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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廖梦莹见到欧阳亦然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她想起了她们之间曾有过一次不愉快的记忆。于是在六号病室,她们有了最初的一次交谈。

廖梦莹已经是七八天没有回家了。自从H市第一例非典病人出现之后,她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那位长者临终前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直至今天都还在她的眼前闪动。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令整个城市都措手不及。非典昨天似乎还离这里很远,可在一夜之间却开始在这座城市蔓延。几天前,当人们还都把目光聚焦在伊拉克,庆幸自己远离战乱之祸,有个安宁和平环境的时候,当战争的阴影还没有散去的时候,他们就不得不直面突如其来而近在咫尺的“非典”疫情了。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安定,习惯了平静,习惯了平常生活。他们甚至在疫情之初还没有意识到这种从未有过的危险已扑面而来,无法躲避,无从应对……

非典对H市而言是突如其来的,梦莹和她的同事都是仓促上阵,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由于防护措施不到位,H市的医护人员中已经有人感染了非典病毒。按照市卫生局的最新统计,H市截止今天为止已经收治非典病例12例,非典疑似病例7例。其中梦莹所在的传染病医院就收治了非典病例8例,非典疑似病例5例。由于梦莹事先对非典的防控做了预案,至今她所在的市传染病医院还没有医护人员感染非典病毒的现象。而与之相邻的省医大附属医院,却由于信息不够流通,缺乏对非典疫情的科学认识。开始很多医生将非典病人当成普通高烧病人治疗,医护人员没有采取严格防护措施,造成了医护人员交叉感染的现象。

今天一早隔离区病房的形势骤然紧张,一路鸣笛的120救护车又拉来两位新病人,据说刚刚从北京出差回来三天,同时还有一位重症患者病情恶化,出现了昏迷和呼吸衰竭现象。廖梦莹当机立断,及时施行了气管插管和呼吸机辅助呼吸,但目前患者的血氧饱和度仍不理想,还在特别护理中。

“梦莹姐,重症监护室的那个患者的情况也不大好,病人心率呼吸加快,氧饱和度急剧下降,今天已是第二次昏迷了。”寒冰抬起头对刚走进抢救室的廖梦莹说。她和廖大夫一样,也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此时她正在给病人抽血,一喘气,哈气把眼罩模糊了。

廖梦莹上前一步,只见病人面色发紫,全身痉挛,显然已经窒息了。

“气管插管!”她果断地下达着命令。

不到一分钟,一切准备就绪,她半跪在病人的床头,将病人的头部尽量后仰,安好开口器和齿垫,准备插管。

“吸痰!”她停止了右手的动作。寒冰紧靠着她跪下,从被挑起的舌根部,她看到病人的咽喉中积满了粘稠的痰液,于是赶紧将吸引器插入。随着一阵刺耳的负压吸引声,大部分浓痰被吸出。她这时准确而利索地将气管导管插进了病人的气管。寒冰不失时机地立即将吸引管由气管导管内插入,病人又有大量浓痰被吸出。可就在此时,随着病人一阵猛烈的咳嗽,更多的浓痰劈头盖脸地喷向了梦莹和寒冰的面部。虽然隔着厚厚的口罩,但她们还是闻到了那股强烈的腥臭味。

“赶快去消毒室,再换一套防护服。”她看了一眼身上一片狼籍的寒冰,吩咐她说你也和我一样的。寒冰说,“一起去吧。”

她们从隔离区走出,进了消毒室。她们先摘下了口罩和眼罩,然后,再脱“猴服”连体衣。在脱衣服时,她们还得用手指一边慢慢往后卷,一边慢慢往下脱。手指不能碰里面的隔离衣,以免交叉感染非典病毒。“猴服”连体衣一般是只用一次就得销毁。外层的手套先浸泡在浓度较高的过氧乙酸里进行消毒,然后脱掉作废,再脱掉第二层手套,把手浸在低浓度的过氧乙酸里消毒。这个复杂而烦琐的过程,她们每天都要做,就像一个固定不变的程序,单调而又必要。

