。志明顺着她的目光,瞧见雨中蒙蒙的塔影,心中一动,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想吃糖葫芦。”春娇突地一甩头,大步过了石桥,去找阴天犹自上街兜售的糖贩。志明心中无奈越发深重。

嘻嘻。

身后数声轻笑,他回头,瞧见湖边的杨柳之下,两个撑着竹伞的女子朝他掩口而笑,白衣绿裙,长发蹁跹,那眉眼在江南的烟雨之下云雾氤氲,但志明似乎听到白衣女子衣裾后的依稀低语:“妹妹,你瞧那呆子……”

忽生一阵疾风,漫天雨雾迎面扑来,志明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只有杨柳依旧。

“白痴,你还呆站在那做什么?”

志明如梦初醒。

这一次,站在桥头堤上的女子却是活生生的真人了。虽然表情一点都不温柔,虽然手持两串与她形象极不相符的糖葫芦,却并非幻影,而是有血有肉、触手可及的真人。

志明感觉被春娇从悠悠千年唤回现实人间。

他开口,恍恍惚惚地:“你手上另一串糖葫芦,是给我的吗?”

春娇答他:“你做梦,两串我全吃。”

啊,果然是真人。志明想笑,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胸口莫名悸动,他转脸掩饰过去。

春娇看他一眼,突地将两支糖葫芦掷于地上。她说:“王志明,你真叫人讨厌。”

“为什么总是惟惟诺诺?为什么从不还嘴?你这软弱的性子一点都没变,若不是因为你的软弱……”她骂不下去,蓦地别过脸。

“若不是什么?”志明问。

“没什么!”

志明看她一眼,“你为什么要哭?”

“谁哭了?”春娇面无表情,“那是雨水。”

当晚她便发烧,三十九度半,志明请旅社的人关照,自己在粘腻的小雨中跑了三条街,才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一家小药店。

几瓶退烧药全被春娇一掌挥飞,她骂:“少用人类的东西糊弄我!”然后又意识不清地倒下。

会像人类一样淋雨生病的鬼差似乎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志明叹气抹去泼了一脸的退烧药剂,只好改用一切他所知的外部降热方法:用酒精擦拭脖颈,冷毛巾敷头,置上冰枕……

忙了一夜,终于使温度稍降了些,志明坐在床边打盹,却又被春娇的呓语惊醒。她问:“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又说:“我不相信!他不会那样做!”

她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许诺过……”

志明似是被这些话咬住心口,疼得透不过气来。他听不下去,站起来想给春娇换条毛巾,手才触到额头便让他一把抓住了。她抓得那么紧,指甲深深陷入他掌中,志明挣不开。

低头看着那张仍紧闭双目眉头深锁的睡脸,他放弃挣扎,以别扭的姿势在春娇身边坐下。心中百感交集,最后也只能化做一声叹息:“傻瓜……”

一早醒来,啪啪啪敲击键盘的声音便不绝于耳,志明迷迷糊糊睁眼,看清所处位置,一个激灵便跳了起来。背靠床头的女子停下敲键动作,斜斜瞟双手护头的志明一眼:“你干什么?做广播体操?”

不是,我怕你打我。

志明小心察看她脸色,见她面色如常,眼神清澈,全无昨夜发烧迹象,更何况,又拾回了多日未碰的笔电。

他想向春娇解释,说他纯粹是小小心才在她床上睡着了,又怕哪壶不开提哪壶。

春娇却像全然忘了昨日种种,若无其事冒出一句:“我想吃小笼包。”志明于是松口气。

他简单漱洗,披上外衣便要出门买早点,春娇又说:“记得上药店买几片OK绷。”

OK绷?志明下意识问:“你受伤了?”

春娇“哼”地一声撇过头去。

志明摸不着头脑,合上门时握住门柄的掌心一阵刺疼,他摊掌一看,几个月牙形的指痕清晰可辨,是昨晚被某人紧握抓伤的。

他想:这莫不会就是她今早对我网开一面的原因?

春娇嘴刁,志明不敢随便买份小笼包敷衍她,向旅店的人打听了附近有名的卖小笼包的铺子,排半个小时的队买到一份。

回来时经过街心公园,志明意外地看到一个熟人,不由放慢了脚步。

昨日阴雨已过,天空隐约放晴,地上水洼半干,那个人平日此时应该正在办公楼间忙碌,可眼下却西装革履地坐在长椅上发呆。

志明犹豫半晌,仍是折了回去,“李先生,早啊。”

“早。”男人吃惊,下意识地应声后疑惑看他:“你是……”

“李记豆浆,我也在那吃早点,天天见到你。有一天客人多,老板要我与你凑桌,我才知道你是他远房侄子。”

“是吗?”李致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都不记得……唉,这脑袋。”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我根本就在胡掰。

志明想,也在长椅上坐下。

李致富不安地挪身,他穿条领口已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西装裤脚褶皱不平,手提包紧紧抱在膝上像怕被人抢了去。志明觉得亲切,因为他自己本也是喜欢穿着沾漆渍的粗布服在公园长椅上睡觉的人物。

可李致富显然不像志明那般不在意他人目光,局促不安地坐了片刻,他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该去上、上班了……”

志明意外,“你在这坐了半日,不是不愿去上班吗?”

