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压抑的气氛,在一阵杯盘打碎的声音中被打破。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何长官何必这么认真?”慵懒躺在沙发上的男子面容精致,声音低沉沙哑,十分的好听。
“秦墨,不要以为有局长女儿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大肚子的长官脸气的通红,挥舞着警棍,却不敢真的打下去。
秦墨嗤笑一声,背过身继续睡过去,摆明了不配合调查。
一个酒保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劝解:“长官,你别生气。秦少爷昨儿个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你别跟他计较。”
“哼,他一个小爷,也敢耍脾气。”何长官鼻子喘着粗气冷笑,他就是看不惯秦墨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四处招摇。
“呯!”的一声,何长官愣住了,众人也没反应过来。
只见刚刚还装睡的秦墨不知何时起身,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碎的酒瓶,瓶子上沾满了血迹。秦墨扔掉酒瓶,优雅而轻佻的从衬衣口袋里掏出burberry男式手帕擦了擦指尖上沾染的血迹。染血的手帕落在碎了一地的玻璃上。
浓稠的血液沿着何长官光秃秃的脑门留下来,何长官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秦墨无所谓地耸耸肩,任警员将他反扣着押回去。他知道他这次惹的麻烦大了,一般人救不了他。大不了就让他在牢里关个十天半月好了,也好让他冷静一段时间。想起昨晚的那个女孩,那样稚嫩的身体,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犯罪感。可是他停不下来,他忘不了女孩在他身下如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的娇羞。他惹不住的掠夺,他渴望看见女孩在他身下凄美绽放瞬间凋零。
警车离去的时候,天空渐渐明朗。太阳慢慢露出地平线照耀大地,映出了蓝魅酒吧门口郁若依小小的身影。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远去的警车,喃喃低语,原来,他叫秦墨。
郁若依有些恍惚的回到家,心中按捺不住的激动。她终于找到了前天和她在小屋共度一夜的男子。他有个诗一样的名字叫秦墨。他好像遇到麻烦了,郁若依坐在镜子前托着下巴,秀气的眉毛皱起。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烫金请帖。这是参加完一次晚宴后一位少将给她的邀请函。对这种社交不敢兴趣的她,回家后便将这张请帖封在了柜子里。听闻这位少将与A市警察局长私交甚密,想必请他出面一定能将秦墨放出来。
临近中午,郁若依对着镜子精心梳洗一番,化了一个极为魅艳的妆容。镜中的女子双腿交叉坐着,开叉很高的旗袍式复古礼服恰到好处的露出她白皙诱人的长腿。面容精致秀美而不失大气端庄,气质典雅高贵而不失妖娆。郁若依这样的女子称得上天生的尤物。
别墅外,一辆显眼的悍马停在了门口。滴滴按了几声喇叭,车内的男子过分的张扬。郁若依看向窗外,眸光转暗,少将竟亲自来接她了。
郁若依拿着LV的晚装包款款走下旋转楼梯,高跟鞋敲击欧式榆木地板的声音,掩盖了难以平复的心跳声。
郁若依来到车前,一枝带着露水的玫瑰印入了她的眼帘,迟疑着伸手接过玫瑰。少将绅士的为郁若依打开车门,俯身在郁若依耳边轻佻的说道:“鲜花配美人,花美,人更美。”湿热的舌头舔过郁若依粉嫩的耳廓,郁若依来不及惊叫就被少将粗鲁地推进了车厢里。
郁若依不安的坐在狭小的车厢里,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涣散的古龙水味。透过后视镜看身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楚楚动人的女子,少将邪魅地勾起了嘴角。
“你要带我去哪里?其实我找你是有正事的。”郁若依忍不住想要跟少将说清楚。
“嘘,不要说话!你知道我这个人心情好了什么都好办,要是心情不好。”少将没有说下去,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郁若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虽然单纯,但是也懂得察言观色。想要救秦墨,要等会儿再找机会了。这个少将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车稳稳地停在了一个金碧辉煌的皇天会所门前,这里是上流社会的天堂。金钱满地,美女如云。很多名流政客常年在这里流连,不是贪图这里的奢华,而是在这里不会传出任何有关他们绯闻,他们在这里可以撕下他们的伪装,为所欲为。
侍者赶忙殷勤地上前来打开车门,少将随手将钥匙抛给侍者。自己打开后车厢的门,郁若依刚探出头,就看见少将放大无数倍的脸。
看着郁若依吃惊的神情,少将勾起嘴角:“我有那么可怕么?”
郁若依低着头没有回答,心里却在腹诽着,你不是可怕,而是非常可怕,而且轻浮。
少将见郁若依不回头,就转头问一旁的侍者,“你说本少将可怕吗?”
侍者感受到少将阴测测的笑容,连忙狗腿的说道:“您怎么会可怕!您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无数女子都拜倒在您的军装下……”
一沓厚厚的人民币落在了侍者的身上,侍者喜得眉笑颜开,恨不得将少将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少将伸手勾起郁若依纤巧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郁若依唇边。
“听见他说的没有,你想要求我办事,就该像他那样会讨本少将开心。”
“虚伪!你也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郁若依鄙夷地伸出手抵住少将的胸口将他推离自己,自顾自的朝皇天会所里面走去。
听见郁若依的话,刚刚的侍者脸色瞬间变得灰白,恐惧地看向少将。少将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笑容僵硬在脸上。一时间,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侍者以为自己会死得很难看的时候。“噗呲!”少将却忽然笑出声,撇了一眼那侍者说道:“本少将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不是么?”