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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好头颅飞匣剑(2)

她这首饰盒,还是年夜里奖的那盒子,丢的笄,也便是那支五瓣花喜鹊浑金笄。整一盒首饰,朔华虽然不戴,但爱它们制作精良、光芒悦目,偶尔也拿出来玩赏,当中几日不碰了,竟不知是何时丢的,骇得发一会呆。

她从未将这些首饰戴出去过,绝没有什么“误丢在外头”的道理。细思忆,也不该有“看完了忘记放回匣里”的事,然也免不得满屋找一遍,自然找不见,那末是谁有心偷走无疑了。

这小偷也作怪,若偷别人的首饰栽赃给朔华,朔华真要头疼,而今偷了朔华的东西出去,朔华竟不知是何用意,考虑再三,琳琅的杂物没带走,还搁在房里。朔华开柜门看看,果然她那只匣子也在,便把她的金笄取出来,放在自己匣里,不管有什么阴谋,权当是琳琅失笄,琳琅是出去的人,地位比较超脱,有她作缓冲,朔华这里总安稳些。

之后的一日,寂寂无话,朔华也只装无事人,窥探别人动静,结末青萍忍不住了,主动来找她:“朔华,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真是活见鬼!朔华有心事,还容她看出来?她这叫不打自招。朔华心里跟明镜似的,便陪她演下去:“可不是?丢了个首饰,心疼得我!”

“丢了,便找呀!”青萍故意挑起眉毛。

“姐姐,你知道这个时候……我哪敢叫嚷?生怕一步不对,又给人钻了岔子。”朔华可怜兮兮。

青萍拍胸口:“尽管到司宫面前告去。我帮你撑腰!”

朔华暗自好笑,且答应下来,又忙开匣子取岁寒三友鎏金银累丝攒珠短簪,塞给青萍道:“多亏姐姐了,姐姐收着这个。”青萍到底是女孩子,见到这个贵重首饰,眼里早放光,却假意推托:“我原打抱不平替你找东西,又怎好受你的东西?”朔华执意要予她:“姐姐才配这个呢!要不收,是不给我面子了。”青萍眼珠一转,就笑道:“妹妹诗学得不错,索性以送簪为题,把我的名字嵌在里面送我如何?”

朔华不过学了基本的平仄韵脚,如何敢说会写诗?当即推辞。青萍道:“妹妹不写,那才是不给我面子,我就不敢收你的礼了。”她是防朔华一手,怕朔华日后咬她偷簪子,所以要这个诗表明赠送之情,便如字据一般留着,以备万一。而朔华本来也没想陷害她、只想攀她的情、自然不能为首诗退缩,费费脑筋,勉强写下七律一首:

赠萍姐短簪以此得题

结友原须看岁寒,

权出细物祝平安。

金容璀璨如青运,

银质萍心伴玉栏。

好歹合了格律,字眼都是生搬硬凑,拗口至极,朔华汗珠滚滚而下,自己都不忍再看,好在两人都不是什么雅士,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交付字据可也。当下青萍笑吟吟拿了诗与簪子去了,朔华自擦汗不提。

青萍就去帮忙朔华告发了这件失窃案。吟湮也明知必是她们两派弄鬼,本不耐烦纠缠,奈何没证据驳她们的回,只能先听着。青萍手下便有个小鬼头书玎帮忙作证,道是亲眼看到明朱拿的。明朱也狠,立刻也叫小喽啰四月反咬一口,说是青萍拿的,两边吵得那个凶,吟湮不堪其扰,开门请她们道:“去,去,外面吵清楚了再跟我说。”回头自打棋谱,又想起一句,却要交代清楚:“吵远一点!别教坏了廊下的鹦哥。”青萍明朱两伙人,气得倒笑了。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吟湮这样不愿意为失窃案费心,不多久,失窃案还真水落石出了,赃物金笄被发现——就在吟湮的书袋里。

吟湮惊得是目瞪口呆,青萍倒替她在先生面前说好话,道她的人品大家晓得,必定不能做出偷金子的事。明朱也没闲着,直接宣扬这栽赃的事是青萍做的。

吟湮是司宫,她袋里出现贼赃,别人也不好直接指她是贼。但她苦就苦在心性太高傲,当即披下头发、赤了双足、一袭白衣,自动去辞了司宫职位,道:“我若留在这个位置上,人还要当我凭着权力故意包庇自己。为证清白,我不可以留。唯交出宫印,凭先生处置就是了。”

朔华看看不对,自己去说:“这是琳琅匣里的笄,因前阵子阴晦,我怕污了金银颜色,趁天好,将她匣子与我的一起在窗台上吹风晾着,想是没照管好,给猫叼了,不知扔到哪里,又给谁拣着混放了。要论错,我头一个有错,先罚我罢。”

她原是好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吟湮不领情,竖起两道眉毛骂道:“你等栽赃给我,却又要做好人。明着是回护我,实则却替我把这赃名坐实了,是也不是?走开!不要近我,污了我的空气!”