李致富吃一惊,目瞪口呆半晌,他颓然坐下,“是吗?有这么明显呀……”

志明看他一眼:“我是个游客。”

“嗯?”李致富不解。

“我不认识你的同事,不认识你的亲友,不久之后就会离开此地,并且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再不碰面。所以,”志明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什么话不能说与身边的人听,又极想找人倾诉的话,我不介意当这个垃圾桶。”

李致富再度张大了嘴巴,志明以为他会落荒而逃,然而他终于苦笑:“我想,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虽然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说这些很不好意思,不过我确实有些无所适从……”

“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上班吗?”

“也没什么啦,”李致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不过昨天弄砸了一笔单子,经理一气之下就说‘你明天别来了’……啊,我们经理脾气火暴,这样的话他对每个人都吼过,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是爱咪今早又对我说她年纪大了,想结婚安定下来……一时间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就坐到这儿来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急急补充:“别误会,爱咪不是那种爱面子的女孩,她只是想简单地置办一下……是我,是我觉得自己没用,让她等了这么久,到现在却还没法给她像样的生活……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爸妈走后,都是她在照顾我……原本她也有一份工作,后来不小心有了孩子,没要,弄坏了身体……”

李致富颠三倒四地说着,由一开始的局促、结巴慢慢忘了志明的存在,不知不觉便说了很久,直到腹中传来异响,他脸红:“不好意思,今早心烦意乱的,都没有吃早餐。”

志明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不介意的话,把这个吃了吧,只是已经凉了。”

“可以吗?这不是你帮人买的吗?”

“没关系,若将冷掉的小笼包给她的话,她也不会吃。”志明答,暗想也许更糟,以春娇的性子连包子带袋子扔到他脸上也不是没可能。

李致富推却不过,接下小笼包看见袋上标志,突地又笑了:“是这家店吗……小时候每次考完试,我爸总会骑车载我去那吃东西。”他没有再说小去,低头把包子吃完,脸色变得开朗了些。

收拾东西站起身,他对志明说:“真奇怪,竟会对陌生人说这些事。但是真谢谢你了,我突然又有了上班的心境。”

“我什么都没做。”

“可是你听我扯了这么多无趣的事情……对了,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志明看他,说:“不用了,对你而言我永远是个陌生人会比较好。”

“呃……也许你说得对。”李致富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勺,点头离去。

志明目送他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长长吁了口气。

他原路折回 ,再度来到那家小吃铺,刚好赶上最后一笼出炉。他回到旅社,看到门前那双有些湿的靴子,心想春娇也许受不住饿出门觅食过了,可一开门迎面便飞来个文件夹子:“叫你买份小笼包,你上火星买了不成?”

志明侧头避过,将手上袋子递给她,春娇却不接,抱胸问道:“另一样东西呢?”

“什么?”

她瞪他几眼,哼着“我早知道会这样”丢来几片东西。是OK绷,志明想到门前那双微湿的靴子,不知为何便有些想笑。

春娇给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心烦意乱,喝道:“还不将你那只手处理下,碍眼死了!”

志明低头领命。

将手上那几道月牙状青紫疤痕贴住,他瞥一眼重又坐回笔电前吃早点的春娇,说:“李甲人倒也不坏。”

“他自然不坏,”春娇头也不抬,“否则十娘当初也不会看上他,但纵使他有千般好,一旦负了心,对女人而言便成十恶不赦。”

“可是,世间男子那么多,既然这个伤了她的心,又何必苦苦执着于他?”

春娇闻言若有所思地抬脸。

志明避开她的眼光,听得她冷笑一声:“你同情李甲?也难怪,你和他本就是一路货色!”完全忽视他话中重点,志明气结。

昨晚折腾一夜,到午间时睡意上涌,迷迷糊糊间志明听见有人唤他:“相公,别睡了,陪我上市集嘛。”

志明问:“去市集做什么?”

“你忘了?前日我瞧香粉已用完,你便说要陪我去买的。”

有这回事吗?志明心里寻思,口中却不由自主答道:“我自然没忘,瞧,今早我出诊时已经顺道买了,本想一会交与你的。”

“是吗?”女子又惊又喜,柔柔媚媚在他身边坐下,白色的衣裾拂过他的眼角:“相公,你待我真好。若有下辈子,你可还会待我这般好?”

志明老实道:“若下一世我们能相遇,我自然还会对你好。”

“就算……我不再为人,而是投胎成了畜生或是精怪呢?你还会待我好?”

“不管你是什么,我对你的心意总是不变。”他不假思索,话一出口便怔住了:不对,我分明是在梦中。

白衣女子却是欣喜万分,“相公,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

志明被她搂在怀里,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里烦躁得只想大喊:不对不对,我是王志明,谁是你相公了!

可无人理会他的挣扎,志明就像第三人,眼睁睁地瞧着自己与那女子甜甜蜜蜜地依偎,瞧着对方全心信任他的姿势。

志明只觉万念俱灰,沮丧地喃喃:“我是王志明,不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偏要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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