“梦莹姐,你说那个患者的病情怎么会发展得这样快?”寒冰不解地问道。三天前,这个叫欧阳亦然的患者入院时,还是走着过来的,除了一脸憔悴的倦容外,还丝毫没有病情恶化的症兆。没想到从昨天早上起,她的病情急转直下,出现了高烧持续不退,呼吸急促,氧饱和度急剧下降的症状,被紧急送往重症患者监护室。

“这是一个很独特的非典病例,先前,我们还从未遇见过。病人在经过一个短暂的病情平稳之后,突然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用吸氧和无创机械通气也无法改善其低氧血症,只有靠气管插管接呼吸机治疗,患者目前的病情相当危险,应当及时通知病人的家属做好必要的心理准备。”梦莹一边用消毒水洗手,一边对站在一旁的寒冰说。

“好,我这就去办。”寒冰答应着,向门外走去。

“哎,先等一等。”她猛然想起方才值班的护士长告诉她,从病人刚换下来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还是先通知她的单位吧。”

寒冰不解地望着她,迟疑着。

“就按我说的去做!”她冷冷地说。

寒冰走了,梦莹也陷入了沉思。

她并不熟悉欧阳亦然这个人,但她熟悉欧阳亦然这个名字。当她从值班记录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显得很乱。亦然入院的时候,她已经下了夜班,所以她是在当天下午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她粗略地翻看了一下病人的病例,更加证实了她先前的猜测,这个欧阳亦然就是她。她们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她们之间却有过一次不愉快的记忆。

那还是在四年前的事情。她结束了在广州为期一年的进修,准备回到H市。她怕买不到返程的机票,便提前一周预订了那天的机票,可当她前一天去取票时,售票处的一位小姐却抱歉地说:“对不起,你预订的机票刚刚让人取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在电话里购票时,你们明明答应给我留一张去H市的机票的。”梦莹有些急了。此时正是旅游旺季,机票相当紧张,而她此时归心似箭,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陪她前来取票的柳仲春对此事也感到很恼火,指责售票部门是以权谋私,并声言要去有关部门投诉。

那位小姐急了,哀求柳仲春千万不要那样做,说这就等于砸她的饭碗一样,并许诺给她搞一张当晚的机票。廖梦莹是个很随合的人,也不愿把这事搞大,她觉得那个小姐这样做肯定事出有因,不就是晚走上十几个小时吗,也犯不上太为难她。

于是,那位小姐便调动了她的所有能量,四处求助,终于将当晚的机票搞到了。当她将机票递到梦莹手上时,脸上除了如释重负的解脱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梦莹将机票拿在手上的那一刻,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神通,中途取走了本应属于她的那张机票。所以她便说:“小姐,我想知道那个取走机票人的名字和职业。”

“廖大姐,”售票小姐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我看您还是不要问了。责任完全在于我,与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我一定要知道!”她不容置疑地说。

“我可以告诉你,你们是老乡,她叫欧阳亦然,在你们省的旅游公司工作。”售票小姐见到她的那种坚定的态度,自知不说是不行了,只好告诉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是我的一点忠告。欧阳亦然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我们是好朋友,请你不要去为难她。”

“欧阳亦然?”梦莹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出了售票大厅。从此这个名字便深深地留在了她的脑海里。事后,她也曾动过去见识一下她的念头,但想想又挺无聊的,便放弃了。

没想到,几年后她们竟不期而遇了,而且还成了她的患者。大千世界就是这样的变幻莫测。她仔细地翻看过亦然的病历之后,便决定去看看这个未曾谋面的老熟人。她穿好防护服领着同样装束的寒冰走进亦然当时住的隔离区六号病房。欧阳亦然给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和她先前心目中的那个她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她静静地躺在病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读者》杂志,尽管她戴着厚厚的口罩,但还是能透出她那一副纤细清秀的模样,病态中依然保持着一种略带忧郁的美。

“这是廖大夫,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来看看你。”寒冰轻声对欧阳亦然说。

“您好,廖大夫。”她放下手中的杂志,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露出了笑意,但笑得很勉强。

梦莹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她心里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寒冰刚才告诉她,这个患者刚来时,情绪还算稳定,可没多久便显得有些坐卧不安了。到了下午,她心理负担加重,开始变得特别烦躁,并拒绝配合治疗。