朔华默然无语,片刻,徐徐道:“我也不是维护姑娘,只说实话罢了。姑娘也不用太动气,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先逃出一命,其他什么不能再计议?你看有些人,想逃命还逃不得呢。”

形势比人强,谁能不低头。吟湮低下头去,道:“就算我不肯,先生也要如此了结了是不是?”

朔华道:“我怎知先生的心事。但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失窃案,都是我不小心所致。先生大约打我一顿,就算了结这事吧?毕竟不用坐实谁是小偷,免了场腥风血雨,总是好事。”

吟湮冷笑一声:“我们在这里,就是要不死不休,免什么?”

朔华轻轻道:“人到百年也终有一死,但,能多拖一刻,也是好的。”

吟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再不说话。朔华静静起身退出去,回头看,那雪白衣裙的姑娘披发趺坐在暮色里,像尊观音,仿佛浊世快要容不下她似的。

失笄一事,毕竟照着朔华的想法,这样按下了。青萍很不满,对朔华道:“咦,你倒好说话。”朔华赔笑:“青萍姐,可怜我人笨,敢得罪谁呢?再说,本来也是琳琅的物色,虽说她只是养病出去的,人走茶凉,我又何苦替她出头?拿回来也就便了。”青萍便不语,大约心里总存了个芥蒂,不会拿朔华当心腹了。

朔华这样苦心求全,最后却白打了水漂——吟湮自尽了。

她大约很动了点心思,顾虑到上吊者会流血伸舌、投水者会肮脏浮肿、跳楼者会手折脑裂,都不好看,便抹了金戒指、金耳环、金掠子,一股脑儿直着脖子全吞下去。金子重,吞下去会坠破人肠子,倒不伤仪表的,她一身白衣整整齐齐爬到床上等死,肠破的痛楚起来了,不愿意叫痛,硬咬毛巾忍着。别人发现她尸体时,毛巾已咬得稀烂,遗容颜色如生。旁边一幅字纸:“质本洁来还洁去,一生清名唯对天。”

她竟一死以表清白。

朔华看着那毛巾,心中一动,转身折回房里,看琳琅的帐子,检出几个破洞,暗暗点头,脸上一时喜、一时惧,终于都掩住了,将整套被帐都拆下来拿去洗。

水房里撞见银毫,银毫现在瘦多了,下巴尖出来,倒比以前更见秀丽,只不再笑,脸上总有种小老鼠在洞里窥人的神气,细声问:“怎么洗这么多?”

朔华不撒谎:“给琳琅洗的。”

银毫瞪大眼睛:“你给她洗什么?”

“都落满了灰,我看着难受。房间里干干净净的,就它们脏,还不如洗了。”

银毫摇摇头:“要让青萍姐知道,她会怎么说?准说你不如卷一卷丢进柜子里就完了。”

朔华对手里的东西看了又看:“总觉得可惜,都是好料子呢。算了算了,糟蹋了东西总不好,这布料脏久了只怕洗都洗不出来。”

她脸上那小气巴拉的表情,跟真的一样,银毫给哄住了,没再深究。

那段时间,是豫娘暂代司宫之职,然总不是长久之计。不久,院里又办了个补考,要选出新司宫来。

青萍早就把所有考试课业都恶补了一通,誓要博取头名,奈何考秀才靠能力、考状元却要靠命。这一次,青萍又成了个青衣陪考的,头名落在另一位姑娘头上。

这姑娘名唤吟君,比吟湮只差一个字,性格低调得不得了,声音低得像蚊子、在院里行走只像个影子,表现从来不出众,万没料到今番夺魁。

更没人料到,她一上台,就重提“跌跤跌死”那一案,宣布:“我看到人是书玎、四月推到石头上的。”将青萍与明朱推出来的先锋,借这个名义都加以杖责。

吟君一定跟行刑的示过意,书玎当场被打得奄奄一息,四月也好不了多少。吟君道:“天气热,怕她们伤口发炎,伤了性命。”叫拿盐水来,亲自给她们擦拭。盐水渍着伤口,何其痛楚!书玎两人当场狼嚎鬼叫。吟君轻言慢语道:“疼吗?要不,换烈酒来洗?”两人骇得死命摇头:“不不,不用换……不疼。”

青萍明朱两人怎能容许自己的亲信受这样折磨,挺身而出要施以援手,吟君眼波轻轻流转:“对了,当时我看见还有人影一闪,莫非是幕后黑手?书玎、四月,你们说出来,不论跟什么有关,我都赏你们。”明显诱供。青萍明朱齐齐变色。

她们在跌跤事件中倒不一定都有份参与,但其他花招少不了,被打的这两个小鬼既是各自阵营里的急先锋,当然知道一些内幕,说出来,大伙儿须吃不了兜着走,就被一锅端了也未可知。

幸而书玎她们也知道厉害,咬紧了牙关哪敢说话。吟君耸耸肩:“为了避免你们发生危险,今晚在小萼间好好养伤吧。”

微云院里有两个活动戏耍用的厅堂:大花厅和小花厅,小花厅旁边有个房间,精致稳妥,因为花下是花萼的缘故,女孩子们唤它“小萼间”。当下两人被抬去了那里。院里出了个老婆子给她们守夜。

吟君一直坐在小花厅里,不许别人靠近,她说:“我怎能让有些人过来灭口。”

暑气浓了,暮色渐渐落下来,纱衣裹在身上,有层暧昧不明的汗味。吟君亲自提了个桶子往砖地上泼水,“唰”地泼下去,挨了一天暑热的砖头就“嗞”叫起来,像挨到水的热铁、或者面对夫君的新婚女子,蛮不愿意的呻吟、抗拒,多么害怕似的,吟君冷着脸一掬一掬只管泼洒,花砖无可奈何的妥协下去,不再装模作样嘶叫,乖乖吮吸起清凉的井水来。

砖缝里有一片小草,那么微小,统共只有一寸茎、一卷叶子,被白日的阳光灼到半枯,现在也终于回复一点绿色。吟君冷眼看着。

她知道它总有一天要枯死的,然而在死之前,它还要挣扎着绿下去。世上就是有这么多愚蠢的小草,才能有那么多绿意。

吟君知道自己也很蠢,所以有的事,不能不做。

她给婆子一杯卤梅水解暑,婆子饮了,满口价道谢,说味道好、过瘾。

当然过瘾,吟君在里面搀了酒。

葡萄兑糯米酿的稠酒,几乎没有酒味,但后劲绵长,拿一些搅在卤梅水里,尝是不太尝不出来的,一时也醉不倒人。

吟君本来也不指望迅速把老婆子醉倒。她很有分寸,很有耐心。

当年对弈时,吟湮微笑说:“死丫头就是沉得住气。”那时吟湮发鬓边簪了朵妃红的垂丝海棠花,映得眸子湿润美丽,吟君记得很清楚,她自己佩的是月白海棠。

她跟她一起手栽的,并蒂海棠开。

吟君倚在门边,闭了闭眼睛。

婆子的鼾声扯起来了。蠢婆子,暑热里累了一天了,很快就会睡着的。吟君知道。加了一点酒,可以帮助睡眠更深更沉。

她立在门边,寂寂不语,也没有走进门去。

吟湮有一天对她说:“我也会变成老婆子吗?”问完了,自己摇摇头,“不会,在那之前我要把自己杀掉。或者你把我杀掉好了。答应我,要让我在最美丽干净的时候死掉。”

吟君回答:“那末,在我老去之前,你也会把我杀了吗?”

“不!你太可爱了,比我还可爱!我想看你又老又丑的样子,那才甘心。”吟湮咯咯地笑弯腰,飘带拂到地上了,那带子也是红色的,像花一样,或者说醉了的胭脂,暖风十里丽人天,沾到灰尘,就有了暮色。吟君替她解下来,说:“我给你洗罢。”