“你是从广州回来的,今天是第几天了?”梦莹走到亦然的跟前,关切地问。

“今天是第七天。”她紧锁眉头,有气无力地说。此时,她觉得自己的病情似乎在加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回来这些天都和哪些人有过紧密接触,请你给我们列出一个单子来,这些人都必须进行隔离检查。”她态度有些严肃地说。在她眼里,这个欧阳亦然迟迟不到医院来检查,已经给H市的非典防治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可她居然对这事情的严重性毫无认识,是不可原谅的。

“我已经记不清我接触过多少人了,反正不会少的,至少也会有百十来人吧。”她冷冷地说。“可我现在没有那个精力拉单子了,你们可以到蓝天公寓和旅游公司了解去。”

“还有,你现在的病情正处于发展阶段,很危险。你必须主动配合治疗。”她说,“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我有权力让你服从我的意志。”

“我现在烦着呢,我想安静一会儿。”亦然此时也不知道她为何心情会有这么糟糕,便烦躁地说。

“哎,你怎么能这样和廖大夫说话呢?”寒冰有些不高兴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说说看,我该怎么说话?”亦然正在气头上,也毫不相让地说,“你们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话,我可以转院。我怎么发现在这里住院有种下地狱的感觉呢。”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寒冰有点火了,说,“我接触了那么多病人,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寒冰,不要这样和病人讲话。”梦莹严厉地阻止了寒冰进一步说下去。她理解病人此时烦躁的心情,话语有些出格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她坚信凭她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欧阳亦然平时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寒冰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今天有些晦气。

梦莹注视着她的这个患者,平静地说:“我理解你这会儿的心情。心里有压力、烦躁都属很正常的。尤其是非典这种病,先前谁都没有经历过,心不托底,有恐惧感,也可以理解。不过,你还是应当相信科学,相信医生会治好你的病的。这里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要配合治疗,要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不要看到我们穿了这身猴服,就感到可怕,感到像下地狱。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必备的防护措施而已。”

“廖大夫,你说我的这病还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会像有人说得那样,生不如死吗?”亦然神情紧张地问道。

“你是听谁说得那般可怕?”梦莹说,“从我这些天接诊的患者来看,有个别人确实病症很重,精神上也很痛苦,但也不排除许多个人的心理因素。你越是觉得可怕,越会造成精神上的更大压力,反而会加重病情。昨天,我们收治的一个年轻患者就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而导致了精神失常,结果半夜穿着睡衣跑到了大街上,折腾了大半夜,我们才在民警的帮助下,将他送回到病房。其实他的病情并不严重,住上半个月就可以出院的,可精神上的疾病就很难说了。”

“她是个女患者吧?”亦然想当然地问。

“你怎么这样瞧不起我们女同胞呢?”梦莹笑了,说,“他可是个一米八零的省男篮运动员呢!刚从北京打球回来,就染上了这种病。”

亦然叹了口气,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那么多人去了广州,可偏偏就让我给摊上了。”

“疾病这个东西很奇怪,远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可既然得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那样只能是自寻烦恼。你现在关键就是要用一个平和的心态来正视非典,树立战胜病魔的信心。咱们共同努力,战胜非典好吗?”梦莹诚恳地说。

“谢谢你,廖大夫。”亦然感激地说,“听了你这番话,我觉得心里轻松多了。请原谅我刚才的不理智,说了许多过头的话。”

“没关系的。”梦莹说,“我刚才的话也缺乏考虑,光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上说话,没有把患者的心情考虑进去,也请你多多谅解了。”

梦莹从六号病房出来后,便严肃地对寒冰说:“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非典患者说话呢?你知道她患病有多重吗!”

“她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寒冰不解地问。“再说,她刚才对你也太无理了。我憋不了这口气。”

“你呀,太糊涂!”梦莹说,“这个欧阳亦然已经错过了非典的最初治疗阶段。你别看她外表神态还可以。可我从她的病历和她的表情上看到一种不祥的征兆,她的病情会急剧恶化的。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果然,当天晚上,欧阳亦然的病情突然恶化,被紧急送往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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