她听着二更鼓敲响。

婆子翻了个身,稍微有点醒过来,鼻子里嘟哝出一个声音,再次睡着。一定要等到半夜的睡眠,那才最深最浓呢!吟君很耐心地倚在门边,像一只猫。

猫是很成功的捕食者,食肉,但是很多人不太注意这件事,因为它们总是安然蜷卧在主人裙后,把爪子藏在肉垫里。

直等到,夜最浓,梦最酣。

吟君终于跨进门,很慢很慢,没有一点声音。

抬脚时,先提起后脚跟,一丝、一丝,终于后半个脚掌离地,再抬前脚尖,一丝、一丝,全部抬起来,落地时,相反,脚尖点着地板,一丝、一丝,渐渐落至后脚跟,一定要慢,一定要慢,踏稳了,才起第二步。即使是陈年木地板,在这样精心的关照下,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走一步,足要一盏茶凉;再一步,又是另一盏茶凉。

半里之外,一朵昙花开放,夜晚的小虫子迫不及待钻进花心,对它说:“没有蜜蜂,但是我在这里。你知道夜晚有的人没睡?我也没睡。月亮准许我们相会。迟迟钟鼓初长夜,注定了唤起相思。”

吟君想说:“你们可知逼死她要付出代价。”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她已经站在书玎的床前。

这两人也已经睡着了,月光照着她们的睡颜,一样宁静。原来做下亏心事的人,也可以睡得这样宁静的。这不公平。那么让她们死好了。虽然好人坏人都是一个死字,听起来也不公平,但弱者的复仇,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布衣之怒,血溅五步。该怎么做吟君心里有数。

吟君拿起被头,对住书玎的脸,很慢很慢地爬到她身上,双腿岔开,没有碰到她,也没有惊醒她。

下一秒钟,被子蒙住书玎的脑袋,吟君压住她的身子。

书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梦里被袭击、被捂住了,鼻子里透不进空气,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能扭动身子,但是连身子都被重物压住。

吟君使尽浑身力量压住她、扭住她、按住她,双臂双腿一起用力,比亲密爱人还要亲密的拥抱,用来杀人。她喜悦得几乎恍惚。

“放心走吧。我也快了。”最后时刻,她把嘴唇贴在被子上,对着被中的那只耳朵,喃喃道。

第二天,微云院的学生名册上又划掉了一个名字,书玎。一晚只死一个,还好还好,院里总共只剩十几个女学生了,节约一点死,也许还能撑到下一次司宫考试。

按照台面上地说法,书玎当然是被杖责后衰竭而死,婆子一晚守着她们,也没察觉有什么人进门图谋不轨,吟君睡在外头,自然更与此事无关了——她是司宫,就算别人对她有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也说不得她。那一晚,那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但效果是显著的:四月崩溃了。

她一崩溃,当然该明朱这个帮派倒霉。四月招供,纵然是口供孤证,司宫只要说相信就可,而吟君显然是一定不会维护明朱她们的。

明朱也没有奢望吟君发慈悲,她直接递出了手里的裁纸刀。

没有针对吟君,而是针对四月。

吟君比较有防范心、站得较远,而且身为司宫,身边有服侍的婆子,当然不如重杖之后的反骨仔四月杀起来容易。

刀锋整个陷进四月柔软的腹部,还怕不够,绞了一下,才拔出来,上面缠着肠子,于是握着刀的手软了,松开,让刀子半挂在受害者的肚子上。

朔华飞快拿袖子捂住嘴,吐了。

如果闭上眼睛、深呼吸,也许可以忍住恶心,不至于吐出来。但闭眼太危险了,朔华还是选择脏一点、臭一点、辛苦一点,保持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就好。

明朱跌坐在地上,偏过头,不敢再看四月。

奇怪,勇于杀人,为什么不敢面对杀人的结果?大部分人总是这样。

四月“卟嗵”跌倒,死不瞑目。吟君挨过最初的错愕之后,高声命令:“把杀人者拿下!”

“我是诛杀反逆!”明朱大叫,声音嘶哑。

如果真是反逆,当然应该诛杀;而且反逆生前所做的检举,大约也不便听信。吟君眉头一皱:“你有什么证据?”

明朱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翻开:“这是四月桌肚里找到的。她私写乱码,是想跟外面人告发我们桑家的事。这种人怎能留!”

朔华目光落在本子上,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她的日记。不不不,不是四月,是她朔华的日记。

“嵚螳御养敬六四三一十六?”吟君迟疑着读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声调问得郑重。若四月真对桑家不利,她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唯御宇才用御。四月之狼子野心,实在可怕!”明朱急迫道。

吟君猛拍桌子:“既如此,你忽然刺杀她?是何居心!”

“小人深怕被奸人所害,一时猪油蒙了心!”明朱跪答,“请司宫娘娘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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